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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谈钱不说爱_月下金狐【完结】(3)

  徐哲帆忍不住的伸手想去碰触,却被对方一下子挥开,那人不悦的道:“什么人啊,太不礼貌了吧?这东西是你随便摸的吗?知道它值多少钱吗?五百万!摸一下十万,你拿得出来吗?”

  他呆愣了片刻后,才垂下眼睑说了句说:“对不起……”接着从裤兜里缓缓的掏出了那个装玉坠的小盒子。

  手指不断的摩挲着盒子说:“我只是想把这个装玉坠的盒子给你……”

  “盒子?”那人看向徐哲帆手里的东西,顿时眼前一亮。

  他慢慢的打开那个盒子说,“这,这里面有凹槽,玉坠放进去正正好好,盒子是纯木雕,很养玉的。”

  那人听罢有些意动,随即疑惑的说:“你这个真肯给我?”这盒子看起来似乎不是俗物的样子。

  徐哲帆点了点头,望着玉坠留恋的说:“白送给你,只是,你能不能答应我好好保管它……”

  那人见徐哲帆说的诚恳,不由自主的抬手摸了摸玉说道:“那当然。”

  他不舍的把盒子递了过去,指着那人脖子上的玉坠问道:“能让我再看它一眼吗,就一眼……”

  酒吧里都是熟人,倒也不怕徐哲帆会抢,那人很慡快的摘下玉坠,徐哲帆抖着手小心的把浓冰玉放进盒子里,手指尖碰到玉坠时还有一种温润的触感。

  徐哲帆慢慢的盖好盖子,一滴眼泪“啪”的一下落了下来,滴在了盒子上顿时晕开,只一刹那,徐哲帆便觉得眼前有光亮在一闪一闪的,待想仔细看时,盒子里突然间she出万丈光茫,他惊讶的张开嘴还来不及呼喊,整个人便在刺眼的光茫中失去了知觉。

  第2章2…

  徐哲帆感觉到腿上一阵刺痛,脑子也涨涨乎乎的,隐约听到有个声音说道:“徐哲帆,你怎么走走道睡着了,彪不彪?快起来。”

  接着小腿又被人踹了两脚,他这才爬了起来。

  眼前正站着一个十多岁的小男孩,穿着棉布背心和一条的确卡布料做的绿色裤子,此时正冲自已不满的撅着嘴巴子。

  徐哲帆看着他心里觉得有些好笑,什么时候这么大点小孩也会欺负起大人来了?他就不怕自己生起气来给他一顿屁股蛋子,随即看了眼自己的手,顿时愣住了。

  又黑又脏的五根小棍,哪里还有大人手掌的样子?他又惊讶的看了看自己的胳膊,细的像根木柴棍,上衣的肩膀处还破了dòng,下身是条破短裤,一看就是用大人衣服改的,裤角锁边的地方还露出布的毛齿,风一chuī飘飘dàngdàng,扫在腿上还直痒痒。

  那男孩见徐哲帆低头东看西看,有些不耐烦的说:“看什么?找虱子啊?我哥他们都跑远了,你再不走我就不管你了啊。”说完那个男孩就想扔下他跑开。

  徐哲帆忙一把拉住他道:“唉……那个,你叫什么啊?”

  那男孩拍开徐哲帆的手嫌弃道:“你手脏乎乎的,埋汰人劲,你是不是摔傻了啊?我你都不认识了?”

