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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你的吻,缄默我的唇_平方缪【完结】(187)

  韩烈充耳不闻,纹丝不动。

  佟羌羌站起身,两手支在餐桌上,瞪圆眼睛:“你还想干什么?”

  也不知道她是碰到了哪里,一只餐叉失手被挥落。

  韩烈扫了一眼地上的叉子,放下酒杯,站起身,走过去弯腰捡起来。放回桌面上,然后道:“我只是想在这里和你呆在一起。”

  “呆多久?”佟羌羌忍气吞声。

  韩烈竟认真思考了一下,尔后:“理想情况是一直。”

  佟羌羌闻言顿时脱口怒骂:“你是不是有毛病!”

  灯光昏?下,她满面愤怒,韩烈定定地看着。他想他约莫真的有毛病。他非但没有被她激怒,反而觉得内心安宁。

  韩烈缓缓迈着步伐,朝她靠近两步。

  佟羌羌下意识地后退,一步步地后退到墙角,脊背贴上了墙面:“韩烈,你别忘了我是个有夫之妇。”

  韩烈一寸一寸地迫近,晃到她面前,在鼻尖就要对上鼻尖的时候停下来:“我知道你是有夫之妇。你不用刻意再强调。”

  他捉住她的左手。握着她的手腕将其举高至两人的面前,目光灼灼地盯住她无名指上的钻戒,紧接着冷沉地说:“可那又怎样?”

  佟羌羌和他的眼神交锋,四目相对之下冷笑道:“好,我还是那句话,你不走我走!”

  韩烈一拽就拉她入怀,揽住她的腰,语声颇为疲惫:“我想休息,你陪我睡一会儿。你也折腾得差不多了。”

  佟羌羌险些一口气没提上来:“韩先生,请自重。你需要女人应该打电话给酒店的客房服务!”

  韩烈却已然不管不顾地搂着她一起往里去。

  佟羌羌拼命地挣扎,却敌不过他的力气,干脆蹲在地上。阻止自己前行。然而道高一尺魔高一丈,韩烈弯下腰,抓住她的脚,顺势将她蜷成一团的身体抬抱进怀里,嘴里还有些嫌弃地咕哝:“梁家的人都没把你照顾好吗?你怎么比以前还轻了?”

  佟羌羌:“……”

  眼瞅着他的目标方向是卧室里的那张床,佟羌羌的眼底闪过慌乱,双手揪住他的衣领:“韩烈,你别闹!我已经结婚了,我和晏西现在——”

  不等说完,她便被韩烈扔到了床上。韩烈紧接着在她旁边的位置躺下,同时长臂一揽,将试图坐起来逃跑的她重新按回床上。旋即他拉过被子,盖在他们的身上。

  他一手箍在她的腰上,一手按在她的背上,将她搂在自己的怀里,却并没有下一步的动作。

  佟羌羌等了有一会儿,确认无事之后,也并没有完全放松下来。

  纵使他只是单纯地要她陪他睡一会儿,可以他们目前各自的身份和之间的关系,这也根本不是事情啊!

  “韩烈。”佟羌羌出声唤他。

  “嗯?”韩烈回以单字的喉音,约莫因为喝了很多酒的缘故,嗓音愈加低沉性感。

  倘若换做以前的佟羌羌,恐怕又得忍不住心跳加速。然而之于如今的她来讲,已经免疫。能泰然处之。

  “你爱我什么?”。

  大概未曾料想她会毫无征兆地问出这样一个问题,韩烈并没有马上回答。

  “你昨天晚上不是说爱我吗?那你爱我什么?”佟羌羌盯着他胸前的衣扣,曼声道,“三年前,我想不到自己身上有任何能够吸引你、俘获你的闪光点,三年后,我仍然想不出自己身上有什么是值得你纠缠。翻来覆去,只思考出了两种可能。第一,因为三年前的我对你那般地全身心,你自大地认为我就应该一直爱着你,可我变心了,你不甘——”

  “不是。”韩烈不等她说完就否认,干脆利落的,坚定确信的。

  “那就是第二种可能了……”佟羌羌的视线略微有些涣散,“曾好曾经说过,我某些时候神似——”

  “不是!”这一回韩烈否决得更快,也更坚定,隔两秒,平心静气地说,“你和曾希不一样。我从来就没有混淆过,也从来没有如曾好所说的把你当替代品。你是你,曾希是曾希。”

  佟羌羌沉?片刻:“她是你深爱的女人?”

  “是。”略一顿,韩烈补充道:“她是我的妻子。”

  佟羌羌微微怔了怔,忍不住有点嘲讽地勾了勾唇:“原来你结过婚了?那些喜欢的小姑娘要是真嫁过来,你不就是二婚?”

  “你很介意?”

  佟羌羌被韩烈的这一反问堵了堵,很快冷漠地回答:“你是几婚,都和我没有关系。”

  韩烈不吭气了两秒,说:“我和她其实还没来得及办结婚证。”

  这句话里所蕴含的感情叫人很难琢磨。似遗憾,更似承诺。

  佟羌羌抿抿唇:“你永远都不会忘记她,对吗?”

  “是。”韩烈的答案一秒钟都没有犹豫。

  佟羌羌本来想说,“你需要聊一聊她吗?”。她觉得韩烈应该有很多关于曾希的事要讲。比如,她是个什么样的女人。比如,她是怎么死的。

  临出口时她滞住了。

  她预感得到,这会是一个哀伤的故事。

  她不敢去触及。她害怕触及之后自己被感染。

  她突然反应过来,自己从一开始就不该主动挑起对话。她需要做的不是去了解韩烈的想法从而说服他别再打扰她现在的生活。她需要做的是坚定自己的心不受外界任何动摇。

  “你不是说想休息吗?休息吧。”佟羌羌这意思就是要终止聊天。

  不过韩烈似乎还并不想就此结束。

  “羌羌。”

  佟羌羌闭着眼,假装没听见。不予回应。

  韩烈的手掌在她的背上轻轻地摸了摸:“和他离婚。”

  佟羌羌的心间泛出冷意:“韩烈,我知道你今天的心情不好状态不佳。我只当作献爱心,所以才一而再再而三地容忍你。可你不要以为我容忍你就等于?认你的所有言语和行为,你更是不要再说一些乱七八糟的话来进一步挑战我的底线。否则我无法保证自己能维持我的乖顺躺在这里。我有丈夫,我现在这样和你呆在一起,只令我感觉自己像极了一个趁着丈夫不在期间与其他男人幽会偷情的下贱女人!”

  韩烈的手指在话的尾音时突然钳住她的下巴,迫使她从他的胸前抬头,对视上他的眸子。

  他看她的眼神变得像一把锋利的尖刀:“你犯不着这样诋毁自己。明明是我更下贱,主动纠缠的你。”

  一整晚都没有发火的韩烈在此时终于发火了。佟羌羌的眼皮一跳。她以为以他今晚的情绪,应该怎样都不会生气的,没料到她预估错误。果然,如韩烈这种人,即便偶尔显露出颓然,也不会维持太久。

  韩烈的手指蓦地在她的腰上轻轻掐了掐,然后缓缓地摩,旖旎之意浓烈。

  佟羌羌的身体僵了僵,皮肤的温度有点升高。

  察觉她的细微变化,韩烈讥诮地评价:“整个一刺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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