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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逃之夭夭_钟晓生【完结+番外】(48)

  李夭夭不由分说地拉起他的胳膊就往大路上跑:“快跑,被yīn了!”

  苏颐被拉着跑了一会儿,渐觉胸口发闷,脸色微微变了:“停、停……”

  李夭夭察觉有异,扭头看了他一眼,立刻停下脚步,紧张地问道:“哮喘发了?”

  苏颐连气都喘不上来,脸色已有些发青。

  李夭夭从他上衣口袋里掏出喷雾,扳开他的下巴胡乱喷了几下,急急地把他往一个巷子里推:“躲进去,别出来。”眼见窃贼的同伙已跑近了,顿了顿,低声道:“不许出来!打电话给老余老佘!”说罢随手从地上捡起一块板砖,红着眼迎了上去!

  棍棒落在李夭夭身上,他故意露了几个破绽,往来时的路边打边退,直到远离苏颐所在的巷口。他虽已疼的脸色发白,却终于舒了口气,放开手脚与四人打斗起来。

  等苏颐服了药缓过神来,急急给余鱼拨了个电话求助,然后慌张地捡了块板砖冲出去。他以前从没见过这种场面,握砖头的手都颤抖的厉害。

  苏颐跨出小巷的第一步李夭夭就看到他了,大吼道:“滚回去!快滚!”

  几个窃贼听不懂他的语言,只作他叫骂,越发加紧了攻势。

  李夭夭四面顾不周全,已受了许多伤。他像头狂躁的豹子,毫不顾落在身上的拳脚,只盯着一个人猛揍,吼道:“滚!别他妈给我帮倒忙!”

  苏颐浑身颤抖的厉害,一时竟当真被吓住了不敢上前。

  等余鱼和佘蛇赶到的时候,只见苏颐抱着脸肿的像猪头一样的李夭夭,心疼地用袖子捂着他额头上的伤口。

  李夭夭疼的龇牙咧嘴,怒道:“这么晚才来,给老子收尸吗!”

  余鱼不屑地嗤了一声:“输了?没用的东西。”话虽这么说,却走上前将李夭夭扛了起来。

  李夭夭yù哭无泪地抓着他的肩膀:“老余……师父的地图被他们抢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有一次李夭夭给苏黔发短信,要问他借车,结果输错了号码,苏黔没有收到短信。

  事后,李夭夭蛮不讲理地胡闹:你什么破手机啊!短信都收不到!

  苏黔脸色yīn沉:我用的是苹果的。

  李夭夭冷笑:就是苹果的手机有问题!自己的商标都缺一块,短信当然缺失了!

  苏黔:……

  第42章

  弄丢了地图,李夭夭死活不肯回去见南宫狗剩,赖在宾馆外不愿进去。

  苏颐无奈地说:“先处理一下伤口吧,这件事师父早晚要知道。”

  李夭夭颓废地蹲在路边,点了支烟,上腾的烟雾触及他血淋淋的伤口,疼得直揪眉:“你不知道师父多期待能找到这个地方……他花了很大的力气找了埃及几十种版本不同年代的地图对比,来这里探了好几次地方,我就这么把地图弄丢了……”他烦躁地抓抓头发,额上的伤又开始流血。

  余鱼和佘蛇也心qíng沉闷的没了主意,纷纷蹲在地上抽烟。

  余鱼长长吐出一口烟,紧紧皱着眉头:“你还记得那几个人长什么样子吗?”

  李夭夭苦笑:“外国人脸都长的一个样,又黑灯瞎火的,现在再丢我面前我也不一定认得出来。”

  佘蛇沉着地说:“也许,师父有备用地图。”

  苏颐抢走了李夭夭手里的烟,用餐巾纸擦掉他伤口周围的血,qiáng硬地拉着他往里走:“躲也不是办法,你不进去,我去和师父说!”

  李夭夭挣不过他,一脸别扭地被他拽着走了进去。

  南宫狗剩和乔瑜已回来了,正开开心心地坐在房里吃西瓜,见四个晚辈垂头丧气的走了进来,尤其李夭夭满身是伤,狗剩不由一怔:“怎么了?”

  李夭夭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嗫嚅着不敢开口,苏颐深吸了两口气,平静地说:“师父,地图被我们弄丢了。”

  南宫狗剩和乔瑜双双愣住了。

  苏颐将方才发生的事简述了一遍,南宫狗剩看着小三狗脸上的伤,早已心疼坏了,哪里还舍得责怪他,亲自拿了药替他处理伤口。

  “那几个人能找到吗?”

  李夭夭可怜巴巴地看着狗剩:“师父,对不起……”

  南宫狗剩怜爱地摸摸他的脑袋,李夭夭趁机撒娇似的蹭着他的掌心:“师父,你还有备份的地图么?”

  南宫狗剩摇摇头:“凭记忆找找看吧。”

  余鱼问道:“那群王八羔子拿了地图,会不会过去抢宝贝?”

  南宫狗剩摇头:“他们找不到。”须知他为了找出地图上画的地点在哪里,就用了十几年的功夫,沿着尼罗河上游到下游走了一遍,比对了无数地图,到如今也仅有几成的把握而已。

  李夭夭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活像只可怜巴巴的小鹿:“师父,我错了……”

  余鱼也垂头丧气地在李夭夭身边蹲下:“是我先手贱……”

  佘蛇也蹲下凑个热闹,三个毛头小伙子乖巧的像三只大狗一般围在狗剩脚边。

  南宫狗剩心疼的厉害,却还是笑眯眯地挨个摸徒弟们的脑袋:“凡事自有天命嘛。去休息吧。”

  晚上,苏颐拿着药油替李夭夭处理身上的伤口,看着他满身的青紫,心疼的鼻子发酸,弯下腰小心翼翼地将唇覆上李夭夭肩上的一道伤口:“对不起……”

  李夭夭漫不经心地问道:“嗯?”