  徐哲帆看了他半响,记忆里小时候好像真有这么个人,但一时又想不起来。

  那男孩见他支支吾吾的,直接瞪了徐哲帆一眼道:“我是李柏然,再敢说不认识?小心我削你!”瞪了完徐哲帆后便爱搭不理的跑掉了。

  李柏然,李柏然……实在是想不起来。

  徐哲帆晃了晃脑袋还有些迷迷糊糊,他记得当时手里拿着装玉坠的盒子,然后盒子里突然发光,接着就什么也不记得了,醒来以后就在这里。

  看了眼四周,他觉得自己好像是回到了小时候那会儿。

  虽然说有点荒谬……但似乎是真的。

  徐哲帆摸着头发糊里糊涂的往回走,他记得老家的位置,毕竟在这里生活了十八年,一糙一木都印象深刻,后来考上了高中就离开了这里,出柜以后也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此时天有些蒙蒙黑,农村的屯子里一家挨着一家,直到看到那两扇熟悉的木门,及那歪歪斜斜的院杖,徐哲帆才深吸了口气,慢腾腾的拉开门走了进去。

  母亲刘秀正在院子里喂jī,一群jī崽围着她咕咕咕的叫唤……

  刘秀看到徐哲帆回来了,便问道:“帆帆?你不是跟大权他们去看电影了吗?怎么回来的这么早?”

  徐哲帆捂了捂肚子胡乱的说了句:“哦,走半路肚子有点疼就没去……”

  刘秀一听急忙放下喂jī的瓢,拉着他进屋。

  老家的地都是土泥地,踩的黑乎乎的,刘秀把他拉到炕上摸了摸他的头,然后帮徐哲帆脱了鞋,拽过炕头上打着补丁的小被和稻米壳枕头,给徐哲帆盖上,说道:“妈给你弄碗糖水喝,你老实躺一会。”

  徐哲帆点了下头,刘秀说完就出去了。

  他稍稍抬头打量了眼房间,似乎还是印象中那样,一口红漆木头的柜子,四个角掂着罐头瓶,柜子上放着老旧的像框,全是小张小张的黑白照,棚顶是用整张的报纸糊的,墙上的也是,柜子上还摆着一把木梳和一个简陋的镜子。

  炕上是竹编的那种炕席,靠炕头的位置颜色深,像是烧糊了似的,徐哲帆躺了一会觉得有些热乎,大概是母亲刘秀往炕底扔了把柴糙的缘故,可能是怕他凉着了肚子。

  一会的工夫,刘秀便端了碗热糖水进来,“小帆,快起来把糖水喝了,喝了病就好了。”

  徐哲帆根本没病,也不想喝那甜腻的糖水,小时候难得喝一回可能会觉得很新鲜,但是对现在的他而言,却一点也没有吸引力。

  母亲刘秀见徐哲帆不愿意喝的模样,一巴掌拍在徐哲帆的屁股上,嗔道:“惯的,赶紧把糖水喝了,要不平时老吵着闹着要喝糖水,现在有的喝还磨磨蹭蹭的,找揍!”

  徐哲帆知道刘秀的脾气,那可是真是说打就打,不留面子的,赶紧接过来大口大口的喝进肚子里。

  刘秀见他喝完接过空碗放在旧炕沿上,让徐哲帆平躺了下来,给他按了按肚子,徐哲帆的肚子根本就没毛病,所以刘秀问他疼不疼的时候,他说不疼了,已经好了。

  刘秀听罢看了他半响,抬手就点了下他的脑门骂道:“小兔崽子,就想骗碗糖水喝是不是?”

  徐哲帆咧嘴笑了笑,也没否认,此时的刘秀还很年轻,自然卷的头发,白白净净的脸皮,一双大眼分外的好看,徐哲帆长大后倒是长得有几分像刘秀,虽说皮肤稍有些黑,模样倒也拿得出手。

  刘秀眼尖,突然看到徐哲帆脖子上的东西顿时生气道:“你这小东西就作吧,跟你说过多少次了?这坠子不能随便带,要是丢了就坏了,再偷着带小心我用扫帚打烂你的屁股……”

  徐哲帆听的有些纳闷,低头一看,那块冰玉坠子居然就在他脖子上栓着,他有些目瞪口呆。

  刘秀嘟嘟囔嚷的把坠子从徐哲帆脖子上拿下来,然后走到柜子前,打开盖从里面摸出个木盒小心的放进去,然后盖上柜盖,顺手又把柜盖给锁上了。

  回头瞅了眼徐哲帆这才道:“我去隔壁刘嫂家要点东西,你老实得在家看家,听到没?”

