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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风未过境,你我一场婚_嫣然而笑【完结】(57)

  周玮听到这句话,脸上带着一丝狞笑。

  唐悠然,你的噩梦来了。

  司徒烈看着父亲右手上的那道大约五厘米长的伤口,鲜血不断地从伤口里涌出来,白色的床单已经被鲜血染成了红色,他本就苍白的脸色此刻是更加苍白了,整个房间都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

  而母亲周亭已经急坏了。

  他的胸口仿佛被什么狠狠撞击着,撞得他五脏六脏都有些移位,眉头拧成一个川字。

  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好端端的,父亲怎么会被割脉?

  谁干的?

  家庭医生匆匆忙忙地赶来,总算在问题还能控制的情况下,给司徒铭止住了血。

  司徒烈和周亭的脸色这才好看了一些。

  处理好司徒铭的伤口后,周亭擦了擦眼泪,如释重负地吁出一口浊气,然后扬声对管家说:“去把唐悠然那个贱人给我请过来!”

  这是打算炮轰唐悠然了,周玮心里窃喜,默默地看了一眼自己的父亲。

  她的父亲是个喜怒不形于色的人,脸上看不到任何表情,他只是服从道:“是。”

  说罢,就转身出去了。

  管家离开后,周亭怒气冲冲地对司徒烈说:“这是唐悠然干的,她刚才来过这里!”

  她这是陈述句,语气无比肯定。

  “只有她才有动机伤害你父亲!”

  司徒烈心中的情绪激动地汹涌着,胸口急促地起伏着,目光里一片沉痛。

  唐悠然,真的是你干的吗?

  ……

  唐悠然此时正一个人坐在喷泉池旁边,看着池中的水柱,回忆着五年前的那些往事。

  快乐的,幸福的,痛苦的,绝望的,它们在此时此刻全化作胸口一股无以名状的情绪,沉甸甸地积压在她的胸口,让她连呼吸都觉得痛。

  她想离开了。

  她不想再待在这个满是回忆满是伤痛的大宅里了。

  就在心里产生这种想法,准备迈动步伐离开的时候,突然看见周管家带着几位男保镖神色匆匆地朝她走来。

  他们要干什么?

  唐悠然有些茫然地看着他们。

  周管家在距离她三步之外的地方停了下来,神色凝重地对她说:“唐小姐,夫人有命,请跟我们走一趟。”

  周亭又想干什么?不过她却是不想去面对周亭了,唐悠然抿了抿唇,淡淡地拒绝道:“不,我不去了!”

  说罢,就转身离开。

  周管家冰冷严肃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老爷被自杀了,唐小姐,请你跟我们走一趟!”

  轰!唐悠然的大脑突然一声炸响,娇躯突然晃了晃。

  半晌,她缓缓地转动自己僵硬的身体,茫然无措地看着周管家,语音艰涩,“你说什么?”

  司徒铭怎么会被自杀了?

  周亭又为什么要派周家过来请自己过去?难道她怀疑是自己杀害司徒铭吗?

  想起五年前司徒烈调查司徒铭坠马的事情后,周亭对她疾言厉色的脸孔,她仿佛感觉有一股冷嗖嗖的寒风窜进自己的身体里,冷得让她的脚趾头都蜷缩了起来。

  “阿烈,不要再纠结犹豫了,就是她谋害了你父亲,你把她送去警察局啊!”

  “她恨你的父亲,她的日记本里写得清清楚楚,这就是动机,她接近你就是为了谋害你的父亲,她卑劣无耻地玩弄了你的感情,如果你还心软的话,就无药可救了。”

  “孩子引产吧,我们不要了,我们不要这种女人的肮脏骨血了。”

  可当时初菱已经七个月大了啊。

  当年周亭残忍的话言犹在耳,每想一次,唐悠然就感到锥心刺骨地疼。

  有人说时间是最好的良药,它能够治愈一切伤口,但是有些伤口,时间越长,结疤就越深,想要再度变完整就会变得难上加难。

  每向小洋楼迈向的一步,唐悠然就觉得心就像被刀狠狠地钝了一次。

  当她重回司徒铭的房间,看到周亭瞪着她气势汹汹的模样,还有司徒烈失望又愤怒的目光时,她觉得自己的心已经被钝得千疮百孔了。

  “啪!”周亭二话不说,上来就给了她一巴。

  巴掌声响彻在整个房间里,回荡在每个人的耳边,触耳惊心。

  或者旁观者听到的只是响亮的巴掌声,但唐悠然感受到的只有钻心刺骨的痛。

  周亭像五年前一样疾言厉色,不,愤怒的程度甚至比五年前更甚,“唐悠然,五年前阿烈没有把你交给警察是个天大的错误,你这个天杀的贱女人!”

  脸很疼,但唐悠然面色始终平静。

  她的眼睛甚至就像死海一样麻木,她麻木地看着司徒烈,淡淡地解释道:“这是个局,向我下套的局!”

  即使情势不利于她,但她的背挺得像尺子一样直,目光坦坦荡荡。

  司徒烈的眸子泛着一抹红丝,“唐悠然,是不是你干的?”

  “不是!”她的声音清清凉凉,却透着坚定。

  “不是你还能是谁?”周亭怒火滔天,她的吼叫声大得几乎让整个房间都震了震,“唐悠然,只有你才有动机!”

  唐悠然笑了笑,笑容却显得苍凉萧瑟,“我原本觉得奇怪,你怎么会专门打电话给初菱,让初菱叫我过来参加这个宴会,现在我终于明白了。你是为了让你的儿子对我彻底死心,所以才自导自演了这么一出好戏,司徒铭的手是被你割的!”

  “你放屁!”周亭情急之下忍不住爆粗。

  这极不符合她贵妇人的形象,但在这种场合下她也顾不上礼仪这种东西了。

  她咄咄逼人:“唐悠然,五年前你口口声声说你是被人陷害的,没想到五年后你还是一样死不认账。阿烈,你不要再被她迷惑了,她就是看你父亲还不死,所以动了杀机,难道你忘了五年前她写下的日记,她说她接近你就是为了报复你父亲,她恨你父亲啊。你不知道,刚才是她让我带她来看你父亲的,她骗我说她后悔五年前谋害你父亲的事了,她想来忏悔,我一时心软,才带她过来的,没想到她竟然如此狼心狗肺,割了你父亲的脉之后,把他的手藏进被窝里,她想让你父亲悄无声息地死去。”

  唐悠然的胸口突然狠狠一震。

  她失神地望着周亭,没想到周亭竟然如此无耻。

  无耻地让她都不想说话了!

  司徒烈如刀一样狠戾的目光陡然看了过来。

  他重重地叫着她的名字:“唐悠然!”

  唐悠然目光苍凉地看着他:“该说的我都已经说了,我现在没什么好说的!”

  她已经不想再解释,也不想再和他们这样的人纠缠下去,只想尽快离开。

  话落,脖子突然被他掐住。

  他的力气很大,整张英俊的脸都已经扭曲变形了,她顿觉呼吸困难,脸色渐渐由白变红紫。

  他眼中全是戾气,一种想把她杀了的戾气。

  唐悠然无所畏惧地瞪着他,字从牙缝里一个一个地迸出来,虽然虚弱,却充满挑衅,“杀了我啊,让初菱也失去她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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