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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正式恋爱_玉胡芦【完结】(24)

  邹茵不答他,颔首不看:“你怎么想就怎么是吧。”

  近海城市的夜风吹着她的衣袂,勾勒出她旖旎的身段,那么熟悉,叫人思渴起她的般般娇柔。

  陈勤森一把扯住她的腕子道:“邹糖糖,不要这么无情行不行?今晚不是你想的那样。老子除了那天晚上和你做了两次,这半个月一次都没有过,你不信我,自己碰碰就知道。”

  言罢抓起邹茵的手,将她环过自己的腰,用下颌温存地蹭她头发。

  隔着他腰肌之下,隐约又感受到他那里逐渐嚣起的硬悍,邹茵就厌烦地甩开他的手说:“陈勤森,都已经分手了,你能不能对我也尊重一点?”

  身高一米63的邹茵,穿着细高跟的皮鞋,微微踮起脚尖就正好契合地迎上他的嘴唇。陈勤森忽然就捏住她的下巴吻了上去。在一起九年,现如今的她对他而言,熟稔到如若身体的一只肋骨。不像最初时候,环着她尚单薄的肩,轻轻试探她一下,都能够听到心口扑通通的跳。

  陈勤森执着地咬着邹茵说:“邹茵,老子从22岁见到你第一眼起,就他妈没有你不行了,明知道你心里看不上我,被你嫌弃、惹你生气,可谁让老子就是没种,离不开你!可你要的,我什么时候不满足过?”

  他的嗓音带着沙哑的迷离,熟练的技巧卷着邹茵嫣红的唇瓣,在深夜寂静的花坛边发出诡秘的轻响。邹茵险些都要被他再次沦陷,一缕小风吹过,却忽然闻到他衣裳上陌生的香水,邹茵就很痛苦地甩开,在他英俊的脸庞上煽了一掌:“陈勤森,你刚逛完会所,转身就能对我说这样的话。是不是也要像我小时候一样,等到将来孩子五岁了,再看到你带着个大肚子的女人回来撕扯?”

  她的唇上破了点皮,目光里很认真的含着水光。

  以前煽他,都是叫他陈张宝,打得细声声的,脆薄薄的。这一巴掌没留神,下手重了,陈勤森的嘴角溢出一缕红,邹茵凝了一眼,就提着小包往电梯口走了。

  陈勤森看着她的背影,忽然大声:“邹糖糖我们结婚吧。”

  邹茵脚步微似一滞,继而顺了顺眼角的碎发,摁了数字6,头也不回地拐进去。

  操,要命。陈勤森转身把烟蒂一掷,颓唐地龇牙。

  十一点半的时候,骆希鹏给邹茵发来短信,问到家没,早点休息。

  邹茵客气回了一条,道了晚安。到了半夜一点多,手机又嘀嘀地响起短信提醒,她险些要质疑先前对骆希鹏的评价,打开来看却是陈勤森。

  白色果5的手机屏幕,简简单单一行宋体字,他大抵是已经冷静下来了,说:“对不起。以后你照顾好自己。”

  从来没对她说过这样礼重的话。

  邹茵忽然就嘴角一蠕,蒙住枕头在被窝里卷了两卷。

  *

  陈勤森那晚没出小区,一直就在邹茵的楼下开着车窗。第二天阿K是在交警大队接到他的,半夜睡在车里,挡了后面要过路的道,过路的摁喇叭没反应,透过窗子闻到酒味,就打电话报警连人带车拉走了。

  好在陈勤森醒来,调了小区的视频,是来了之后才喝的,并没有酒驾。

  派出所警官把车钥匙还给他,提醒道:“喝醉了能睡成你这样还真少见,怎么叫都不醒。窗子没关,若是遇到心歹的,人身安全可就不是说着玩的。”

  陈勤森启口说抱歉,下次一定注意。长眸下敛着阴影,一夜之间像憔悴数分。

  几人从大门里走出来,阿K忽然咋舌:“不对啊,睡都睡过去了,那他妈还做个屁?”

