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若似乎有些哀伤，于戈看她的表情，知道自己说得太过离谱了：“但是，事情还是有转机的。说不定，他是故意找个女伴，来气你的呢。”
莫若垂下眼帘，于戈方才的话好像真的戳到她的伤心事：“不会的，你自己不也说了，他可能不缺女人，而且他还这么优秀。更何况，陪他跳舞的不是别人，是夏雪柔。我不是跟你说过，之前高中的时候，就有传言说他们在一起了，郎才女貌很般配。”
于戈这下真的感觉他把莫若吓出了之前她喝醉酒无意流露出的自卑和害怕，连忙张口：“……”
但是话到嘴边，他也不知道说什么了。毕竟事实就摆在那里，一个男人跟自己疑似前女友的女人在公众场合当着一个类似女朋友又类似朋友的女人面跳舞，他身为一个男人，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
难道要他说“不就是当众前男女朋友搂搂抱抱暧昧不清吗，起码你跟他现在还是床友呢，别怂！”吗？
他还记得那次她喝醉酒的原因，是因为已经许久没有联系过的顾含烟来找他求复合，他在电话里冷漠地拒绝了，她还没皮没脸地找到他家，在外面一边哭一边完全不顾形象地猛敲门：“于戈，你开门！出来说清楚，你真的不爱我了吗？你真的就忍心让我在外面站着吗？”
他听见自己冷淡的声音：“我不爱你了，也不会开门的。我们已经分手了！”
“我跟林辰现在只是朋友而已，你误会了。你肯定还是爱我的，你开门，让我们谈谈，好么？”
于戈在房间里冷笑：“顾含烟，念在以前旧情分份上，我不把话说绝，你自己做了什么自己心里有数。你别来烦我，也别在我跟前提你那些破事。我们已经分手了！”
那边的哭声已经转成了哀求：“我不知道……芋头，我真的不知道是什么让你误会我了……我们说清楚好不好，我真的很想你，想到晚上都失眠睡不着……你还爱我的，对不对？”
于戈不耐烦地蹙眉：“我早就不爱你！”
门外沉默了很久，安静到于戈以为顾含烟已经走了的时候，突然出声了： “于戈……你是不是，喜欢上莫若才跟我分手？”
作者有话要说： 工作时的顾含烟出场啦~
接下来又转到回忆时刻。苏先生可能要等几章后才出场。
☆、下雪的季节
于戈不耐烦地吼：“跟她没关系！”
“那是谁？你是不是移情别恋了……我可以不在乎的，我知道你一直是花花公子，没关系，只要我能继续陪你，我可以……不在乎你有别人的，我真的……”
于戈终于爆发了，打开了门。
十二月的季节，外面早就已经飘雪，可顾含烟只在外面套了一件黑色羽绒服，里面仅仅穿了她直播时为了性感吸引眼球才穿的雪纺镂空真丝裙。
一双笔直修长的腿就□□在外面。
显然是刚刚下班才赶过来他这里的。
而她的妆容一如既往的浓重，只是因为哭红了眼，所以显得很是狼狈。
见他终于开门，顾含烟喜出望外，正欲上前：“于戈，我……”
于戈却面无表情：“顾含烟，我已经提醒过你，可是你不听，非逼我摊牌。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背地里做的事情？顾含烟，你别以为每个人都像你一样，脚踏两只船！”
顾含烟身形猛地晃了晃，眼神充满惊讶与惶恐。
于戈见了她的表情，只觉得讽刺极了：“呵。或是是两条吧。顾含烟，让我猜猜，是三条还是五条或者更多？你在微信上聊骚，陌陌上约炮，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当我傻子玩？我头上这顶绿帽，你看看好不好看？”
顾含烟脸色极其难看，非常艰难地开口：“于戈，那……那都已经是过去的事了，我现在改了……”
“当初莫若把你介绍给我，就是个彻头彻尾的错误。她不知道你是这种人吧？你以为我怎么知道你这幅德行的？你上次又借酒装疯赖上苏言的床这事你自己扪心自问你对得起莫若吗？苏言还忍着你在他家，直接摔门走了在我家酒店住了一晚，愣是没告诉莫若，怕你们两个友情破灭。亏她还把你当成很好的朋友，你还去勾引她喜欢的人。顾含烟，你能不能给自己留点脸了？”
“对了，我送你的口红手机衣服包包你自己留着丢了随便你，反正你送我的东西我全给扔大街上了。话说到这份上，我们之间也没什么好说的了，是你不检点在先，就别甩锅到我头上。以后最好不见，不送。”
于戈居高临下地说完，直接关上门，不再看门外已经泪流满面的顾含烟。
“芋头……这是我最后一次这样叫你了。我…真的很对不起你……我也知道。”
很久很久，顾含烟哭到低哑的声音又在门外响起，虽然不大，但是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分明。
“我真的爱你，芋头这一点我没骗你……真的对不起，我不会再来打扰你……对不起……”
“我也……对不起莫若，求你，求你，不要告诉她……她是我从初中开始就很好的朋友，我真的知道错了……”
“我走了，于戈，你多保重……”
高跟鞋踏在地板上沉重的声响终究是远了。
她走了，他们之间也完了。
于戈实在无法入眠，终究还是忍不住打了电话给莫若。
莫若在电话那头叽叽喳喳地骂他深更半夜不睡觉大半夜午夜凶铃扰人清梦，威胁第二天就让于冉冉回来揍他。说了大半天他都没有说话，莫若停下来，迟疑地问：“……喂？”
不知道为什么，于戈听着她雄赳赳气昂昂的骂声居然稍微能提起一点精神：“……出来喝酒么。”
那边停了很久，有嘘嘘嗦嗦的一阵响动，似乎还有压低声音小声商量的声音。
他才意识到，她或许正在跟苏言在一起。嘴角扯出一抹笑，正准备挂电话，莫若却神奇地抢先一步：“我小区楼下左转一百米的那个大排档，你三十分钟内不到明天我就锤爆你的头！”
说完就风风火火地挂电话了。
他拿着挂断的手机楞了良久，最后还是起身穿衣服出门开车。
作者有话要说： 回忆杀
☆、那个雨夜
正开着车，苏言的电话就来了。
他接起，只有短短的几句话：“别让她喝太多。十二点之前送她回来。”
他还没应，对方就挂了。
他笑。看不出来苏言还是护妻狂魔啊。
莫若早就不耐烦地点了烤串一边吃一边等着了。她没穿正装，也没化妆，似乎是刚从床上爬起来，外套下面只有一件粉红色的可妮兔睡衣。
只是他的这种猜想在莫若喝醉以后扯着他絮絮叨叨时就不攻自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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