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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光里的我们_随侯珠【完结】(50)

  徐嘉修撑在她上面,覆盖过来,体温靠近。

  两人衣衫全褪,她鼻尖萦绕着他的气味,混合了中药膏药的味道;他轻轻压着她,她感觉灵魂都有了重量一样,沉甸甸的,那么甘愿降落到他的怀抱里。徐嘉修静静望着她,润泽的黑眸仿佛有两团小小的漩涡,使人沉沦。

  “陆珈,我真想太久了。”徐嘉修在她耳边说,他身体已经起了明显变化,问她,“……感受到了吗?”

  “嗯……”她抱住他,双手也不自觉地抚摸他,想要更亲近一点。

  徐嘉修其实很早就知道了男女xing事,他从小接受外公外婆的君子学教育,有些事qíng知道也不会尝试,更不会像一些男人以谈xing为荣。xing对他而言,它可以分享,却只能跟所爱的人分享,不然它只是人xing的某种yù望而已,不是爱,更不是现在这样亲密jiāo流。

  高考结束那个暑假,他舅舅奖励他一趟欧美游学,反正迟早要出去,先走出国门看看也好。他没有去,依旧有事没事跟以前的同学回东洲一中cao场打球,留守的门卫朝他们喊:“你们都毕业了,怎么还三天两天回来啊!?”

  那年的东洲一中好像额外安静,高二还没有开始补课,高温袭来,空气热得密不透气,他和几个男生打累了,索xing躺在树影斑斑的水泥地,听着树梢蝉鸣宛转悠长……他眼睛碰到晃下来的阳光,心qíng是难以形容的烦躁。

  高考结束了,时间和心思好像也一块放空了。

  白天高温打球,深夜梦靥,醒来已经是湿濡一片,然后整个人更空了,又好像有什么从他身体里冲破出去。

  那年到北京上学,他选择和许多老同学一块结伴坐火车到北京,在一群还算面熟的同学里,他找不到想找的那张脸。他和另一个男生睡在软卧包厢里,对面是一对qíng侣,夜里男人爬下来,随后响起女人难以忍耐的呻|吟声。他直接拉开包厢门出来,从同学那里借来一支烟,第一次吸烟,他被自己满嘴的烟糙味呛出了眼泪。有些事明明与他无关,它就是存在他记忆里,从那以后,他一直觉得那事挺恶心的。

  xing对十九岁的他来说,是盛夏,是蝉鸣,是隔壁班陆珈。

  然后他发现,xing也可以是火车这种,不合时宜的乱来。

  其实,那时候他真没觉得陆珈很重要,他和她真算起来只是隔壁班同学,感qíng从不会莫名其妙炽热起来。只是那个不重要的人,那么多年来,偏偏成了他青chūn记忆里不可复制的独一无二。不重要,却也是不可替代……

  徐嘉修捧起陆珈的后脑,低头吻她,啃咬着,唇齿相依着。身体深处的火烧得愈来愈烈,他仿佛回到了当年的盛夏,心里住进了一只蝉,吱吱依依地叫嚣着。

  “嗯嗯……”少许轻吟从陆珈唇里逃逸出来,在这个美好的夜晚显得格外婉转动听。

  徐嘉修开始进入,缓慢而坚定,一点点挤进那个小小的地方,渴望将自己冲进去、挤进去……然后怎么挤不进去了?

  陆珈缓缓睁开眼,只见徐嘉修脸颊绯红,高挺的鼻子冒出了细汗,薄薄的一层。

  怎么办!

  徐嘉修并不想陆珈注意到刚刚的细节,继续啃咬她,就像一只温驯的大láng狗一样,转移她注意力,身下继续努力挺|进,又小小挪进了半分。

  然后就卡住了,就像异物半个头卡在那里,陆珈都要哭了,身子本能往后躲,然后有人好不容易进去的半分,又出来了。

  那么亲密的jiāo融和离开,他和她都有明显的感觉,心qíng和身体都微微发震。

  徐嘉修又说起动人qíng话,像是安抚,他不停叫她陆珈,陆宝贝,还叫她小阎王。陆珈心底柔软,qíng愫一股股冒出来,徐嘉修再次吻住她,舌头狂热地闯了进来,他在唇齿间模糊发声问她:“陆珈……你怕不怕疼……嗯?”怕不怕?

  他要做什么?这个时候陆珈不愿意打退堂鼓,所以说:“……还好。”

  徐嘉修深深看着她,没说话,然后就是一个勇猛的挺身,不容拒绝,全部贯入。

  她去!一个瞬间,陆珈疼得眼泪直流,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呜呜,去他的徐败坏!

  ……

  夜越来越沉,后半夜下起了阵雨,淅淅沥沥地拍着卧室的落地窗。这个时节就是多雨水,外面的雨声显得室内格外安静缱绻。陆珈靠在徐嘉修怀里,她和他都没有睡着,明明两人很累很困了,还是在这夜里说起了小话。

  徐嘉修摸着她的头发,问她高考那年暑假怎么都不住学校公寓。

  谁暑假还住学校啊。陆珈想起高考的暑假,她从海南旅游回来,她去奶奶家,外婆家,黑了瘦了,好像还长高了一厘米,之后老陆那位嫁到北京的堂姐,热qíng邀请她先过去适应环境,她就先走了。

  大学好多事物都让人新鲜,偶尔她还是会想起在另一所高校的徐嘉修。她想过几次找他,就像找其他老乡老同学一样。当时她又想到他已经拒绝了她,根本不喜欢她,所以就算了吧,不要打扰他了。喜欢过的心qíng是不变的,很快知道他又要出国,她是真替他开心;在她眼里,徐嘉修一直很厉害,她以喜欢过他为荣,不一定所有喜欢的都要属于自己;何况来到更大的地方读书,她也不那么出众了,漂亮姑娘和有才qíng的女孩都很多,她只是东洲一中的小阎王而已。

  陆珈微微仰着头,看着近在咫尺的俊脸,满满都是浓qíng蜜语。真好,她还是得到了最好的、最喜欢的他。

  第二天,陆珈在柔软的大chuáng醒来,眯了眯眼,徐嘉修还睡得像个孩子一样,男人秀气浓密的睫毛真像女孩子呀。过了会,一只手突然将她抱住,快速翻了一个身。

  他已经醒了?!

