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我女儿！”
艹！他有这么老吗？！
几近暴吼，声音大得在整个急诊室回响了起来。
郝瑾想要伸手去拉他的衣衫，可是在她的手还没有碰他之前，警察突然走了过来。
“袁鸿彬先生，郝瑾小姐，你们两位现在没事的话，麻烦你们跟我回警局录口供。”
司机一看到警察来了，就没再讲了，跟着警察就走了出去。
……
晚上回到家，郝瑾拖着疲惫的身子洗完澡后，脸上的淤青，脖子上的淤痕，显而易见。
她穿着睡衣走了出去，慕容凛正在一楼的客厅里喝酒。
刚才载她回家时，她的脸上还没有伤，若是刚刚撞的，不会这么快显现出来。
他勾了勾手指，示意她过来。
郝瑾心知瞒不过他，与他同住一屋檐下，用底妆盖不是长远的事，更何况她不喜欢化妆。
“怎么受伤的？”
他的手指轻抚着那片伤痕，她颤栗地躲开了。
“你以为你不说，我就不知道了？”
郝瑾的秀眉一紧，低下头，“我在学校和人打架了……”
“你有没有打回去？”难怪今晚她化妆了，当时他还以为她是因为要见皇甫寒，取悦他才化的妆，毕竟有句话叫做女为悦已者容。
“打回去了。”
“很好！”他欣慰地摸着她的脑袋瓜。
随后就去了厨房，好大一会儿才回来，回来时，手中多了一只碗，里面放着两只白水蛋。
郝瑾看着那两只蛋，瞠眸，“老师，我不饿。”
某男双眼一黑，刮了下她的鼻头，“谁说是给你吃的！”
“呃……”
她轻怔，只见他拿起鸡蛋轻轻地敷在她受伤的位置，她吃痛地颤了一下，有点烫，有点痒痒的疼。
慕容凛扣住她的后脑勺，“痛吗？”
“还好。”
“痛就叫出来，我喜欢听！”
痛，她也不会说，只会藏在心底，现在她是他的学生，他不喜欢她这样，在他面前，她不需要装得很坚强。
在他面前还要伪装，他这个老师做得很失败。
她抿起唇瓣，垂下眸。
鸡蛋白要趁热敷，效果才会好，所以，另一个是用热水保温着的。
“老师，我自己来敷吧。”她不敢看他。
“你跟皇甫寒是什么关系？去见他还化妆！”他转移了话题，手指没有停，换了一颗鸡蛋继续敷。
她瞠眸一怔，“我们以前是邻居……”
慕容凛挑眉，“现在是什么关系？”
她垂下眸，“我把他当做哥哥。”
慕容凛双眸一阴，“是情哥哥吧！”
“……”
无声的回答，也间接地表明了她心里的想法。
慕容凛温柔地摸着她的头，“你现在是我的人，对我做的事情你要是敢对别的男人做，我会剥你一层皮！抽你的筋……打你屁股！”
郝瑾吓得一抖，“你放心吧，我不会对任何男人做！”他脸上的笑明明是那么的温柔，可是声音却是冰寒刺骨，让人森森然。
“乖。”他满意地摸着她的脑袋瓜。
“老师，你跟‘寒哥哥’是什么关系？”她抬眸，就看到他那双阴鸷的黑眸，凛冽，她随即改口，“我感觉你和皇甫寒好像很熟。”
某男转移了她的问话，“没我这个老师的允许，你竟敢擅自剪身上的毛？”慕容凛猛地一把掐起她的下巴，上扬，“郝同学，我最近对你是不是太好了？你胆子变肥了！”
“我剪的是头发！”郝瑾懒懒地抬眸，眸底深处暗藏着幽幽的悲伤。
“是毛！”他喜欢她短发的样子，虽然依旧淡漠，但是多了几分灵动和可爱。
“是头发！”
“是毛！”
他单手猛地撑在她身侧的沙发上，她推着他，“老师……”
郝瑾伸手一抓，手指太用力，以至于纽扣挣开了纽扣孔，胸毛满布的胸膛大剌剌地敞了开来，粉红色的花生米露了出来。
慕容凛见状，挣开她的手，他的原则是只做攻，绝不被人强。
他单手扣上纽扣，郝瑾又抓住他的衬衫。
“老师别走！”
他一抬眸就看到了她那双小狗眼，水汪汪的，正可怜巴巴地望着自己，他怔了怔，坐到了她的身边。
只是刚一坐下，她的手又用力地抓住他的领口，很用力，很用力。
“这个世界是不是只要有钱，有权，想做什么都可以！根本不需要公理啊？”
“……”若是以前的他，肯定会回她，废话。
但是现在不会。
她拿起茶几上的酒杯，一口喝光了，慕容凛微微挑眉，那是他刚才喝过的威士忌。
“老师，我现在想明白了，要想成为人上人，必须变成自己最讨厌，厌恶的那种人。”郝瑾眼前一湿，鼻头也酸酸的，“在这个世界上做好事，存好心并没有什么卵用，换不来钱，换不来权力，因为好人都没有好报，反而是那些恶贯满盈的人当道！”
某男掐住她的下巴，扳了过来，“你说我是恶贯满盈的人？”
“我说的不是你……”她说的是欧阳晨，刚才她看到欧阳晨上了财经新闻，年轻有为挤入亚国黄金单身汉行列。
慕容凛沉声道，“每个人想要生活的方式不同，也就决定了你要过怎样的人生！”
他们的世界太复杂，复杂到，无路可走时会选择自杀……
“还是我太蠢了！”
“嗯，是的。”慕容凛弯起唇角，性感的唇瓣掠过一抹浅浅的笑意，“在我的世界，我若对别人仁慈就是对我自己残忍，我若存一点善心，下一个被宰割的人就是我！”
“就像一条路，不可能永远都是直的，总会有弯道，坎坷，崎岖。好比人生，总会有很多曲折。”
他宠溺地摸着她的头发，“悲伤，痛苦，想要成长，必须去经历一切，承受一切。”
郝瑾怔怔地看着他，“你说一丝善念都不能存，可是你不仅收我为徒还答应帮我还债！”
“我以后肯定会成为你最大的麻烦和累赘，你不怕别人拿我来威胁你吗？”
“你是我的学生，那点钱我并没有放在心上！”慕容凛故作风轻云淡地笑着，“我现在的生活太枯燥乏味，老师和学生的游戏值得玩一下！谁敢动我的人，我灭他全家！”
她已经给他添了很多麻烦了，不想因为自己的事情连累他。
慕容凛玩味地轻笑，“我能放在眼里的只有当今的总统皇甫寒！”
郝瑾一惊，心猛地沉了，“你想当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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