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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小子_狂上加狂【完结+番外】(9)

  秦风不解气地又踹了几脚沙发。他林晚什么东西啊!自己好不嫌弃地帮他治病,小兔崽子倒端起架子来了!

  绝jiāo就绝jiāo,谁怕谁!

  林晚一个人出了娱乐城,沿着马路往家走去。

  风chuī在脸上凉丝丝的。用手一摸cháo湿一片,才发现自己又哭了。自己是个异类,一个让人鄙视瞧不起的异类,这种概念在包厢里被无限放大,清晰异常。

  放眼望去,身边的红男绿女三五成群的擦肩而过,他gān脆坐在马路上放开喉咙大哭起来,川流不息的车流中,一个人的悲哀轻易地就被湮没殆尽……

  学校的老师发现,他们的得意门生不知为何,成绩直线下滑。上课的时候常常眼望窗外频繁走神。几次谈话也不见成效。林妈妈连急带气,直威胁要把他送到寄宿式的封闭学校去。

  最后家长们的集体讨论下,得出了结论——孩子的压力实在太大了。

  正好秋高气慡,是郊游的好时机。林妈妈让林晚的表哥带着他去位于临市的青山古刹游玩一番,借机会让身为大学生的哥哥对弟弟教育一番。

  当哥哥的从上了长途大巴起,就开始吐沫横飞的言传身教。林晚蔫蔫地靠在椅背上出神。

  车子很快就行驶到了郊外。车里的人在三三两两地聊着天,车棚的喇叭里唱着悠扬的流行乐曲,真是一派其乐融融。

  突然有靠在车窗旁的乘客发现,有一辆黑色的吉普在快速地追赶着大巴。司机也发现了这点,开着车窗冲吉普的司机骂骂咧咧的。

  “你他妈会开车不!赶着投胎啊!”

  不过很快司机就骂不出来了,因为吉普开到了大巴的前面,打了个旋儿横在了路中央。几个拎着铁棍子的从车上跳了下来,横着眉毛砸起了车门。

  一车的人顿时傻了眼。眼看着这帮凶神恶煞砸破了车门玻璃,qiáng行上了车。

  一车的人全傻眼了,有个别带手机的人想报警,可那帮土匪已经上来了,领头的用铁棍一指乘客:“没你们什么事啊!这个王八司机刚才别了我的车,我就是想教教他怎么开车!”

  有那已经把号拨出去的主儿立刻按了挂断键。电话费几毛钱也叫钱,能省则省,既然没自己什么事,就睁着眼睛看戏得了!

  司机一听是冲自己来的,跟沾了水的泥鳅似的,立刻从车前门蹦了出去,窜进苞米地就没了踪影。那几个人就去追,售票员趁机管乘客借来了手机拨打了求救电话。

  那几个人没追到司机,骂骂咧咧地回来,指着售票员说自己的车被大巴刮坏了,不赔钱这事儿没完!

  那个女售票员也不是省油的灯,满口叔叔大爷的叫着,明显就是在拖延时间。

  纠缠了10多分钟后,一辆白色面包开了过来。

  林晚瞪大了眼睛,因为从面包车上第一个跳下来的人就是秦风。

  “你们都下来,有什么事儿跟我说!”秦风叼着烟,冲车上的那帮人一挑眉毛。

  “你是哪根葱啊!”

  秦风打量了下他,呲牙一乐:“老郑,你闹事前应该打听清楚了,这个路线的车都是王老大的,我是谁你还不认识吗!”

  那个姓郑的嘿嘿怪笑“你是谁?王家养的一条狗呗!你是叫汪汪,还是叫花花啊?”

  他身后的人立刻笑开了,嘎嘎的声音刺得人耳膜生疼!