  陈勤森蹙了蹙眉,便打电话给徐萝卜,让他去找昨天那个没上班的小婊,说限他一个月内把人找到。

  又叫阿K去HaNa蛋糕屋给邹茵订个早餐过去,阿K以为他又要偏执性起,纠缠不放。

  陈勤森宿醉一晚,心业已凉沉下来,只低叱道:结束了。老子心里疼她不行?

  第十六章

  邹茵睡到八点起来,周末的清早习惯性打扫卫生,听到门铃声响出去,就看到HaNa蛋糕屋的外卖小哥。

  送来的是枚包装精致的巧克力蓝莓慕斯,还有一杯原味热奶茶。从前陈勤森常给她买这款,所以阿K就照着点了。

  邹茵瞥了眼卡片上的Mr.陈,猜着是他,也就没多想,坐在餐桌上用起来。随手打开微博发了一条,底下配着蛋糕照。

  @有个流氓糖SirSir

  [“平静过后,真分离。几许柔情隐约又,但难再继续。”]

  原本的id是叫“有个流氓糖森森”,这个新名字是才改的。她很少发自己心情,基本转的都是些美妆、服饰搭配或者各种剧和电影的推介,偶尔发一条反正也没人看,陈勤森就更不稀得玩儿这些。

  蛋糕很可口,巧克力的甘苦中弥着奶油与蓝莓的甜酸,想起陈勤森第一次给她取蛋糕的场景。那还是在何惠娟的生日宴上,两个人正闹翻着脸,就因为前面陈勤森说要带她去买乳-罩。

  邹茵认识陈勤森后的第一个生日,就是陈勤森给她过的。在邹美君离开后的十一年里,她的生日,通常就是在邹太婆留下的一层半小房子里,姑奶奶煮一碗长寿面,两个圆蛋,再拍张照片寄出到海对岸。

  她是五月生的金牛座人,保守与名副其实的现实主义,情感与思想的变化都比较细腻而缓慢。与陈勤森的冷漠、极端、狂热与好征服的天蝎座男,性情原是不相融的,但他这个座的男人有个特点,对不相融或不相同的物事偏有特殊的兴致。

  高三那年的五月,陈勤森给她在蒂美订了个包厢,彼时震断沙发腿的风波已经在到处传开,她已是他广而皆知的女朋友了。陈勤森给她买了条露肩的黑色裙子,也华丽丽地搞了场paty,不过在以后的四年,就都是他去她的学校,两个人在酒店里过。

  邹茵不让他铺张,两个人买一盒小蛋糕,关了灯,点几根蜡烛吹灭许个愿,倒也别有情调。他不爱吃奶油,因为软乎乎的叫他不适,起先不说,叫邹茵喂他一口,邹茵喂进去,他又忽然捻过她的唇送入她嘴里。甜浓里带着他的口水滋味,邹茵就恼他:“陈勤森你还能不能再无耻一点?”

  陈勤森就勾唇笑,英挺的鼻梁,两侧是倜傥的眉眼,对她说:“可以啊,吃完蛋糕等我下面来喂你。”说着作势解皮带,硬朗的身躯就欲把她往下压。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下寿面呢,流氓臭不要脸,被邹茵攥着拳头捶打。

  如果不是他的招桃花属性和几次说不清的出轨,他们的共处其实也曾有过许多快乐。至少那时候,在他来学校看她的短暂日子里,邹茵是对他虽不想见,见了却又对他沉迷着的。

  陈勤森在邹茵17岁到26岁的生命中,是一个既想脱离,又痴他带给她温度的矛盾的存在。

  算了,都分手了想这些做什么。

  新的一周上班,邹茵面色如常,一个月前她提交的画稿,通过了公司几个部门和高层的决策后,决定开始进入流程。

  是一批符合现代审美模式的工装设计,整体线条自如舒展,简洁明快,而且又摒除了传统工装的累赘和土气,这样不仅美观,同时还节约能源。现在要做的就是在材料和一些细节实用功能上的进一步优化,老板对此很重视,决定五月中下旬派邹茵去H市学习进修半个月。那就是大约一个多月后了,邹茵爽快地应承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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