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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逃之夭夭_钟晓生【完结+番外】(29)

  李夭夭恍惚看见苏颐一脸温柔地安抚炸毛的自己的qíng形。

  他越看越恼火,连TVB豪门大戏中御用的万年不变的别墅也越看越像自己呆的地方,于是怒气冲冲地把电视关了,一个人窝在沙发里生闷气。

  过了一会儿,他跑到小花园里,折下一枝桂花,开始摘花朵。

  “离开、留下。离开、留下……”

  当他念完第N次“留下”的时候,手里的花枝已秃了,只孤零零地留下最后一朵小huáng花。李夭夭用指甲掐住它的根部,却怎么也念不出“离开”,烦躁地将花枝一丢:“数错了!重新来!”

  等苏颐早早办完事qíng赶回来,只见院子里凌乱地丢了好几根树枝和一地huáng花。

  李夭夭懒洋洋地坐在台阶上,冲他勾勾手指:“回来了?”

  苏颐乖巧地走到他面前蹲下,将手搭在他膝上:“嗯。你在gān什么?”

  李夭夭说:“我要跟师父去新疆玩,过几天就走。”

  苏颐愣了愣,脸色微变:“要……多久?”

  李夭夭漫不经心地说:“三四个月吧。去罗布泊逛逛。”

  苏颐一惊,咬了咬下唇,为难地说:“你能不能等我一个月?我做好了这个课题,跟你一块去。”

  李夭夭摇头:“一个月闷都闷死了。你慢慢忙吧,我要是回的来就来找你。”顿了顿,挑眉暧昧地笑道,“你知道,死亡之海,很危险的,能不能活着出来就不一定了。”

  苏颐猛地皱眉,嘴唇哆嗦数下,缓声道:“夭夭,你是不是怪我?”

  李夭夭嗤笑:“怪你gān嘛,不过咱也不能老腻在一块儿不是?我出去玩几个月,小别胜新婚嘛!”

  苏颐目光复杂地看着他,许久都不知该说些什么,缓缓站起身:“天凉了,进屋再说。”

  等苏颐上楼换衣服,李夭夭坐在客厅里,随手拿了根香蕉慢慢剥。他刚才单纯是闲的心理变态了于是天马行空随便胡扯一番,就是想看看苏颐的反应。看到苏颐变了脸色,不得不承认,他的心qíng开朗了很多。

  过了一会儿,苏颐攥着手机缓缓走下楼,脸色不大好看:“夭夭。”

  李夭夭抬眼:“gān嘛?”

  苏颐抿了抿嘴唇,垂着眼站在楼梯上,神色莫辩:“小乔哥说,师父和他在一起,没有听说过罗布泊的事……”

  李夭夭蓦地站起身,脸色yīn沉:“你调查我?”

  苏颐苦笑:“我没有。小乔哥打电话给我问……”

  话音未落,李夭夭冷冷地打断道:“苏颐,我说过,不要把你的心计用在我身上!我非常、非常讨厌自作聪明的人!我是个人,不是你养的宠物,我爱gān什么就gān什么!别他妈像根狗链子一样拴着我!”

  苏颐疲惫地叹了口气,苦笑道:“你这次又想做什么呢?装死?然后就可以彻底摆脱我了是吗?”

  李夭夭冷笑:“不至于。我想甩了你,你能拿我怎么样?”

  苏颐攥着手机的手用力到指节发白。他低声问道:“那你到底想怎么样?”

  李夭夭看着他那副疲惫的样子不由火冒三丈,高声道:“别他妈给我装可怜,就你最委屈,什么都是你迁就我是吧!我无理取闹是吧!行了,分手吧!我看到你这张脸就烦!”

  苏颐脸色一白,却没有过多的表qíng变化,过了许久才低声道:“那你把钥匙还我。”

  李夭夭气的简直要喷火,从兜里掏出一把钥匙就往他脸上扔:“还给你!”

  钥匙贴着苏颐的脸颊擦过,他一躲不躲,脸上立刻多了道红印子。

  李夭夭绕过他往楼上走,苏颐依旧站着不动,好像石化了一般。

  等李夭夭糙糙收拾了一些必需品装进包里,苏颐终于出现在房间门口,已经是泪流满面:“夭夭……”

  李夭夭心口猛地一阵抽搐,刹那间鼻子也有些发酸,却还是提着包推了他一把就向外走。

  苏颐扑上去抱住他的大腿,泣不成声:“不要走……我错了,我不同意分手……”

  李夭夭紧紧咬住下唇,以防自己一不留神眼里的泪珠就滚下来。他一声不吭地掰着苏颐的手,苏颐说什么也不放:“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不做课题了,我们立刻去马尔代夫,我们去环游世界……”

  李夭夭用力掰开他的手,大步往楼下走,苏颐追了两步摔倒在地上,七手八脚地从脖颈里掏出一枚骨箫,胡乱chuī了起来。

  调不成调。

  “妈的!”李夭夭抬手抹了把眼睛,心一横,大步跑出别墅,将破碎的箫声远远抛在了身后。

  第25章

  乔瑜把南宫狗剩带回了家。

  虽说和南宫狗剩见面的日子他想已了很久了,可真到了这时候,反而尴尬地不知道说些什么。

  若说乔瑜一点都不动心,那他根本不会提出见面。不说南宫狗剩曾为他挡了一枪,就说狗剩的幽默和智慧以及一天一首qíng诗的小火慢炖也足以让他心中的天平慢慢倾倒。

  当年他爱上苏颐的时候年纪还轻,一开始是凭着一腔热qíng,后来爱成了习惯,竟也拖了七年之久。到了这个年纪的人,已不再追求大风大làng,只求足够的温馨和关怀。不得不说,南宫狗剩给他留下的印象很不错。

  乔瑜问道:“你吃过午饭了吗?”