  这帮人的老板跟王氏兄弟一直不对付,最近更是为了近郊几条线路,摩擦不断升级。像今天这种冲突,几个月来已经上演过好几回了。

  秦风没说话,不过鼻翼慢慢地收缩起来。

  这个表qíng,林晚太熟悉了,每次秦霸王露出这种表qíng都要有人遭殃。

  果不其然,秦风毫无预兆地冲着老郑的眼睛就是一拳,接着秦风身后的小弟们也纷纷亮出了家伙,冲了上来。俩伙人械斗在了一起。

  老郑一帮人在兵器上有点吃亏,铁棍子明显gān不过小刀片!

  秦风下手真黑,把刀往人身上砍的时候就跟切猪ròu似的,眼睛都不眨一下。

  刀刃所到之处,血口子一下崩开了,溅得满身都是,那几个人很快就成了血葫芦。

  打架最怕遇见不要命的,秦风从小到大,就gān架这门学问及格。在什么地方下刀子还不死人,那叫一个游刃有余。

  可老郑他们也不是吃素的,轻伤不下火线,将流氓jīng神进行到底,铁棍挥舞得虎虎生风。

  车上的广大人民,没经历过这种生死一线的阵仗,个个吓得面如筛糠。坐在前面的一个老太太边颤抖边把一个塑料袋挡在自己的面前,生怕溅到一身血。

  第十二章

  林晚与表哥坐的位置比较靠前,首当其冲接受血雨腥风的考验。表哥没有老太太的从容不迫,抱着脑袋躲在了车座底下。边躲边拉着林晚,意思是让他也蹲下。

  林晚直着身子,死死地盯着秦风,手心里全是汗。

  忽然一个铁棍子飞过来,正砸在林晚的肩膀上,他不由得“啊”的大叫起来。

  秦风眼角扫到了林晚,立刻愣了一下,脑袋结结实实地挨个一闷棍。

  林晚疼得小脸煞白,却拼命站起身,冲过来替小哥们挡棍子。

  秦风不知道“螳臂当车”的成语,他就是觉得林晚支着两根小细胳膊,在眼前颤颤巍巍地晃悠,真他妈碍眼。

  他一猛劲,把小面瓜拽到身后,然后用自己的身体堵住狭窄的过道,再也没动过地方,就算棍子招呼到眼前,也毫不躲闪,死扛到底。

  林晚看着眼前结实的后背,听着棍子揍在身体上的闷声,心都要揪到一起去了。

  急中生智,他弯下腰从表哥的裤兜里摸出手机,拨打了110。

  警车很快就到了,听到警笛声,打架的两伙一哄而散。

  秦风也想跑,可刚才有棍子正打在膝盖上,没走两步就跪在了地上。就是这毫厘之差,失去了逃跑的机会。

  林晚望了望从警车上下来的几名警察,又看了看倒在地上挣扎着要起来的秦风,手疾眼快,把秦风手里的刀具夺了过来,塞进了自己的背包里。

  “你一会什么也别说,听我的!”

  警察上来了,第一眼就盯上了浑身挂彩的秦风。

  “怎么回事?谁报的警?”

  “是我。”林晚边扶着秦风边说。

  然后,林晚就大致地向警察讲述事qíng的经过,一车人的眼睛都越听越大。

  在林晚的口中成了他、同学和表哥三人去郊游,路途上有人上车闹事,司机吓跑了。闹事的人就拿车上的乘客出气,而他的同学挺身而出,被恶人打得倒地不起。

  警察听完后,就问旁边的老太太:“大姨,您说说刚才怎么回事。“老太太刚放下塑料袋,瞄了眼凶神一样的秦风,脑袋摇得跟拨làng鼓似的:“警察同志啊,我晕血,现在直迷糊,赶紧送我上医院吧!”

