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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梦长酩_马氏三少【完结】(34)

  劲歌热舞,灯红酒绿,女人们尽可能用没有意义的布料缠住自己的关键部位,在舞池里摇曳着动人的身姿。

  舞池里的空间并不大,互相拥挤着对方的胸脯,彼此踩着别人的脚,以至于所有男人的皮鞋遭了殃,没人在意这些,我扒拉着别人,同时我也被别的人扒拉着。

  有反应的不仅仅是他们蠕动的喉头,因为软体动物们正在一刻不安地摸索着对方的身体,互相没有任何感情,而坐在我身边的男女更像是求偶期的猎豹,两眼冒着绿光四处扫寻。

  阿星把酒吧比作人性暴露最明显的地方,来这的人心怀鬼胎,也放纵恣意,在这里喝一杯冲散万千愁绪,在这里舞一曲甩掉所有羁绊,所以孤单成了一个人的狂欢,狂欢成了一群人的孤单。

  我和沫沫到的时候阿星已经喝得差不多了,身边的女人像八爪鱼一样盘在他的身上,舞池里有几个大长腿正在兴奋地尖叫着,我被声音吸引,回头去看却僵在那里。

  酒吧的灯打在我脸上,还好红橙黄绿青蓝紫的变换掩饰了我僵硬的脸。

  世界很小,朱娣在这时像是也发现了我,她站在远处对我说话,距离太远,灯光太暗,我分辨不出她所说的内容。

  沫沫叫我,“阿卡。”我连忙回头,竭力掩藏自己的慌乱,杯子一抖,酒水尽数抖撒在我的身上。

  阿星戏谑着我,“太久没来,喝酒都不会了。”我静静看着阿星全不抗拒的在女人身上揩油,但这并不干扰女人舔着酒杯,并且大胆地往阿星怀里钻,我只能暗骂阿星是禽兽。

  沫沫走过来说,“去洗洗吧。”

  我尽量稳定自己的情绪,“你在这等我,我马上就来。”

  走向洗手间的每一步对我来说都是忐忑的,这些天的经历像是一场梦,我怕朱娣会打招呼,也怕沫沫发现我做了对不起她的事,我挠着头皮也挠着因愈合在发痒的伤口,假装不认识朱娣才是我最好的选择。

  不幸福的人才想去未来看看,很多人留恋过去是因为过去比当下更美好更难忘,许多人拼命走向未来,是因为现在一塌糊涂,对于我来说,既不留恋过去也不奢求未来,过好当下才是我的理想。

  站在洗手间里磨蹭着不肯出门,镜子里的自己还算年轻,符合多数女人所选择的标准。洗手间在走廊的尽头隔绝了一切喧闹和放纵,偶尔有人冲进来抱着马桶狂吐,也有骂骂咧咧地说着脏话的男人。

  心里有一种东西,让我此时安静的仍未意识到心里的疼痛,有一个人拉住了我,然后她扶住了我,又像是靠住了我。

  “樊卡先生什么时候有时间?”我被这娇滴滴的声音问的头皮发麻。

  我转过头,朱娣正依靠在我的身后,咧着红唇看着镜子里的我。我下意识地摇头,慌乱地拉着朱娣离开洗手间,确定四周没有熟人,我才开口说话,“你怎么跟来了?”

  朱娣趴在我的肩头说,“我就不能来吗?”

  欲望会玷污本质,我尽可能的推开了她,然后做贼心虚般地看着四周,“等等,别这样。”

  朱娣说,“我以为你跟别人不一样,原来也是一个到嘴后就不认人偷腥的猫。”

  我不想辩解,更不想跟眼界不一样的人辩解,“咱们俩那天什么都没做。”

  又一声石破天惊,“阿卡?”

  沫沫站在远处看着我,脸上挂着微笑,我急忙推开朱娣朝沫沫走去,沫沫的眼神让我不敢直视,她问我,“你和这女的认识?”

  我抵在墙根处以免不被沫沫看到正脸,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但感觉自己的正脸在不知不觉中拧成一个侧脸,甚至现原形般的漏出一副逃跑的姿态,“不认得,不认得。”

  沫沫点点头笑了笑,“我想也是,一个外表并不突出内心又保守的小伙儿,怎么会让别人一见钟情?”

  眼下最好的办法就是沉默不说话,可是与其让沫沫怀疑还不如让自己先说句谎话。好在朱娣算是一个识趣的女人,“哦,我说呢,原来早就约好了人。”朱娣别过头自感无趣的离开了。

  沫沫说,“你还挺受欢迎。”我松了一口气搂着沫沫往外走,不管怎样,装傻充楞是个不错的选择。

  等我们回去时,阿星身边的女人莺莺燕燕地散了,简单的碰杯,这是默契也是习惯,我不解阿星的异常,“从没见你动情的样子。”

  阿星舌头肿了,“别提她了,今晚咱们只是喝酒。”一瓶又一瓶地喝着,阿星已经是醉倒。

  ☆、《幽梦长酩》第四卷 藕断丝连(09)

  我没理他的话茬,我和沫沫拼力拖着阿星出了酒吧,深夜的冷风吹来,凉人心肺,阿星一个踉跄推开我们然后跑到墙边呕吐起来,仿佛过了一个世纪才扶墙起来。

  沫沫问我,“他没事吧?”

  我在好气又好笑中终于有了勇气,“没事,只是丢了一件衣服而已。”

  “我听蓉蓉说她打算嫁人了。”沫沫看着阿星,所有为情所伤的人都是值得被同情的,“她最近认识了一位老板,不光有钱而且刚离婚,蓉蓉很早就说过这一行根本干不长久。”

  我顿时恍然大悟,“怪不得阿星会这样。”

  沫沫说,“我一直以为阿星对她没感情。”

  我叹了口气,“日久必然生情啊。”

  我就是没事找抽型的,沫沫松开拉着我的手走过去扶起阿星,她对我说,“我觉得阿星比你帅,而且比你更痴情。”

  我非常介意沫沫说这种话,一个人累死累活,如果没有人体谅就会觉得很难过,一颗心尽职尽责,如果少了人懂得就会感觉不值得,人总有话要说,只为了聆听和安慰,心难免会脆弱,只渴望疼惜与爱护。

  我悄悄的问沫沫,“为什么女孩都喜欢阿星那样的,而不是我这种人?”

  沫沫不假思索的说,“因为你不够虚伪而且嘴不甜,不会睁着眼说瞎话,女人都是一样的,男人有一颗好心不如有一张好嘴,好心永远比不过好嘴,现在的社会现在的人都喜欢虚的假的,不喜欢真的,会做的不如会说的,会说的不如会装的,你看看阿星就比较会装。”

  沫沫说的很现实,女人天生都有幻想症,虽然做的没有说的完美,但说的永远没有做的实际。

  阿星现在的状态像是死了,把他丢进出租车,给司机报了他家的地址,由他自生自灭。

  “回家咯。”我扛起沫沫往前走去,从酒吧里沾染来的烟味和酒味被风吹散。

  沫沫在我肩上挣扎,“你放我下来!”

  我喊道,“怎么还害羞了?”

  尽管嘴上拒绝,但沫沫心里是愿意的,“你放……肆!你这样癫得我要吐了。”就这样扛着她,不像电影里浪漫的情节,却有情人普通平凡的快乐,沿着路灯慢慢走着,我觉得一定能走到地老天荒。

  爱情需要希望,沫沫给了我美好的期许,我才有勇气越走越远。我学着文艺青年的方式用喊叫声打破了夜空的宁静,有天为证,有月相伴,我对她的爱真真切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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