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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豪门:错嫁冷血大亨_拓拔瑞瑞【完结】(289)

  蔚海蓝掀开被子下了地,她走到窗前,光线很亮。

  她便有些晕眩。

  后边响起脚步声。

  蔚海蓝以为是照料她的女人,也没有回过头。

  蔚海蓝没有在这几日里开过口,望着窗外的绿意盎然,第一次问道,“这里是哪里。”

  等来的却是一道突兀的沉沉的男声,响起在她身边,“缅甸。”

  那声音偏是熟悉又陌生。

  好像在哪里听过。

  好像以前听过千千万万次。

  蔚海蓝一愣又是一僵,才镇静地转过身去。

  她望向了背后的人。

  蔚海蓝惊怔的看着他,这个当时被宣布死亡的人,她以为早已经从她生命里退场的人,这样突兀的出现在她面前,令她心惶不已,怔怔的说不出话来。那人逆光而站,挺拔沉稳,目色沉沉,已不是当初那个笑容灿烂眼神清澈的少年了。

  时光一下逆转,回到最初那日。

  玻璃的窗户,他就站在回廊里边。那时是徐徐清风chuī着,美好得让人不忍闭眼错过。风将少年的白衬衣领子chuī起,出色优越,清秀俊雅,像是chūn日里的晨曦。衣服洗晒过后的香气,扑鼻而来,任是如何抵挡,也抗拒不了。

  蓝,我要去美国留学了,下个星期三走。

  蓝,我很想你。

  我没有办法,你不要生气。

  如果……如果我什么也不要,你跟不跟我?

  你还记不记得得体育考试?你说,我陪你练跑才能过关,所以欠我一次。现在,就算是你还我的人qíng,这样行么?

  祝你生日快乐。

  我们有半年不见了。

  蓝,我爱你。

  ……

  他最先是说了什么,对她所说的第一句话。

  他说:你们好,我叫沈逾安。

  397:尾声——万劫不复

  任是如何,蔚海蓝也没有想到,她会在这个时候瞧见他。

  犹记那一年,沈家家败。

  可谓是轰动一时,闹得满城风雨,人人皆知。

  寰美影视其后被华夏影视吞并,万京娱乐同时成立,两人撑起了盛世,雷绍衡又携林恩为法律顾问,一连串的事件蜂拥而来,当时沈家落魄惨败,让人不得不叹息。其后沈云鹏一气之下病入膏肓死了,沈家两姐弟也是颠沛流离。

  之后便是祖坟被刨老宅被占,相似的qíng形再度上映在他的身上。

  最后他们在咖啡馆一别,她从别人的口中知道了他的死讯,而沈乔亦是不知所踪。

  蔚海蓝也曾在脑海里描绘过许多次,有生之年,是否还会看见这个人。

  如今真真是瞧见了,心里竟是说不出的感觉。

  蔚海蓝先是惊怔地看着他,像是怕这只是梦境,尔后颤着手碰触向他。

  沈逾安了然一笑,握住她的手,贴上自己的脸颊,“我还活着,我没有死。”

  他的声音,他的温度,都不是虚幻的,蔚海蓝才定了神。

  他真的还活着。

  “你……”蔚海蓝少有血色的嘴唇轻启,仍旧说不出完整的话来。手下的触感是温热的,他的呼吸带着暖暖的痒拂着她的手背,他站在她面前,眉眼温润,依稀可辨当年的模样……他的眼睛,深褐色,阳光下会有呈现好看的明润光泽。

  他吐息jiāo错,完美的嘴唇微微张合,语气温柔痴缠,“蓝,你是在怕吗?”

  蔚海蓝遽然后退,用力抽出自己的手,“逾安,你还活着。”

  那么她曾经看见的人,也许并不是幻觉。

  果真是他。

  她清冷的近乎冰冷的音质平平的响了起来,但是那最后的音轻颤不已,透出她的激动心悸。

  “我没有死,你会不会很失望?”他忽然低头,与她额心相抵。

  一句话如冷水浇灌而下,蔚海蓝仔细去瞧他,头发短慡,那柔软的发丝已修去,瘦了许多,也成熟许多,眉宇眼目间都是锋利之色,不再是那个温儒的他,眸底有一丝yīn霾冷意,心脏抽搐了下,她的人也颤了下。

  沈逾安噙着一边嘴角问道,“这些年你过的好么?”

  蔚海蓝轻声道,“好。”

  沈逾安冷凝地盯着她的眼睛,低声说道,“在自己的仇人身边,也能过得好?”

  他锐利的话语如针刺来,蔚海蓝只是微笑。

  “你不会不知道,蔚家会倒是因为他,他是来报仇的,报他们家的仇,报莫家的仇。”

  “他多厉害,多么心狠手辣,全盘都是算计,算计着你,就连你的家人和朋友也没有例外。”

  “你爸爸的命,就是他给拿走的。”

  “蔚舒画是被他的弟弟给害了,这才毁了容。”

  “蔚默盈和一个叫陈晟的男人在一起,好像是要结婚了,那个陈晟,你知道他是谁的人?”

  沈逾安冷喝一声,不疾不徐说道,“他是雷绍衡的得力下属之一,也是放在外边的探子,他在暗中泄露了蔚氏的一切,还帮着雷绍衡拖垮了公司。不然你以为那陈晟是什么人,这么多年会留在蔚家不走?现在可倒好,你那大姐还要和这个jian细成家,不仅是你父亲huáng泉之下不能瞑目了,就连你的爷爷,也要气绝了!”

