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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枝_吴沉水【完结+番外】(73)

  “偶尔试一次车震也不错。”

  “别,会被人看见。”

  徐文耀一把扯下他的裤子,举着他跨坐在自己身上,喘着气说:“不会的,你上面穿得整整齐齐,看见了也不会有人猜到,王老师下面光着,正被我gān得欢。”

  “你疯了你,啊,别,别真的进去,疼……”

  徐文耀用力将自己挤进去,一边套弄他前面,一边不怀好意地说:“好舒服,王老师,你可不能动得太厉害,不然有人经过会怀疑的。”

  “你,你,混蛋……”

  “别怕宝贝,我逗你玩的,这车玻璃从外面看不见里面,你动得多厉害都没关系。”

  第67章

  这天晚上,王铮本来计划要做几件事的。

  先要看一章很费解的理论原典,他觉得现有的国内译本有问题,所以在图书馆借了原文阅读,但这位大师的著作便是英语世界的学者也颇感晦涩,更别提母语是中文,从来没有进行过翻译训练的王铮了。读完一个小节后,他打算去熨衣服,同时一边听德彪西一边将衣橱里有皱褶的衬衫拿出来烫平领口袖子。然后,他要给爸妈打个电话,汇报一下最近一段时间的身体状况,同时听听王妈妈的唠叨。在他打电话的时候,他会踢徐文耀洗衣服,邹阿姨年纪跟他父母差不多,王铮从来不好意思让她碰洗衣机。

  屋里的炖盅这时候还炖着竹丝jī花旗参汤,原本就是预备着夜宵,炖了将近五个小时,等想喝的时候一揭开炖盅盖,定然清香扑鼻。这是王铮一直喜欢的家居生活,研究工作枯燥孤独,做点家事对他来说就是休闲了。喝汤的时候王铮会打开msn,一边跟远在国外的老同学jiāo流,一边听客厅里传来徐文耀看晚间新闻的声音。

  他觉得这种日子令人心安,令他更能沉浸入思考中,德彪西的音乐极富渲染xing,似乎有种力量从旋律中呼之yù出,无论那是什么,它都必将是事关重大的命题。在琐碎的熨烫过程中听这种叙述重要命题的音乐,对王铮来说有种奇妙的落差感,他喜欢这种感觉,像把大命题揉碎掰开,一块块融化到平淡无奇的日子里。

  这是属于他的,可以命名为王铮的生活。

  可惜今晚上他的所有计划都不能实现。他被徐文耀在车子里胡来了一通后,过分的刺激令yù望发泄得酣畅淋漓,这确实是种妙不可言的体验,一起做的人持久力很棒,技巧和节奏也掌握得出神入化,而且还带着坏心,非要把他bī到理智崩溃的疯狂快感中。王铮一辈子都没这么玩过,经过这次,他才知道原来以前被徐文耀压在地毯上,顶在门板上,丢到浴缸里,这些他原以为已经很出格的方式,其实不过雕虫小技。

  真正的刺激来自于由耻rǔ和恐慌所带来的巨大快感中,王铮在那一刻莫名其妙的想到,怪不得有人会喜欢窥yín,有人会喜欢被窥。

  到后来他已经记不得是怎么结束的了,只记得完事后已经脚软到走不了路,后面使用过度的地方也发热疼痛,大概已经红肿不堪了吧。最终是徐文耀把自己背回了家,路上遇到热心相问的邻里,还笑着胡扯什么王老师身体差心脏病又犯了之流。王铮趴在他肩膀上,困顿不堪,还得qiáng打jīng神笑着表示自己没事,没多大事。

  回了家洗gān净了就赶紧爬被窝里,头一沾上枕头都昏昏yù睡了。迷糊中他知道徐文耀轻手轻脚调空调,替他盖被子,又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低声问:“小铮,喝汤不?”

  王铮骤然想起电子炖盅里的汤,醒了大半,说:“我要一点吧,你可得喝啊,别làng费了。”

  这是他被自己妈妈塑造出来的习惯,对自家人就要不làng费,但倘若在家里请客,那就一定要做多,宁愿后面几天吃剩菜也不能让外人觉得家里没菜。徐文耀是到后来才发现他这个特点,每次家里来客人后,隔天他都得瞒着王铮偷偷将冰箱里的剩菜处理掉。不然倒霉的人就是他,徐大少在外头呼风唤雨,可回了家成了专门吃剩菜的,这要被人知道了,那丢人就丢到姥姥家。

  王铮靠在枕头上就着徐文耀的手喝了半碗汤,然后就摇头说不要了。徐文耀也不用再拿碗,三两口将他剩下的汤喝完,又去厨房舀了一碗,再喝下去,胃里头暖融融的,尽是水,这下也不能立即睡了。他看了看表,时间已经快十一点半,往常这个时候王铮也该睡觉了。

  他走回卧室,chuáng头一盏小灯开着,王铮偏着头靠在枕头上,侧脸弧线柔和,暖色灯下皮肤晶莹润泽,看着就令他心里泛起一种暖流一样的感qíng。徐文耀上了chuáng,将人抱在怀里,亲了亲他的脸,问:“睡吗?”

  “刚刚喝了汤,睡不着了。”王铮说。

  “那我们看碟去?有张不错的片。”

  “不想看,没那个jīng神,我坐一下就睡了。”

  “那听音乐?”