  南宫狗剩摇摇头(刚才他已骗到一卷腊肠两个ròu丸一张烧饼,不过那些都不是‘饭’)。

  乔瑜系上围裙,微笑着说:“我也没吃。你等我一下,我下两碗面。”

  不一会儿,乔瑜端出来两碗清汤挂面和一碟番茄片一碟青菜,又取出醋瓶和胡椒:“要多少自己加。”

  乔瑜的厨艺算不得好也算不得差,曾经有一段时日他常常邀请苏颐来家中吃饭或是为他做爱心便当,于是在那段时间里他的厨艺曾突飞猛进。后来苏颐终于忍不住硬起心肠拒绝了他的这种做法,乔瑜便只做给自己吃,于是厨艺就始终停滞不前了。

  狗剩看见番茄切片里加了许多白糖,乔瑜又往汤面里加了许多醋,若有所思地咬了咬筷子。

  晚上南宫狗剩主动提出要做饭回请乔瑜,乔瑜十分惊讶:“你还会烧菜?”

  狗剩同志笑呵呵的说:“九十年代末的时候我当过几个月的大厨。”

  这话倒不是他瞎chuī,三百六十行里狗剩同志少说沾手过六十行,砍过柴挖过煤也教过书,所以什么都懂一点。

  等他在厨房里倒腾了一个多小时出来后,乔瑜看着桌上的糖醋鱼、红烧小排、鱼头汤、糖芋艿和醋huáng瓜惊呆了。

  ——酸酸甜甜,正和他口味!

  李夭夭背着一个包出了苏颐的住处,在一个公园里坐了良久,抽到第五根烟的时候心qíng终于平静下来,开始冷静地思考。

  他就这么又一次丢下苏颐离开了。这次争吵的起因是什么呢?是因为自己撒了个谎骗苏颐,而苏颐认真了,且态度很不好,令他非常恼火。那么自己为什么要撒这个谎呢?无非是闲的发慌一时兴起。

  其实李夭夭最委屈的是这段日子以来他有种被忽略的感觉。自从两人去了宁夏后,苏颐似乎变得和以前有点不一样了。以前他对自己绝对是言听计从,两个人不是没吵过架,但每次争执后不出两个小时,不论是谁的错苏颐都会来向自己道歉。这次李夭夭提出要去马尔代夫玩,苏颐竟然拒绝了,这大大出乎李夭夭的意料。

  在和苏颐jiāo往之前,李夭夭曾和一个十七岁的小男生好过。那小男生长得漂亮家境又不错,脾气却臭到极点,颇有种天上地下唯我独尊的自傲,三天两头无理取闹。李夭夭不得不一次两次哄他敷衍他,过了半年后终于忍无可忍地跟他分手了。李夭夭刚和苏颐jiāo往的头几天里,颇有种如沐chūn风的感受,也改变了他对富家子的态度。有的时候两人发生争执,分明是李夭夭不对,他道歉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苏颐却先向他低了头。以至于时间一久,李夭夭也产生了一种唯我独尊的自觉,认为苏颐什么都顺从他才是应该的。

  其实李夭夭现在已经有点后悔了。

  他生xing并不是个蛮不讲理的人,这一段时间来的蛮横大多是苏颐给惯出来的。他静下来心来自己想想,觉得自己的确有些过分了。而苏颐实际上并没有什么做错的地方,他只是因为工作原因要拖延一个月,并非拒绝了自己的要求。

  李夭夭再想起方才苏颐满脸泪痕地跪在他脚边求他的qíng景,不禁心脏一阵紧缩,疼到微微弯下了腰。

  可话也丢出去了,人也这么潇洒地跑出来了,难不成就这么回去?

  李夭夭面上讪讪,一时没了主意。

  他走的匆忙,只拿了两件衣服和钱就出来了,其实潜意识里觉得自己很快就会回去,所以并没有认真收拾。

  ——就像个赌气离家出走的孩子,生怕走开的太近而不能显示自己的怒气,又怕走得太远会让父母找不到,于是呆在一个不远不近的地方等着父母来哄自己回家。

  入秋的天气已有些凉了,李夭夭穿着T恤坐在公园的长凳上,一股秋风刮过,他不由打了个寒颤。打开包看了看,发现自己竟连一件长袖都没有带出来。

  借口拿衣服回去给自己一个台阶下?也不知道苏颐现在怎么样了,刚才哭的那么惨……

  可李夭夭惯好面子,无论如何拉不下这个脸,于是又坐在公园里犹豫了几个小时。

  他只消想的再多一点,便明白苏颐其实并没有忽略过他。

  这几天苏颐除了忙着做课题,还在忙着学做菜。因为李夭夭和苏颐都不喜欢家中进入陌生人,所以并没有请家政服务来替他们做菜,只在每个周末请人来打扫一下卫生而已。之前的一年里他们经常是叫外卖或者下馆子,嫌麻烦的时候索xing吃点零食就凑合了。如今苏颐的胃出了毛病,两人逐渐开始注重饮食,于是苏颐弄来几本菜谱,两人一起研究了起来。

  李夭夭学了一阵,做砸了两三个菜就没了耐心,于是苏颐只得自己继续研究。

  最近他刚做成三个菜得到了李夭夭的肯定,于是每天不论多忙都会赶回来做晚饭顺带研究新的菜式。

  昨晚苏颐煮了几只大闸蟹,配着红酒吃。两人吃了一阵李夭夭就闹着要用苏颐的锁骨装酒喝。再喝一阵,自然就滚到地毯把事qíng办了。

  然而气头上的人,又怎还想的起这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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