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裂锦_匪我思存【完结+番外】(2)

   《裂锦(出书版)》作者:匪我思存【完结+番外】

  内容简介

  这是一个悲凉的传奇。傅圣歆为了避免家族企业的破产,不得不依附于曾有宿怨的商界巨子易志维。他们在彼此的试探与挣扎里,慢慢陷入与对方的qíng感纠葛中。只是现实严酷,容不得她奢望爱qíng或是幸福。易志维突然发现其弟易传东爱上了傅圣歆,骤然翻脸之后,圣歆几乎失去一切,心灰意懒之下,她答应了另一个青梅竹马、却是家族新仇人——简子俊的求婚。当易志维陷入困境时,傅圣歆不顾一切回到他身边,最后一次希翼得到爱qíng。谁知这爱qíng,竟是一场jīng心谋划的骗局。生活是一袭华丽的锦袍,她终究只是一朵锦上花,点缀在他姹紫嫣红的过往,静静凋谢了芳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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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版权归原文作者!

  人生只若如初见

  序当时明月在

  外面bào雨如注,哗哗的雨声令人想见清凉的水气芬芳,仿佛芙蓉簟的微凉。梦回不见万琼妃,见荷花,被风chuī……

  郁郁青青的往事,翻飞在令人怅惋的岁月。这个故事搁在电脑里头,已经足足五年,彼时写完这部小说,还是踌躇满志的明媚少年,以为这世上的事无所谓、无所畏、无所为。于是执意地给出如此苍凉的底色,因为年轻,见惯了泼泼洒洒的姹紫嫣红,总惦记着那一句,

  付与断井颓垣。

  则为你如花美眷,似水流年。

  这部压箱底的旧作,真正一直压在箱底里,静静地搁在电脑备份中整整五年,去年突然想到翻出来,贴在网络上。起初很带了一点怯意,自己觉得写得太早,总觉得语言稚气,构架十分不成熟。在连载过程中,陆续认识了许多朋友,受到了许多真诚的鼓励,而且正因为从来没有贴过长篇小说,也有点初生之犊的勇气在里面。一鼓作气地贴完了,因为是早就完成的作品,所以丝毫没有压力,哪怕是这个“千夫所指”的结局。

  许多人骂,而且很感动地听说,曾有人哭。

  犹记得写完大结局时,自己也痛哭失声。

  从来以为,要想感动别人,首先感动自己。所以,泪流满面的时候,一直在想,人家看到这个故事,会不会也觉得感动。现在更加地惴惴不安,当你打开这本书时,是否会为这个故事动容?所以更加地如履薄冰。

  能够出版,觉得是一种幸运。很幸福的幸运——那些年少轻狂的旧梦,那些chūn衫薄时的旖旎,本来只是自己一点怅然,后来有了网络中虚幻的点击,如今实实在在成了一本书,仿佛帘外潺潺的雨声,也像是隔着远远的一个世界,而与这小说完成,竟然已经隔了这么久。

  流光飞箭,急转直下,五年前的自己,怕是怎么也想不到如今是这样的自己。犹记得当年拍照,一律微扬着脸,眉目间黑白清晰分明,整个世界都是黑白分明。如今乖乖磨灭了全部棱角,做一颗滑不留手的鹅卵石。曾几何时,最习惯的动作已经是低头。我们不停地容忍,不停地退让,委曲求全,哪怕那把刀刃上锈出血来。因为贪图安逸,所以安凭寂寞如雪,仍旧是从头再忍。

  我们拿我们所有的一切,去换取我们没有的,得失只有自己知道——这是一位朋友的MSN签名,当时看到,心里狠狠地抽痛了一下。

  仿佛刺啦一声,有什么东西被硬生生裂开来,《琵琶行》中有一句“四弦一声如裂帛”,就是这样的清脆一声。于是给这部小说重新取名时,我选择了“裂锦”两个字。张爱玲说过,人生是一袭华丽的锦袍。如今,将美好残忍地撕裂开来,千疮百孔。

  人生这样不如意,幸好还有文字,可以让我们肆意妄为,让我们可以暂时忘却。

  将所有的沉重与痛楚都jiāo付文字,然后返回现实中来时,我们有多幸福,就要多幸福。

  思存

  2005年6月25日于夜雨更深时

  人生只若如初见(1)

  1

  天气热得像是太阳要坠下来了一样。阳光照在那些高大建筑物的玻璃幕墙上,更加刺眼得叫人不敢看。

  今天晚上大概会有一场雷雨吧,傅圣歆有些烦躁地想。屋子里冷气打得不高,她又一直

  不停地在做事,所以还是热。她放下了那些厚厚的账目,走过去调冷气。冷气开关是个漂亮的嵌在墙里的小匣子——她从小就玩熟了的东西。掀开那木纹的盖子,把那个红色的钮拔到最下,天花板上的冷气出口顿时发出一阵“嘶嘶”的风声。

  中央空调系统严重老化了,所以用起来总是有噪音——这里的一切都老化了——褪成粉huáng色的墙、茶色的玻璃窗、rǔ白色的写字台、rǔ白色的地砖……都是她熟悉得和自己手纹一样的东西,怎么就已经这样陈旧了……

  想一想也该旧了,这幢写字楼是她七岁那年迁入的,一晃眼十多年就流水一样地过去了,水面上有过许多的漩涡和美丽的泡沫,可是水流匆匆,什么也没有留下……

  这间办公室是她儿时的游戏乐园,那宽大的桌子底下,多少次她藏在里头,让父亲好找,那rǔ白色的文件柜上,还留着她用铅笔划下的浅痕……

  她将头搁在椅背上,静静地打量着这熟悉的一切。

  急促的电话铃声响起来,她真有些害怕,噩耗一个接一个地传来,都是顺着这条细细的电话线。可是,还是得听。是福是祸,反正最坏的事qíng早就发生了,还怕什么呢?

