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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算不如天算_漠兮【完结】(67)

  “啊……”他回过神来,“原来你们说的就是这个新闻啊。”

  “你都不知道我们在说什么,你那天找哪门子茬啊?”

  他倒也坦然得很,“我就是看你对着边尧眨眼睛,我不高兴而已。”

  “啧啧……”宋儒儒嫌弃地说,“一个大男人这么小心眼,真是……”

  “这样就是小心眼吗?”他问宋儒儒。

  “当然是啊,边尧不是你好兄弟吗?”她啃着一块排骨含糊地说,“你连他都怼,可不是小心眼!”

  修颉颃静静想了一下,然后笑了起来,“我挺喜欢小心眼的,反正你也小小的,我的心里够放你就行了,不用那么大。”

  宋儒儒最近被“矮个子神秘女性”刺激了,听到矮和小这一类的字眼就火大,“我小不小关你什么事!”

  修颉颃现在稍稍开窍,也学会察言观色了,看出她不高兴,连忙问道,“那我要说你多大?和温惜一样大吗?”

  “温惜个子高那是遗传!你也不看看阮教授有多高!”宋儒儒拍案而起,话一说完自己就傻了,连忙强装淡定地坐下喝汤,语气随意地威胁他,“你什么都没听到啊。”

  “哦。”修颉颃老实地点头,过了一会,他问,“这是不能说的秘密吗?”

  “是的。”宋儒儒狠狠地说,“你要是敢说出去我就灭了你。”

  他被威胁倒也不生气,反而笑眯眯的,“这是不是只有我们俩知道的秘密啊?”

  宋儒儒才不会给他得意的机会,她扬起嘴角笑着说,“当然不,边尧比你早知道。”

  “……”修颉颃放下汤碗,像小孩子似的赌气不吃了。

  “怎么了?”

  “我又小心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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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啦,更新完啦,我要休息去了!

  明天和后天停更,3号晚上还是七点半更新哈,可以剧透一下,后面有脸红心跳的洗澡戏哦(*/ω\*)

  PS,因为停更,所以今晚在微博做个小小小的抽奖活动,仅限读者参加,所以都赶快去吧。

  微博:@兮姐今天一六八

  最后祝大家国庆节快乐~吃好喝好玩好,神婆送你大吉大利,修老师送你《考古学概论》《中国青铜时代》《中国考古学》《古器物中的古代文化制度》《考古学思想史》《洛书河图》……

  ☆、48,因为你的戏已经够多了。

  PART 48

  一早接到温惜的电话后,边尧就在市图书馆查了一天的报纸资料。因为已经过去二十年之久,年代久远的报纸都积压在仓库中,加上C市报纸中提及B市的新闻并不多,所以查找起来颇费了一番功夫。

  他一共找到三份报道当年音乐厅火灾的报纸,其中两份都以“修翼女助理”和“婚内出轨对象”来指代与修翼一同遇难的女性。唯有一份报纸,因为篇幅较大,写得也稍稍详细些,但主要描写的还是修翼出轨与情妇共死,对于死者的信息只提及了“宋某”二字。

  边尧还记得温惜的话——“儒儒妈妈是单亲母亲,所以儒儒跟她姓”。

  “宋”不是一个满大街的姓氏,但也不是什么生僻的姓氏,单凭一个“宋某”边尧也不敢就此将两者联系在一起。他心中隐隐感到这不会是巧合,可潜意识里他很希望宋儒儒的母亲并非这位“宋某”,因为他很清楚一旦两者画上等号将是何等情形。

  报纸上大篇幅的描写修翼婚内出轨,无非是因为他是名人,名人的丑闻素来是大家喜闻乐见的消息,至于丑闻的另一半是谁,对群众来说一个代号足矣。还有一个可能,便是因为宋儒儒在事后立刻离开了B市,所以记者们也未能查到更多的信息,索性避而不谈。

  边尧不敢再顺着逻辑想下去,他只希望这位“宋某”另有其人。

  报纸上查不到更多信息,他只好选择从另一种媒体入手。

  ====

  电视上正播放着寻女的新闻,阮咸独自吃饭,独自观看。今天是这条新闻最后一次播放,足足一周,这条新闻在每天的黄金时段准时播出。

  就像边尧说的那样,若是她的女儿真的在C市,那肯定能找到。可一周过去,她接到不少电话,也见了不少人,有的胎记不对,有的根本没有胎记却信誓旦旦说是长大后消失了。阮咸一提出做亲子鉴定,便一个个都散了。

  阮咸还记得二十年前把女儿送到福利院那天,是端午节。中午的时候,家家户户都团聚在一起,就连医院的病房都很热闹,刚出生的婴儿被接到母亲身边,床边坐着父亲,周围是爷爷奶奶和外公外婆。

  十人间的病房里,只有她独自一人抱着孩子准备出院。孩子早产了一个月,又有些黄疸症状,留院观察半个月后,倒也恢复了健康。其实若不是需要留院观察,她也不知道该抱着孩子去哪里,医院是她唯一可以停留的地方。

  从今年二月开始,孩子的父亲便不再与她联系,转眼也有四个多月了。那时候孩子才四个月,她求他留下孩子,他先是不愿意,但架不住她跪下哀求。

  他说他们不能再继续了,孩子留着对谁都不是好事。于是她向他保证,会独自带大孩子,绝不影响他的生活,但其实她的内心有过那么一丝贪念,便是只要她能留下孩子,他们之间就不可能真的恩怨义绝,毕竟是他的骨肉,他不可能真的不顾念亲情。

  可她没想到的是,他真的只给了她一笔钱,就再也没有见过她。直到她生产那天,她借用医院的电话打给他,才发现他竟连寻呼机的号码都换了。那一刻,她才知道一切真的结束了。

  她在产房里疼得肝肠寸断,身上的骨头仿佛被人一寸一寸地敲断,那时候她想,她才二十岁,还没有结婚,她的音乐生涯才刚刚开始,她不能也做不到就此放弃。

  她不可能独自带大一个孩子,她没有能力也没有勇气去面对风言风语。她必须带孩子去找他,哪怕她曾经发誓会离开他的生活,可疼痛和现实让她背弃了誓言,她无路可走……

  伴随着新闻结束的音乐声,阮咸从记忆中回过神来。

  又是一次失望的结束。

  她放下筷子,尽管桌上的菜她几乎没吃两口,但她已经没有了任何胃口。

  她索性走到窗边抚琴,弹奏的是根据汉代司马相如所作《琴歌二首》改编的曲子。抚琴而歌是古琴演奏的一种,也是阮咸刚接触古琴时最喜欢的演奏方式。

  阮咸记得这首曲子还是他教她的,他弹奏的琴音清亮绵远而浑然不散,念歌辞时声音醇和淡雅,韵长不绝。

  他每每念到“有艳淑女在闺房,室迩人遐毒我肠,何缘交颈为鸳鸯,胡颉颃兮共翱翔!”时,她都以为是他在向她表明心迹。二十岁的年轻姑娘,以为就此找到了人生中最大的依靠。

  直到后来她才知道,他的孩子就叫颉颃,那么他的“有艳淑女”自然也早有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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