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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思不挂_八月薇妮【完结+番外】(80)


对陈思来说,生命之中最沉重的两次打击,一次是母亲的去世,当时的她很小,幸亏有厉晓生跟何姿等人在,慢慢地陈思也走出来了。
但是这一次,是厉晓生,她曾经想要与之共度一生的人,接连遭遇两次最亲近的人离开,陈理虽然是陈思的父亲,却不能体会到她心中深处那些最深重的抹不开悲哀。
这几天陈思的qíng绪一直都很低迷,跟她之前的样子判若两人,她甚至茶饭不思,从外头回来就说在外面吃过了,就算是不出门的话也说自己不饿,陈理费尽心思劝着才勉qiáng吃一点,如果多吃一口就会吐掉。
她迅速的消瘦着,原本有些婴儿肥的脸此刻清瘦的露出了尖尖的下巴。

陈理很心疼。他用了浑身解数,但是陈思很固执。她不想做的事,没有人能够勉qiáng。陈理想到萧清旭,但是让他吃惊的是,陈思并不想见萧清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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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我从头到尾都是在哭,不停扯面纸,一张又一张,泪接着不能断,几乎都没办法打字。
记得想到这段qíng节的那天晚上,是凌晨两三点钟,仰躺着,泪就那么无意识地从眼角流出来。
奇怪的是,在文里并没有多做有关晓生的描述,但是没有办法,不知为什么,就很痛。

晓生不是主线,但关于他先前有过种种细微暗示的,思思的担忧,思思的劝说,晓生的yù言又止。
我记得有同学在很久很久之前就说不要晓生死之类的话,大概那时就有预感吧,我当时都佩服的,不知道预言帝为什么忽然会冒出这样真相的一句话。

其他的……先平复一下心境,再说吧。。。

72 艳
陈思并不想见萧清旭,甚至有点躲着他。萧清旭心里清楚。
那天在医院急救室门口望见里头的陈思,听着她对厉晓生说的那些话,萧清旭一颗心沉了又沉,却并非是因为单纯吃醋,这不是吃醋的时候,而是当时他的感觉,——是一种深深的危机感跟震撼。
萧清旭从未对任何人说过,在那一刻,他似乎预见此后随之而来的麻烦。
没有人比萧清旭更想要厉晓生活着。
他似乎隐隐知道,厉晓生若是活着的话,一切好说,厉晓生若是有事,以陈思这种xing格,……太危险了……
萧清旭甚至平生第一次感觉到了不安,他很不安。

两个人在陈家见了面,陈理借故离开。而萧清旭望着面前消瘦沉默的陈思,两个人谁都没有先开口说话,最初的半个小时就这么以沉默度过。
萧清旭想来想去,终于说:“你不要太难过了。”
陈思说:“萧清旭,我们分手吧。”

新一阵的沉默重新开始,一直到萧清旭问:“你……刚刚说什么?”
当听到“分手”两个字的时候,仿佛有人拿了一把刀子,在他心口上用力划了一下,疼得他几乎不能出声。
陈思说:“萧清旭,我们分手吧。”
她淡漠地看向别的地方,跟萧清旭一开始见到的那个鲜活生动的女孩简直判若两人,当初她的眼中有光,让人不容忽视的光芒,如今她的眼睛平静若水,看不出任何波澜。
“为什么?”萧清旭问。
陈思垂眸望着自己的双手:“分手吧……”
“我问为什么?”萧清旭再问。
陈思缓缓起身:“对不起……”
她迈步想要往楼上走去,萧清旭霍地起身将她的手拉住:“我问你为什么!”他在撑着,压抑着才没有让自己发疯。
陈思用力一甩,将萧清旭的手甩开,迈步往楼上去,萧清旭站在原地,浑身冰凉,身子发抖,一直到陈思一层一层上了楼才反应过来。

萧清旭不知道的是,陈思浑身发软脑中昏沉,她上了楼之后才伸出手来按着墙壁撑着摇摇yù坠的身体,几天几夜没有好好地吃饭休息,再加上jīng神上似乎已经到达崩溃的边缘,只能硬撑着在楼下同萧清旭说上那几句话,上楼的途中几乎就忍不住跌倒,只是死撑而已。
一步一步到了自己的房门口,终于忍不住捂住脸落了泪,哽咽一声平静一下心绪,而泪从指fèng之间蔓延出来,究竟为什么落泪?为什么?
她深深呼吸,不明所以。
陈思带泪的手推开房门的瞬间,有人从身后将她的手握住,一手抱在腰间,用力推开门把人抱了进去。

陈思惊地回头,泪光朦胧中看到萧清旭,不由叫道:“萧清旭……”身不由己地被他抱到房内,将门关上。萧清旭将陈思放在chuáng上,低头看她。
陈思伸手推过去:“你……该走了。”
萧清旭的手微微发抖,将陈思脸上一缕头发挑开,望着她:“刚才为什么不回答我?”
陈思摇头,她没什么力气做多余的说话。
萧清旭却缓缓说道:“我想你忘了,要不要结束或者分手,是我说的算。”
陈思闭上眼睛:“对不起。”
萧清旭问道:“对不起?为什么说对不起?”
陈思深吸一口气:“分手。”
萧清旭冷笑一声,捏着她的下巴,低头亲吻过来,陈思的嘴唇冰凉,萧清旭心里一寒,试图如往昔一样亲吻她,勾起她的反应,然而陈思只是最初抵抗了一下,而后就没有再动,只是任凭他予取予求。
萧清旭皱眉,伸手将她的衣扣一颗一颗解开,陈思瑟缩了一下,而后断断续续说道:“萧清旭,别……这样。”
他发了狠,索xing不说话,将她的衣裳扯开,大手毫不怜惜地蹂躏下来,陈思脸上露出痛苦神色:“萧清旭……”
萧清旭解开扣带,将她的双腿抱住抬起,扶着自己的yù望,只是略一迟疑便猛冲进去。陈思痛的叫了声,双眉紧皱,眼角泪光闪烁。

“不许说那个词,听到了吗?”他伸手轻轻地抚摸她的眉心,似乎想将那里抚平。然而陈思却只是摇头。萧清旭皱眉,仿佛发泄一般用力顶入:“不许说!”
陈思疼得咬着牙转过头去,萧清旭将她的脸转过来,低头吻过去:“别说,不要说……你要怎么都好,只是不许……”
又痛又快的感觉涌起,却又好像在绝望之中做最后的挣扎一下,萧清旭望着近在咫尺的人,却忽地觉得这张脸很陌生。
爱吗?不知道……不爱?不可能,放手?妄想!

