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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冷骄妻:和男神斗智斗勇_寒末【完结】(370)

  程渊的背脊再也无法直起来,身体倒在冰冷的地面上,捂着犹如刀绞的心口。

  言羲面无表情,眼睁睁地看着他苟延残喘,垂死挣扎。

  程渊浑身抽搐发抖,意识开始散涣,浑浊的双目充满哀求,声音嘶哑而微弱:“我即将死了,希望可以化解你的仇恨,让一切就此结束。云溯爱你,他什么都不知道,不要毁了他的人生,求你放过程家……”

  言羲又朝着天空开了一枪。

  枪声在空旷寂静的海弥山里回荡,震得山上的积雪一颤。

  有一个人影冒着寒风大雪,沿着石阶奔跑上来,清晰而刺耳的枪声让他猛地一顿,一个熟悉的药瓶滚下来,从他脚边滚过,一直滚下了石阶,消失无踪。

  云溯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凝固,寒风犹如刀刃一般从他身上掠过,他仿佛用尽了所有力气,跑上了凉亭。

  然而等待他的是一个黑漆漆的枪口。

  云溯他满目惊骇失色,无法相信地看着她,她竟然用枪指着他?

  两人相望无语,彼此的眼中都有太多无法读懂的东西。

  言羲心中一颤,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却没有放下手中的枪。

  云溯看到地上的程渊,他猛然冲过去扶起程渊,绷紧的喉咙艰难地发出声音:“爷爷!”

  程渊已经没有呼吸,脸容僵硬惨白,双眼还没闭合,瞳孔没有焦距,灰暗失色。

  云溯悲痛欲绝地抱着程渊,缓缓地抬起头看着言羲,他眼里有太多爱意和悲伤,还有无法理解的质疑。

  言羲脸色冷清,目光深暗如冰寒的幽潭,最后缓缓地垂下眼帘,她无法直视他的目光。

  大雪纷纷扬扬,言羲走出凉亭,冒着风雪跑下石阶,寒风从她的脸庞呼啸而过。

  突然听见身后传来一声悲吼声,言羲脚步一顿,浑身僵冷,随即决绝地奔跑离去。

  ……

  天色已经黑了,言羲回到酒店,房间里的暖气无法驱散她身上的寒意,她内心的仇恨之火渐渐熄灭了。

  她没想到云溯会出现,她一直不想把云溯牵连进来,现在她不知道怎么面对云溯。

  直至晚上九点钟,手机响了。

  言羲接听了电话。

  “言羲,我刚刚回到首都,如果你有空,我就来找你。”花错的声音带着一丝期待。

  “抱歉,我暂时不想见任何人。”

  “……怎么了?”花错愣了一下,她不想见任何人,她没有和云溯在一起,发生了什么事?

  “我不想说,再见。”言羲挂了电话。

  ……

  花错颓然地坐在机场的椅子上,不知道她怎么了,他很想很想见到她,尽量和她度过每一个生日。

  花错拿起手机又拨了一个号码。

  “局长,我刚刚回到首都。”

  “嗯。”

  “言羲来首都了,你知道吗?”花错装出很随意的语气。

  “知道。”

  “你知道她住在哪里吗?”花错心里有些忐忑,局长知道他喜欢言羲,他的意图会不会显得很明显。

  “你找她有什么事吗?”聂深觉得奇怪,如果花错要找言羲,可以直接打电话给言羲,为什么要问他。

  “今天是她的生日,刚才我打电话给她,她说不想见任何人,她似乎很不开心,发生了什么事?”花错心里没底,如果是因为云溯,局长应该知道。

  聂深微微蹙额,今早她说有点事情,到底是什么事情,让她连生日也不在乎。现在花错这么一说,他更加担心了。

  之前她说和云溯分手了,他问过云溯这事,云溯只是黯然不语。如果两人真的分手了,她为什么来首都?

  她不开心,是因为云溯吗?

  刚才传来不好的消息,云溯的爷爷在海弥山观景时,突发性心肌梗塞逝世,明天他要去吊丧。

  “我也不知道,她没告诉我,如果你见到她,就告诉我。”

  “那好。”花错有些失望,他还期望局长会告诉他,不料局长什么都不知道。

  花错拖着行李箱离开机场,心情低落地回到自己的公寓。

  打开行李箱,取出一份礼物。

  言羲,生日快乐。

  ……

  正文 第697章 终成过客07

  程家老爷子程渊突发性心肌梗塞逝世,程渊曾经位居上将,德高望重,丧礼极其肃穆隆重,不少高官前来吊丧,国家至高领导也亲自前来吊丧。

  今日程家里挂上白幡,灵堂上一片愁云惨淡,不料老爷子走得这么突然。

  聂深也来了,他本想把程老爷子逝世的事情告诉言羲,和言羲一起前来吊丧,毕竟程安和言词言语情同手足,但想到言羲和云溯分手了,也就作罢了。

  聂深见了云溯,也本想和云溯谈谈关于言羲的事情,但今天不适合,加之又见云溯如此悲伤。

  云溯父亲早逝,云溯和程老爷子格外亲厚。

  天色黑了,前来吊丧的人才陆续告辞。

  直到深夜,程家大宅里只有自己家人,草草吃过晚饭后,全家人聚在灵堂上。

  老爷子去世了,长子程邦成了一家之主。

  有一事大家都没提出来,老爷子怎么突然一个人去了海弥山看景,又怎么突然病发,当时是云溯把老爷子带回来……

  医生说了,老爷子病发前没有服药,身上的衣袋里没找到药。

  “云溯,你爷爷怎么突然病发?”程邦心中有些愧疚,父亲临终前,他作为儿子没有在父亲跟前。

  云溯神色悲怆,心中藏有沉重的枷锁,几欲开口都没有说出话来。

  “云溯,你爷爷临终前有没有说过什么遗言和交待?”小叔问道,那时的情况只有云溯知道。

  众人都看着云溯,老爷子最疼爱云溯这个孙子,最伤心的莫过于云溯。

  云溯沉默良久,内心陷入了无尽的挣扎和痛苦中,他不停地说服自己相信她,可是每次回想起她冰冷无情的眼神,都让他浑身冰寒。

  “云溯,如果累了,就先回房休息。”程母声音轻柔,如果儿子不想说,就不要逼问他了!老爷子去世,儿子没有说过一句话,儿子比谁都难过!

  云溯不敢直视灵堂上的寿棺,缓缓开口:“下午时爷爷说去海弥山看景,后来我打电话给爷爷,爷爷一直没接电话,我就去了海弥山……”

  众人紧张地看着云溯,等待云溯说下去。

  “我去到松林凉亭,看到爷爷躺在地上,已经没有了气息……”云溯如鲠在喉,想到那个滚下山的药瓶,那个黑漆漆的枪口,他的内心正在承受着极大的谴责。

  众人满脸悲伤,如果爷爷不去海弥山,也许就不会病发。

  “这个时候海弥山都禁止进入,昨天还下着大雪,父亲明知自己身体不好,怎么一个人去看景,怎么连司机和警卫都不带,家里这么多人,都没人阻止父亲出门,怎么也得有人陪父亲出门。”程邦想不明白,一脸痛心疾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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