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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险游戏_陸離/陆离【CP完结+番外】(19)

  将他的惊讶悉收眼底,关泽脩低声笑了:“这么看着,没见过?”

  用狠力气搓了搓鼻子,宁奕甩开后背上的手腕子:“见过人的,没见过驴的。”

  这句话把关泽脩逗笑得更厉害了,腹肌颤抖,底下的东西也跟着晃:“不光让你见,还叫你碰。”

  他大大方方张开腿,抓过宁奕的手往那柄枪上按,掌心最软的那点皮肉贴着耻毛下更软的活肉,指尖游过的地方,阳茎上的筋脉都争相搏动了。宁奕的手往后使劲,他缩了,明明摸的是别人的东西,却比给自个儿撸还羞于启齿。

  关泽脩虚着眼享受他眉角眼底的青涩,作弄人地催促:“你爽完了,我还远着呢。”

  轻飘飘的口气,火辣辣扇脸,宁奕往那根粗长的玩意儿上溜了一眼,张手,包住了它。像给自己自慰一般,由下往上,从头到底,一点点捋,一寸寸搓揉。他额头渗出豆大的汗珠,穿防爆服拆弹都没有这般小心谨慎,给另一个男人打,他做得近乎仔细。

  可关泽脩扣着他的手腕,顺着湿滑的阴茎退开,五指拔过鹅卵大的龟头,湿哒哒啵的一声。

  “宁奕。”唤他名字的声音带电,关泽脩沙哑低沉的嗓子要求,“用嘴。”

  五指在暗处咯咯拧紧,就算看了,摸了,弄了,也不代表他有勇气像个男娼似的给人含。

  “宁奕,我问过你的。”

  关泽脩恢复了初见的温柔,宁奕迷离中听闻他给了四个字。

  “愿赌服输。”

  在森林里蹲着,在树与树之间辗转取暖的每一步,都没有这一刻从脚底跟上蹿上一股凉气将灵魂冻住。

  他为什么来这里?

  为什么把自己送到男人床上?

  凭什么放任他做到这一步还妄图停下?

  口腔在高潮的喘息中干燥,他吞咽下口水润了润唇皮,弯塌下腰,后背绷直的线条像只臣服的猎豹优美,试探着,难为情的,睫毛颤栗如蜂鸟悬空的翼,认下这场较量。

  第一次做这个,他根本不知道要收牙,动作也是单调的一浅一深,舌头死了一样无用,可关泽脩还是被伺候舒服了,懒洋洋哼出声。

  捏着宁奕烫红的耳根,他像把玩一颗琉璃珠,鼓励用功的人:“很好……嗯……你看,一旦身体臣服于意志,一切也就不那么困难了……:浓重的情欲和喘息,啧啧的嘬嘴声交织,黑色的眼眸宛如盯住心爱的猎物。

  关泽脩发出长长一声情喘,“你做的,棒极了……”

  第09章 (上)

  那夜之后,他们的关系恢复如常。

  宁奕隔天收拾了简单的衣物搬入山庄,住进远离二楼主卧的西侧的一间客房,上楼时,几乎不会经过那个房间,关泽脩的房间。

  关泽脩也没再做出任何一点出格的举动,当晚的荒唐事仿佛随清晨洒在床头的一缕光一起蒸发得无影无踪,穿起考究的衣服,别上精致的袖扣,他又成为一个体面优雅的绅士。

  只是宁奕时常不敢望向那扇门,好像里头藏了什么洪水猛兽,看一眼都要破笼而出。

  那些嘴里,身上留下的味道,那些汗津津又腥膻的气味,那些淫乱的留在身体上的触感和热度,有时会在他发梦时跑出来作怪,吓得他惊醒,起来确认门确实是锁好的,再躺下,怎么都睡不着了。

