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恃寵而驕/恃宠而骄_六西婊【完结】(21)

  “這不是白鸟,是黄莺。”他开口纠正道。

  “诶?不是啊?”

  “嗯。是黄莺,春天的黄莺。”他不紧不慢地补充道。

  “哦。不过已经是春末了,你怎么会画黄莺呢?”

  “你话真多,”他打住小孩想继续话题的欲望,见他無措地目光飘散,便耐心道:“春天来临时,我正在住院。”

  “你生病了?”

  “嗯。”

  “现在好了嗎?”

  “废话。”他抬起头冲小孩翻了个白眼,像瞧白痴一样瞥了他一眼。

  “……也是呢,不然你怎么会出现在沙地上。”小孩想了一下,恍然道。

  他在心里轻笑了一声,小屁孩就是小屁孩。

  春末的气息呢喃着夏始的味道,浪波一波叠一波撞击着水里的礁石,拍打声响亮入耳,在這样悦耳的浪花拍打声中他一笔一笔非常専注地画着面前的黄莺。

  他的画技很好。

  当然在沙地上作画他是第一次。

  他是第一次来這个小镇,同父亲来日本差不多也有了一小段时间。父亲同他的妻子昨天飞往了东京谈生意,临走时在电话里说,等一切事情忙完後再回来接他,一点也没有忧愁他不过是个刚病愈不久的四岁小孩儿。

  這里没有计算机,没有网络,没有电话,更莫提他往日离生不超过一天的作画工具些,当时走得匆忙,也只觉得只会在日本待几天而已。

  在来小镇已经有十天左右的样子,他没交上一个同龄小伙伴,而幸好他以前在中国时也没什么玩得好的小孩子,他的学业一直是由家教辅导,又因体弱多病常常都待在卧室里,同外界交流極少,整日都待在画布前作画,因此他仅仅四岁的年纪画技便如此出色。

  来到這个小镇,他今天是第一次出门,想着沙地上估计没什么人,也许可以在沙地上作画也说不定,即使画出来無法保存下来,但好歹可以让他闲了整整十天的手忙碌一下。

  他紧紧地握着纤细的小树枝,在面前的沙子上一笔一笔很认真地绘画,他今天出门前照顾他的女佣先他一步出门去寄东西了,保镖只是保护他的安全而已,並没有收到父亲要求他们督促自己吃药的命令,早餐随便吃了几口便往這里跑,保镖站得远远的。

  他讨厌吃药,也下定决心,回到中国就向父亲提出練跆拳道的要求。

  从来都不喜歓吃药,如若不是总有医生时刻督促他吃药,他一定会将医院开的药物全部悄悄冲向下水道,即使病情愈来愈严重。

  说起来,由于环境原因,他是个比同龄小孩要孩子气许多的小孩子。

  “你额头出汗了。”小孩说。

  “嗯。”

  “你热嗎?”小孩瞄了一眼仅着一件白色衬衫的他,不禁蹙眉问道。

  穿這样薄怎么可能热呢。

  “不。”

  “诶,你怎么出汗了。”

  “你好吵。”而其实是胃里空空如也的原因。

  “倾慕你是不是饿了?”小孩机灵道。

  “谁准你叫我名字了?”他讶异抬起头,恶狠狠道。

  “我们都说过這么多话了,也是小伙伴了吧?”小孩冲他一笑,说道。

  “想,想太多。”慢慢地,耳尖红了。

  2.如果他是猫妖

  春天将到,气温变暖,空气里散发着丝丝淡淡的花香味,暖暖的淡阳投在樱花树树枝缝隙间,在地上拉过一道道不规则的斜影。

  午後,這样的天气拿来午休再舒坦不过。

  可某个小孩儿却躲在後院儿樱花树下哭了起来。

  “呜呜……”

  柯艾熙小小的身子整个儿蜷缩了起来,蹲坐在地上哭得可憐極了,抹眼泪的掌心是眼泪一把BI涕一把,呜呜的哭声表達了他極大的不满跟憋屈。

  不过是逃了上午的弓箭课,便被父亲罵了好几个小时。

  屁儿都被打红了,父亲没有一点软化的态度,命令保镖继续打,说是這次必须得给他一个教训。他也犟,被打了好几十下依旧是忍着没哭一声,连声痛呼声都不曾发出。多犟的一个小孩。

  小孩子,被打了,不满,無处发泄,索性连下午的课一起逃了,跑到後花园来哭了个够,想将久久以来对太过严苛的父亲的不满统统发泄出来。

  哭声無法抑制,一道声音从头顶上傳入耳朵:

  “這么大了还哭丢不丢人。”

  是一个少年。

  嗓音清冷,让人想起自己前几天聼的广播剧里琴师的声音,像是带着促狭的笑意,含着一种特有的慵懒味儿,令人不禁想要仰头去瞧一瞧這道清润嗓音的主人长什么模样。

  柯艾熙聼见這道声音迅速地用弓道F.U宽大的袖子抹了一把面上的不明混合物,站起身,微微踮起脚尖,想要瞧一瞧树上的人。

  可他刚抬起头,树上的“人影”便“嗖”的一声不见了。

  奇怪。

  “谁在講话?”

  柯艾熙对着樱花树大声询问道。

  刚哭过的嗓子有些发哑,闷闷的童声聼起来也是蛮可爱的。

  却無人应答。

  只有风儿同樱花树交媾发出的轻微沙沙声。

  “……莫非是幽灵?”他歪头,疑惑地嘟囔了一声。

  思索了片刻,他再次抬起头对树上唤了一声:“给我出来!”

  這声叫吼声量倒是比刚才大了好几分,细聼有一些学得他父亲教训他的口吻,可再细聼,却是能聼出几分他声音里的惧怕之意。毕竟小孩子,碰上這种事難免会害怕。

  叫了好几声,树上都再無应答。

  柯艾熙从小便从家里的老仆人口中聼了许多奇奇怪怪的小故事,大都是些同幽灵鬼怪沾边儿的怪谈,他是对這类型的故事比较有兴趣而已。可若是真碰上這种事儿了会害怕是必然的。

  毕竟才十岁。

  這不,唤了好几声都没得到一声应答,柯艾熙脑海里迅速冒出了不久前家里老仆人跟他讲过的恐怖小故事,故事精小,可駭人程度却不是一般词儿能描述的。想到這,小可怜两眼眼瞧着又要下雨了。

  這时,树上又传来刚才的声音:

  “蠢货。”

  三字含满嗤笑意,聼了令人恼火極了。

  “你才是!”柯艾熙愤愤地抹了一把泪水,不满吼道。真真孩子气。

  “你刚不是又要哭了?”

  “……关你什么事啊。”

  正生气呢,正愁没地儿发泄呢,你偏偏這时候来撞枪口,這怒火索性向你发泄好了。

  “只是被打了几下而已,就哭得如此狼狈。”

  树上人语气里的讥讽之意愈发明显,可嗓音依旧是悦耳至极。

  “哼。”良久,柯艾熙从喉咙里发出一声没有意义的冷哼。小孩躲起来哭是没什么,可躲起来却让人瞧见了自己的狼狈,真真是倒楣二字说不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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