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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密爱:陆少的掌心宝/相思不自知_穆如清风【完结】(455)

  “不得不说,他还真是了解你。”陆远菱边说,眼角边有清泪滑落,却兀自笑得讥诮,“只要他为你而死,你就会一辈子记得他,一辈子记得他临死前说过的话。”

  “你住口!”唐言蹊忍无可忍,低吼出声。

  她听到了心里又一块巨石坍塌碎裂的声音。

  不惜拿自己的生命做筹码来阻止她回头,这话,是什么意思?

  “不可思议吗?很难理解吗?”陆远菱一眼就看穿了她隐忍紧绷的反应中存在的症结,一刀劈过去,正中靶心,疼得唐言蹊动弹不得。  她用更直白也更伤人的方式把话重复了一遍:“墨岚他恨仰止,从小就恨。他恨他得不到的东西仰止总是能轻而易举的得到,所以他曾经和我打过一个赌,不惜一切代价,也要让仰止失去他这辈子最宝

  贵的东西,永远的失去,刻骨铭心。他赢了,因为你在帮他。仰止输了,因为仰止爱你。”

  唐言蹊腿肚子一软,脚下踉跄着往后撤了一步,险些坐在地上。

  幸好她及时扶住了桌沿,“我不信。”她努力镇定下来,频频摇头,“你少胡说八道,我不信!我和墨岚认识那么多年……”

  “你和墨岚认识那么多年,你也不知道他背着你做了多少丧心病狂的事!”  “你以为不曾害你的人其实早就把你当枪使了,你以为对不起你的人从始至终没有故意伤害过你一次!他现在为了你断了胳膊断了腿,一辈子可能只能坐在轮椅上度过了,却还叫我们帮他一起瞒着,因

  为不愿让你有什么心理负担、也觉得自己再也配不上你!唐言蹊,作孽的人是我,你为什么要惩罚我儿子!”  陆远菱越说眼泪掉得越凶,捶胸顿足,“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儿子!”

  正文 第263章 夫人她,去了

  唐言蹊被她说得脑海里一片空白。

  陆远菱这番话里带出了太多含义,她一瞬间不知道自己首先该去追究哪一个。

  墨岚,他是故意的?

  他和陆远菱打了个赌,赌约就是要让陆仰止失去他这辈子最珍贵的东西。

  思及至此,她心里却忽然生出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陆仰止这辈子最珍贵的东西,原来是……她。

  墨岚身为陆仰止的对手,这么多年铆足了劲地针对他,自然,比别人了解陆仰止。

  其实陆仰止这个男人,并没有外人想象中那么复杂,那么深不可测。

  他的世界很简单,只有三个字,唐言蹊。

  可是他把他的全世界压在她身上赌,她,却配合了别人,一门心思地让他输。

  唐言蹊的心脏猛地抽搐了一下,细密的疼痛以不可阻挡之势遍生于心上,让她想哭,又想笑。

  墨岚啊,这些年你到底在做什么啊?

  你真狠。

  狠到拿自己的性命为刃,也要在她和陆仰止之间劈开一道跨不过去的天堑。

  若是泉下有知,你看着我死守着对你的承诺这样伤害陆仰止,会不会冷笑,会不会满足?

  可你,不是爱我的吗。

  不是口口声声说爱我吗。  “唐言蹊,我是过来人。”陆远菱摸了摸眼角的泪,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声音却还是带着颤抖的痕迹,“男人和女人本来就不一样,我比你看得多,看得清楚。女人能把爱情当做全世界,他们却

  不是。大多数男人都是清醒又理智的,墨岚知道他得不到你的心,所以就用这种办法让仰止也永远的失去你。你以为他的爱情有多伟大?你以为谁对你的爱都深到足够放手成全吗?!”

  放手成全。

  何其坦荡简单的四个字。

  做起来却难如登天。

  有些人因爱生恨,因恨偏执。

  可偏偏还有些人,不但放手成全,还在她不知道的角落里无声无息地护着她。

  “你怎么会觉得一个故意害死你孩子的人,比另一个再恨你都舍不得伤害你的男人更值得珍惜?”陆远菱问。

  这个问题太尖锐,唐言蹊几乎能听见自己的神经被它一点点划断的声音。  “六年前,你怀着相思的时候,我对医院里胎儿的记录做了手脚,把你怀孕的时间推迟了一个月,然后派人放了信出去,说相思是你和墨岚乱搞怀上的野种。仰止只知道那晚在酒店里和你发生关系的人

  是他,却不能肯定后来的一个月里,你和墨岚是否背着他私下有染。因为他不知道那个孩子就是在酒店你被下了药的那晚怀上的,他以为你背叛了他,他很生气。”

  陆远菱以一种平和到不可思议的口吻讲述着整件事,也让唐言蹊刹那间懂了她先前的疑惑。

  为什么陆仰止明知道酒店那晚是他本人,还会怀疑她的清白。

  因为陆远菱对胎儿的记录做了手脚。

  而她,那时候也不能确定孩子的来历——在她来看,她确实是和墨岚“睡过”的。

  所以那时候,她对来自陆仰止的质问始终心虚得无法开口辩解。

  殊不知她不确定的态度更让陆仰止心寒。

  他问她有没有和墨岚发生过关系,她也只能低着头沉默。

  他气得很久没有回家,唐言蹊伤心欲绝,甚至好几次想过是不是要打掉腹中的胎儿,对他而言才算是有所交代。

  可那到底是她的孩子,到底是一条性命,她如何舍得?

  她只记得那段时间算得上是她这么多年以来,一只手就能数清的最为灰暗的岁月之一。

  每天睁眼时他已经不在了,闭眼时他还没有回来。

  她瘦得皮包骨头,家里的佣人开她玩笑说,她整个人看起来还没有肚子里的羊水重。

  是了,家里的佣人也多多少少听到了风声——那些捧高踩低的人啊,一看到她失宠了,谁都要过来踩她一脚才高兴。

  她连喝杯水都要自己扶着腰费劲地走到楼下厨房。

  从不会做饭的她,也在那短短一个月里学会了好几道菜。

  不是为了做给他,而是为了做给自己,她多少个晚上伤心欲绝,明明没有食欲,还要一边忍着眼泪一边为了宝宝死命往嘴里塞着并不好吃的饭菜。

  如若陆远菱不提,唐言蹊都快忘了那段日子。

  因为太痛苦太孤独,也因为自责,所以不愿回想。

  “我猜你那时候一定觉得仰止对你太狠了。”陆远菱嘴角扯开一个弧度细微的笑,眼中却冷冷淡淡的没什么笑意。

  唐言蹊嘴唇动了动,却没有否认。

  哪个女人的心是钢铸铁打的?  怀着孕本来就脆弱敏感,就算她以为肚子里的孩子不是陆仰止的,就算她真的以为自己背叛过他,还是偶尔会在午夜梦回、含泪惊醒的时候抱着空荡荡的床铺上冰冷的被子想,为什么陆仰止不回来看

  看她,他爱的不是她吗?为什么要为了一个过去那么久的错误这样惩罚她?为什么不听她解释?

  她也是被下了药才“做错事”的,他却没有给过她解释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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