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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人浅笑醉云州_兰峭【完结】(759)

  这么暖,这么有力,这辈子只有一个男人才能给她这样的感受,长安不由的放松下来,深深的投入。

  他们在月光下拥抱,却没有发现俩个小宝宝正偷偷看着他们。

  青宝叹了口气,“行了,没吵架,你不用担心了。”

  相思咬着小手指眼睛水汪汪的,“爸爸好厉害,这就把妈妈哄好了。”

  青宝教训她,“你以后不要给爸爸妈妈添麻烦了。”

  “可是人家想要爸爸哄嘛。”相思撒娇真是一等一的高手,根本无法抗拒。

  青宝摸摸她的头发,“这样好了,我哄你,爸爸哄妈妈。”

  相思想了想,踮起脚尖儿亲了青宝一口,“哥哥,你真好。”

  青宝给她亲傻了,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脸。

  当天晚上,一家四口又挤在一个大炕上,十分的亲密热闹。

  以后的几天,莫凭澜只是陪着老婆孩子并没有什么动作,而初七则带着吉尔吃遍了津门的大小饭馆。

  这样的平静其实底下深藏着漩涡,而且已经暗流涌动。

  终于,有一天的早晨打破了这种平静。

  一纸电报到了莫凭澜的手里,他的桃花眸如沉入了朝霞阳光,亮的让人不敢逼视。

  把手里的电报翻来覆去看了几次,他的手都兴奋的发抖。

  被叫来的卫衡南和韩风凛不解的看着他。

  莫凭澜深吸了一口气,把电报随便压在了书下,然后平静的说:“跟你们说个事儿,昨天华北司令赫连曜和华南司令白长卿进行了一次联合演习,演习的地点在滇南的百步山,本次演习的主要武器是德国迫机炮和125门火炮。”

  卫衡南跟韩风凛交换了一个眼神,莫凭澜这逼装的,他干啥不说两军炮轰南疆呢。

  百步山跟南疆的金矿相隔很近,而南疆又是热又是多树木毒虫,这些年主要靠挖金矿,他们这一番糟蹋,金布的经济命脉是垮了。

  他们几乎已经窥见了莫凭澜的心理活动:跟我做对,就赏你点好玩的。

  卫衡南不太给面子,没让他的逼装太久,“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做?”

  莫凭澜微微一笑,那模样说不出有多高深和狡猾,“我们这么一闹,金布焦头烂额,而且会把所有的损失都算在何欢儿头上,她回不了南疆了。”

  正是把她逼得走投无路才好,这样她只好到他面前来。

  韩风凛淡淡一笑,“衡南带回的霉菌有好几种,都是前几年瘟疫中产生的,到现在根本没有解决方法。我看就给何欢儿准备个让皮肤溃烂的好了。”

  卫衡南打了个哆嗦,这一个个的,都这么邪恶,一比他纯的跟个小白兔一样。

  于是小白兔说:“这样最好,一个貌美如花的女人就像苹果一样一点点烂了,想想就替她可惜。”

  这是小白兔说的话吗?

  莫凭澜对韩风凛抱抱拳,“那就有劳韩兄了,不过要小心点,这东西放出来可不是好玩的。”

  韩风凛低头看着自己修长的手,“你放心好了。”

  这手好久没有杀人了,不知道手感还在不在?

  卫衡南也站起来,“那我布置下去,等着收网。”

  莫凭澜点点头,等他们走了后点了一根烟,对着窗外葱茏的树木吐了一口淡白烟雾。

  此时,在云州郊县一个小客栈里,何欢儿正焦躁的走来走去。

  一个黝黑的男孩子推开门,喊了一声公主。

  何欢儿对他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叫什么呢?忘了吗?”

  黝黑少年忙说:“姐姐。”

  “外面怎么样了?”

  “南疆给中原的军队轰得稀巴烂,金矿全塌了,王跟赫连曜的人干了几架,本来想用毒瘴把他们给毒死,可是人家不上当,我们的人走近了就开枪,要不就开炮,根本就不正面打,现在南疆一片混乱,那些部族的长老们都在逼着王退位。您千万不要回去了,回去就是死路一条。”

  “可是我还有不少钱在南疆,我要用这些钱招兵买马,宝姑,宝姑……”

  她刚喊了几声,忽然想起宝姑已经背叛了自己。

  她摔了茶盅,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阿根悄无声息的走了进来,他少了一只胳膊,脸上也多了好几道狰狞的伤疤,看起来非常的可怕。

  低头看了看碎片,他让少年收拾干净,自己的那只胳膊则缠上了何欢儿纤细的腰肢。

  “别生气了。”

  阿根去阻截武器,却没有想到上了赫连曜的当。船爆炸的时候他跳下大海,可就算这样他也被齐根炸去了右臂,还给闻到血腥味的鲨鱼攻击,虽然最后侥幸逃命,却毁了容。

  脸上增了伤疤,可是阿根却很高兴,因为他觉得自己跟莫凭澜一样,脸上都有了伤疤,何欢儿应该更喜欢他了。

  何欢儿现在对他膈应的不行,他就算好好的也没法子跟莫凭澜的一根小手指比,更何况现在变成了恶鬼夜叉。

  可是,现在她能利用的人也只有他了,阿根是她最后的底牌。

  压住心里的厌恶,何欢儿转身捧住了他的脸,在他脸上亲了一口,“不是让你去休息吗?伤还没好呢?”

  阿根一下甜到了心里,他握住了何欢儿的指尖亲了一口,“我都听到了,你有什么打算?”

  何欢儿都想吐了,阿根身上一股子动物死尸的臭味,那是他长期跟那些恶心的虫子为伍的结果,不管他洗多少遍澡擦多少的香胰子都不管用。

  何欢儿很后悔扔了茶杯,否则她可以喝口茶压压。

  现在却只能忍着。

  她敷衍的笑,“我也不知道,我现在心里很乱。莫凭澜和赫连曜这招太狠了,你父王那里不会再有我的容身之地,阿根,要不你走吧,我不能拖累你。”

  阿根把她给抱紧了,“我不走,我是你的人,我死也要跟你在一起。”

  “可是我恐怕真的只有死路一条了。”

  阿根眼角里露出毒蛇一般的光芒,这让何欢儿想起了一个传说。

  南疆的人都说阿根的母亲是蛇,他出生的时候,他母亲呆的窝棚四周都是蛇。

  何欢儿自然也见识过他跟蛇一样的特征。浑身滑溜溜的,欢爱起来却不知满足,符合蛇性本淫。

  当然,这也能给她极致的愉悦。

  闭上眼睛,把阿根想成另外一个人,她姿态放荡的去迎合,长长的指甲划过他不甚宽厚却肌肉结实的后背,她尖叫着攀上高峰。

  一场淋漓尽致的欢爱过后,何欢儿躺在那里,一个手指都懒得动。

  阿根却面色灰白,他的伤美好,要满足这个淫妇太不容易了。

  何欢儿翻了个身,不想去看身边阿根丑陋的脸,阿根却贴上来,十足十的依恋。

  何欢儿更是厌恶他这一点,不就是自己长得跟他的死鬼老娘有点像吗,用的着在关键时候一直喊着她阿姆吗?

  “阿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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