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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情_耳元【完结+番外】(45)

  挽着她的胳膊,潘菲和余晚咬耳朵:“小余姐姐,这个温小姐可傲了。”潘菲今天也在。在这种时候,大概是生出一些同仇敌忾的感qíng来,这小姑娘明显将余晚当成了自己人。

  余晚笑了笑,没说话。

  她比不得任何一个人,只能谨小慎微。

  温夏xing格慡朗,朋友众多,笑声阵阵传过来,衬得他们这儿都黯淡了。

  她是明亮的星辰,那他们都失了色,沦为陪衬。

  余晚一直沉默。她今天其实想回去休息的,但沈长宁要带着她,大概是怕遇到以前的那些女伴,所以不得不拿余晚做挡箭牌。

  余晚只觉得累,她想去外面抽支烟了。

  温家别墅里人来人往,有人离开,就有人被迎进来,衣冠楚楚。

  和友人说话的温夏忽然停住了,转眸望向外面,她问友人:“这人是谁?”带着好奇,又带着狩猎的兴致。

  余晚也望过去,又默然垂眸。

  潘菲摇她的胳膊:“小余姐姐,季叔叔来了。”

  这话声音有些大,温夏往她们那儿看了看,撇开视线。

  余晚“嗯”了一声,只是错身,往更里面走过去,等她再回头——

  季迦叶已经被温寿山请上楼。

  楼梯jīng致,巨大的吊灯从天花板垂下来,落下男人修长的身影,他的面容清冷,仿佛又变回那个遥不可及的佛。

  余晚撇开脸。

  潘菲又过来,跟她咬耳朵:“小余姐姐,快看快看,那个人也上楼了。”

  余晚没有看,她当然知道潘菲说的是谁。

  这道楼梯就是个结界,隔出天与地。

  ……

  季迦叶下楼,迎面就遇到沈长宁。

  很多事qíng没有彻底摊开前,大家都不会明说,而且沈长宁也拿不准背后的人到底是不是季迦叶。这会儿只是笑着打招呼:“迦叶兄。”

  “沈先生。”

  视线拂过沈长宁身后,季迦叶没再说话。倒是潘菲走过来,喊他:“季叔叔。”

  季迦叶略略点头,缓了缓,问:“余晚呢?”

  “小余姐姐身体不大舒服,已经先回去了。”潘菲指了指外面。

  第38章三八章

  余晚直接打车回家,车停了,提着行李下来,却突然没有力气上楼。

  她这一天从香港飞回来,马不停蹄忙到现在,到了这个时候,余晚才发现自己一整天都没有吃过东西。在飞机上是没心qíng,后来便忙忘了,也不知道饿。

  手边还有那个小提琴手送的小吃,余晚拆开,吃了一块。

  是甜的。甜而不腻,还很苏脆。

  好像已经饿过了时间点,每一次吞咽都不得不放缓,不然胃里承受不了这种突如其来的涨满的痛楚。

  余晚吃了小半口,放在旁边,人倦倦的,还是想抽烟。

  这个时间点已经没什么人了,她独自坐在楼下的花坛边。夏夜没有风,烟雾直直从她的指fèng间溜成一缕,往上,忽而又消散了。

  有不大熟识的邻居加班回来,经过余晚,满脸疲惫的和她打了个招呼。

  “余晚。”

  对方疲惫的不愿意再多说一个字。

  余晚从中仿佛看到了自己。她笑了笑,也是疲惫的,为着生活奔波又忙碌,哪儿有外表看着的光鲜亮丽,更比不上温夏那么恣意洒脱,那人连笑声都是直率慡朗的,不像她……不知想到什么,余晚从行李箱里取出一个长方形的盒子。

  那盒子包装jīng美,上面的奢侈品牌子更是明显。这是余晚挑的领带,却和她身处的这个地方万般不配。

  拿在手里,她看了看旁边的垃圾桶。

  垃圾桶静悄悄的。

  夜色亦静谧,余晚低头吸了一口烟。

  垂下来的视野中,有人走过来,是一双男式皮鞋,还有熨得笔挺而直的西裤,男人的腿很长。

  余晚顿了顿,抬头。

  暗沉的夜里,季迦叶双手cha在兜里,下颌微扬,还是面无表qíng。

  他很多时候都是这样一副冷漠且疏离的模样,让人难以接近,也难以琢磨看透。

  就像他出现的那么突然,突兀,而他所有的一切,都令人困惑,迷惘。

  视线往下,拂过余晚,又继续拂过余晚手里的领带盒,季迦叶无比自然的说:“这是给我买的?”

  余晚哑然:“……”

  她就没见过这么自信、这么不要脸的人!

  垂下眼,避开他的目光,余晚说:“不是。”

  “那是给谁?”他问。

  余晚回他:“反正不是给你。”

  “那就是给我的了。”季迦叶这话接的无比顺畅,也不知他怎么会这么笃定,就像天生会看破人的心思,让人无处遁形!

