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然和陆修衍异口同声。
黎隐耀懂了，对他们挥了挥手，说：“注意安全，祝你们有个美好的假期。”
……
去机场的路上，陆修衍醋精上身，一直念念叨叨：“你刚才为啥不说咱们要去度蜜月？你说旅游，我说度蜜月，黎隐耀该在心里笑我自作多情。”
梁然兀自翻了个白眼：“人家没工夫笑你。”
“还狗腿地送什么请柬。你回去上课不就能拿到了吗？还特地给送到家里，我看他是想过来试探试探，如果我不在家，他是不是就要直接进家里了？”
“……”梁然懒得理他。
陆修衍依旧喋喋不休：“不行，我要去物业处跟他们说说，让他们把咱们这边的防火门给锁上，不要让黎隐耀那家伙再随便进出。”
他的反应好似已经绿帽带上头，饶是梁然心智再小，也明白他这是不信任的体现。
梁然心里对他本来就没多少耐心，此时见他这么作，自然口不择言：“你能不能给我点信任？什么事情能做，什么事情不能做，我难道不懂？你这么烦，是还想再分一次手？”
陆修衍顿时就安静下来。
……
假期的日本同国内某些景点一样拥挤，陆修衍见人多心情会烦躁，加上他一直有一个恶趣味还未实现。
他们下榻在富士山下的温泉旅馆中。
旅馆有一定历史，是和风味十足的传统日式木质建筑。
他们包下一个带院子的小别院，院子里种着迷人的红枫。
梁然穿着和服，与陆修衍坐在木廊道上，观赏枫叶和远处美如玉芙蓉的富士山。
他们面前温着低酒度的日本清酒。
陆修衍给梁然也倒了一杯。
梁然的酒量其实很差，三杯就能被放倒。
她小口小口地喝着，脸很快就红了起来，整个人也觉得有些飘忽。
陆修衍倒是很清醒。
夕阳残霞，往整个院子里撒上一层霞光，也给不远处的富士山敷上一层橘滟的色泽。
陆修衍看着双颊绯红的梁然，在酒精的作用下，她整个人懒懒地靠在木柱上，眼帘半掀着，看上去竟妩媚得不像话，陆修衍觉得她此时像妖精。
她身上橘红色的和服领口微微敞开着，陆修衍知道那和服底下什么都没有穿。
他倏然就放下了酒杯，将他的妖精压到身下，疯狂地吻着她，撕扯着她的和服。
梁然半醉半醒间，听见陆修衍在她耳边呢喃道：“你还记得你从前说过，想跟我在看到富士山的地方做上一整夜么？”
“不记得了……”梁然知道自己以前和陆修衍很疯狂，现在想来只剩不可思议。
陆修衍啃咬着她的肩胛骨，低声笑：“小骗子，你不是不记得，你是不想承认。没关系，我记得就好，你好好配合我。”
2 249 我允许你找小三
因为酒精的作用，陆修衍坚持得格外久，也因为酒精的关系，梁然的情绪比平时松弛了许多，她没有再抵触陆修衍。
甚至她得到了这段时间以来的第一次欢愉。
这真的是一次“蜜月旅”，借口到处是人，陆修衍一连几天都将梁然困在旅馆里。
木廊道、汤池、房间里，到处留下了他们疯狂的痕迹。
他们不过是出了个国门做那些事。
在日本的第三晚，梁然难得好脾气，愿意窝在陆修衍怀里说几句话。
“如果我在十七岁时跟你在一起，你是否也会像现在这样，疯狂地对我做这些事情？”
“不会。”陆修衍答得不假思索，一丝犹豫都没有。
梁然倒是有些意外，转头看着他。漂亮的眼睛，在月色下有晶莹碎芒：“为什么？我以为你们男人缺少不了这些东西。”
“十七岁还是很小的年纪……”陆修衍忽然顿了顿语气，低头盯着梁然看，眼底蔓延着疼爱。
“如果我没猜错，你十七岁应该刚来初潮，或者还没来。”
“……你怎么知道？”梁然的初潮确实是比一般女孩来得晚。
陆修衍就轻声笑了起来，手在她光滑的手臂上摩挲着：“我第一次见到你，你的身高不过160，两个月后我再次见到你，你又长高了。
一般女孩来了初潮一年后，就不太长个儿，但你身高长得很快，胸部平平，甚至连文胸都没穿，只穿着带胸垫的背心，我就猜你当时还在长身体。
你身体没有发育好，即使当时你是我的女朋友，我也不会为了自己一时痛快，而致你健康于不顾。毕竟，我要的是你的一生，而不是一时。”
感动之余，梁然想到那些年，陆修衍肆无忌惮地观察着自己的身体，就觉得一阵难堪。
陆修衍见她不说话，以为她在生气，便低下头去寻她的唇。
她没有拒绝，故而他很快就在她唇上吸吮了起来。
意识到他又要，梁然伸手推他的身体，手却被他牢牢抓住。
他咬着她圆润细腻的耳垂低喃道：“然然，我爱你，我会等你。”
其实自梁然醒来后，陆修衍也曾感到精神空虚，他无法进入她的内心世界，她拒绝跟他精神交流，她每天就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也不愿意进入他的世界。
他只能不断索取她的身体，明知道这样只会适得其反，引起她更大的反感。
但他需要不断重复这种行为，加深她的印象，甚至让她潜意识里产生这种习惯、直到依赖。
翌日，陆修衍带梁然前往奈良公园看梅花鹿。
梁然喜欢所有跟小鹿元素有关的东西，一听要去看梅花鹿，开心之余，勾着陆修衍的脖子亲了一下他的下巴。
这还是她醒来后第一主动亲陆修衍，一路上更是叽叽喳喳跟他讲起很多以前的事情。
梁然的太爷爷在二战中牺牲，因此梁纪凯对日本很有情绪。梁然心里想来日本玩，却又因为顾及梁纪凯的感受而从不敢提出。
这些事情陆修衍是隐约有感觉到的，这次他提出来日本，梁纪凯不好干涉，梁然也因为不是自己提出要来日本，故而心情很不一样，至少负罪感没有那般强烈。
奈良公园在春日山脚下，公园一年四季景色优美如画，在开阔的草甸上生活着成百上千只野生梅花鹿。
成群的梅花鹿在草地上觅食，穿着和服与木屐的梁然，踩着小碎步在草地上逗着梅花鹿，手上拿着鹿饼时不时掰一些给小鹿们吃，偶有小鹿乖巧地弯下头蹭梁然的身体，梁然便大声笑了起来，笑声像银铃一般，陆修衍拿着手机拍了下来。
陆修衍好久没见梁然这么开心，似乎是从一然出生后，她就再没这么笑过了。
陆修衍手机里收集的上千张她的照片，大多是这样的笑容。那笑容太熟悉，也有些久远，每一帧都是刻在陆修衍的心中。
这段时间，他时常在她睡着后，翻看她以前的照片，常常有一种恍若隔世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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