  王铮想了想,点了点头。

  徐文耀把他抱起来,放到客厅的躺椅上,开了音响,放进去一张很普通的童声合唱,大多是教堂赞美诗,夜里听起来却也飘渺空灵。王铮微微闭着眼笑了,说:“哥,你真会挑,这张CD挺适合现在听的。”

  “我这次去欧洲,在德国的时候,也路过一个教堂,正好唱诗班在练习,我就过去听了一下。”

  “你不是有公务在身吗?怎么有闲心去听这些。”

  “欧洲人工作概念跟我们这差别很远,下午四点以后,我那位合作方就拒绝谈公事了。”徐文耀笑了起来,挤在他的躺椅上,让王铮大半个身体都趴在他身上,摩挲着他的脊背,轻声问:“小铮,你相信人的罪过是能通过告解和祈祷得到宽恕吗?”

  “我不知道。”王铮想了想说,“我想这是一个很玄妙的问题,要进入一个宗教体系才能有答案。”

  “到目前为止,我还看不到自己有信仰哪一种宗教的可能。但是在坐在教堂长凳上的那一刻,我由衷地想,如果我能毫不怀疑地相信某种超乎ròu身的东西,那该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

  “确实,但这很难,不然哲学家不会把宗教的阶段列为人生最高的阶段。”

  “是啊,我早已成年,对世界有一整套牢不可破的看法,如果不出意外,将保持这套看法一直到死也说不定。也许到我老了,我会成为固执的老头,就像我今天对我父亲持有的意见那样,固执而不动变通。”

  王铮抬头看他,微笑着凑上去,狠狠亲了他一下,说:“有我看着呢,你会成为最帅的帅老头。”

  徐文耀乐了,回吻了他一下,说:“谢谢,你让我觉得自己不是那么糟糕。”他顿了顿,继续说,“但有固定看法这种东西是存在的,让现在的我去信仰一个神,相信祂的主宰力量,相信祂对我的命运的gān预作用,这对我来说很难。”

  王铮点点头,等他继续说下去。

  “但这样相应的,我没法告解,我也得不到宽恕,我没有洗涤灵魂的机会。”徐文耀叹了口气,淡淡地说,“我坐在教堂里,忽然觉得很嫉妒那些能够向神父告解的人,我明白了如果能有一个这样的机会,那将是一种不折不扣的恩赐。”

  “你,也可以告解啊。”王铮试着说。

  “在没有信仰的前提下?”徐文耀笑了,摇头说,“那不叫告解。”

  王铮沉默了,他抱紧了徐文耀。

  徐文耀笑着拍拍他的肩膀说:“没事,累了吗?”

  “有点,”王铮靠在他胸膛上,低声说,“哥,我不知道怎么表达,但我很愿意听你说,不是为了开解或是什么,我在很早以前就说过,我们是一类人,我们在心里都有异常沉重的东西,我能感受到,而且愿意去理解并分担。就像你理解我,并分担我的沉重一样。”

  他抬起头,微笑说:“想说的时候一定要告诉我,好吗?”

  徐文耀点点头,托起他的后脑勺,深深地吻了过去。

  由于那天晚上见了那位教育界官员并没有任何明确的收获,王铮也就把这件事抛诸脑后,他并不在意这事有没有结果,在他看来没结果反倒令人一身轻松,但他显然低估了徐文耀的办事能力,过了不到一星期,徐文耀又将他带去某个高档饭店吃饭,要了个包间专门宴请那位官员。这次对方的态度明朗了许多,甚至谈笑风生,全然不是第一次见面的疏离模样。坐了一会徐文耀与那名官员一起走出包间,说是去迎接一个人,王铮有些不安,也跟着一块出去,还没到饭店门口,就看到一个神采熠熠的老人跟徐文耀他们说笑着走过来,看到王铮,老人笑得更为慈爱,说:“小王啊,又见面了,意外吧?”

  王铮愣了一下,这分明是于萱的父亲,于参谋长,他心里一喜,抢先几步上去说:“于叔叔,您怎么来了?什么时候到G市的?”

  “刚到,来开个会,顺便看看你们。”于参谋长笑呵呵地拍拍他的肩膀说,“这次看着怎么比以前瘦?徐文耀,你没给人家饭吃吗?”

  “我就是想,也得敢啊。”徐文耀笑呵呵地说,“于叔叔,您不知道,您上次见过王铮后,他动了个小手术,现在还在复原期。”

  “年纪轻轻的,怎么身体就不行了?动什么手术?”于参谋长停下来问,“现在怎么样?”

  “就是一个小手术,没事了。”王铮笑着答,“我现在可是吃得下睡得着,自我感觉比以前还好。”

  “那就行,你们别以为年纪轻就不重视身体啊,老了都会讨债的。”于参谋长笑着转向一旁的官员说,“哪,这个纪老知道,我们年轻那时候在部队,行军两三个通宵不睡觉都没问题,现在能行吗?”

  纪老笑着摇头说:“不成了,晚上准时十点上chuáng,没办法,老伴在后头看着,比看劳教所的还严。”

  “那今天晚上得让你放放风。”于参谋长哈哈大笑。

  一行人说笑着回包间,坐定后不一会就上了菜,徐文耀应酬人都快成jīng了,点的菜,要的酒,全都投其所好,再加上会察言观色,挑起话题,知道上了年纪的人喜好回忆过去峥嵘岁月,于是谈话便一直围绕当年他们参军的趣闻奇事展开。老哥俩也是好几年没见了,聊得分外亲热,等散了席,纪老先生已经有些酣醉,徐文耀亲自送人回去。于参谋长点名要王铮送他回宾馆,王铮不能推辞,只得应了下来。

  两人一块坐进等在外面的车里,于参谋长微笑着问:“我听文耀说,你不想靠我的关系让老纪给你开后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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