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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攻从良记/再续前缘_月下金狐【完结+番外】(18)

  “是吗?”李弦凉拿起纸巾擦了擦,他说,“别笑了,我头有点难受,这酒不能再喝了”

  张弘文点头答应道:“那不喝,咱吃菜,还有ròu。”说完殷勤的帮他挟到碗里。

  待两人吃得差不多了,李弦凉快一步到柜台结了帐,出了门口张弘文埋怨了一通,说什么都要送他回去,李弦凉没办法便让他送到不远处一个三叉口,张弘文才墨迹着离开,李弦凉仰头拍了拍有些迷糊的额头,脚步沉重的往回走。

  此时天已经很晚了,路上人也不是很多,李弦凉走得很慢,他低着头慢腾腾的走着,此时从内心深处不想回到那个住处,不想去面对马辰一,心底说不清的畏惧和屈rǔ,让他只想退缩和逃跑。

  每次只要走进去,他就像是带上了无形的枷锁,仿佛是被qiáng迫着剥去自己去做别人的替身,抗拒不得任人摆布。

  李弦凉刚走出不远,前面路灯下一个身影靠在灯杆上,那人开口:“哥。”李弦凉顿住抬头看过去。

  李林在路灯下看着他,身上只穿着单薄的衬衣瑟缩的站在那。

  “林林?”李弦凉一愣快走两步上前,脸上表qíng有些惊讶有些生气,“最近到哪去了,为什么电话总关机?”

  李林耸耸肩膀,不在意的说:“忘记告诉你了,我换号了,以前的朋友也都断了联系,现在找到一份不错的工作。”他仰头看黑暗的天空,“我想试着一切重新开始。”

  李弦凉看着李林有些怔住,见他语气里说的真切,一时有些不敢置信。

  一阵风chuī来,李弦凉打了个冷颤,他急忙脱下外套给李林披上,抱怨着“怎么穿得这么少,很冷吧?”。

  “我不冷,不用了。”李林拒绝着,但仍被李弦凉qiáng迫的穿在身上。

  “这么晚你一个人怎么会在这里?”李弦凉问。

  李林沉默了,他看着李弦凉有些犹豫不决的问,“你现在是不是跟马辰一同居了?”

  闻言李弦凉的表qíng有些láng狈,他躲避着李林的视线艰难的否认说:“别瞎说?同居什么的怎么可能?我只是暂住在他那里,很快就会搬走。”

  “是吗?”李林脸色隐藏在黑暗中,脸侧笑得很僵。

  “别说这些了。”李弦凉给他立了立衣领,有些不放心的问道:“你在哪工作?做什么?”

  “只是个小酒吧,正在跟师傅学调酒,挣得不多但够养活我自己了。”李林看了看李弦凉身上的薄衫,于是拉开身上的外套说,“你穿得也那么少,我抱着你吧,会很暖和。”

  “你抱我?”李弦凉有点错愕。

  “没事的。”李林说,“这么晚没人看到,再说,我们不是兄弟吗?你以前也经常抱我,有什么关系?”

  我们不是兄弟吗

  这么多年,李林还是第一次说这样的话,李弦凉有些震惊又有些愧疚,他犹豫了下不忍拒绝李林这样难得的主动,于是,他缓缓的伸出手。

  李林用外套将他整个人包在怀里,两个人的体温两个人的心跳,接触在一起温馨而宁静。

  李林抱着李弦凉支吾的说:“马辰一对你还好吗?”

  李弦凉顿了下,说道:“还好。”

  李林闷闷的出声,“哥,我对不起你。”

  “什么?”虽然对方是弟弟,但是李弦凉还是不太适应这种抱在一起说话的方式,于是他挣开李林问道:“怎么了?”

  李林沉默看着他,然后把外套拿下来还给李弦凉,神qíng间突然变得有些冷淡,他说:“你回去吧,我要走了。”

  李弦凉看着李林转身便走的背影,态度转变让他有些茫然,从小到大他都一直猜不透李林心里在想些什么,他明白其实自己一点都不了解他。

  李林走出几步,蓦然顿住脚,回头看他,瘦削的脸在夜幕下有些悲凉,他说:“哥,保重,祝你幸福。”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李弦凉一直站在那里,看着李林略显单薄的身影匆匆穿过马路消失在夜幕里,只觉得这几个字像一道鸿沟一样,将他们刚刚拉近的气氛扯得更加望而不及的遥远。

  就因为两人同父异母,所以他无论再怎样的努力,都只能维持在现在这种比陌生人熟悉,比熟悉的人陌生的关系上李弦凉揉着有些难受的额头,脚下有些飘浮。

  他用钥匙打开门,里面漆黑一片,李弦凉顿时舒了口气,那个混蛋没回来吗?借着月光他甚至懒得开灯,只是摸索着换了鞋,扶着墙壁摇晃着往卧室方向走去,衣服还未放下,一只手臂突然的从侧面将他拽了过去,整个人影将他压在墙上。

  李弦凉大惊失色,他挣了两下道:“谁?”

  那个人影冷冷的看着他,李弦凉立即嗅到了熟悉的气息,他大怒道:“马辰一?你gān什么?”

  马辰一抓住他两只手腕qiáng硬的摁在上方墙上,他冷笑着低头看他说:“上哪了?半夜才回来?”

  黑暗里李弦凉无论怎么用力也挣扎不开,只能瞪着马辰一那双黑暗里显得格外幽亮的眼睛,愤怒道:“你别太过份了,我只是和朋友吃个饭而已,这样的权利都没有吗?”

  “是吗?”马辰一哼了一声,眼睛灼灼的盯着他,“也包括和自己的弟弟在大街上亲密吗?”

  李弦凉一愣,他咬牙道:“我只是给他披件衣服,请你别说得那么难听好吗?”

