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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梦长酩_马氏三少【完结】(4)

  假名字是这一行的规矩,我的家庭背景熏陶着我,一旦遇到心仪的姑娘,肠子立马会不自主的打上死结。我也不知哪来的自信,唱歌时很诚实的献了丑,扯着索命的嗓门跟她套近乎,沫沫皱着眉头忍到半夜才决定让我送她回家。

  我觍着通红的脸想去她家坐坐,沫沫拒绝了。通常来说图谋不轨的人都会有这种想法。上楼之前她深深向我鞠了一躬说,“谢谢,你是我来到这里接到的第一个客户。”

  我兴冲冲的送她回家,然后抑郁的走回自己的家,这是幸运,也是命运,我向阿星要了蓉蓉的电话,又跟蓉蓉要了沫沫的电话,可能害怕太粘人会被厌烦,所以,我忍住频繁联系沫沫的冲动,虽然发了信息没有回,但后来她打电话过来问,“你是何方神圣?”

  我耐心的说,“我是阿卡,就是昨晚送你回家的那个帅哥。”

  沫沫诲我一顿长篇大论,“想起来了,想起来了,你是那个唱歌毁鼓膜的家伙,人品怎么样先不说,但你是第一个让我听到时而不靠谱时而不着调的人,浅唱低吟时好似杨柳岸晓风残月,豪放粗犷时仿如大江东去浪淘尽,以后放弃唱歌吧,悦耳与你无缘,说是狼嚎都把狼给侮辱了,癞□□知道吗,就是浑身长疙瘩的蟾蜍,不咬人,膈应人……”

  她还在不停地说着,我慢慢挂了电话,我寻思了很久,这个女的应该没到更年期的年龄。

  隔了一天沫沫又打来了电话,原本不想接听的我,一想到她水灵的脸蛋,便情不自禁的按下了接听键,我要让她知道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的道理,我用同样的话同样的语气问她,“你是何方神圣?”

  话筒里传来了懒洋洋的呢喃声,“亲爱的,我在上班,你不来找我吗,我突然想你了。”这应该是约客的统一话术。经得起诱惑只能说诱惑还不够诱人,她的容貌和声音早已触碰到我的底线,收拾好心情直接打车去了那里。

  选台时我点了沫沫,伴舞摇呀摇,搂搂又抱抱。那天玩的很开心,情窦初开的我以为她对我有好感,要是这样,真不能保证一辈子喜欢这样的一个女孩,别人会认为我太肤浅,感情方面我也不是她的对手。

  阿星跟我说,沫沫以前在别的店上班,有个客户给了她大把的钱让她□□,沫沫死活不愿意,客户的面子没地儿搁,一生气把她的衣服撕成了“凉粉”,扇了几个大嘴巴子,从此沫沫离开了那里,并对男人失去了希望,听说这家酒吧实力雄厚,所以选择到这里发展。

  别人的眼里看到的,未必是我心里所想的,即便阿星把牛皮吹得多么清新脱俗,也没必要从他口中去认识一个人。情感是很奇妙的东西,左右人的记忆而且抹它不去,刚一分开,我给沫沫打了电话,“在做什么?”

  沫沫平静的说,“正在泡澡呐。”

  我几乎咧出一个心花怒放的笑容,沫沫妩媚的容颜在我的幻想里更能显出她傲人的身姿,想要拥有还需付出行动,我鼓起勇气说,“沫沫,我挺喜欢你的,做我女朋友吧。”

  如此简单的表白她每天会听到无数次,从她的语气中就感觉得出来,“小子,别太天真,咱俩身份不一样,我是坐台的小姐,你是消费的客人,在店里当然要伺候你了,出了酒吧的门,谁又认识谁?”

  沫沫笑着挂了电话,她不会轻易对客人有感情,就像阿星说的一样,这天底下根本就没有免费的午餐,但沫沫每次约我去酒吧,我没有弄清到底谁伺候谁?

  面对沫沫的拒绝我是天真的,时间越长我越想她,思念是最可怕的□□,最好永远不要有,虽然不会控制人的身体,但会通过身体蔓延到心里的每一个角落。

  阿星说,“有的人因为太重要,于是选择做朋友,朋友永远比恋人走的远,就你目前这个状况一定要受得住敷衍,忍得住欺骗,忘得了承诺,放得下一切,把伤痛留给自己,把故事忘在昨天,这毒谁也治不了,只有沫沫才是你的解药。”

  当一份爱情不再属于我的时候,它没有一丁点儿价值,我尽量不去认为这是一种损失。

  如果阿星是个没心没肺的人,就不会打电话告诉蓉蓉我现在的状态。好不容易给阿星长了脸,却把我的熊心豹胆扼杀在此刻,阿星天生是个演员,他在比喻我寻死寻活的样子时,让人只想说一句:真他娘的夸张。

  ☆、《幽梦长酩》第一卷 狐朋狗友(04)

  这事连蓉蓉的心都有所触动,可偏偏给沫沫打电话不见效,在蓉蓉的劝说下我不得不学会自我疗伤,沮丧的邀请沫沫吃饭也没有同意,我只能退一步说做个朋友也好,她才同意下班后让我去见她。

  晚上还不到十二点,打车去了酒吧门口,等了半个小时她和几个姐妹出来了。我冲她挥挥手,看得出来她心情不错,随后找了家烧烤店吃肉串,我揣着图谋不轨的心想尽一切理由灌她喝酒,但她千杯不醉,而我早已分不清东西南北,我快醉死了。

  当我醒来时沫沫还在玩手机,在送她回家的路上看她走路摇摇晃晃,我还没醒,一直找机会去占她那不便宜的“便宜”,原本老实巴交的我开始变得猥琐,脑子里不断的编排着半夜里的剧情。

  走到环岛时,地沟里传来一股屎尿混合物的味道,沫沫说希望能陪她坐会儿。不知道这一会儿是多久,直到在路边椅子上坐到灯灭,沫沫也没说一句话,始终靠在我的肩膀上闭目养神,沫沫的嘴唇在蠕动,问她怎么了也不说话,我挺担心这样僵持下去,“不说话我走了?”

  我走才怪,沫沫仍然闭着眼睛枕着我的肩膀,她忽然呢喃一声,“你可不可以抱抱我?”

  看她此时底气不足的可怜样儿,我占便宜的想法没有了,只好转身安静的抱着她。

  地上的杂草乱糟糟的,这跟我的心情有关,那些我看不上和看不上我的人与我再也没有任何瓜葛,他们只会阻碍并挫折我的希望,我尽量让眼前的人永远留住,让虚无缥缈的人随风飘散。

  又坐了大概十分钟,她突然站起来说了句感谢然后转身就走,说心情不好想独自溜达,让我自己回去。这深更半夜哪放心她一个人,我在她身后默默的跟着,沫沫没有拒绝,我们一直走到了河边。

  “我们是朋友吧?”这不是我想搭讪或是解除尴尬,与其说天气有些凉,倒不如说她看起来有些冷,“我知道你很不幸福,可有什么不能说的呢,把我当朋友的话就应该告诉我吧。”

  每当提到幸福两个字,我都会感动心扉而且会湿润双眸,这落泪的幸福不是我的,只是迷茫这一生谁是我的幸福,而我又是谁的幸福,生活中有太多不确定的事,心中也有很多的不安定的事,这日渐加深的不安会把我牢牢的束缚住。

  她突然抱住我一顿痛哭,看着我的衣服已经成了她擦鼻涕和泪水的物件,我的心也有些疼了。毫无疑问,这个女孩的心里承受了太多委屈,即便她每天接待再多的客人,也会觉得清幽和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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