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榻上之宾_泥巴姥爷【完结】(77)

  李秋词看着浴室的门,摸摸下巴,暗自思量。

  没过多久,许嘉羿换好了衣服,穿着整齐地来到李秋词身边。

  “你为什么就是想不起来呢?”

  许嘉羿嘀咕几句,赖在李秋词肩上,“就剩我一个人,想起的……CH”

  脑子里闪过那个难过的梦,想起李秋词的绝情,许嘉羿又哽咽了。

  他害怕。

  害怕那是真的,也害怕那是自己歪曲的臆想。

  急需李秋词的佐证,可他却无法记起。

  许嘉羿沉默地窝在软垫上,李秋词洗澡去了,他只能独自郁闷。

  必须得彻查清楚。

  他心里已经有了一个可疑人选。

  魏燃。

  他回国之后,只和魏燃见过那一面,可自从和他合作之后,才有了那么多糟心的事儿。

  原先他先入为主地认为是竞争者所为,忽略了对合作方的彻查,耽误了很多时间。

  尤其魏燃和许唯臣一直是同学,这些年,想必对许家的事情有所耳闻,可当时突然见面之后,却只是欲言又止。

  见到李秋词之后的举动更是奇怪,看上去不熟,非要拧巴出熟稔。

  许嘉羿靠在窗口,冷风灌进来,他懒得管,就这样吹着。

  吹病了,会引人心疼吗?

  许嘉羿看着浴室的门,抬手把窗户开得更大了一些。

  热水浇下,李秋词恍惚地搓泡泡,回想着和许嘉羿在一起的一点一滴。

  他们之间没有告白。

  顺理成章地黏在一起,没有一个定性。

  理所当然地入侵对方。

  这种熟稔,从一开始就是不正常的。

  而现在,许嘉羿说,他们认识很多年了。

  收养他的也不是爷爷,是许家夫人,阮清。

  他只是落户在爷爷的户口上。

  幼时是最好的朋友、最亲的家人,而今是最爱的人。

  他们之间的回忆只剩下虚无的标题。

  李秋词是懊悔的。

  为什么他一点也想不起来?

  分明是那么珍贵的东西,竟是连丢了都不知情。

  他莫名想起了许嘉羿腺体上的针孔、伤疤。

  到底是怎样的过去?

  本是简单梳洗一番,他想得多了,多洗了一会儿,出去时,许嘉羿已经趴在软垫上睡着了。

  李秋词拂开他的长发,露出白皙的后颈,腺体上的印记消散了不少,之前那么可怖,应当是许嘉羿还在接受保守治疗。

  为什么许嘉羿从来没有提起过?

  李秋词这才想起来,每周三,许嘉羿上午都会去找赵蕈。

  而后就会青紫一段时间。

  应当是腺体的问题。

  他无意识地抚摸许嘉羿的脖子,把人给吓醒了。

  “你洗好了啊?”

  许嘉羿揉揉眼睛,冲李秋词伸手。

  他熟练地捏住许嘉羿柔软的掌心,把人从软垫上拉到怀里。

  “回家吧。”

  许嘉羿困得七荤八素,靠在李秋词的肩上。

  “嗯,走吧。”

  “不走。”

  李秋词感受到脖子处的疼,许嘉羿习惯性咬住他的腺体,往里面注入信息素。

  “刚刚忘记了,补给你。”

  “……CH那我还得谢谢你?”

  “那当然。”

  许嘉羿一向倨傲,给李秋词气笑了。

  他带着一身西瓜味儿,背起耍赖的人,步履稳健地往外走。

  许嘉羿在他背后晃晃腿,“你今天说好的,以后不能来了。”

  “嗯。”

  “说话算话哦。”

  “嗯。”

  “哼。”

  李秋词不过晃神,就又被人咬住了腺体,信息素往身体里灌,横冲直撞地在他的血管里爆裂。

  飘飘然的感觉,馨香无比。

  李秋词无比庆幸自己体力好,不然此时很有可能腿软。

  他强硬地保持稳健,成功将公主大人运到了车上。

  许嘉羿有点蔫蔫的,没什么精神地靠在车窗边。

  罕见地安静了。

  李秋词捏着他的发尾,绕在指尖玩儿。

  换作平时,许嘉羿肯定会来跟他抢,今天却是默许了。

  “怎么了?也不像是生气了呀?”

  许嘉羿摇摇头,闭目养神。

  以为他是累了,李秋词也就不烦他,拿了毯子给他盖上。

  手机里有下属的问候,他们玩得上头,一转眼上司就不见了。

  李秋词简单解释了两句,关上手机,也到家了。

  这回许嘉羿没让他背,闷闷地往前走。

  “怎么了啊?”

  李秋词直觉不对劲,握住许嘉羿的手腕,和他并肩前行。

  “我是在想,得好好查一下魏燃,我们的记忆会被抹去,但是不可能抹去所有人的,这五年,魏燃在国内外往返,每年回到国内,都会去一个地方。”

  可那里是一片荒山。

  许嘉羿没有明说,贸然派人前去,只会打草惊蛇。

  他暂时没有想好对策。

  李秋词点点头,叹息一声,捏着许嘉羿的手,“我们现在已经重新在一起了,一定要追究那些过去吗?”

  他只想着,有许嘉羿不就好了吗?

  “……CH”

  许嘉羿沉默了,李秋词说得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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