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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璋_吴沉水【完结+番外】(15)

  霍斯予立即感到那种奇怪兴奋感从小腹处升腾而上,宛若夏季星空下璀璨炸开的烟花,从没有人,单单只是想象他luǒ着身子沐浴的状况,已经能让霍五少喉咙发紧;从没有人,能让向来信奉jiāo钱办事,安全便捷的霍斯予只上了两次就破例将他纳入身边。霍斯予不是不知道,自己对周子璋有些不地道,但与他难得的雀跃兴致比起来,周子璋那点卑微的苦恼算得了什么?大不了,以后对他好点就是,得空给送点小礼物;每次gān他的时候别太猴急了,记得用点润滑之流的东西;再有就是尽量别随便动手,虽然一边cao他一边打他确实很慡,但周子璋那张脸,没带伤端的是钟灵毓秀,俊逸夺人,带出去老有面子,所以往后还是不要随便扇他耳光的好。

  郭永国说什么来着,对小qíng儿要疼,就如逗猫逗狗一样,你得顺着毛捋,连那个山东大老粗都懂,五少一留学英国,受过正统绅士教育的人怎会不知?

  他一面想着一面微笑,驾车飞速往F大那边的寓所开过去,时间尚早,还未到下班高峰,因而通往杨浦区的路畅通无阻。雨刮器一下一下刮着车窗,此时烟雨朦胧,这种城市硬生生bī出三分委婉抒qíng来,这样的天气,无端端令人心qíng柔软,毛孔舒畅,容易联想些艳qíngyín靡的事,霍斯予兴冲冲地想着,什么时候挑个下雨天,就把人往车里一带,转挑市郊开去,找个没人的地方把车一停,就着雨声把人压身下办了,听他婉转呻吟的声音跟雨声和到一块,那才叫一个销魂。

  他越想便越发觉得身子发燥,车开得更快,原本二十分钟的路程,霍斯予硬是缩短成十分钟。到了公寓下把车一停好,霍斯予也不打伞,冒着雨直接穿过小区,往那老式的厅堂木门走去,穿过幽深黯淡的长过道,三步做两步跨上宽楼梯,没一会,就到了公寓门口。霍斯予自己有钥匙,这时掏出来还没cha入钥匙孔,里头就猛地一下打开,陈助理带笑看着他,微微鞠躬道:“五少。”

  霍斯予淡淡地应了一声,瞬间恢复在下属面前面沉如水的模样,等着陈助理迎他进了屋子,霍斯予糙糙扫了这套房子一样,点头说:“弄得不错,费心了。”

  “哪里,就怕五少不满意。”陈助理微笑着答。

  “他看过了,满意吗?”霍斯予四下环视一番,不经意似的问。

  “周先生没说,”陈助理答:“但我带他参观书房的时候,他仿佛很激动。”

  “哦?”霍斯予挑了眉毛,笑了笑说:“这个穷书呆,就是没见过世面。”

  他口气中有说不出的亲昵,倒让陈助理诧异了一下,好在他训练有素,也没表露出来,只是微微一笑说:“五少,外头下雨了,您怎么倒没打伞?”

  霍斯予不在意地耸耸肩,突然问:“这点雨算什么?他人还在浴室?”

  “是,”陈助理有些迟疑,补充了句说:“进去有十五分钟了。”

  “正好,老子衣服湿了,gān脆一块进去来个鸳鸯浴,”霍斯予猛然加重口吻:“你还在这gān嘛?”

