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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婚欲醉,慕先生宠妻无度_糖炒粒子【完结+番外】(618)

  江弋琛依旧是温文儒雅的绅士作风,低低的笑,“陆总好大的口气。”

  单凭五年前他亲手把自己的亲生父亲送进监狱这件事来看,就知道他不是什么简单的人。

  比起陆淮安的淡漠和隐忍,江弋琛的城府更加可怕。

  陆淮安也笑,只是他唇角的弧度淡的几乎看不透,“我到底有没有那个本事,江先生可以试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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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觉到身后的床在往下陷,林初猛然睁开了眼睛。

  她从来不是机警的人,以前睡觉的时候哪怕有人在她房间里敲锣打鼓都不一定能吵醒她。

  让她这么机敏的,除了阔别五年的环境,更多的是男人身上的气息。

  几乎没有过多思考,她撑起身体就准备下床,却被准确的扣住手腕拽了回去。

  男人沉重的身体压了下来,带着浓厚的酒精味道。

  林初偏过头,声音不带一丝温度,“陆淮安,你敢碰我一下试试。”

  正文 343.【伤心童话】海是倒过来的天(三)

  卧室里没有开灯,皎白的月光透过落地窗,光线很淡。

  虽然不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但并不是能看清人的五官的程度。

  陆淮安并没有过分的动作,他只是简单的将林初抱进怀里。

  薄唇压在她耳边,嗓音沙哑模糊,“在苏城的时候,你是怎么准确的认出是我的,嗯?”

  无论是五年前还是五年后,她都能认出他。

  男人醉酒后的身体,沉重不堪,林初被压的有些喘不过气来。

  睡意完全消散,朦胧的声音淡的没有任何情绪。

  “你身上狼心狗肺的味道藏都藏不?住,我活了这么多年,还真没有见过第二个。”

  过去那些年,她瞎的不是眼睛,是心。

  所以只看得到他的好。

  所有的卑劣和手段,因为没有用在她身上,所以那场虚无的梦,一直到父亲去世那天才苏醒。

  明明是很让人难堪的回答,陆淮安却勾唇笑了笑。

  安静的卧室,他低哑的笑声有一种性感的磁性。

  混着香醇的美酒,落进林初的耳畔。

  “很生气?”

  “我更觉得恶心,”林初再一次试图推开他,“你起来,跟你待在一起超过十分钟,我就会反胃呕吐的。”

  陆淮安低笑了一声。

  他没有再压制着林初,沉重的身体翻身而下,按下了灯的开关。

  暖黄色的光线,驱散了卧室里的黑暗。

  林初得了自由,几乎是下一秒就掀开薄被,然而很快就被男人勾着纤细的腰肢重新带回床上。

  “别乱动,衣柜里的领带多的数不清。”

  这是赤果果的威胁。

  林初也不是被吓大的,“住在同一栋别墅,就已经让我觉得好像去死更舒服一些,你算是给我喝毒药,也别期待我能忍受跟你睡在一张床上。”

  那还不如去死。

  陆淮安黝黑的眸锁着女人冷淡的小脸,粗粝的指腹缓缓摩挲着她娇嫩的肌肤,是轻而缓的力道。

  “这么难以忍受?”

  低低沉沉的嗓音,辨别不出特殊的情绪。

  “难道不明显吗?”林初无语般嗤笑,“还是说,你已经瞎到连厌恶还是欢喜都分不清了?”

  无论是五年前还是现在,她的喜怒哀乐都写在脸上。

  她不屑于隐藏。

  即使少了长发自带的妩媚感,明艳的五官依然像火焰一般,在暖色调的灯光下,仿佛被镀上了一层轻柔的光晕。

  虽然眉眼间的笑意讽刺的意味极其浓重,但也掩盖不住她的漂亮。

  如果说,时光给陆淮安留下的是更加晦漠的城府,那么,留给林初的,就是一颗无所畏惧的心。

  人没有什么可以失去的时候,就不会有任何顾忌。

  “不止是难以忍受,比被闷在深海里还要让我抗拒,现在懂了吗?”

  林初最害怕的,是水。

  陆淮安笑了笑,不紧不慢的陈述,“弱肉强食的世界,只有等你有能力离开的时候,才可以解脱。”

  这五年的时间里,他活得像是一具行尸走肉,从白天到黑夜,再从暗色到天明。

  比起空荡的冷寂,哪怕是她的讥讽和嘲笑,也都能唤起他的生命。

  厌恶和排斥,不算什么。

  只要她在眼前,就够了。

  林初被气笑了,扶着额点头,“嗯,服气,你说的都对,我什么都没有,只能任你宰割。”

  林家就只剩下她和祁铭,没有任何依靠。

  否则,她也不会重新回到这个牢笼里。

  陆淮安仿佛没有听出林初话音里的敷衍和冷嘲热讽,因为酒精的原因,那双平日里浸着漫漫暗色的黑眸,此时竟然呈现出一种温和的模样。

  就连沙哑的嗓音,也多了几分不太明显的柔和,“知道就好。”

  林初收起了那不达眼底的笑,移开视线,目光落在窗外的那片夜色里。

  淡淡的道,“你睡这里我就换一间,你不睡就出去。”

  她之所以没有跟祁铭睡在一起,就是因为她知道陆淮安会时不时犯病,不想吓到儿子,也不想把大人之间的恩恩怨怨施加在儿子身上。

  没能给祁铭一个完整的家,至少要让他的童年跟其他孩子一样,干净纯真。

  陆淮安握住女人的手,目光落在那一圈明显的红痕上,仿佛有轻微的疼痛感哽在喉头,混着鲜血。

  但说出口的,也就只有再简单不过的四个字,“给你擦药。”

  他带进来的药膏,就放在床头柜上。

  清凉的薄荷气味蔓延至鼻息,紧接着手腕上的皮肤神经就传来清凉的触感。

  林初面无表情的把手抽出来,这是最单纯的排斥,清淡的嗓音没有一丝一毫的波澜。

  “陆淮安,别做这些让我反感的事情。”

  手是他绑的,伤是他给的。

  事后又来给她擦药,不觉得可笑么?

  陆淮安抬眸,目光里复杂的情绪已经淡去,取而代之的,是晦漠的深邃。

  他重新捉住女人的手,不疾不徐的陈述,“想早点睡觉,就安分一点,小初,你知道我的脾气,哪怕是拧断你这条胳膊,药也还是要擦的。”

  林初不甚在意的轻笑了一声,“那你拧吧,哪怕是断了,我也不会配合的。”

  性格相似的人在一起,总要有一方收起脾气,才能相处的简单一些。

  过去,低到尘埃里的人,是林初,磨平所有的棱角去靠近对方的人,也是林初。

  而现在,都是一样的尖锐。

  陆淮安凝着女人轻缈冷淡的小脸,剑眉微微皱起。

  他也不再说话。

  丢了手里拿着的药膏软管,然后把靠在床头的女人捞到怀里,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用巧劲将她的身子困在方寸之间。

  林初的背紧贴在男人的胸膛,浓烈的酒精气息冲进鼻腔,混着清冽的薄荷,搅乱了她的神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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