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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情_耳元【完结+番外】(41)

  因为沈世康提前安排过,沈长宁和单新第一天谈得相当不错,各个条款双方都满意,可第二天再会面,单新突然宣布拒绝与凌睿合作。

  “为什么?”沈长宁目瞪口呆。

  对方直白的抱歉:“对不起,沈先生,有人开得条件更好。”

  “谁?”沈长宁追问。

  “无可奉告。”

  对于这个结果,沈长宁心头一沉。

  除了沈世康和顾菁菁,就没有人知道他来这里,更没有人知道他的谈判对象,如今突然被人半道狙击,这种感觉非常不妙。

  就意味着,他再小心谨慎,这次寻找新投资人的动作就已经bào露,而且,被对方准确猜出来。

  他们的一举一动,完全在对方掌控之下,将他们的路都堵死。

  沈长宁忧心忡忡的给家里打电话。

  得到这个消息,沈世康面色凝重的叹了一声,说:“看来对方来头真的不小。”

  “爸,现在怎么办?”沈长宁有些着急。

  沈世康冷哼一声,说:“既然都到了这一步,对方不是神通广大能查能猜嘛,咱们索xing拿余晚来赌一个人。”

  “赌谁?怎么赌?”沈长宁问。

  ……

  余晚这天还在供应商这儿努力安抚qíng绪呢,突然接到沈长宁的电话:“余晚,你来一趟香港。”

  “香港?”余晚只觉莫名其妙,“什么时候?”

  “越快越好。”沈长宁说。稍稍一顿,特地提醒余晚:“全程保密,不能对外透露一个字。”

  “好的。”

  余晚答应下来,却依旧蹙眉。

  沈长宁明明飞去宁海,短短几天怎么转道去香港了?偏偏听沈长宁的口吻,她又不能多问。余晚的通行证这些都在家,她只能先回家,订好机票,再马不停蹄往机场去。

  从出租车上下来,余晚直接跑进机场。

  机场的人总是熙熙攘攘,很多。

  余晚面无表qíng,一路错身往里,忽然,她的脚步就滞住了。

  阳光从机场透露的玻璃窗落下来,落在那人身上。

  大约是刚下飞机,他还是全套商务西装,眉目沉冽,薄唇抿着,一丝不苟。从头到脚,都飘着那该死的禁yù气。

  其实,无论在那儿,无论走在何处,这个男人总叫人一眼就看见,沉稳,透着力度。

  他大约是在忙,转头和刘业铭jiāo代着什么,面色更加冷峻。

  这才是他平时的模样。

  余晚低低垂眸,眨了眨眼,又悄悄抬头,望过去。

  这人很快上了外面的车,离开机场。

  余晚收回视线,往候机厅去。过了安检,她坐在那儿,攥着手机,终给他发短信:“刚才在机场看到你了。”

  这次,很快,季迦叶便打来电话。

  “余晚。”

  余晚握着手机,“嗯”了一声。

  他说:“怎么不喊我?”

  余晚说:“你忙啊。”

  这三个字透着女xing的温柔和善解人意,很软,拂过心尖……季迦叶默了默,问她:“你现在呢?”

  “还在机场。”余晚说。

  季迦叶说:“我知道了。”便挂了电话。

  余晚握着电话,愣了愣,买了份杂志,继续候机。

  也不知过了多久,有人站在她身旁,身影落在杂志上,沉沉的。

  余晚一怔,抬眸。

  季迦叶俯视着她,面无表qíng。

  第35章三五章

  季迦叶带余晚去他私人的贵宾厅,一路沉默。

  这个男人气质沉稳又内敛,还生得一副天然的好皮相,总是太过耀眼,“季先生。”漂亮的地勤小姐对着他脸红红的。季迦叶略略颔首,面容却依旧冷峻。

  那人领他们二人去里面坐下,站在一边,服务周到的问他们要喝些什么。说话间,她就往季迦叶那儿看了好几次。这人身上有一种致命的成熟男人的气息,实在引人注目,哪怕坐在那儿一言不发,也叫人移不开眼。

  季迦叶要了一杯温水,余晚则要了咖啡——她在供应商那儿连轴转了好几天,又累又困,待会儿还要飞香港,整个人jīng神委顿。

  “好的。”地勤微笑离开,休息室内一时安静。

  自从那个周末,他们有十多天没见面,如今初初遇见,余晚便有些难言的尴尬,比不上电话里那么轻松自在。

  余晚垂眸。

  季迦叶点了支烟。

  那位漂亮的地勤敲门进来,端着水和咖啡,矮身送到他们面前。

  “季先生,还有什么需要的么?”她问。

  余晚拿勺子轻轻搅拌着,咖啡在骨瓷杯里一圈又一圈的漾开,是些微小心的涟漪。

  她喝了一口,有点苦,便默不作声的加了颗糖。

  “不用了。”季迦叶不冷不热。

  “好的。”那位再度离开。

  随着门轻轻阖上,外面恰好有人经过,不知在说什么,笑起来,便衬得他们之间越发静谧了。

  余晚还是一手扶着瓷碟,一手搅拌咖啡,忽的,她搭在瓷碟上的手被他覆上,然后,慢慢被握进男人的手心里。

  他的手还是凉凉的,凉得人的心跳都不由自主快了些,余晚抬眸——

  季迦叶的眼漆黑,像滴了墨似的,总能将人绕进去。

  四目相对——

  “咚咚咚”

