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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刃_旧雨封池【CP完结】(5)

  他的肌肉不像摄入蛋白过高练就的那么夸张,附在骨骼上的流畅而有效,不紧绷时的触感柔软而富有韧性。

  程锡的身体从不缺乏对这个人的渴求,抢先一秒他的大脑给出反应。

  “你的痣很好看,”徐至微凉的手剥开底裤,然后握住对方半勃的性器,“脖子、锁骨,也很好看。”

  他的口吻无比认真。

  程锡光是被他触碰,全身的神经便陡然被调动,变得敏感万分。半梦不醒的东西被彻底唤醒,和徐至的紧紧相贴,分不出谁的更热。

  罢了。

  他在徐至面前从来没有原则。

  他反客为主,一只手抚慰徐至坚挺着的火热,一只手掀开没了扣子的衬衫,捏住对方同样颇有感觉的乳头。

  他亵玩着那小小的一粒,白皙的胸膛上格外艳红,修剪整齐的指甲轻轻搔刮,再用指腹按捻、打圈,乳果很快充血,不复一开始的软绵。

  当了这么多年的单身爸爸,程锡的手淫技巧全靠自己琢磨。

  他们许久不曾做爱,可只要一上手,便都知道如何能让对方舒服,曾经他们大概也是肉体最贴合的伴侣,至于灵魂之间相擦有没有火花,已经无所谓了。

  徐至抽了口气,手指揽住程锡的后颈,突然凑近,吻在程锡嘴角。

  程锡脑中一片白色,阴茎也抽搐着喷出了精液。

  他太久没有解决,浊液溅了徐至满手,甚至跳上眼前人的喉结。

  手上的动作停了,徐至握住他的手,一下一下引导着程锡动作,不多时耳尖微红,脸上寒冰破开,露出高潮的愉悦与淫欲。实在是想让人狠狠欺负,让这双眼睛挂上因羞耻和不堪渗出的泪水。

  程锡从余韵中恢复理智,他推开徐至:“你也纾解了,就到这里吧。”

  再进一步,他怕这么多年所保持的距离化为无物,一发不可收拾。

  那两杯浓度太高的龙舌兰又在隐隐作祟,引发阵阵头痛。

  徐至坐起来,一边的外套里有手帕,不作声地低头擦去手上的浊液、收拾仪容。

  房间里压抑得可怕,处处皆是沉默。

  “你钱包里的那张电影票,我记得,”徐至的衬衣不能恢复原状,索性就这么敞着穿上了外套,“2004年1月1日0点20,你在好莱坞参演的第一部电影首映。

  “我们在时代广场迎接新年,人潮太拥挤,迟到了半小时,恰好赶上你的第一个镜头。

  “当时有一句话我没跟你说,你演得很好,那么多人在讲故事,我只记住了你。”

  他扣上外套,胸膛露出一小截。

  程锡的耳边嗡嗡作响。

  忽然听到“咔哒”的一声,等他抬头时,客厅只剩下他一个人。

  那是他在好莱坞拍的第一部,也是最后一部电影。

  无数电影人梦寐以求的地方,他踏了一只脚进去,然后又毫不留恋地退出。

  影片上映后票房漂亮,还在A类电影节上捞了个最佳剪辑之类的奖。程锡作为一个外来演员,尤其是文化交流还甚是局限的时期,不断的试镜机会,这在别人看来也许是莫大殊荣、事业上升的最好机会,但他只去了最感兴趣的一部,就又是一年过去。

  再后来,徐至回国,他当然也不会再在美国长留。

  他分到的镜头时长有限,自认发挥出了角色有所保留的空间。他原本没有告诉徐至这是他演的电影,只是在倒计时之后故作偶然地提出看电影打发时间。

  他以为徐至就真的是当普通电影来看,毕竟他当时的扮相和角色本身和他自己的形象有很大出入,徐至也许压根就没有认出他来。

  电影票能保存至今,一来和他的习惯有关,二来也是因为这是和徐至共同看的唯一一场电影。

  当然后者显然纪念意义更大。

  没想到徐至记得这么清楚。

  那他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念念不忘的,不止是他一个?

  第05章

  程锡深深吸了一口气,像是吃了一大口极苦的药粉,舌根被糊住。

  他蹲下来慢慢收拾七零八落的药瓶和盒子,大脑空闲,往事便趁机占据意识。

  2002年,波士顿

  程锡和关峰在一家小酒馆里商量拍摄的事。

  关峰是他的朋友,也是两年前引他入圈的导演。

  他们相识偶然,关峰人脉其实不广,只是和一位知名的作家私交甚好,对方亲自出马将自己的小说改成了剧本。筹备时却苦于寻找不到合适的演员,他面了两天试镜,站在路边抽烟的时候遇见买菜回家的程锡,便赶紧掐了烟上去拉住程锡。

  关峰一张方脸,寸头,二十出头的时候眉间就有了深深的川字纹路,看起来颇为凶神恶煞,这么一突然冲上去,程锡条件反射防卫了一下,关峰便摔了,脸着地。

  后来关峰才知道程锡偶尔会练练散打。

  程锡能答应也是因为关峰的那一摔。

  他虽不是科班出身,但老天爷赏饭吃,悟性极高,一到镜头前就变成了角色本人。关峰则是不老实的学院派,最爱玩的就是光影和色彩。电影上映后口碑不错,程锡走进大众视线,关峰的风格在导演界也很受赞赏。

  他们步履不停,关峰花了十个月来创作新剧本,一行人远渡重洋来了美国。

  也遇到了徐至。

  那天是圣诞节,酒馆更像是不庆祝这个节日的人所开,它几乎是周围唯一营业的店铺。

  角落里放着一颗亮闪闪的圣诞树,窗上的喷绘涂鸦颇带几分稚气,刚才有金发碧眼的小孩趴在那里又添了个五角星。

  这家店生意不错,来的人肤色各异,灯光打得正好,选的爵士乐程锡挺喜欢。

  酒馆禁烟,关峰往兜里摸的动作又缩了回来。烟瘾一犯,心底便痒得厉害,他起身,手抄进大衣袋里捏捏瘪下去的烟盒:“我出去抽根烟。”

  程锡点点头,让这杆烟枪出去,在一桌的啤酒瓶中捞出一个玻璃杯,里面盛的是没什么酒味的热红酒。

  他微微挪动了椅子,沉重的木椅稍微发出了些响声。

  这个角度,更方便他偷看斜前方面对着他坐着的男人。

  距离有些远,程锡调了位置,才看清他穿西服,领带收紧了衬衣领口,在外面套了深灰呢的大衣,头发也梳得干净利落。

  虽然打扮商务,鼻梁上架了副细边眼镜,五官的线条很是硬朗深邃,但程锡觉得这个人也就二十出头的样子。

  一丝不苟,和随性的酒馆格格不入。

  他回想起徐至那时候的侧脸,要说徐至有什么不同。

  大概就是觉得他的眉眼间,像是落下了不化的冬雪。

  只是后来花了太久的时间,也没能将它扫去。

  徐至从程锡家走得狼狈而匆忙,回到家后在空荡的客厅坐了一整夜。清晨时略带困意,颠倒地睡到了下午。他起来做了一顿简餐,去书房找了本闲书,一看就是一晚。

  夜里十一点时有人给他打了电话,是陌生号码。

  铃响了大约十秒,徐至接起来,便听到对面兴奋而略带羞怯的声音:“许叔叔,我是程安,你今晚,有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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