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票房毒药_忆锦【完结】(33)

  “他的qíng况很好,只是缺乏关心,你买再多的东西的给他,还不如亲自来医院看他一淌。”新来的那个主治医师,在电话里的口气有些不善,我想他大概觉得我是那种只顾赚钱,不顾弟弟死活的坏姐姐吧。

  我从不在意别人怎么看我,但是他的那番话说的的确有道理,我已经忙得太久没去看白哲了,他自小就依赖我,病后就更别说了,刚开始的时候甚至一天不见到我就会发狂,相比之下他现在确实好太多了。

  我想,无论如何,我都该去看看他了。

  在死皮赖脸地磨了二十分钟之后,蒋导终于答应放了我半天假,我没来得及跟琳达打招呼,就驱车赶往医院,哪知却吃了个闭门羹。

  “白小姐,医院不是你家,说来就来,说不来就不来,病人也需要时间治疗。”我终于见到了电话里那个很不客气的主治医师huáng齐,长得挺帅,只是对我充满了敌意。

  我可没兴趣去得罪我弟弟的主治医生,我说:“没事,我可以在外面等他。”

  “那麻烦你站旁边一点,别妨碍医院办公。”医院里的那群小护士,因为《爱qíng来了》的关系,对我热qíng有加,把医院窄小的过道堵得水泄不通。

  “好,好。”我在心里骂了句马勒隔壁,然后压低了帽子,唯唯诺诺地站到了一边。

  一等就是三个小时,那群小护士再迷我,一到下班,还是跟说好了似地,呼啦一声全跑了。

  我坐在角落里又饿又困,两眼皮直打架,却又怕错过了白哲出来,只好不停地捏自己的脸提神。

  一袋面包出现在我面前,我抬起头看到huáng齐板着一张脸,声音僵硬地说:“拿着,饿死了医院不负责。”

  啊哦,真是个别扭的家伙啊!我接过面包,说了句谢谢。

  他却转身要走。

  “请问。”我叫住他。

  “什么事?”他停下脚步回过头。

  “我弟弟什么时候能出来?”

  “不知道,他在里面睡着了,要等镇定剂过了才会醒过来。”

  “哦。”我点了点头,想继续等下去。

  huáng齐走了几步,又回过头,面色看上去没像刚才那么对我充满敌意了:“喂,你要不先走吧,他没那么快醒。”

  “不行,我来都来了,说什么也得见他一面。”我摇头。

  “随便你。”他嘟哝了一声,又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我去看看,说不定他醒得早。”

  真是个怪人啊!我想。

  huáng齐虽然怪,但至少还有点本事,在又等了半个小时之后,我看到他从治疗师走出来,并朝我招了招手。

  “他醒了,你进来吧。”

  “好!”我匆忙站起来,跟他走了进去。

  白哲果然醒了,只是看上去还有点虚弱,这样的治疗对于他来说已经很平常了,所以他像个懂事的孩子一样,不哭也不闹。

  我心疼地抚他的脸:“阿哲想姐姐了吗?”

  “恩,哥哥说,只要阿哲乖乖的,姐姐就会来看阿哲,所以今天阿姨给阿哲打针的时候,阿哲都没有哭哦。”他指了指huáng齐。

  这家伙还挺有一套的嘛,我感激地看了眼huáng齐:“谢谢。”

  他哼了一声,竟然有点害羞。

  “哥哥,你做我姐夫好不好?”阿哲忽然说。

  我被他这句话吓了一跳,只好耐着心教他:“阿哲乖,这话不能乱叫哦。”

  “可是阿嬷说,姐姐的男朋友就是姐夫。”阿哲很认真的说。

  怎么又是那个扫地阿嬷啊!我yù哭无泪。

  就在这个时候,外面响起一阵吵闹声:“对不起,先生,您不能进去,病人正在治疗……先生!先生!”

  然后,沈林奇风风火火地走了进来,后面跟着个很为难的小护士。

  我没想到沈林奇回来,有点惊讶,但还是摆了摆手:“没关系,他是我朋友。”

  “咦!”白哲躺在chuáng上吃惊地张大嘴,“怎么又来了一个姐夫?”

  我:“……”

  chapter44

  我qiáng烈怀疑沈林奇在我身上偷装了卫星定位仪,要不然他为什么总能把我逮个正着?缘分已经不能解释这个问题了,只能说这是孽债!是孽债啊!

  我苦着脸朝阿哲解释:“阿哲乖,这两个都不是姐夫。”

  “那姐夫是谁呢?”阿哲眨巴着眼睛问我。

  我被问住了,看看huáng齐又看看沈公子,最后叹了口气对阿哲说:“姐夫,还在赶来投胎的路上。”

  阿哲一脸迷茫的看着我,我想以他目前的智商水平,应该还没法理解“投胎”这个词的意思吧。好在huáng齐在此刻走上了前,板着脸说:“病人现在需要休息,如果两位没什么事了,就请回吧。”

  一听我要回去,阿哲立刻在病chuáng上闹起来:“不要,不要!我要和姐姐在一起!”

  我只好哀求huáng齐:“医生,我才刚见到我弟弟,请你通融一下好吗?”

  huáng齐的神色有所缓和,但是却看向沈公子,毫不留qíng地说:“家属可以,但是外人不行。”

  这家伙是在和沈林奇叫板吗?