  徐哲帆坐在炕上点了点头,随后拉住刘秀叫了声:“妈……”

  刘秀拿起空碗皱起秀气的眉头道:“你又怎么了?”

  “没事……”徐哲帆犹豫了下松开手。

  刘秀疑惑的看了眼徐哲帆,这才走出去。

  半天,徐哲帆有些无力的躺倒在炕上,只觉得一切像是一场梦,他忍不住掐了掐自己的手臂,真的有点疼。

  当年因为自己出柜,母亲大病了一场,后来也是因病去世,去世前徐哲帆赶上了最后一面,那时的母亲很苍老,头发白的很厉害,没有力气说多少话,只是塞给他这个玉坠便走了。

  所以他一直觉得很亏欠母亲,多少夜里每每记起都觉得心底隐隐的心酸,在后来知道于成把玉坠卖了以后,难过的程度远远的超过于成跟他分手并拿走所有的存款。

  可是老天居然给了他重活一次的机会,想来都有些不可思夷,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那他想,他绝对不会再走错一步,不会再迈上以前的那条老路,不会再让自己活的那累那么无能为力。

  但是说到底,徐哲帆还是有点疑惑,为什么会回到以前呢?他当时清楚的记得盒子里发出的光,可是盒子里只有玉坠啊,玉坠怎么会发出光来?

  他有些百思不得其解,那玉坠是母亲祖上留下来的古物,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玄机?徐哲帆想得有些头疼。

  随即他由仰躺改成趴着,手抱着枕头趴在炕上,刚贴上炕席,便觉得胸口咯的慌,他以为是衣扣,于是拽了拽衣服,结果还是咯人,他把手伸进衣服里……

  似乎摸到了一样东西,徐哲帆全身一僵,然后缓缓的从衣服里掏出来,此时玉坠正静静的躺在他的手心里,翠绿翠绿的像一摊水,里面没有一点杂质,通透而水头足。

  这不是刚才被母亲刘秀锁进柜子里的玉坠吗?怎么又回到他的脖子上了?

  他呆呆的握着玉坠,只觉整件事摸不着头脑里外都透着古怪。

  而发生这一切事qíng的缘头,就是这枚玉坠。

  他把玉坠反复的拿在手里看了看,颜色仍然是那个颜色,模样也没改变,他用手掂了掂,因为个头稍大所以很沉,除此之外再没有什么异常。

  随即他侧过身体迎着墙又把玩了会,看着看着慢慢的有些许睡意,然后闭上了眼睛,刚要睡着时,眼前突然一亮。

  徐哲帆警觉的睁开眼,顿时大吃一惊。

  这里是……哪里?

  他好像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惊慌的看了看四周,空间不太大,地面似乎只有一百多坪的大小,上面的空间因为看不到尽头而无法估量。

  后面还有一小潭的水池,徐哲帆来来回回走了两圈,脚下的土黝黑黝黑的很松软,水潭旁边似乎还长着几株糙,嫩绿嫩绿的叶子,上面还结着果实,露出鲜红的果ròu,有点像糙莓,但却比糙莓大上一倍。

  徐哲帆忍不住好奇弯下腰,摘下一个,也没怕有毒放进嘴里便咬了一口,只觉得满口清香飞溢,汁肥味甜,徐哲帆嚼了两下觉得它就是糙莓,只是长得比较个大而已。

  随即看向水潭,里面竟然跟那个玉坠一样,绿盈盈的,不动它的时候仿佛是一块静玉,稍微用手碰一下,就会产生水波一样纹路,徐哲帆用手捧起一捧来,发现手里的水是无色的,还有些清凉,很是凉慡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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