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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密爱:陆少的掌心宝/相思不自知_穆如清风【完结】(128)

  了纰漏,满盘皆输。

  陆仰止不言语,僵硬的右臂费劲抬起,从桌上拾起一个相框。

  相框的玻璃上布满裂纹,边缘处还有些磕碰和碳化的痕迹。

  那里面的照片,却完好无损。

  宋井记得,那是唐小姐被推进急救室后,消防队送来的。

  说是她在被消防员救下之前,奄奄一息地叮嘱他一定要带出去的东西。

  当时男人握着相框,死寂无澜的黑眸里陡然掀起一阵巨浪,连指尖都在抖。

  其实宋井对它并不陌生,那是张常年摆在总裁办书架上的老照片,照片上是儿时的陆总和他几年前去世的母亲。

  陆总从不会主动去看,却有一次,新来的小秘书打扫书架时,无意间将它取了下来,却被陆总冷冷斥了一声:“放回去。”

  宋井是个机灵的,经过这件事以后,就格外注意着它,怕摔了碰了。

  只是——

  唐小姐与陆总五年未见,竟还这般心有灵犀么。

  况且那时四面大火绵延、命悬一线,她却还记得把它一同带出来。

  宋井不敢想,那是怎样刻骨的情深。

  又或者,她不惜叫来庄清时阻拦陆总以身犯险、在危难关头挡在陆总前面,这本身就已经是一种将生死置之度外的、令人敬畏的感情了。

  宋井沉默了许久,道:“陆总,检察院的人下午过来。”

  陆仰止放下相框,眼睑微掀,平静道:“把目前有的证据都准备好,全部交上去。”

  宋井喉咙一涩,“您真的要这么做吗?这对唐小姐来说……”

  太苦了。

  男人没针对此事给出只言片语的回应。

  沉默几秒,却道:“给清时打个电话,让她在片场等我,晚上下班我去接她,回家和相思一起吃饭。”

  ……

  医院门外,红色的玛莎拉蒂在路面上划出两道长痕,堪堪停稳。

  一下车,后排坐的男人便扶着车身干呕起来。

  坐在副驾驶上的男人推了推眼镜,睨他一眼,“怀了?”

  “我日。”赫克托捏着眉心,半天才缓过来,“你女人开车开这么猛?晕死老子了。”

  他女人?霍无舟眉心倏地一沉,“别胡说。”

  容鸢也不知是没听见还是不在意,踩着高跟鞋径直往医院里走去。

  赫克托瞧着那道婀娜多姿的背影,依然心有余悸,凑到霍无舟身边道:“她们容家车技是祖传的吧?红桃开车也是这副德行,要是一路上没个红灯拦着,我看她都要起飞了。”

  这一说,霍无舟的眼神也深了几许。

  二人各自怀着心思跟在容鸢身后进了医院,却被病房外的保镖拦住。

  “陆总吩咐过,里面的病人不能随意探看。”

  容鸢摘下墨镜,眉眼间流转着丝丝入扣的凉薄,眼尾略略一挑,气魄惊人,“你知道我是谁?”

  保镖不为所动,“谁都不行。”

  赫克托皱眉。

  他早在之前来过一次,也是被保镖挡在了门外。

  不能直接去找陆总,这才辗转托霍格尔请容鸢出面。

  陆总这又是什么套路,连容鸢都要拦?

  容鸢也是个直肠子,脾气大得很,当即就怒了,还没开口就被霍无舟拽住。

  他的手心和他这个人一样,冷得没有温度。

  火气瞬间被浇灭,容鸢咬了下唇,怔然望着他。

  霍无舟摇了摇头,拽着她往医生办公室去。

  过了半个小时,几个身穿白大褂、带着口罩的医生护士端着托盘、药酒走到了门外。

  带路的是唐小姐的主治医师,保镖没多想,直接放行了。

  几人走进去后,才摘下口罩,正是容鸢、霍无舟和赫克托三人,还有那位瑟瑟发抖的医生。

  “容总。”医生愁眉苦脸道,“这事可千万不能让陆总知道,不然……”

  “行了。”容鸢将白大褂和护士帽一起脱下来扔在他身上,冷声道,“话多。”

  医生噤声不言了。

  赫克托与霍无舟守在病床旁边,赫克托忍不住压低了嗓音问:“不是已经脱离危险期了,怎么脸色还这么差?”

  医生犹豫道:“这事,说来也奇怪,病人昏迷这几天,脑电波却一直非常活跃,甚至……比一般人动脑思考的时候参数还要高。”

  “什么?”赫克托震惊。

  霍无舟沉静无波的视线亦是扫了过去,持着沉着淡静的语调,说的话却石破天惊,“你的意思是,她人睡着,脑子却醒着?”

  容鸢原本百无聊赖地坐在沙发上,闻声猛地抬头,月眉轻颦,“什么叫人睡着,脑子却醒着?”

  “就是,病人可能一直在潜意识里想着什么事情。”医生自己说着都不确定,“我们也是第一次遇见这种情况,所以……”

  唐言蹊在沉睡中感觉到耳边有人在说话。

  她眉心不自觉地拧了拧,眼帘也疲倦至极地打开。

  霍无舟最先发现她醒了,眉骨一跳,低头唤道:“老祖宗。”

  赫克托这才收回震惊,也凑过去,“您醒了?”说完又抬头,“医生,快过来看看。”

  医生翻了翻她的眼皮,又让她张嘴检查了下基本情况,安抚道:“没什么大碍,不过她的眼睛受了伤,还要治疗一段时间。”

  眼睛。

  在场的另外三人同时沉默了。

  老祖宗的眼睛,是几位Jack之间心照不宣的秘密。

  赫克托心情沉甸甸地发问:“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

  “目前看来还没有。”医生道,“只是被浓烟刺激得暂时性视力退化,可能要过十天半个月才能恢复视力,这段日子要尽量避免用眼。”

  正说着,忽然一只白皙纤细的手举着水杯,插到了几人中间。

  霍无舟和赫克托同时望向冷不丁出现的水杯,又顺着水杯,看到了举着它的女人。

  精致如画的面容一如既往的冷淡刻板,好似极不情愿般,又把杯子往前递了递,“你们两个这样也叫照顾病人?连口水都不给喝。”

  赫克托一囧,接过水杯,道了句:“谢谢。”

  容鸢又像听不见一样,板着脸坐回沙发上了。

  倒是霍无舟,镜片下遮盖的双目里掠过一丝转瞬即逝的笑意。

  他跟上她,低声问:“担心她?”

  “我怕她渴死,师哥跟我没完。”容鸢没好气道。

  霍无舟弯了下唇,倒是没再拆穿。

  喝完水的唐言蹊总算能出声了,声音沙哑残破得不成样子,“笔,纸。”

  “老祖宗。”赫克托扶住她要起身的动作,“您要干什么?”

  唐言蹊眯着眼睛,将他看清楚些。

  原来是赫克托。

  她深吸一口气,每个音节都仿佛是从嗓子眼里生拉硬拽出来的,带着疼痛的摩擦,“纸、笔……快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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