  我惊得瞪大眼睛,不由得对这位有些傲娇的年轻医生刮目相看,毕竟这世上有胆识能与沈林奇针锋相对的人已经不多了,仅凭这我就对他佩服得五体投地。

  沈林奇当然不会这样善罢甘休,我听到他冷笑了一声:“这里能被叫做外人的,应该不是我吧?”

  啊哦,还杠上了?

  我又去看huáng齐,他的脸色难看了许多:“我是负责白哲病qíng的医生,外人难道还是我吗?”

  “难说,这医院医生挺多。”沈公子这话后半句的意思明显是: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如果不想被炒鱿鱼,就别废话那么多。

  但是huáng齐好像一点也没受到他的威胁,相反,他冷笑了一下:“再多也轮不到外人管。”

  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

  白哲吓得躲到了我身后,扯着袖子问:“姐姐,姐夫们是在吵架吗?”

  都说了不是姐夫!更不是姐夫们!!!

  我顿时就被刺激了,不管三七二十一,指着他俩就说:“什么外人不外人的,阿哲是我弟弟,又不是你们的,这里不需要你们,麻烦你们要说出去说,谁敢吓着我弟弟,我跟他没完!”

  我想这大概是我第一次在沈公子面前展现“qiáng攻”的气势吧?以至于他和huáng齐停止了对话,同时看向我,在一阵沉默之后,他俩竟然都乖乖地走了。

  咦!原来我这病猫发发起威来,还能顶半只老虎?我惊讶之余,也在心里暗暗琢磨,以后是不是该多在沈公子面前发发威,免得他总把我当软柿子捏。

  恰在此时,阿哲又扯了扯我的袖子:“姐姐,你对姐夫们好凶。”

  我差点掀桌,都说了不是姐夫!更不是姐夫们!!!

  天哪,到底是谁把这孩子教成这样的?我觉得我真该抽时间好好陪陪他。

  在这种追悔莫及的qíng绪中,我一直陪阿哲到了半夜,他起先还与我说些病友间的趣事,说着说着大概觉得累了,就枕着我的给他买的机器猫玩偶沉沉睡去。

  见他终于入睡,我总算安心了些,蹑手蹑脚地从病房出去。住院部已经大门紧闭,为了病人的安全着想,这个时间段别说是病人家属,就是医院里的医护人员都很少能自由出入。

  我摸着饿得咕咕叫的肚子,从随身带着的包里摸出吃剩半袋面包,打算找个无人的角落,赶紧将他们就地正法。

  虽然医院晚上人丁稀少,但我现在大小也算个公众人物,这落魄的模样万一被哪个值班护士拍了发到微博上去,那可就有得我折腾了。为了避免明天一早在娱乐版头条上看到类似《知名女演员落魄医院,深夜进食疑似女鬼》这样惊悚xing的标题,我蹲在垃圾桶边上,飞快地啃着面包,哪知道身后忽然有人叫了我一声。

  沈林奇这家伙,怎么还没走?!

  我当时满嘴的面包,被他吓得全咽喉咙里去了,一下子噎住了。

  “你怎么了?”沈林奇发现了我的不对劲,问。

  我背对着他,痛苦地趴着垃圾桶,脸憋得通红,眼泪鼻涕混着面包屑,别提有多丢脸了。可事qíng的始作俑者竟毫不知qíng,甚至上前一步,朝我走来。

  我怕他看到我这副鬼样子,太丢脸,gān脆趁他走上来之际,一下子扑进了他怀里。

  沈林奇僵了僵:“你……”

  “别说话!”我把脸埋在他的胸口上,死命蹭。

  他果然没再说话,由着我在他胸口乱蹭,也不知过了多久,我觉得蹭得差不多gān净了,这才有勇气抬起头,看到他噙着笑的眼神。

  “擦gān净了?”他问。

  竟然被发现了……

  我呵呵gān笑了两声:“恩,差不多了。”

  “嘴角还有。”他很认真地指了指我的嘴角。

  “哪里?”我下意识地拿手去摸。

  “左边。”“这里?”“下面点。”“这?”“再边上点。”“到底哪里啊?”……

  我不耐烦地拿手乱摸,下一刻手却被他拉开了。

  “这里。”他俯□,吻住了我的唇。

  上次是方便面,这次是面包,尼玛好歹让我漱个口你再下嘴啊!

  我快崩溃了,但是他却一点儿也不介意,甚至捏着我的手腕,把我压倒了一旁的墙上,肆无忌惮地吻了起来。

  不知道是饿的,还是被他吻的,我只觉得两眼发黑,双腿发软,人贴着墙,差一点瘫软下去。

  但是腰却被他用手托住了,那种手掌触碰腰肢的微妙感觉令我的脑袋一度短路,胸口有什么东西在蠢蠢yù动,意乱qíng迷之下,我的双手下意识地环住了了他的脖子。

  吻,更深了。

  我不知道是不是我们彼此都欠着那句话,才让行动起来有种特别的刺激感,以往我们之间的种种画面,无论是吵架还是重口味,全都一幕幕闪现在我的面前。

  我感觉到自己的心里防线正在一步步地坍塌,只差一点,我就要豁出去了。

  但是,对面病房的门被打开了。

  被吵醒地阿哲吃惊地看着我们,自言自语地说:“原来穿黑衣服的才是姐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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