  余晚微恼。余光拂过仅吃了小半口的饼,她默了默,示意说:“有人送了我盒点心,这领带是我本来打算回礼的。”

  季迦叶闻言,半眯起眼,打量余晚身旁的点心盒子。

  那是红色的包装,惹人注目,上面用繁体写着“老婆饼”,出品日期还是昨天。

  就是在香港本地买的。

  如果余晚没有撒谎,看来她在香港肯定发生了什么……

  定定看了看,季迦叶移开视线,复又望向余晚。

  “谁送你的?”他淡淡的问。

  余晚说:“一个男人。”

  季迦叶仍然面无表qíng,从西裤裤兜里抽出手,抬起余晚的下巴。四目相对,他说:“别人只送你这么一盒点心,你就要还他一条名贵领带?余晚,你是不是蠢?!”——他总是这样嫌弃她,极尽刻薄,咄咄bī人,又戳破她的小心思。

  余晚不看他,只是说:“他夸我眼光好。”

  随着这句话,季迦叶面色登时沉下来,薄唇抿着,不发一言。

  指腹凉凉的摩挲着余晚,许久,他说:“出去一趟,倒是学会勾人了。”

  听不出qíng绪的语调,很平。

  直视他的眼,余晚平静的问季迦叶:“你这是在吃醋么?”

  这是余晚第一次这么问他。

  她反击并且试探季迦叶,试图探进他那深不可测的心底。那儿是没有被人窥探过的地方。封闭着的,很黑,一团yīn暗。

  三十多年,也没有人敢窥探。

  因为,这个男人只需要遵从。

  有什么在轻轻拨动二人之间固有的那种平衡,像是平衡木在支点上轻轻摆了摆。季迦叶俯视着余晚。

  肃穆,沉默。

  他的眸子依然很黑,薄薄的唇依旧抿成一条线,带着些许由内而外的冷厉。

  这人气场终究太过qiáng悍,又冷又硬。

  在这场博弈里,余晚再度败了。

  她别开脸,却又被季迦叶掐回来。不疾不徐的,他说:“又该罚你了。”

  上一次他这么说的时候,直接捉着余晚的手,让她自己做那些羞耻的事,这一次还不知道会是什么样!这人一旦不高兴了,逆了他的鳞,就会想方设法折磨人,直到别人服软。余晚头皮顿时发麻,还没来得及反应呢,面前的人就将她单手抱了起来!

  余晚忍不住压低声惊呼:“你放开我!”又着急:“我的东西!”

  季迦叶只推她的行李,至于别的……他面无表qíng的漠然宣布:“通通扔了。”

  那盒老婆饼就这么被季迦叶丢在花坛边。

  成群结队的蚂蚁闻着甜味儿爬过来,抬起小小的碎屑,一点点往回搬。

  今天是他司机开的车。

  余晚被季迦叶丢进车里,司机接过余晚的行李,放到后备箱。后座,余晚向季迦叶抗议:“我要回家。”

  季迦叶冷着脸,并不理会她。

  他这个人qiáng势又专。制,还很横,薄唇紧抿的时候,更显yīn鸷。

  “先生去哪儿?”司机在前面问。

  季迦叶说了一个地方。并不是山上的别墅,而是城中心的一个公寓名字。余晚知道那地方,离这儿近,地段贵,但很私密。

  将他们送到那儿,司机并没有和他们一起上楼。

  余晚被季迦叶径直带进电梯。这人摁下顶楼。电梯门迅速阖上,余晚还是要打他,季迦叶一言不发,紧揽过她的肩,死死将余晚压到胸口。

  “你是不是就喜欢这样?”他压低着声问。

  “嗯?”

  又故意问一遍,呢喃而低沉。

  余晚耳根发烫。

  季迦叶肩背平直,身材峻朗挺拔。被他这样揽着,紧靠着他,抵着他坚实的身体,余晚鼻尖便全是这个男人身上的气息,很淡,却足够叫人意乱qíng迷。

  通通是他会诱惑人的该死的荷尔蒙,诱得人飞蛾扑火,诱得人……犯傻,他就是魔鬼。

  余晚别开脸,不过一个晃神,她又被季迦叶稍稍一用力,就托了起来。这儿电梯入户,门打开,就是宽敞的客厅。没有开灯,一切很暗,只有朦朦胧胧的外面的光影。

  余晚什么都看不清,她被他托着,客厅的一切事物都在倒退,沙发,茶几,简洁的柜子,直到后背一凉——

  季迦叶将余晚直直抵在大面的落地窗上!

  余晚慌得扭头——

  这楼很高,入目是这座城市繁华的天际线,在暗沉沉的夜幕中,依旧绵延而恢弘,震撼极了!

  没有人看见他们,而她却能够俯瞰众生。

  余晚心慌的转过头来,她的面前,是那个说要罚她的男人。

  余晚穿了高跟鞋,这会儿就踢他。季迦叶仍将她狠狠往后一抵,余晚抬手就要打他,季迦叶单手就制服住她。

  余晚彻彻底底被他抵在落地窗上,手被他钳制在身后,动弹不得。

  四目相对,季迦叶慢条斯理松了松脖子上的领带,又扯下来。

  他一掌扣住余晚的双手,领带绕到余晚手腕那儿,一言不发的在两手手腕上缠了好几圈,再打了个结!

  余晚:“!!!”

  季迦叶淡淡的说:“你不是喜欢这样么?这么bào力!”

  “滚!”余晚骂他。

  “不喜欢啊?”手背凉凉的刮过余晚的脸颊,他说,“可是我喜欢。”

  这个男人,这一刻,yīn鸷到可怕!

  这人的yīn暗彻彻底底展露在余晚面前,没有丁点保留。

  余晚死死盯着他,季迦叶也不再说话,他的手绕到后面……余晚今天穿得是一字肩的拉链裙,拉链往下,她便直接抵着落地窗,生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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