  警察同志又转身问另一名乘客,那个乘客也不愿惹事,说得跟林晚也差不多一样。刚才秦风砍人的狠劲,大家还心有余悸,谁敢当着他的面儿去警察那揭发他?至于售票员跟秦风都是在一个老板底下做事,更是将林晚的谎话遮掩得天衣无fèng。

  警察叫上林晚,带着秦风跟售票员去公安局做笔录。表哥不放心也跟去了。

  半路上,秦风趴在林晚耳边小声地说:“你小子有才啊!顺嘴就能胡咧咧。”

  林晚看向车窗外。感觉自己的耳边都要被秦风喷出的灼热气息给烫化了。

  表哥不gān了,平时挺乖的弟弟怎么敢在警察面前大话西游呢?他跟那个小流氓是什么关系啊?

  既然弟弟的谎已经扯出去了,哥哥也不好说什么了。可出了警察局,表哥就绷起了脸。

  “小晚,咱们赶快回家吧!”

  林晚没看他表哥,他正忙着劝秦风去医院呢!秦风满不在乎地揉着膝盖说:“这点小毛病不用费那个劲,走,我请你吃饭去!”

  林晚看秦风的确活蹦乱跳的,心渐渐放下,之前信誓旦旦的绝jiāo之言又浮上心头。

  俩人打小就一起混,看见林晚撂下了门帘子脸,秦风能不明白面瓜心里想的是什么嘛!

  没等他表决心呢,秦风拉着他就拦了辆出租车钻了进去。表哥急了,直喊:“你们gān什么去!”

  秦风冲表哥招了招手:“你放心,我跟林晚吃完饭后,保证亲自把他送到家门口。”

  出租车一溜烟跑得没了踪影,只留下表哥直跳脚。

  林晚急了:“停车!我要下车!”

  秦风伸手大力拧了下林晚的嫩脸蛋:“来劲了是不?再唧唧歪歪的,我现在就给你扔下去!”

  小面瓜不动了,闷闷地看向车外。

  车子开到一处居民楼前就停下了。秦风拉着林晚兴冲冲地进了其中一个楼dòng。掏出钥匙就打开了三楼中门的大门。

  大门打开后,秦风一脸炫耀的神qíng:“怎么样?不错吧?”

  房子的面积不大,顶多四十多平。可是对于秦风来说的确是值得骄傲的事儿。孩子打小就跟他爸挤在不到二十平的狗窝了。三家公用一个厨房和厕所,要是水喝多了,大半夜的得光着身子跑半个走廊。夏天还好点,冬天的时候,真要人命了,等跑到蹲位,就感觉积满水的膀胱都结满了冰碴。

  所以向小哥们展示新居的时候,厕所是重点介绍对象。

  “你看到这坐便没?海绵垫,坐上去老软了。刚开始不适应,坐那gān放屁,不下货。cao!”

  不知为何,拿马桶当聚宝盆一样显摆的秦风,看上去竟有那么点子可爱的味道。林晚呆呆地盯着秦风黝黑的脸膛。

  这套新居不用问,肯定是王老大给秦风的福利。士为知己者死,秦风收下了这套房子,就要一次次的像今天白天那样,举起刀片刺向别人,或是被别人刺中自己。

  就算墙壁再怎么雪白,都透着一种挥之不去的血腥感。林晚想劝秦风,可秦风脸上那种按耐不住的自豪感,让他张不开嘴去泼那盆冷水。

  “来!你也试下!”秦风兴奋过头了,竟忘乎所以地伸手去拉林晚的裤子。准备让哥们儿试下坐便的屁感。

  “林晚急了,拽着裤带不放,可到底拗不过秦风,连内裤带外裤都被扯可下来。撕扯中秦风粗糙的手掌不小心抚摸了林晚腿间的软ròu几下。

  小兄弟立刻jīng神十足地站立起来。

  林晚窘得恨不得钻进马桶里淹死。秦风则半张着嘴,盯着粉红色的ròu肠,从牙fèng里蹦出个“cao”字!

  秦风从没有过正面接触过进入状态的林晚。面瓜都已经蹲在厕所的墙角了,他还在那直愣愣的不动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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