  秘书李太太那有些哑哑的声音:“傅小姐,蔡经理电话。”

  “接进来吧。”

  蔡经理的声音也是疲惫不堪的:“圣歆,对不起。”

  她的心直直地坠下去,坠进望不见底的深渊里,背心里的冷汗又冒了出来。她扶着桌子,心里也一阵阵地发虚。“我尽了全力了,可是他们不肯放过我们。他们要斩糙除根,我求他们给我们一个苟延残喘的机会,他们都不肯。”

  她的手心里也都是湿濡濡的汗,听筒在手里滑腻腻的总像是拿不住了,她的声音也不像是从自己口中发出的,嗡嗡的在耳边响着:“他们到底要怎么样?”

  “他们要看着我们清盘。”

  她早知道的,不是吗?

  蔡经理的声音中透着疲乏与悲哀:“我跟了董事长十七年了,我没有本事没有办法……我救不了董事长……我连他最后的基业都保不住……”

  “蔡伯伯,这不怪你。”她的声音也是乏到了极点,“我们都已经尽了全力了。”

  背心里的汗冷了,衣服贴在身上,冷得令她打了个寒噤。也许是冷气开得太大了吧。她伏在沙发上,冰凉的芙蓉簟贴着她的脸,这么多年,芙蓉簟也摩挲成了温润的红色,滑不留手的芙蓉簟呵!一格一格的凉贴在脸上,又有一条一条的热顺着脸流下去……

  斜阳一寸一寸地正从窗外坠下去,酸酸的麻意也正顺着腿爬上来,她一动不动,呆呆地瞧着那一分一分移过来的余晖。

  阳光终于怯怯地站到了她的手边,照着她指上那枚戒指,钻石反she着璀璨的光芒。她早应该把戒指捋下来扔进垃圾桶的,这是污rǔ,对她父亲的污rǔ!也是对她最尖利的讽刺!

  她张开手,太阳给纤细的手指镀上了一圈红红的边,白金的指环套在第二个指节下,仿佛天生就嵌在那里。

  戴了四年!什么叫承诺?什么叫天长地久?什么叫qíng比金坚?钻石是自然界中最硬的物质,所以用它来象征爱qíng。人真是蠢!明知道人心是世上最不可捉摸的东西,还希图用些表面形式来证实,实在是愚蠢得可笑!

  她用力褪下戒指,站起来打开窗子,轻轻一松手,那点闪亮就无声无息地坠了下去。她伏在窗台上看着,小黑点越来越小,最后什么都看不见了,也没有听见任何声音——

  这里是十楼,底下是繁华的商业区,人头攒动,就像海一样,墨黑的海……没有底……也没有声音……

  风像一双热哄哄的手bī过来,包住了她的脸,捧着、捏着,她透不过气来,往前倾了倾。底下的海更近了,沉沉地诱惑着她。

  窗棂上有根小小的钉尖冒在外面,上面挂着一簇米色的线绒,在风里摇头叹气。她伸出手去,捉住了。她认得,这件毛衣是她织给父亲的。她第一次织毛衣,原本打算圣诞节送给父亲做礼物的,谁知织得那样慢,一直到五月份父亲的生日才完工,送了给他。父亲乐得像个孩子,连连赞漂亮,说可惜天已经热了,恐怕还要等半年才好穿……他没有等到半年,半个月前,他特意换上了这件毛衣,手里紧紧攥着一张全家福的照片,就从这扇窗子里纵身跃了下去……

  一阵天旋地转袭上来,她猛地缩回了身体。

  不!她不能!父亲那洇满泪痕的遗书上,字字都被泪水漾开了,字字她却都看得清清楚楚:“歆儿……我最疼爱的女儿……我抱歉……我深深地内疚……我要走了……把这样一副重担留给你去挑……我是多么的自私……”

  是的!他自私!他就这样狠心地将她推到这绝路上,让她去抵挡翻天覆地的巨làng狂澜!

  她还记得自己抱着父亲冰冷的身体,那冰冷几乎连她的心都冻结了,她抱着父亲狂哭:“爸爸!你叫我怎么办?你叫我怎么办?爸爸……”

  亲她疼她的父亲永远都不能回答她了,她恐惧而绝望地嚎啕大哭,一直哭到连声音也发不出来……

  她知道,从今以后自己再也没有哭泣的权力了。从今以后,一切的软弱,一切的眼泪,都只可以往心里咽。再也没有人来为她遮风挡雨了,她要挑起一付父亲也挑不起的重担。

  她根本没有资格逃避!

  她挺了挺脊背,手下意识地抚向电话。一串再熟悉不过的号码在指尖蠢蠢yù动。揪心的痛又泛上来,她真是要疯了!杀父之仇,不共戴天!

  门上响起细微的剥啄声,是李太太。她的样子憔悴,眼圈红红的。毕竟她做了父亲近十年的秘书,宾主之谊匪浅。这些天也辛苦了她,竭尽全力地和她一块儿想着办法,回忆着可以求救的关系。哪怕可能有一丝希望的,她都找了出来告诉她。

  “傅小姐,下班了。”

  “哦,你先回去吧。我想再待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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