  徐嘉修要吻过来,她捂着嘴不让。徐嘉修唇落在她的手背,某个地方又苏醒了。真要命,不受控制一样。

  “不行了,等会还要上班……”陆珈说。

  “累不累,我给你放假。”徐嘉修说。

  陆珈乐不可支,说俏皮话:“谢谢老板体谅。”不过不需要。

  徐嘉修也笑,埋在她脖颈嗅了嗅说:“我不是对谁都体谅,我只对你体谅。”随后,他又伸手揉她头发,满意了,才收手。

  坏人!

  徐嘉修先起来洗漱了,陆珈趁着徐嘉修离开,很快从chuáng上爬起来,掀开了被子。她要看看传说中的那啥,就在这时,徐嘉修又进来了,靠在一边盯着她:“陆珈,你在gān嘛?”

  陆珈重新扑倒在chuáng上,摇摇头。

  徐嘉修蹙了蹙眉,不罢休又问:“找东西吗?”

  是啊,找东西,找自己的落……红。太丢脸了,陆珈直接将脸埋在被子里,请不要管她好吗?!

  哪能不管,徐嘉修走了过来,笑着问:“我帮你找。”

  “不用!”陆珈赶紧抬头,“我就是帮你叠被子。”对,就是叠被子!

  “哦。”徐嘉修又轻笑两声,离开了,走了几步回过头告诉她:“不用叠。”

  陆珈还是将被子叠得整整齐齐,然后还是找不到,呜呜!

  那个,徐嘉修都不问问她吗?

  算了!

  ——

  今天上班,好多同事都抱怨自己醒来腰酸腿痛,陆珈也有点,不过不严重。然后就有同事分享经验说:“回去之后不要立马躺倒,再做做运动会好很多。”

  陆珈听得炯炯有神,她和徐嘉修好像就是回去之后还做了一场运动,呃,是两场。

  上午,徐嘉修很忙,在她这楼忙着调试,旁边站着Janice、邵逸风等等几个技术骨gān,商量的商量,记录的记录。

  陆珈打个盹,醒来也开始工作,她还帮小达做了一道财务管理的题目,计算繁琐的成本问题,jīng神慢慢就恢复了。Janice问徐嘉修:“老大,调试结果下午出来可以吗?”

  “下午我要出去一趟。”

  去哪儿?

  下午,徐嘉修下楼来,身上是白色的polo衫,搭配米色长裤,整个人看起来格外玉树临风、清雅俊逸。他要出去?去谈合同吗?

  徐嘉修来问她:“事qíng做得怎么样?”

  “差不多了。”陆珈回答,她今天工作不多。

  “跟我出去一趟。”

  她也要去?

  陆珈跟着徐嘉修来到科宇写字楼地下车库,徐嘉修开得是公司的车,她坐在副驾驶,很自觉系上安全带,然后又问了问:“到底去哪儿?”

  “打球。”徐嘉修说,心qíng不错,开了一句玩笑话,“带你翘班。”

  陆珈撇过头,想了想,他是要带她见世面了吗?

  今天有东洲市商圈聚会的活动,地点自然是不能免俗的高尔夫球场,这些年慢慢地,不再流行酒桌谈生意,更倾向打着球谈合同的事,蓝天白云绿糙如茵,谈笑风生。

  徐嘉修说:“都是附庸风雅罢了。”

  陆珈有点难为qíng,直言说:“可是我连风雅都不会附……”她会玩篮球、排球、兵乓球、溜溜球,连冰球都玩过几次,就是没打过高尔夫球。

  徐嘉修:“没关系,到时候我教你。”

  陆珈“哦”了“哦”,其实她潜意识里的犹豫是,她怕给他丢脸。

  算了,她有美色,美色不够,还有坦然的厚脸皮。陆珈笑起来,拉下车里的挡板镜子看了看,气色不错!

  东洲天碧湖高尔夫球场是这两年旁山而修、集齐多项商务运动的高级休闲场所,陆珈听说过,不过还是第一次来。她今天穿着本来休闲,然后在这里直接买了一个鸭舌帽戴上,装扮也是有模有样。今天全是商圈聚会,一眼望去好多成功人士,以及成功人士身边的女人们。她偷偷问了徐嘉修一个问题。徐嘉修说他也不是很清楚,不过还是明明白白告诉她:“有些是真太太,有些肯定是假。”

  陆珈点点头,那她也是假的。徐嘉修懒得理她,带她上了huáng色的电瓶车,绕山而上。

  她和徐嘉修来得不早,到的时候他们已经玩上了,大家前后左右拥着一个人,那人旁边还站着一个娇艳的女孩,正兴奋地鼓起了手掌。

  是宋隽希和他女伴。

  “徐总,我们等你好一会了。”宋隽希拿着球杆回头说。

  “我们是来晚了。”徐嘉修笑,接过球童递上来的专属球杆走过去,另一只手拉着她,走了过去。

  陆珈收到了不少注视,来自一群衣着体面的男男女女。徐嘉修揽着她,介绍说:“陆珈,沃亚的人,也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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