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疆帮了她很多忙，都是不求回报的，而且，卫简和俞疆并不熟，他根本不知道俞疆帮过她多少，也就没资格评判他。
俞疆和苏木，是她在巴黎仅有的两个朋友，她没办法接受卫简攻击他们中的任何一个。
原本只是对朋友的维护，但是听在卫简耳朵里就变了味道。
他冷嗤了一声，说出来的话更加难听：“怎么，骂了几句你的姘头，不高兴了？”
“……你说话能不能不要这么难听？”程九思实在忍不住了，“俞疆他是我的朋友，我们之间的关系并不是你想的那样，你不要把每个人都想得和你一样。”
她可以理解他生气，他骂她，她也不还口。
但是俞疆和这件事情无关，他平白无故上来攻击俞疆，真的太过分了。
“怎么，我说他几句，你心疼了？”卫简从餐椅上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他起身的时候动静很大，椅子腿和地板摩擦，发出了刺耳的声响。
他一边说话一边站起来，话音落下的时候，旁边的卧室里传来了婴儿的啼哭声。
听到孩子哭，程九思立马站起来，飞速地跑回了卧室，根本顾不得看卫简一眼。
……
看着程九思离开，卫简抬起手来揉了揉眉心。
他知道，是他把孩子吵醒了。他现在脑子很乱，情绪也不稳定，还是别过去得好。
程九思跑回卧室，将孩子从婴儿床里抱出来，轻轻地拍打着他的后背，柔声哄着他。
“宝宝不哭哦，妈妈在呢。”
她的声音又轻又柔，像羽毛。
或许是这样的诱哄起了作用，怀里的孩子很快停止了哭泣。
小家伙的嘴一直在嘬，应该是饿了。
程九思将衣服撩起来，解开内衣，给孩子喂奶。
**
卫简一个人在餐厅里呆了几分钟，等情绪稍微冷静下来之后，他才起身朝着主卧的方向走去。
主卧的门是开着的，他刚刚走进，就看到程九思给孩子喂奶的场景。
听到脚步声以后，程九思下意识地抬头看过去。
看到卫简，她的脸有些红。
程九思随手拿起一条毯子，遮到自己身上。
卫简看到她这个动作之后轻笑了一声。
“遮什么？又不是没看过。”他走到她身边坐下来，垂眸盯着那个地方看了一会儿，“不仅看过，还吃过。”
“……”程九思的脸红得更厉害了。
她脸皮薄，在这方面尤其如此。
偏偏卫简又是个喜欢把这种事情挂在嘴边的人，所以她总是会被他调戏得脸红脖子粗。
就算现在生了孩子，也是如此。
正在吃奶的小家伙看到屋子里来了陌生人，奶也不吃了，直勾勾地盯着卫简看。
这样一来，程九思就更加尴尬了。
她努力忽视卫简的存在，拍着小家伙的后背，希望他集中注意力，可是收效甚微。
新生儿，对周围的每一个人都充满了好奇心。
他的目光一直停在卫简脸上，甚至还冲他笑了。
程九思的衣服还没放下来，那个地方就在外面露着，还有奶水往外溢。
程九思无比尴尬，转身准备去拿纸巾擦。
可是，就在她转身的那一瞬间，卫简突然低头，伸出舌头舔了上去。
程九思整个身体都僵住了。
她停下手上的动作，回过头看向卫简，整张脸已经红得不像话。
“你——”
“真难喝。”卫简舔了舔嘴唇，做出这样的评价。
“你滚出去！”程九思恼羞成怒，说话的声音都提高了不少。
这是她第一次用这样的态度对卫简说话。
“矫情什么，更过分的地方都舔过了。”卫简不屑地嗤笑一声，嘴角挂着清浅的笑。
程九思将衣服拽下来，然后起身，将孩子放回到了婴儿床里。
婴儿床里有玩具，小家伙拿起玩具来玩得很开心。
卫简看着程九思脸上的红晕，心头莫名升起了一股成就感。
他呵了一声，凑到她面前，一步一步将她抵在了衣柜上。
“你放开我！”程九思抬起手来推他。
“在你决定生下我儿子的时候，就应该意识到，咱俩这辈子都不可能划清界限。”他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
说这话的时候，声音无比严肃。
程九思听完之后，心虚地垂下了头，沉默不语。
她不明白卫简到底想怎么样。该说的话，她刚刚都已经说过了。
“我再问你一遍，这孩子要是别人的，你也会生下来，是吗？”卫简紧盯着她，问出了这个问题。
“只要他是我的孩子，我就会要。”程九思的答案还是和之前一样。
卫简听完之后，开始大笑，他的笑声将程九思吓了一跳。
“你……”程九思看着他，憋了好半天，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特么的真是没良心到家了。”
卫简一把将她摁到柜门上，低头狠狠地咬住她的嘴唇。
程九思整个人都是的懵的，直到嘴唇上剧烈的疼痛袭来，她才回过神来，开始推他。
可惜，她的那点儿力气，根本没办法撼动卫简。
卫简用力地啃咬着她的嘴唇，另外一只手掐着她的腰，强迫她迎合自己。
周遭的空气逐渐升温。
安静的卧室里，还能听到嘴唇吸吮发出来的声音。
……
就在这个时候，家里的门铃突然响了。
理智回笼，程九思睁大眼睛，趁着卫简走神的时候推开了他，然后朝着客厅的方向走过去。
她抬起手来擦了擦嘴唇，朝着卧室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才开门。
她想，这种时候，卫简应该是不会出来的。
毕竟……他现在有未婚妻，应该也不想别人误会他们两个的关系。
来人是俞疆，他手里拎了一个超市的袋子。
“昨天你说家里没吃的了吗，今天下班我帮你买了点儿，你看看还缺什么，我明儿再给你买了送过来。”俞疆拎着袋子走进客厅。
那个袋子很大，里面装得满满当当的。
程九思看了有些动容，“谢谢你，俞疆。”
“客气了，宝贝长大了还喊我干爹呢，做这些都是应该的。”俞疆笑了笑，“对了，我去看看宝贝。”
说着，他就要往卧室走。
程九思赶紧挡在前面拦住他，吞吞吐吐地说：“呃……还是不用了吧。”
“嗯？怎么了吗？”俞疆停下来，关切地看着她。
“他刚睡着，我怕进去以后把他吵醒……”程九思朝俞疆挤出笑容。
她一笑，俞疆才注意到她的嘴唇上面破了一块儿皮。
看着那痕迹……很像是被人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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