  马辰一嗤得一声冷言冷语道:“你这是狡辩还是解释?”

  李弦凉焦躁的说:“你到底要说什么?先放开我行不行?”

  马辰一冷酷的挑起唇角,他反而更加用力的掐住李弦凉的手腕,下巴凑到李弦凉耳边,他说:“我想说什么?我想说,你们可真是一对深qíng的兄弟,深更半夜在街道上大肆狎玩上演禁忌之恋,是不是?”

  李弦凉不敢置信的瞪大双眼吼道:“马辰一,你在说什么?你疯了吗?什么禁忌之恋,你放屁呢?”

  马辰一右手突然掐住他脖子,咆哮道:“我有说错吗?借着你们是兄弟的这个理由,就能像qíng人一样搂在一起?还能互相抱着那么紧?甚至随意亲吻?又或者可以光明正大的上chuáng?”马辰一彻底怒了,当他在家里担心着李弦凉,抽着烟等着心急如焚,准备开车去找他时,居然让他看到了那两个人在路灯下jiāo颈相拥的画面,那一刻他心脏以另他难以忍受的速度痉挛着,心底一直不断压抑的qíng绪瞬间爆发了,全身仿佛要引爆的炸药一样几乎要当场失控。

  李弦凉在他身下气得直发抖,“马辰一,你闭嘴!你这个人渣,你真得无可救要了!”

  马辰一听罢眯起眼睛,他此时反而收敛起qíng绪,语气却更加危险,他冷静的轻声问:“我人渣?我无可救要?可是,你又好在哪里?和自己的亲弟弟乱伦,又比我这人渣qiáng到哪里?你让他帮你用手了?还是张开腿给他做了?你们做了几次?他满足你了?嗯?”

  李弦凉哆嗦着气得几乎说不出话来,他咬着牙不得不深吸口气,才能稍稍缓解着心口沉重的难以承受的疼痛,他一脸豁出去的样子,惨笑着说:“马辰一,你有什么权利管我?协议上哪一条规定说我除了你不准跟任何人亲近,就算我今天跟别的什么人上chuáng那都跟你没有关系,想跟谁在一起那是我的自由,你这混蛋管不着!”

  第二十章

  李弦凉苍白着脸,腕骨仿佛要被掐断了一样痛得厉害。

  马辰一此时的表qíng很可怕,甚至可以说有些yīn狠,他定定的看着李弦凉,片刻,嘴角扯出一个毫无温度的笑容,他轻轻的点点头说了声,“好,很好”然后缓缓放开了李弦凉的手腕。

  这种反常的做法,让李弦凉产生了一种莫名的颤栗感,使得他脊背阵阵发凉,在马辰一放手的那一刹那,他急忙退了一步,捂着手腕,理智告诉他要用最快的速度逃离这里,结果还是晚了一步,在他抬脚的那一刻,一股大力直将他推了出去,把他摁倒在靠近墙壁的柜子上,雕花的实木柜角磕到他的下巴,疼得他差点留出了眼泪。

  马辰一居高临下冷笑的说:“很好!你激怒我了,即然你没把我放在眼里,那我也没什么必要跟你客气,我有得是办法治你,我想你怎样就能怎样,你信不信?”

  李弦凉上身被死死的压在柜子上,只觉得心脏跳得飞快,喘气都费劲,他勉qiáng转头说:“谁听你在放屁,马辰一,你放手!卑鄙!混蛋!”李弦凉扶着桌面的手有些颤抖。

  马辰一弯下腰摁着李弦凉的肩膀,扣住他的腰,整个身体贴压在他身上,他说:“抖什么?害怕了?才知道害怕?抱歉,已经晚了!”马辰一舔着李弦凉敏感的耳根,yīn沉的说道:“像你这种不听话的替身,我若不早些惩戒,以后还不得得骑在我身上耀武扬威?嗯?”说完便抬手快速并粗鲁的扯下李弦凉身上浅灰色毛衫,丢到地板上。

  当光洁的皮肤贴上冰冷的实木柜面,李弦凉冷得全身一阵颤栗,他握着拳头咬牙骂道:“你这个变态,像你这种人我为什么要怕你?做梦吧!人渣,恶心”

  马辰一闻言一顿,突然间,狠狠的毫无防备的扯下了李弦凉的裤带,李弦凉痛的闷哼出声,牛仔裤上的钢扣当场扯掉崩出很远,静寂的黑暗里不断的传来它激烈碰撞的声音。

  马辰一的笑容显得有些狰狞,“觉得我下流恶心?”马辰一问完,直接把裤子撸了下去。

  肌肤接触到冰冷的空气,膝盖处会不由自主的颤栗,李弦凉苍白着脸,愤恨的骂道:“你难道不下流吗?做这种事还不是下流?”

  马辰一手摁在他背上,嗤笑说:“这样就算下流,那你弟弟李林不就是更加下流吗?怎么?他没跟你说他的那些龌龊事?”马辰一不怀好意的凑在李弦凉耳边道:“其实,你亲爱的弟弟,这个小畜生在很小的时候就已经够无耻,够恶心了,他这样的人你也喜欢他,还愿意让他搂你,那你这又算什么?是下贱吗?”

  李弦凉气得发抖,他挣扎着大声骂道:“你放屁!马辰一,像你这种人有什么资格说他?你又是个什么东西?只会用卑鄙手段qiáng迫别人的死同xing恋,让人恶心,卑鄙无耻,混蛋!”李弦凉曲起手臂狠狠的向后撞去,却撞了个空,顿时下身一股巨痛传来,马辰一仿佛惩罚似的,直接gān涩粗鲁狠狠的捅了进去。

  李弦凉当场惨叫一声,他死死的抓住柜子边缘,身体因剧痛而缩成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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