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你的答案吗？”聂骥北看着自己空落落地手臂，将手收了回来。
“我……我之前根本没想过聂老师你会、会跟我说这样的话……”贺嘉年结结巴巴地道。
“没事儿，回去慢慢想，什么时候想好了什么时候告诉我。”聂骥北脸上的神色不变，并且十分体贴地道，“不用太难为自己，以后要是被欺负了还可以找我。”
聂骥北大方的态度，反而让贺嘉年有些不好意思了。
“汤圆还吃吗？”聂骥北问他，“原来那碗应该凉了，你还想吃的话，咱们再点碗新的。”
“那，算了吧。”
“嗯，那我送你回去？你住哪个酒店？”
……
贺嘉年跟上聂骥北的脚步，叫了声，“聂老师。”
“嗯？”聂骥北侧过头看了他一眼。
“你怎么知道我被欺负了？”
“这不是很明显吗？”聂骥北说，“你那表情就跟个小受气包似的。”
“真的吗？”贺嘉年讶异，他以为他全程表现地还算沉稳。
“假的。”
“……”
剧组包间里，自聂骥北携贺嘉年离开，那一哥一姐对之前那男演员的态度就变了。
“有的人戏不好好演，搬弄是非倒是很会，看来也没多想当演员嘛。”
那男演员顿时脸色煞白。
☆、第22章
贺嘉年今天是特别飞过来参加番茄台节目的录制，所以入住的酒店也是节目组统一预定的，离电视台挺近的。
上了聂骥北的车之后，聂骥北打开车载音响放了一首舒缓的钢琴曲，本来这些日子拍戏加宣传贺嘉年就挺累的，再加上这种舒缓音乐的催眠，没一会儿他还真有些晕晕欲睡了。
不过因为成长经历的缘故，哪怕是在自己家的床上睡觉，贺嘉年都不能睡得完全踏实，更何况是在一辆不那么熟悉的车上了。
虽然在钢琴曲中缓缓闭上了眼睛，但贺嘉年知道他自己并没有睡死，还是有清醒的意识的。再睁开眼的时候，他知道其实时间并没有过太久，最多也就十来分钟的样子。
不过他们吃汤圆的店也并没有离电视台太远，所以十几分钟的时间肯定是能到达他住的酒店的，但是车子还在行驶中。
贺嘉年怀疑是不是自己的判断出了错，不由地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然而也并没有什么用，他不知道他们离开的时间。
他转过头瞧了开车的聂骥北一眼，想了想还是没问。
“醒了？”聂骥北发觉他的动作，“困的话可以再休息会儿。”
贺嘉年摇摇头，“不了，离酒店也不远了。”
而且聂骥北在开车，他在副驾驶座上睡的香，总有种把聂骥北当司机了的感觉，不太礼貌。
聂骥北沉默了一会儿，“可能要再20分钟才能到。”
“啊？”贺嘉年吃惊地看向聂骥北，昏暗中并不能完全看清他的脸，“从那家店到酒店也不用20分钟那么久吧？”
“刚刚看你睡着了，就绕了点路，想让你多睡会儿。”聂骥北淡淡地回道。
“呃……”贺嘉年愣愣地道，“也不用这样，等回到酒店我就可以休息了。那么晚了，聂老师还开那么久的车不安全。”
“你真是老实。”聂骥北突然这么说道。
贺嘉年有些摸不着头脑，“我、我怎么了？”
“我说什么都信。”
贺嘉年眨眨眼，“聂老师的意思是，刚刚的说法是骗我的？”
“我绕路是真的，不过最主要的原因是……”聂骥北说到这儿，故意顿了顿，“我纯粹是找机会多跟你呆一会儿而已。”
贺嘉年木愣愣的，脑袋开始放空。
“可能是我自私了吧。”聂骥北很客观的自我检讨，“这个时候你大概不太愿意和我过多相处？毕竟我不久前的示好，让你还在为难之中。”
“聂、聂老师你别这么说……你帮了我很多，我……”聂骥北越设身处地得为他着想，贺嘉年心里反而觉得如果因为聂骥北跟自己表达好感，而使得自己跟他不经意地保持距离，都是一件十分不应该的事情。
“我对你的帮忙只是举手之劳而已，还没到你要对我以身相许的地步，所以别因为这个强迫你自己。”
“我，我没有……”贺嘉年开始迟疑，聂老师那么善解人意，要是自己拒绝他，是不是也会充满罪恶感？
“我不勉强你非要接受我什么，你也别勉强自己，”聂骥北徐徐道来，“如果你的心里有那么一点举棋不定，那么不妨给我们一次互相接触的机会，人总是在互相接触中相互了解的，到时候你再看，我是不是值得让你在对我们的关系评判中，更进一步。”
聂老师轻缓的声音，仿佛有魔力一般，让贺嘉年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
贺嘉年回过神来时，第一个想法是，或许这头点的太草率了……毕竟他从来没有想过和聂骥北进一步发展关系，而且还是最亲密的那种关系。在贺嘉年的心里，聂骥北一直是一位优秀的前辈，和前辈谈恋爱，脑筋并没有完全转过来的他，觉得怪怪的。
不过……贺嘉年忍不住又想，只是接触一下而已，接触接触也没什么关系。
这样想着，贺嘉年十分诚实地道，“我从来没有谈过恋爱，不知道喜欢上一个人究竟是什么感觉……以前我一直觉得自己应该是更喜欢女孩子的。高中的时候，有一个男生跟我表白，我还挺排斥的。所以，或许……我对聂老师你也并不会产生男人间的爱情。”
“那只能说那个人不值得你动心，并不能反应你的性向问题。”聂骥北猜测过可能贺嘉年并没有恋爱经验，却没有想到早在高中那么小的时候，就已经有同性跟他示好过了，“不过你对他排斥的很对，高中的时候就应该好好念书。”
贺嘉年想着当时那个人的态度，觉得聂骥北说的也有些道理，便点了点头。
“聂老师……”贺嘉年唤了一声，声音却戛然止住。
贺嘉年在心里挣扎着，他才刚答应和聂骥北接触接触，现在就关心聂骥北的感情问题是不是太快了？
虽然聂骥北这些年来都没传过什么绯闻，也没被媒体曝出过有什么交往对象，但贺嘉年不会真天真的以为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压根没有任何感情的经历。
“什么？”聂骥北应道。
“没、没什么。”
“你不是才答应要和我进一步接触的吗？现在跟我说话就吞吞吐吐的，是想后悔吗？”
贺嘉年抿了抿唇，“聂老师，你……”
聂骥北的动作随着贺嘉年说出的话顿了顿，贺嘉年问他——你谈过恋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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