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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_平方缪【完结】(689)

  组长一愣:“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

  男人吓得脸色发白,结结巴巴:“我……我……我……我就是受人嘱托来邦忙看两个病人的!”

  卧槽!组长心底暗骂,挥挥手示意两名警员:“将他先带回局里!”

  “我犯什么事儿了?我什么都不知道啊!你们为什么抓我?”男人无辜的叫嚷声渐行渐远。

  组长通过对讲机交待其他人归位,继续蹲守,然后忿忿地朝重监病房去。

  围观的群众在警察的驱散下不敢再瞧热闹。

  其中一个医生打扮的男人瞥了眼重监病房的方向,稍踌躇,最终往相反的方向离去。行至楼道时,却是冷不丁遭受两个候在那里的人袭击。

  ……

  上次打电话去卧佛寺问清楚之后,阮舒就在日历在做了记号,本周的周三、周四、周五三天是千佛殿的休顿日。

  今天正好是周三。

  撤长明灯的事儿搁着太久了,阮舒也不愿意拖,赶着有空便前往卧佛寺。

  第四次来,却是头一回自己开车。

  临行前陈青洲并不放心她独自一人的,尤其谭飞尚未确认抓到人,随时有可能再来找她。最后还是没掙过她,随她去。

  不过保镖上还是没有加派人手,只那一个,阮舒由此才得知,原来最近令他束手束脚的原因在于她的身边有便衣警察。

  便衣警察的目的虽是为了揪出在后面邦她的人,但从另一种角度来讲也算一种保护。所以陈青洲也就暂时如此安排。

  抵达时已是中午,寺里的香火依旧旺盛,人来人往。

  阮舒不耽搁,去坐缆车上山直奔千佛殿。

  因为是修顿日,千佛殿并不对外开放,香客和游客只能在殿外活动。

  阮舒和僧人讲明来意,确认她曾提前登记过信息,并确认她的身份后,领她进去供奉长明灯的侧殿。

  “女施主请稍后,撤长明灯和放长明灯一样,皆需仪式,我去请大师。”僧人言明。

  阮舒欠欠身:“好,麻烦小师傅了。”

  侧殿内,满殿的烛灯。

  和上一回来的时候一样,依旧有两名值班的僧人。只是彼时正逢上他们在给长明灯添油,今日他们正拿着毛笔和笺纸册本,在一盏灯一盏灯地查看、重新确认信息。

  明明那么多灯,明明当初仅仅意外地瞥过一次,阮舒也没想到自己竟然无意识中记住了它的位置,并准确无误地站到了它的跟前。

  是她的名字。是她的生辰八字。

  透明灯罩内,?豆大的火苗跳跃在灯嘴上,火心呈红?色,外圈燃出淡淡的蓝。火苗的光晕映照于灯罩上,小小的一团,依旧给人以温暖之感。

  温暖之感……

  根本和庄佩妤联系不上……可偏偏就是庄佩妤为她供奉的……

  阮舒定定地站立,一瞬不眨地盯着,目光渐渐有些失焦。

  耳中蓦地传入声音:“女施主,我们有缘又见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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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遭遇了一次丢稿,心累。今天虽然两更,但字数上其实也没加更,抱歉。

  庄爻的爻,拼音yao,读第三声。不过重点在他现在姓庄啦。

  明天见,么么。

  第367、有病而不自知

  闻言回神,阮舒双手合十恭敬地稍躬身行礼:“大师。”

  一灯大师打量她的神色,旋即侧目看向那盏长明灯,一语道破似的:“女施主心有执念。”

  执念……阮舒微微一怔,随之转回也盯住那盏长明灯,神色泛一抹淡淡的嘲弄——嗯,或许是执念吧……她对庄佩妤的心结……

  “‘贪嗔痴’之妄心乃众生性,世人苦难皆源于此。因爱生贪,因恨生嗔,因对爱恨的执念生痴。”‘痴’字何解?有病而不自知。”一灯大师的语音蕴着一股了然尘世的睿智。

  “佛笑人心痴,人心不自知……”阮阮喃喃。

  “且破心头一点痴,十方何处不加持。圆明佛眼常相照,只是当人不自知。”

  破?哪有那么容易?即便知道当局者迷又如何?随着庄佩妤的死,估计一辈子都解不开……阮舒未再接话,不过礼貌起见,还是表达了感激:“多谢大师指点。”

  竟和他讨论起佛法,看来真是前阵子《金刚经》抄太多了……

  “大师,今天我是来撤家母供奉的这盏长明灯的。”她言归正传。

  一灯大师长须一捋,意味深重地喟叹:“长明灯者,正觉心也。一切求解脱者,身为灯台,心为灯炷,增诸戒行,以为添油。令堂此去,必觉之明了,已成功德。”

  阮舒未接腔。

  如果庄佩妤自杀时内心真的得到解脱,她该为庄佩妤感到高兴。还是该为她自己感到怨愤?高兴庄佩妤十年来吃斋念佛并非没有效果终得偿所愿,还是怨愤凭什么庄佩妤解脱了她的心结却至今无解?

  她茫然。

  茫然但心绪平静。

  因为这份平静她猜测,她应该是为庄佩妤感到高兴的……

  敛了敛思绪,阮舒问:“刚刚小师傅告诉我撤灯前有个仪式,不知是否需要我做什么?”

  “不必。”一灯大师摇头,“女施主稍等即可。”

  “好,谢谢。”阮舒如言侧开身站至边上。

  便见一灯大师手持佛珠面朝中央的佛像虔诚地祷念经文,柱香袅袅的大殿内安静得落针可闻,很长一段时间只飘散开一灯大师似有若无的念经声。

  阮舒眼观??观心地不发出半丝动静打扰他。

  过了约莫十分钟。一灯大师停止念经,候在一旁的僧人端着盘子上前一步,盘子上是一只装满水的佛钵和一截菩提树的树枝。

  一灯大师拿起树枝,往佛钵里沾了沾水,旋即转向阮舒。

  树枝在她的头顶上方点了点,落下些许冰凉的水珠在她的身、上。

  三下之后,一灯大师收回手,把树枝放回盘子里,紧接着冲那两个原本正在做登记的僧人招招手。

  僧人会意,即刻过来,惯例面朝佛像行了礼,然后伸手去将那盏长明灯从坐台上取下来,双手捧着便离开大殿,不知往哪儿去。

  “可以了,女施主。”

  一灯大师的声音拉回了她追随两名僧人的目光。

  “谢谢大师。”阮舒致意,略略一顿,踯躅两秒终忍不住问,“那盏灯是要怎么处理?我可以带走么?”

  一灯大师笑了笑:“女施主放心。他们正是下去邦你把灯整理清楚,一会儿就给女施主送出来。”

  阮舒松一口气,微微赧然地颔首,再次致意:“谢谢大师。”

  其中一个僧人很快便出来,却不是送灯:“女施主,在长明灯的灯芯芯座底下发现了一把钥匙。”

  钥匙……?阮舒愣怔,从僧人手中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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