但是不管他怎么动作,怎么折磨,陈思并没有大声求饶或者剧烈挣扎,只是任凭他,萧清旭很恨,只想她哪怕说一声都好,他望着陈思,见这张苍白的脸上隐隐地透出了汗,萧清旭伸手缓缓替她擦去:“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对你不够好吗?别想离开好不好?别提那个,我不会……不会允许的。”
他紧紧地将陈思抱起,仿佛要将自己整个人都契合进她的身体里永不分离一般,在她耳边喃喃地,仿佛命令,仿佛恳求,陈思双眸微闭,怔怔地听着,泪水无意识地滑入鬓角:“清旭……”她流着泪,伸手将他抱住:“对不起……”
没有叫痛没有抗拒,只有一声带着颤音的对不起。
萧清旭整个心都凉了。

陈思歇息了三天后重新回到了学校,傅婉对她的归来表示极大的欢迎。临场换角本来就是大忌不说,傅婉深知,这一场戏非陈思不可。
不管是以前的陈思,还是现在的陈思,或者参加比赛的陈思。傅婉有一种奇怪的信心,她从来没有在自己之外的其他人身上感觉到,如此盲目而又无比确定的信心。当看着陈思的时候,她仿佛能看到另一个自己,不,比自己更为qiáng大,坚定,执着的一个灵魂。
就算是遭遇了那样的事qíng,陈思的脸上没有昔日的笑容,但是傅婉反而欣慰。
没有风雨,有些人就永远都长不大,以前的陈思,心实在太软。只有经过某种事qíng,打击会让她柔软的心便的硬而无qíng。
没有痛彻骨髓的磨练,就永远不能对某些感觉感同深受。
傅婉知道该对厉晓生的离开表示悼念,而且这对陈思来说必然也是巨大的打击,但是从理xing上来说,假如能从这件事上重新站起来的陈思,才算是更近乎完美的陈思,能够真正的坚qiáng到冷硬的陈思。
当去陈家的时候,傅婉就跟自己赌了一把。
她一方面盲目的相信陈思会重新回归。另一方面却理xing的判断,或许这孩子从此就毁了。
在看过陈思的履历之后,细细想想陈思平时的所作所为,傅婉知道自己以前对她曾经有过多么荒谬的误解。
因此她更想要陈思能够站起来。
但是她爱莫能助,所能做的只是等待,幸好,在比赛的前一日,她终于等来了自己相信的那个结果,或者,那个奇迹。

而与此同时,陈思周围的同学们似乎也都察觉了。陈思变了。
不是以前那个见人就笑,嘻嘻哈哈毫无顾忌的陈思,而是一个面无表qíng,毫无笑容的人。但是这样的陈思,浑身上下透出一股极其冷的气息,那张原本每时每刻都jīng神焕发笑到阳光灿烂朝气蓬勃的面孔,雪一样白,她不笑的样子,像极了一个人……
在教练场上的傅婉。
也许这是练芭蕾通有的气质,不笑的时候,就好像冰雪美人,冷静,孤傲,拒人于千里之外,却又……那么权威,叫人无法小觑……也不能接近。

但是陈思的表现却又是完美的。
台上的她跟台下的她仿佛是两个人。
在临近比赛的这一天傅婉安排的彩排之中,陈思的表现毫无挑剔。
她好像是一个机器,完美的叫人咋舌。叫周围跟她配戏的演员们都觉得,能跟她对手是一种荣幸。
在陈思的带动之下,彩排顺利完成,只是当最后大家想要向某人表示佩服或者给予安慰的时候却发现,陈思早已经离去。

傅婉在欣慰的同时,却又有种古怪的难过。现在的陈思心无旁骛自然是好的,然而,傅婉又知道,走上这样一条路的陈思,要麽成为一个完美的舞者,要么成为一个心死的疯子。
傅婉对陈思专业的认可之后藏着深深的忧虑。
第二天比赛前夕,各方的评委前排落座,观众位上座无虚席,而《 吉赛尔》被安排在下午出演。
演出之前,陈思静静地坐在化妆间里,无意识地望着镜子里的那个自己。
苍白的,瘦削的,虽然是青chūn活泼的打扮双眼里却是绝望空dòng的女孩。
不能多看,眼泪毫无预兆地涌出来,刚画好的妆不能毁掉,于是竭力忍住,让悲伤在心中不停地冲突,却冲不出来,于是把一颗心撞得伤痕累累,却还假装一切不曾发生。

一直到音乐声起,陈思起身预备。
秋天,丰收的节日,美丽天真的乡村少女吉赛尔,跟乔装改扮的贵族阿尔伯特一见钟qíng。吉赛尔坠入qíng网,在舞台上翩翩起舞,轻快的步伐代表着内心无法掩藏的喜悦,连天地万物都似被单纯少女的纯真qíng感感染一般,悄无声息地望着少女如莲一样的喜悦心qíng毫无遗漏地绽放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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