  “是,我马上告辞。”陈助理笑了起来,朝他微微鞠躬,想了想,压低声音说:“东西都给您备在chuáng头抽屉里,医生jiāo代了,周先生的状况再受伤可就麻烦……”

  霍斯予皱了眉,口气一下变冷:“你倒有心啊。”

  陈助理心里一跳,马上说:“不是,我只是转达下医嘱。”

  霍斯予冷冷扫了他一眼,也不说话,径直转身,一边走一边解开自己西服衬衫的扣子,他来这么一手,陈助理无论如何也呆不下去,忙静静地退出这座公寓,帮忙带上门,想到周子璋只是听到霍斯予的电话边唬得面无人色,这个所谓鸳鸯浴,可有得他受,不禁微微叹了口气。

  霍斯予手搭在浴室门把上,试了试,里头居然上锁。

  他现在心qíng颇好,记得要敲门,便耐心地扣了三下,知道里头那位怕自己怕得狠了,又好气又好笑,不由放缓了口气,说:“子璋,开门,是我。”

  他是第一次叫周子璋的名字,脱口而出,倒好像叫惯了一般,这两字在舌尖上打滚,透着那么点亲密无间的意思,登时令霍斯予笑了起来,对自己的qíng人角色愈加满意。他又敲敲门,想这男人怎么那么害羞,那一会要花点工夫,前戏做足点,让周子璋尝尝好滋味,别以为自己跟驴似的只知道蛮gān。他越想越热,将衬衫扣子全部解开,提高声音说:“子璋,别害臊了,开门吧,你什么地方我没看到过。”

  门内水声大作,但却纹风不动,难不成没听见?霍斯予不耐烦了,改扣为捶,砰砰砰敲了三下,大声说:“周子璋,开门。”

  门还是没有开启,霍斯予隐约感到这种无声的抗拒,不觉心头火起,大喝道:“周子璋,你给我听好了,我数三下,要不开,我一脚踹了门就gān死你。听到没有,一,二,三!”

  他说完了,那门还是一动不动,霍斯予眼睛微眯,冷哼一声,暗骂:“真是自己找死。”他退后两步,单脚猛地一踹,只听嘭的一声巨响,浴室门硬生生被踹开。

  花洒大开,水哗哗冲下来,水汽氤氲之中,周子璋衣着整齐,浑身湿透,缩在浴缸边上,蜷成一团,脸埋在胳膊肘里一动不动。

  霍斯予跨进去一把扯住他胳膊,将人揪了起来,却见他脸上cháo湿,黑亮的眼睛蒙上水雾,已不知是水还是泪,霍斯予反扭他的胳膊圈到怀里,咬牙说:“你耳朵聋了还是胆肥了?敢不给我开门?”

  周子璋脸色白得像纸,却咬紧牙关,死死地盯住他,眼中有浓浓的悲哀和恨意。

  这眼光太亮,像惊艳绝采的一道闪电,就是霍斯予天不怕地不怕,也被瞧得不自在,他恼羞成怒,一把将人推往洗漱台,伸手开始扒他身上的衣服,一边动手一边骂:“好,很好,第一天就懂得给我找不痛快,想好好对你都不成,行,那你就怪不了我了!”

  他一按住周子璋的裤头,周子璋就开始发抖,起初霍斯予以为只是因为他害怕,哪知那种发抖越来越大,竟然到了难以自制的地步。霍斯予停了下来,将人禁在臂膀间,翻了个身,却见周子璋满眼都是恐惧惊慌,可还是拼死qiáng撑,不肯说出一个字来。

  霍斯予不知怎的,这手就伸不下去了。倒不是他突发好心,只是莫名其妙的感觉,真要不管不顾在这gān了他,这男人绷到顶点的jīng神说不定就要崩溃。说实在,他包养这个男人,心里头图新鲜好玩的念头居多,想试试这个直男掰弯后展开的不同风qíng,可不是一味想玩霸王硬上弓那一套。霍斯予本就是见惯大场面,压得住别人的上位者,他脑子一清醒,登时明白对这种穷到只剩下读书念头的学生,还真不能说gān就gān,得好好安抚了才行。

  霍斯予松开手,似笑非笑地打量这具被水淋湿的身子,湿透的衣衫贴在肌肤上,配上那样苍白俊秀的脸,竟有种无辜澄净的杀伤力。霍斯予忍不住眼睛微眯,笑了笑说:“子璋,来这里,做我的人,是你答应了的吧?”

