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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心掠爱_母仪天下【完结】(70)

  正文 第065章 那家伙没这么容易挂

  第065章那家伙没这么容易挂

  第065章

  跟着来到最近的医院,我的大腿像是被灌满了铅,重得很难抬起,我却不得不告诫自己冷静,在时炎被送入急救室后,我支着摇摇欲坠的身体,强作镇定,我的包早不知道去了哪里。我的人生仿佛就停在了他推开我的那一瞬。

  时炎给我的触动是震撼的。

  我从来没有想过,我在他心里这么重要?

  昨晚上我还在猜测他为什么把我中学时代的小头照放到他的相框里。

  “菊花!”

  “季洲,时炎他,他出车祸了,流了好多血,他会不会死?”

  季洲不知道从何得到消息,他匆匆赶来,在看到季洲的那刻,我整个人才像是被抽空了气体的气球那般,软绵绵地瘫坐在急救室的门口,抱着他嚎啕大哭。

  “不会,不会的,那家伙没这么容易交待的。”季洲的手一下下拍我的背,似乎在安抚我。

  我原本不是一个迷信的人,我也没有太多宗教信仰,可是在这一刻,我不仅仅是跟老天爷祈祷,我还叨扰了上帝和耶稣。

  我像所有普通平凡的人一样,在面对生死危急的情况下,总能轻而易举地把自己变成那个不太像自己的人,我的嘴里面不断地叨叨着,希望时炎真的不要交待。

  季洲将我扶上了椅子,说:“你放心那家伙,他会没事的,他没那么容易死,在我面前,他可以发誓要娶你当老婆的。”

  我含泪的眼惊住,悠悠转向季洲,“他真的跟你说要娶我当老婆?”

  他大手落在我的肩膀上,“当然,我怎么会骗你呢,他这次是来真的了,喜欢你,一幅非你不娶的架势。我还听说,他为了跟你在一起,已经跟家里闹翻了。”

  我仰起脸来看着季洲,眉头皱了一下,我似乎是毫无情绪渲染,可是那些语无伦次完全暴露了我的慌乱无措:“季洲,你告诉我,时炎他不会死掉的是不是?他不可能死掉的,他命大得很,他的命真的很大!”

  季洲皱眉,安慰无力,捉襟见肘:“甄艾你冷静点。你不要自己吓自己。”

  可是急救室里面躺着的人,是我恨之入骨的,但当死神真的眷顾了他,我却又不愿意看到他离开。我曾经怨恨他夺走了我最宝贵的贞操,可是这一次,当他用这般决绝的方式,毫不犹豫把生的机会给我,他自己却躺在冰凉的手术台上,我居然开始怪自己,怨自己,是否当初的想法太片面,也许,他当时真的醉了?或者他认定是我勾引了他,这其中有误会?

  如同走火入魔般,在漫长的等待中,我想到了他之前追求我时的点点滴滴,若不是对他成见太深,我恐怕早就被打动。

  明明干涸得如同撒哈拉沙漠的眼眶里面,再一次下一场似乎永远不会停歇的大雨,那些咸涩的眼泪涌进口腔,满满是苦涩,我无力地挪了挪贴到冰冷的墙上,顾不上双手上面的血迹斑斑,把手交错抱在双肩上,嘴角咧开,自言自语:“是啊,我要冷静,我怎么能不冷静,我肯定不能自己吓自己。不是有人说过,自古好人不长命,只有祸害活千年。时炎这个祸害,把我坑得那么惨,到现在都无法走出阴影,我们之间的账,压根没算过,他绝对不能有事啊,他欠我的,要由他亲自来偿还。”

  在我像个傻子般一遍又一遍重重复复自言自语间,急救室门口,有医生进入急救室后。

  一直到凌晨两点,急救室的灯关掉,一众的医护人员鱼涌而出,我飞快地蹦起来冲上去,瑟瑟发抖地把那些人挡住,有无数的话语如鲠在喉,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就在这时,季洲走过来,站到我身边,才完完整整说出一句:“情况怎么样?”

  那位医生眉头微微蹙起,说:“患者目前已经度过危险期,暂时没有生命危险。”

  听了这样的话,我的心一下子就安下来。

  可是下一句,又把我打入地狱。

  “因车祸撞击力度过强,头部有出血状况,不过我们已经做过手术,将他脑中的血凝抽出,只是病人失血过多,目前尚在观察中,如果患者在12个小时内没醒过来的话,那么他可能会保持着现在的状态……”

  我在茫然无措中,听着医生的话,只觉得眼前聚焦了越来越多的黑点,它位正以惊人的速度占据了我的大脑。我转过身,看向季洲,“我得留下来,我得照顾他。”

  我几近哀求,季洲瞅着我许久,他轻叹一声,“既然这样,你陪着他。说不定这小子就真的会缓过来。”

  “他会的。”我很肯定的说。

  季洲去帮忙办理那些繁复的手续,

  我站在ICU病房的窗子前,无声的泪水积蓄在心坎上。

  若不是在生死关头,他为了救我舍下自己的性命,我这辈子恐怕也不会知道自己在他心中的份量。

  我们一生中都会做许多的错事,懊恼的、糊涂的,永远不能挽回的错事。这些错有的可以被理解,有的永远被误解,但你不到最后的一刻,就连我们自己也不愿相信,自己的心意究竟是向左还是向右。

  我无法想像,若他不能在12小时内醒过来,剩下来的时光在漫漫沉寂中,与冰冷的医疗器械常伴,他甚至不能再自主呼吸。

  在护士那里,签了几份文件,再换上无菌服,我才走进了时炎的病房。

  在充满着刺鼻的消毒水味空旷的病房里,时炎闭着眼睛,无比安详地躺在那张白惨惨的床上,他的手手脚脚,连同身体,一动也不动,了无生息。

  我拉了一个椅子坐在一旁,张嘴,想骂他,最终语气放缓,温柔到不像我自己:“时炎,醒过来好吗,只要你醒过来,我就原谅你所有的过往,全心的跟你好。但前提是,你醒来,你不醒过来,还怎么跟我好呢。”

  盯着他看了许久,可是回应我的,只是一片毫无生息的沉寂。

  温柔不行,我变作强势:“我命令你醒过来,听到没有?”

  强势失败,我最终变作卑微的乞讨:“时炎,你能不能醒过来,跟我说说话啊。哪怕是说说以前也好。随意天南地北地聊聊,都可以。你醒过来行不行。”

  温柔强势乞求轮番上阵,却依然抵挡不住现实残酷,那个记录着时炎的脑干反射弧的冰冷器械,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动。

  我的斗志,差点被击溃在地,可是我不敢放弃。

  我怕我一放弃,就是永别。

  用手狠狠掐自己的手臂,用痛来清醒自己,我调整了一下语气,最终用很平常的聊天语气说:“时炎,我来跟你说说我这一年多的经历吧,我与季洲之间的生活小事?你的嫉妒心一向是最强的,你难道不嫉妒吗?或者,你醒来,给我讲讲你是怎么跟房冰灿订婚的,你说出来,也好舒缓发泄一下,我一定一字不落地听着。”

  停顿一下,我抓住他原本很灼热此刻却只有微微温度的手,来回揉动,我耍赖:“很好,你不出声,我就当你答应了。你答应我的事,你做不到的话,我不会放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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