  “混蛋!”他低吟,为这男人的不知羞耻,也为他不知羞耻后的衣冠楚楚。

  山庄的日子不比繁华的市中心花样多,时间在这里是丰沛静逸的,宁奕有了更多观察这个男人的机会。如同三队的那个小鲜肉说的一样,撇开偏见,关泽脩称得上是一位好老师。

  他带他品酒,酒柜里的珍藏,只要宁奕眼睛扫过,哪怕看起来就贵得吓人的酒,说开就开。

  银色的小刀沿瓶口凸出的环圈割出一道圆弧,握螺丝钻的修长手指好像在表演,等待醒酒的时刻,关泽脩通常会选一张黑胶碟用留声机放响沙质带有年代感的音乐,再用比音乐更动听一些的嗓音缓缓将这瓶酒和酒的故事道予他知。

  听着这些故事,宁奕学会了分辨酒的颜色,不再是千篇一律的红或白,宝石色、褐琥珀、桃花心木色的红酒,稻草色、淡金色、碧绿中淡黄的白葡萄酒,它们有着各自不同的气味和芬芳,比如赤霞珠的黑醋栗味,西拉的辣浆果味,还有文先生最喜欢的贵腐甜白中散发的肉豆蔻的香味。

  关泽脩的知识面很广,讲话也不枯燥,宁奕渐渐从中寻到兴趣。他不吝啬分享,宁奕学得也快,通常一瓶酒见底,口感和味道就留在脑子里。唯一要说有什么,就是好酒难免贪杯,有几次宁奕醒来,壁膛里的火焰已经熄灭,身上一条厚毛毯,头下一个方枕,残着红酒的杯子还在几上,沙发上的男人早已不知去向。

  关泽脩以一种不显山露水的方式潜移默化地教授宁奕,他并不限制他在山庄中的活动,宁奕兴致来了,甚至还会拉上关泽脩,死活要他陪自己比上几局枪。关泽脩通常都会满足他,当然,条件是宁奕得先蒙着眼分清三杯不同的酒款。

  酒柜上的酒越来越少,他们的交流越来越深。可除此之外,他们每天说的话却多不过一对陌路擦身的路人。关泽脩的性子极沉得下,也静得了心,他可以将自己锁在房里一天都不出屋,有时也会一言不发靠在窗边的沙发里看一天脚边摞高的书籍。

  宁奕发现,自打他住进山庄之后,再没有访客来找过关泽脩,那天的白莲手,或者其他别的客人,一个也没有出现过,都不知道他靠什么在过活。

  山庄的日子过得朴质简单,三餐起居都是关泽脩亲自动手料理,很难想象,钢琴师般修长优雅的手指握着狭长的料理刀,姿势也是那么漂亮优雅,刀刃切开小羊肩肉,他在一口小铜锅里条好酱汁用勺子送到宁奕嘴边:“尝尝。”

  酸甜的小山莓酱,味道意味的不错。

  宁奕挑着眉,并不买账:“你还会做饭?”

  关泽脩很自然地将宁奕吃过的勺子上残留的一点酱汁用舌尖舔了,又捻了手指添了一小簇盐:“在国外的时候,想吃还得自己动手。”

  他专心料理锅里两片鲜嫩的羊排,宁奕的眼睛滑到那枚勺上,脸有点烫,男人就是这样,一旦身体发生过点什么,对着这个人,总能泛起点不同的感觉。

  因此宁奕还是更加喜欢周二这个日子,每周二会有一位慈眉善目的老人来帮忙料理家政,话同样不多,一手煲汤味鲜甘甜。他对关泽脩很好,像叔翁,又像母亲,知道宁奕在此做客也不问多的,每次盛汤都嘱咐他多喝点,宁奕很喜欢他。更关键是他来,自己和关泽脩独处时那点不知所措的情绪就淡化了,三个人坐下来,能像普通家人一样吃顿饭。

  男人吃得很少,那么靓一碗花胶燉水鱼,他只浅尝几口,宁奕不似他忌口,一盅喝完还不够,边在心里道他暴殄天物,边给自己续汤。

  关泽脩笑笑看他,把汤推到他面前:“喜欢就多喝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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