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其实，我和莫白不过是在讨论一个营销方案。”宋瓷冰冷的眸子在莫白脸上掠过，心底升起一片可怕的寒凉。
莫白的沉默让她心生绝望。
什么时候莫白竟然变成如此没有担当的人了？
或者应该说，莫白为了自己的前途不顾她的感受……
心里不是不痛。
只是，都已经无所谓了。
反正在她看来，这些都是无关紧要的。
“什么营销方案？”听了宋瓷的话，宋志成脸上的神情好看了些。
傅晴晴冷眼看着莫白，一脸莫测高深的样子。
宋晚偎进莫白的怀里，小鸟依人一般。
很温馨的一副画面。
宋瓷眼底的寥落在生根发芽。
“要是爸有兴趣的话，就让莫总详细说明一下吧！”宋瓷相信莫白应该有这样的本事，反应够快。
莫白看向宋瓷，眼里闪过一丝愧疚，心口疼痛得厉害，双手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紧握成拳。
他是不是该感谢宋瓷的机智？
“既然这样，那莫总就和傅总好好谈谈。”宋志成把目光从莫白脸上收回来，把手伸向宋瓷，“小瓷，来，跟我去爸的办公室，爸有话要对你说！”
宋瓷犹豫了一下，小心翼翼地把手放进宋志成的掌心。
宋志成把掌心收拢。
宋瓷的手被一片温暖包围着，顿时觉得浑身都暖了起来。
有多久不曾这样和父亲牵过手了？
宋晚的眼神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带着一丝恨意。
傅晴晴的眼神闪烁了一下，垂在身侧的双手不由紧了紧。
宋志成拉着宋瓷转过身，抬眸看向傅晴晴，“你和莫白好好谈谈。”
傅晴晴颌首。
宋志成便拉着宋瓷走了。
……
等到房门关上，傅晴晴走到莫白面前，扬起手一巴掌打在莫白脸上，“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的那点小算盘！告诉你莫白，如果你敢负了小晚，你就等着，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傅晴晴的每一个字都说得很重，眼神是冷漠的。
“妈，你这是做什么！”宋晚惊叫一声，立马挣脱莫白的怀抱，用手抚着莫白被打红的脸颊，“莫白不是那样的人，他也不会负我！是宋瓷，是宋瓷那个贱人勾引莫白！”
宋晚的声音很大，傅晴晴的脸色十分难看，“小晚！你给我走开！这里没你什么事儿！”
宋晚急急地转过身，面向傅晴晴，把莫白护在身后，“妈，你别打莫白！要打就打我！”
莫白挨打，她会心疼。
傅晴晴就那样怔怔地看了宋晚好一会儿，随后才缓缓地转过身，声音带着一丝疲惫，“小晚，你已经不小了，选择的时候记得多看看，多想想，这样你才会知道那究竟是不是适合你的。”
这个女儿，真是和宋志成一样是个痴情种。
可惜，这个世界上，最不缺的就是寡情之人。
但愿，女儿这一生，都会幸福。
等到傅晴晴离开，宋晚这才把身子转过去。
拉过莫白的手放在微微有些隆起的小腹上，低低地说道：“莫白，回家吧，好不好？宝宝他说很想你，我也很想你！”
莫白冷冷一笑，直接甩开她的手，退后两步，“那天晚上你算计我，就是想给小瓷看我们之间做爱的画面吗？你让小瓷厌恶我，你以为我就会喜欢你吗？做梦！”
“还有，别以为刚刚你替我说话我就会感激你，我只会更讨厌你！如果可以，我宁愿一辈子也不要见到你！”
莫白伸手抚着微微有些疼痛的脸庞。
这一巴掌，他会牢牢记着。
总有一天，他会把他受过的耻辱统统讨回来。
看着一脸冷漠的莫白，宋晚心疼如刀绞。
她只是爱他呵。
……
宋瓷跟着宋志成进了办公室。
宋志成让秘书送了两杯茶进来，随后就和宋瓷坐到沙发上。
两人面对面坐着，宋志成的目光一直落在宋瓷脸上，很久之后，宋志成才缓缓地开了口，“小瓷，你和宋寒之间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宋瓷不禁想起之前在楼下大厅里不小心听到的那些话，唇角划过一抹苦涩，“爸，你是不是也听到那些流言蜚语了？”
她到现在都还不知道具体情况是什么样的。
不过她大概可以猜到，这次的事肯定和乔夏有关。
她在背后阴她。
这个女人还真是狠。
宋志成的眼神闪烁了一下，脸上的表情有些不自在，“小瓷，你做了爸这么多年的女儿，爸很清楚你是个什么样的孩子，你最近是不是惹上什么人了？”
宋瓷伸手端起茶杯来，动作优雅地啜了一口，“爸，我能告诉你的是，我是清白的，那件事，是个意外，说来话长，以后有机会，我会慢慢告诉你的。”
也许，等她和唐宋寒之间真正离婚后，她就把这些告诉父亲。
现在她如果说了，只会给父亲添一些不必要担忧。
宋志成叹了一口气，“小瓷，其实，爸知道你和莫白那孩子相爱，看得出来，莫白那孩子到现在还爱你！当初，是爸太自私。”
宋志成的声音很低，听起来像是一下子苍老了许多。
宋瓷起身走到宋志成面前蹲下来，小手包裹着宋志成的大手，“爸，我没有怪过你！”只怪命运捉弄人。
相爱的，却不能在一起。
“当年，我和你妈……”宋志成的目光在宋瓷脸上定格，仿佛透过她在看某一个人。
很深情，很专注。
宋瓷还是第一次听父亲提起自己的母亲，不禁有些好奇，“你和我妈，怎么了？”
从小到大，宋瓷的记忆里就只有傅晴晴，没有自己的母亲的样子。
在那个家里，她的母亲是禁忌。
没有人敢提起。
“我和你妈，曾经也是，很相爱的一对恋人。”宋志成陷入回忆里，脸上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看着宋志成的样子，宋瓷忍不住想，这大概就是一个男人爱一个女人时的样子吧。
“小瓷，我答应过你妈会好好把你养大，会给你找个好的男人成家，会让你衣食无忧，会让你健健康康……”
宋志成说了很多，可宋瓷记得最清楚的是，我答应过你妈会好好把你养大这句话。
她的母亲到底是死是活，她到现在都不知道。
想必，父亲一定是知道的。
“爸，我妈她……死了吗？”其实，她很小的时候一直把傅晴晴当成自己的妈，后来大一点才从宋晚嘴里知道傅晴晴不是她的妈妈。
她问过宋志成，他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之后她就没有再问了。
“以后，你总会知道的。”宋志成伸手摸着宋瓷的头发，眼底的神色有些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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