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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密爱:陆少的掌心宝/相思不自知_穆如清风【完结】(270)

  “你不就是怕我伤了你的亲姐姐么。”女人在他怀里懒懒一笑,戳穿他的僵硬,“可是你知道吗?不是只有她陆远菱才是爹生娘养、才是你们陆家的宝贝疙瘩!”  她说着说着,空洞的眸间突然就蓄上了水光,固执得不肯落下,“我的梅花我的方片他们在我眼里同样是不可被替代的!刚才那一枪如果不是赫克托替我挡了,现在在医院里生死不明的就是我!你知道

  吗!”

  “他只是我的亲人,而你是我以后要共度一生的男人,我不求你能像他一样为我付出性命,但是陆仰止,扪心自问,你做的是不是太少了?”

  她这句话说得比哪一句都轻。

  落在男人的心上,却沉甸甸的,压着他整颗心都开始不停地往下沉。

  是,他做的太少了。

  这种膨胀的慌张冲破了血脉,陆仰止想也不想地压住她的唇。

  直到两个人嘴里都弥漫开浓烈的血腥味。

  为什么,究竟是为什么。

  别人的岁月静好,到了她身上,就每次都要搞得伤痕累累,无法收场。

  她不过就是爱上了一个男人。

  她身边的人却从此陷入危难。

  “言言,是我的错,是我做的少了。”他哑声道,“你别这样,别这么看着我,别咬着自己,出血了,疼。”

  男人的指肚轻轻抚摸上她的嘴唇,又蓦地被手背上砸下来的泪水震得说不出话来。

  从来没有一刻,他这么希望他能为她去死。

  “这笔账我不能算在她头上,就只能算在你头上。”唐言蹊看着他,一字一字道,“你想清楚。”

  陆仰止被她这冷淡的目光摄住,心里泛开的浓烈的紧张不知该如何舒缓,汇聚到一起引发的痛楚让他痉挛,“言言,就非要这样不可?”

  “若我说是呢。”

  天地间久久的死寂。

  陆仰止在她额间一吻,“那好。”

  说完,放开了她,大步走到厉东庭身边,掏出了他腰间的枪。

  厉东庭脸色一变,忙制止他,“仰止,你要干什么!”

  男人面无表情地挥开他,“东庭,今天的事不必你替我抗,上头若是怪下来,就全都推给我。”

  倘若非要对陆远菱动手。

  那么他是全场唯一一个不会在事后被弄死全家的。

  一个淡漠无痕的眼神掠向陆远菱,后者整个人都钉在了原地,“仰止,你……”  她满心都是骇然和恐惧,却动弹不得,忽然想起什么一般,目光射向唐言蹊,狠狠道:“你这个狐狸精,你就是想看我们姐弟反目,你就是想看仰止亲手杀了自己的家人是吗!你怎么这么恶毒,你怎么

  这么恶毒啊!”

  唐言蹊很漠然地望着这一幕,嘴角淡淡的有一丝笑弧,“我怎么这么恶毒?当然是跟你学的。”

  话音一落,枪响已然在寂静的空气里荡漾开来。

  有人应声倒下,陆远菱浑身僵硬地用余光看清了倒下的影子——是,对赫克托动手的人。

  陆仰止没有一枪打死那人,而是一脚又踩上了他刚刚被子弹射中的地方。

  “三、三公子……呃……”那人痛到呻吟。

  看到对方肌肉的紧缩,血液的喷涌,持枪的男人满脸见怪不怪的漠然,在萧瑟的寒风中显得残忍冷酷到了极致,“谁给你的胆子对我的女人动枪?”

  ——刚才那一枪如果不是赫克托替我挡了,现在在医院里生死不明的就是我!你知道吗!

  他听到那句话的时候就觉得有股势不可挡的怒意冲进了脑海,只是被她后面那一句暂时压了下去。

  不代表,他就忘了计较。

  陆远菱从未见过他这般神色。

  记忆中,那个小小的男孩,永远都是温和有礼。

  就算在母亲死后,他变得沉默寡言,变得冷淡不近人情,却也远远和“残忍”二字沾不上边。

  为什么,此时此刻的他,看起来,像是一步步从死气沉沉的地狱踏来,眉间的青筋暴起,五官也戾气惊人。

  唐言蹊也只有最初时略微有些怔然,而后,皱着眉闭上了眼。

  一声一声的枪响,带着撕心裂肺的哀叫声此起彼伏。

  她的心忽然空了许多,那些堆积起来的仇恨点点化为疲惫,疲惫到她想彻底闭上眼,离开这个地方。

  “谁动过兰斯洛特的墓。”男人寡淡无澜道,“自己站出来。”

  陆远菱似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猛地冲到他面前,狠狠抬手就是一巴掌。

  却,被男人一把箍住了手腕,“陆远菱,现在还没轮到你。”

  他眼底封着千万年的寒冰,一眼冻伤了谁。

  陆远菱颤抖着叫他的名字,“仰止,你疯了吗?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要是让爷爷知道了,你的命还想不想要了!”

  他昨天才被爷爷关在陆家老宅里险些打了个半死,连床都下不来,此刻本该躺在家里养伤,却莫名出现在这里。

  再犯下这么大的事,以爷爷的脾气,肯定不会轻饶。

  厉东庭也难得看不下去地管起了闲事,几步冲到陆仰止身边,要去夺他的枪,“你他妈别再发疯了!唐言蹊爱你爱到命都可以不要,她还真能真为了个死人的墓和你决裂不成?!”

  一句话,正戳中了陆仰止心底最暗的地方。

  暗无天日,只有伤口在不停的溃烂,生疮。

  他低低笑了笑,不动声色看了眼那边无动于衷的女人,哑声道:“她能。”

  她就是能,为了那些人和他决裂。

  厉东庭猛地一震。

  不可思议地望回去。

  唐言蹊仍以同样的姿势站在原地,不同的是微微垂着眼帘,不知所思。

  “你们他妈都是脑子长泡,死人比活着的人重要?!”厉东庭吼了句,“你在她心里到底算什么!”

  “不知道。”陆仰止眼前已经开始眩晕,背上的伤口正在崩裂,英俊额头上只能看见揪紧的眉和渗出的层层冷汗,“可是东庭,我不能——”

  我不能拿失去她来冒险。

  话没说完,便被一道清清冷冷的嗓音止住,“算了,陆仰止。”

  男人停了手,步伐有些不稳地走回她身边,深眸锁住她苍白的脸,“怎么。”

  唐言蹊单手扶在小腹上,疲倦道:“我有些不舒服,想回去了。”

  男人拧眉,握住她的手,面色不悦,“手这么凉。”  边说边把外套脱下来裹在她身上,那原本凌厉的面庞呈现出的是另一种极致的温情和缱绻,在这修罗地狱般飘着血腥味道的墓园里,格格不入,“言言,我很快就好,你再等等,我就带你去医院看赫克

  托,嗯?”

  小心翼翼的温存和试探,惹得人想哭。

  唐言蹊笑了笑,“你惩处再多人也没用,就算杀了他们也没用,你不是不知道罪魁祸首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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