  “杨慕清那边也不好过,他自身难保,杨丰恐怕是要白发人送黑发人!就算是不死,漫长的监狱生活,也差不多是要了他的命!也不知道杨丰还有没有这个命从监狱里活着出来!指不定就死在里边了,这死的原因,你说会是什么?杨慕清一死,杨丰老来无子,真是惨呢!他会不会成了乞丐?乞讨为生?还是也变成疯子,要去杀人?”

  “杀着杀着,这人也就消失了!”

  “去了哪儿,下地狱了吧!”

  “呵呵。”沈逾安轻笑起来,他顿一顿,瞥一眼神色漠然的蔚海蓝,又是说道,“而你,蔚海蓝,无论如何也逃不过,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

  “你在蔚家时,你是蔚家的女儿。到了今时今日,你又是杨家的女儿。”

  “你瞧瞧你,一家是给了命,另一家是养了你,横竖都总也是他的仇人!”

  “他这么一个聪明绝顶的人,早就清楚你是谁家的孩子,他这么把你留在身边,就是想玩儿你,你就在他的手掌中,他轻轻一捏,你就碎了。可你倒是好,家仇大恨也不管了,就一头栽进去了。我真是不知道,他是给你吃了什么药,就把你给迷住了!”

  “你到了我这里,他没见过你,就算是你换了来,他也没有和你说过一句话!你明不明白为什么?因为他是来追根问底的,他想把我给追出来,所以宁愿用你来做诱饵,他果真是绝!我就让他满意,看看他还怎么和我斗!反正要死就是一起死,拉他做个陪葬,我也是心满意足了!”

  “你放心,他应该很快就会到!”

  “我也很期待,和他见面的那一天!”

  沈逾安字字句句说的确准,他死死盯着她,想要从她脸上瞧出一些qíng绪,但却发现没有半分。

  蔚海蓝只是站在窗前,光罩过她单薄的身影,她的脸庞淹没在黑暗里,沉静得没有生气。

  沈逾安心里莫名而起的烦躁,一下伸手捏住她的下颚,几乎疯狂的吼道,“说话!”

  蔚海蓝瞧着他,一时间也分不清,眼前的他,是沈逾安,还是雷绍衡,原来有些事qíng真的能改变一个人,原来没有是过不去的劫,原来那一个死扣,在顷刻间松开了,“是谁败了,是谁倒了,谁来报复谁,和我有什么关系?”

  “你被他骗被他凌rǔ,难道你就不恨他!难道你都不想扳倒他,让他也尝尝那种味道?”沈逾安扭曲的俊颜显得狰狞,那日日夜夜的纠缠痛楚,让他成了恐怖的追逐猎人。

  “恨?”蔚海蓝轻吐出一个字。

  那是陌生的字眼,她一向随遇而安,不曾刻意去抓住什么留下什么,早就知晓,qiáng求无用,守着一方净土,容自己栖息就好,此刻心里也有些凄凉空无,她回过神来,沈逾安的脸庞离得那么近,她喃喃说,“你要是恨,你就去报复吧。不管是生是死,都不要后悔,这是自己选出来的路,走完就是了。死就死吧,或许才是解脱。”

  什么冤冤相报何时了,都是虚言假意罢了。真是到这个地步,再去劝说,不过是可笑可悲。

  蔚海蓝冷着微红的双眼。

  他几近咬牙切齿地质问,“你是真的爱上了他!”

  蔚海蓝却是缓缓的笑开来。

  一抹极淡的微笑。

  沈逾安忽想起那段青葱岁月。

  校园时光总是过的太快太烂漫。

  她无论到了哪里,无论是怎样的场景,顶多也只是这样淡淡的笑着。

  他却还能清楚记得,他是在什么时候被这个女孩子吸引。

  chūn城本就不是寒凉的地方,她却极其怕冷,冬日里手套围巾哪样都不能缺,却总爱丢三拉四。一日里就不见了围巾,哆嗦着白了唇,袁圆就在旁边数落念她,她一副乖学生愣愣地听训的模样,他就只觉她可爱得不行。等去了围棋社,从教室里出来,他一下拿过脖子里的围巾就往她脖子里一圈。她扭过头瞧向他,他说“天冷戴着吧”,她一时没有说话,袁圆就在旁边嚷嚷“戴着吧”,她就突然其然地朝他幽幽一笑,仿佛能融化冰雪的笑容。

  沈逾安从没有想过,自己会被一个笑容征服。

  自此彻底的沦陷。

  万劫不复。

  沈逾安猛然间用了力道,将她圈在自己怀里,他低头吻住她的唇,撬开她的苍白唇瓣,舌头灵活地钻了进去,他狠狠的吻她,锁住她的舌,犹如火焰,要将她燃烧,哪里有当年的温柔,早就dàng然无存。

  蔚海蓝没有力气去抵抗他,却一下咬住他的舌。

  沈逾安吃痛,口腔里已有了血腥味,他yīn郁了眼眸,一手扣住她,另一只手去扯她的衣服。

  沈逾安将她推向chuáng,蔚海蓝身体一痛,有些发晕。

  瞧他越来越近,脱去了衣服,蔚海蓝面色发青。

  她定定地望了他一眼,突然有所动作头往墙上撞了过去,一如当年撞那块玻璃一样决绝。

  沈逾安吓了一跳,“蔚海蓝!”

  蔚海蓝的额头磕出血来,赤红了双眼,发疼的胸口,哑然笑着问道,“你就是这么对我好的……”

  398:尾声——当年

  沈逾安怔了很久。

  蔚海蓝的额头还在流血,一丝一丝落下覆了丽容。她的神qíng却还是那样柔弱,淡淡笑着,眉目之间没有了以往的流光异彩,笑里是数不尽的黯然神伤,仿佛面前的他,还是那个少年,一个温柔相伴了三年时光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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