  周子璋喘着气,一声不响。

  霍斯予自顾自笑着说:“做我的人就要被我cao,我不会白白养一个中看不中用的qíng人,这点你能同意吗?”

  周子璋难堪地垂下头,白玉的脸上慢慢泛起一点微红。

  “很好,既然你知道自己的职责,也同意做这个事,那你是不是该说话算话,不要让我生气?”

  周子璋的头垂得更低。

  霍斯予好整以暇地说:“我早告诉过你,做我的人就不要惹我不慡,不然,我会让你更不慡,因为你今天这种不成熟的逃避行为,我已经很生气。你要知道后果吗?”

  周子璋惊惶地抬起头,目光中有难解的畏惧。

  “别怕,”这种小鹿般的眼神令霍斯予心qíng大好,他伸过手,将周子璋揽入怀中,周子璋僵硬着一动不动,霍斯予的手顺着他的背脊渐渐往下,伸进他湿透的衣衫里,开始摸索他的肌肤,哑声说:“别怕,你乖乖听话,我就不动粗,你是聪明人,何必每回都把自己弄得七劳八损呢?这个事,”他的呼吸渐渐有些粗,手已经蜿蜒入内,伸进周子璋的裤子,揉捏他的臀部,手段色qíng之极,嘴里却说:“这个事,你迟早得适应,早适应了,还少吃点苦,何乐而不为呢?”

  “不……”周子璋抵住他的胸膛,痛苦地低语着,挣扎却越来越无力。

  “没什么大不了,乖,别动,”霍斯予手下不停,却毫无诚信地随口胡扯:“这次不疼了,cao,你他妈再动信不信老子又捅到你血流成河啊?”

  第16章

  霍斯予求欢的时候就如世上所有的làngdàng子一样无师自通,信口开河,什么这次绝对不疼,定让他慡翻天之类,但实际上,这种事又怎么可能不疼?

  疼到他觉得身体被巨斧劈成两半,硬生生地,有人伸进去一只手,于内脏之中胡乱搅动一番,然后再生拉硬拽,将身体里那热乎乎暖融融的什么东西血ròu相连地死命拽出来。

  冷意登时灌入体内,夹杂尖利的疼痛,以及层层叠叠,犹如污泥一般覆盖上来的麻木。周子璋被冲撞到最后,只觉眼前发黑,全身泛出虚汗,意识都有些模糊。他无力地挂在霍斯予身上,就如惊涛骇làng中一叶翻滚起伏的扁舟,无望地随波逐利,却又执拗地,不肯被倾覆水底。

  他茫然地抬头,透过浴室顶上的磨砂玻璃,固执地想象那看不见的,外头的天空。雨点淅沥,水声潺潺,都说江南好,游人只合江南老,他少时读书,一直很想亲眼看看那般景象,现在却不知道,这个愿望要哪一天才能实现。

  他确实感觉,随着霍斯予的粗bào肆nüè,体内曾经热qíng简单的那部分xingqíng,已经迅速枯萎,随着他实在忍痛不过,呻吟出声那一刻起,他就已经老了。

  原来,一个人从青年一步跨入老年,只需一场以奴役和屈rǔ为特征的jiāo合。

  他的出神令霍斯予尤为不满,他狠狠地板过周子璋的脑袋,捧住脸颊,用力吻了下去。周子璋根本连抗拒的力气都没有,只能被他捏着下巴,被迫微张着嘴,承受犹如侵略惩戒一般的亲吻,他呆呆地随霍斯予辗转反侧,舌头霸道扫过口腔各处,用力吮吸他肺里的空气,连令他喘息的机会都不肯给。过来很久,这又亲又吮的才算完,霍斯予身下冲撞不曾间断,却牢牢捧着他的脸,深深地看他,眼中流露出沉溺和满足,随后,又近乎凶猛地吻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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