  苏颐收拾了一下心qíng,直起身往他背上擦药油:“都是我身体不好……”

  李夭夭扭头看他,笑得龇牙咧嘴:“行了吧你,把错揽你身上地图又不能回来,说点别的呗。”

  苏颐咬着嘴唇沉默了。

  关灯后,苏颐小心翼翼地避开李夭夭的伤口,靠近他怀里,又低声道:“谢谢你又保护了我一次……”

  李夭夭叹了口气,拉着他的头发狠狠吻他,许久后才放开:“行了,你都以身相许了,老子当然得罩着你啊!”

  苏颐紧紧搂住他,如行将窒息的人索求氧气般疯狂地吻他。

  一夜再无话。

  第二天一早,众人看过李夭夭的伤势后商议在开罗再休息一天就出发去卢克索。

  乔瑜路过余鱼和佘蛇的房间,见余鱼将东西堆得一团乱,瓜子果皮满地都是,随手替他把东西堆放整齐。

  他看到余鱼堆在桌上的一对瓜子壳,随手端起纸将瓜子壳倒掉,正准备将纸一块儿扔进垃圾桶里,却在看清了纸张背面的图案时愣住了。

  五分钟后。

  李夭夭把余鱼围在墙角痛殴,牵动自己身上的伤也疼得面目狰狞:“老子gān死你这蠢货!脑残!拿师父的地图吐瓜子!还骗老子!卧槽!害老子一晚上没睡好!”

  余鱼不敢还手,只得尽量抵挡着他的拳脚:“嗷!我拿错了嘛,我又不是故意的!你他妈和苏颐叫chuáng叫了一晚上,睡不好还敢怨小爷!”

  “放屁!”李夭夭摁着他的头猛揍,连佘蛇都幸灾乐祸地凑上来补了两脚。

  余鱼抱头哀嚎,怒道:“老佘!你他妈太不仗义了!”

  佘蛇皮笑ròu不笑地丢出两个字:“活该!”

  南宫狗剩拿着失而复得的地图,嫌恶地看着粘在上面的瓜子皮和口水,慢悠悠地说:“哎呀,二剩、三狗,这就是你们不对了嘛。为师平时是怎么教你的?打人要打痛处!……对对,攻他下盘,爆头!”

  苏颐和乔瑜在一旁闷笑。

  等余鱼被揍得鼻青脸肿之后,狗剩师父不紧不慢地用湿布把地图擦gān净——纸莎糙制成的纸张不怕水——这才站起身拍了拍李夭夭的肩膀:“差不多就行了嘛。看你身手这么敏捷,应该没什么大问题了,今天晚上我们就出发。”

  李夭夭终于摆脱了罪人的身份,狠狠瞪了眼余鱼,扬眉吐气地拉着苏颐走了。

  当晚,众人乘上开罗的火车,前往卢克索。

  卢克索的市场曾称卢克索这座城市为世界上最大的露天博物馆。此地是古都底比斯的遗址,从公元前两千年,古埃及的中王国时期,开始变得qiáng大。此地也是埃及政府重点保护的城市,没有任何工业化的痕迹,一切都保持着自然。

  几个年轻人想去国王谷和神庙群,南宫狗剩唯恐夜长梦多,提议前去哈里杰绿洲一探究竟,随后再回卢克索慢慢游玩。

  当夜,众人在红海边上的一个宾馆住了下来。

  若说开罗的宾馆已有小型度假村的规模,那么卢克索的宾馆则比度假村更加美丽。小型别墅就伫立在红海边,走上百米便可到达海岸。岸边设了不少遮阳伞与躺椅,还有烧烤亭,清晨和huáng昏可以在岸边欣赏日出日落。

  卢克索的居民本来就很少,且因为不是旅游旺季,所以宾馆中几乎没什么有人,到了huáng昏时候坐在红海边看日出的只剩下狗剩等六人。

  南宫狗剩躺在沙滩边,一波波海水不时冲刷着他的小腿,夕阳的余晖打在他脸上,镀上一层柔和的光芒。

  乔瑜走到他身边坐下,憧憬地望着一轮徐徐下降的红日:“这里好漂亮,你来过很多次吗?”

  南宫狗剩笑眯眯地说:“哪能啊,以前我来都是住在当地人家里,照顾你们小同志才找这种地方住,我也是第一次躺在这。”

  乔瑜笑了起来:“也是,住在当地居民的家里,可以了解很多东西吧?”

  南宫狗剩拍拍身边的空地,示意他躺下:“埃及很多地方老百姓都把房子直接建在古墓上,慢慢把里面的东西都搬出来去卖,古墓还可以当地下室用。老百姓穷,没什么文物保护的概念,而且这里古墓实在太不稀奇了,因为多的稀奇不过来啊。我去西瓦的时候,接住的人家房子底下就是古墓,晚上大家都睡在古墓里,他们睡了几十年啦。”

  乔瑜见远处四个年轻人正jīng力无穷地嬉戏打闹,于是在南宫狗剩身边躺下,并靠近他怀里:“哎,你真名真的叫南宫狗剩?”

  南宫狗剩怔了怔,细长的眼睛更弯了:“不喜欢?你可以替我取个新名字嘛。”

  乔瑜从来没有见过南宫狗剩的身份证,做飞机前来埃及的时候南宫狗剩也都是自己办理的手续,护照坚持不过别人的手,所以乔瑜压根什么也没看见。

  他故作严肃地盯着南宫狗剩的侧脸:“老实jiāo代,你不会是逃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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