  外面又传来敲门声。

  “季先生。”还是那个地勤。

  余晚抽回手,低头,又喝了一口咖啡。

  季迦叶冷眉,面容yīn鸷:“别让我投诉你。”

  这人脾气不好,沉下声的时候最为吓人。这句话一出去,外面彻底噤声了。

  余晚抿了抿唇,忍住一些笑意。

  隔着氤氲缭绕的烟雾,季迦叶打量着她。

  他说:“怎么没喊我?”还是那句问话,不知在固执追求着什么。

  余晚也还是那么自然而然的回答他:“你忙啊。”

  稀松平常的四个字,却透着她作为一个女人最体贴温存的关切,拂过心尖,都是软的。

  抽了一口烟,季迦叶仍旧那样打量她,眸色深深。

  他也没问余晚这回去哪儿,只是说:“身上的钱够么?”

  听他又变得这么老土,余晚就忍不住笑了,她说:“够的。”余晚微笑起来也是会避开人的。她低着头,嘴角弯弯的,眼眸也弯弯的,格外艳丽。她先前喝过咖啡,嫣红的嘴唇上不小心沾上一些,有些漉漉的水意。水意润泽,便让这张唇更加勾人,让人想要蹂躏。

  季迦叶看着她,抬起手,指腹抹过,替余晚擦了。

  这人下手总是狠,刮过的力道有些重,带起痛意。

  余晚蹙了蹙眉,就被他抬起下巴。四目相对,季迦叶说:“想我了?”

  他并不是在问她,他只是宣布这样一个事实。

  这人总是自信,笃定,他身上就有这种狂妄的气质,连说出这样的话,都显得骄傲与矜贵,还有他的不可一世。

  余晚撇开脸,又被季迦叶掐回来,与他对视。

  “嗯?”季迦叶淡淡的,像是某种光明正大的调戏。

  余晚脸就红了。

  拍了拍自己身边的沙发,他示意她:“过来。”

  余晚当然不会动。季迦叶就轻轻笑了。他笑起来,眼里的漠然消散开,像是拨开了冷冽的雾。他一伸手,将抱她过来,掐着余晚的下巴,亲她。

  这人最喜欢这种面对面的姿势,他可以掌控她,可以看着她,像是欣赏自己的杰作。

  男人的吻密密的,凉凉的唇在她那儿辗转,带着按捺住的qíngyù。

  余晚还是睁着眼。她能看到季迦叶清慡的黑发,拂过她的脸,有些痒。她要往后躲,就被这人紧箍着腰,将她更压向自己。他也没有阖眼。季迦叶耐心的亲吻她,时不时的,还要抬眸看她,看她最直白的反应。余晚的眼前,是这人薄薄的金丝边眼镜,配上他身上那套禁yù的商务西装,衬的他就是个衣冠禽shòu,十足十的斯文败类。这人的手还顺着余晚衬衫衣摆滑进去,余晚使劲推他,他索xing将她反过来,背对着他。他吻她的脖颈,还揉她的胸。

  这儿僻静,可还是会有人经过,外面的地勤也在悄悄说话。余晚浑身绷着,死死捉他的手,不让他乱动——她了解这个人,医院那种地方他都敢,不要说这儿了……可这人就是不松开,“余晚,今天是你先找我的。”季迦叶贴着她的耳朵,轻声的说。他还掐她,掐的有些痛。余晚身体那么软,他的手又那么硬,骨节分明。柔软的玩意儿在他的手里变化着,揉搓着,还有那尖尖被他拂过,余晚浑身想要战栗,她克制着,弓下腰,季迦叶便将她搂得更紧一些,靠着他。

  这人身上没有热意,只是硬。吻了吻她的脖子,季迦叶喑哑着嗓子问:“你什么时候回来?”

  余晚不答,季迦叶便将她转过来。余晚身上墨绿色的职业套装彻底乱了,隐约漏出的雪白肌肤,已经又被他揉红。

  俯身,再度狠狠亲了她一口,季迦叶说:“等你回来。”

  ……

  余晚独自飞去香港。

  航班冲破云霄的时候,外面已经暗下来。透过舷窗,远远的,能看到一线微光,攀附在厚厚的云层之上,很红,很绚丽。

  直到这线光消失了,余晚才扭回头。

  机舱内昏昏暗暗,她打开顶灯。

  之前在机场买的杂志还没有看完,余晚习惯做一些广告调研,这会儿随手翻了翻,她愣住了。

  只见杂志里面夹着一张银。行卡。

  这卡是季迦叶的。

  先前他要给她,余晚没要,也不知道这人什么时候夹在里面的。

  这张卡捻在指间,坚硬而冰冷,和他一模一样。

  其实季迦叶太过qiáng势,他习惯自作主张的决定一切,不会问她,连她疑惑的,也不会回答。

  他就是他,所有人都只能追随他的脚步。

  如今,他就是这样直白、简单的对她,用他那么守旧固执并不温柔的方式。

  余晚偏头。上面的顶灯柔和,照在她瘦削的肩膀上,也是柔柔的。

  望着舷窗外的黑暗,余晚忽然生出一种忐忑的安宁。这种安宁萦绕在她长久压抑的骨子里,那么未知,又那么让人渴望,还叫人悸动。

  将他的卡放在皮夹最里面,余晚低下头,又轻轻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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