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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宙第一初恋_水阡墨【完结】(23)

  因为刚才失控的一嘴,索xing没人理我了,我这个冷血动物一个人走在后面。队长老冯觉得死气沉沉也不对劲,开始领着大伙唱国歌。

  “哎,沉吗?”萌萌凑过来。

  她平时除了上班就是去健身房做有氧cao和瑜伽,身体素质比我好,听说撇一字马跟玩儿似的。

  “还行。”我说,“你别跟我说话,我是打入白衣天使内部的斯文败类,这会儿天使正烦着我呢。”

  萌萌嗤笑一声,“骑着白马的不一定是王子,还可能是唐僧,长着翅膀的不一定是天使,也许是鸟人呢,你看她们那群女的哪个不是因为志愿工作对升职有帮助才来的呢?不像唐果小黑天使表里如一讨人喜欢。”

  “萌萌,你真……”

  “别夸,我也是为了升职,什么时候能把靠裙带关系进来的巫婆护士长顶下去,嘿嘿嘿嘿……”

  我接下半句,“不是个东西呀。”

  萌萌笑得挺得意,她的生命里除了减肥就是男人,荣rǔ观跟她没有什么关系,没脸没皮才容易幸福。这一路听着萌萌喋喋不休地讲她的qíng史,她说了什么我也没听进去,只知道自己的脚在渐渐失去知觉。

  突然有人兴奋地大喊:“看,帐篷!营地!……”

  “……终于找到组织了!”

  还有人花痴地呓语,“兵哥哥,兵哥哥……”

  在茫茫的一片白雪之上,绿油油的一层丛林迷彩十分养眼,就像在沙漠中行走的旅人看见了绿洲。老冯老远地就伸出双手COS人家毛主席与朱总司令胜利会师的场面。

  一辆军用越野车远远开过来,绕着我们救缓队跑了一圈,开车的是那个有过一面之缘的傅队长,把双指放在眉边帅气地打了个招呼。而后叶榛从副驾驶座伸出头来,那青山绿水的脸也没有多少惊讶的表qíng,“果果,重吗?”

  一双双媲美三流娱记的眼光刷刷地扫she过来,连于雅致也看过来,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啊。

  “……不重你来拎拎试试!”

  叶榛跳下来把我的包扔在后车座上,又虚伪地问其他人:“其他人呢?”

  一群娇弱的有气无力的嗲声:“……重呀。”

  “那大家加把劲儿,营地就在前面。”叶榛笑得那叫一个甜蜜动人真qíng实意。

  真虚伪啊。

  叶榛上了车,也把我拎到后车座上,不知为什么脸色有点绿。

  我笑嘻嘻的,“你衣服掉色儿?”

  傅队长咳嗽两声,把脸转到一边儿去。

  叶榛压低声音,像忍着气似的,“他怎么不大片你拎东西?”

  上车前他好像用那个小刀子似的眼风狠狠地剜了于雅致那边两下的。不过我内心意yín叶榛已经太多了,经常幻想他为了我吃飞醋,恨不得把我关进小黑屋里不让任何男人看见我,爱我爱得死去活来上刀山下火海。所以我只当自己变态到把幻想实体化,于是傻乎乎地看着他。

  “啊?”

  “他身上背着两个大包呢,他能帮那腿粗得大象似的女医生背包,就不能帮你背?”叶榛这个形容深得我心,我一直觉得那女医生面丑心恶,腿像医院大厅中心的顶梁柱。叶榛的qíng报收集工作真是做得越来越差,他说,“难道你们吵架了?”

  “我们吵架你至于这么高兴吗?”我挤对他。

  叶榛愣了一下,苦笑着别开脸。

  我说:“我俩chuī了,我没男人了,你可以更幸灾乐祸一点。”

  叶榛又愣了一下,“为什么?”

  “喂糙!”

  傅队长没憋住,开始哈哈大笑,一个两个都是这样,看叶榛吃瘪都喜欢在旁边捡笑话,我说:“笑吧笑吧,再怎么往上爬,爬到将军那个层次上去,被人一叫,还不是个副的?”这下换叶榛没绷住,笑得花枝乱颤,搂住我的脑袋一顿揉,怪声怪气地问:“傅队,您的衣服也掉色儿了?”

  老傅恼羞成怒,一个刹车,叶榛眼疾手快地把我按在怀里,自己撞在椅座上。

  “喂,傅qiáng!老子要弹劾你!”

  他哼一声慢悠悠地点了支烟,血淋淋地拔出那当脸一箭。

  我被叶榛搂得晕晕乎乎的,脸埋在他胸口上,口水都快淌下来了,这猿臂蜂腰啊,这有力的大长腿啊。叶榛气急败坏地骂了一通,才把我从怀里捞起来,拍拍脸,“哎哎,没事吧,快喘气儿,怎么吓成这样?……”

  正说着老傅又一个刹车,叶榛又把我按在怀里,我心里扑通扑通跳得不行。叶榛gān脆气得直接拿东西砸人,老傅又狠狠报复了几回,发现叶榛连军刀都从靴子里掏出来了才收手。

  我目瞪口呆,这是什么人民子弟兵啊,简直是俩披着绿皮有组织有纪律的市井流氓。

  【2】

  营地里有热姜汤,远处一群兵哥哥在拿着铁锹铲雪,雪崩堵住了山路,车进不去。就连我们来时的路都是他们一路挖过来的,可雪一直在下,开路并没有那么容易。

  这下不仅没见到灾民,连部队也有人冻伤或者感冒发热,本来没几个军医随行,又累病了俩。由于天气太冷,背包里的葡萄糖注she液竟然结了冰,用时要溶解没少费工夫。

  天黑后,我们跟兵哥哥一起吃的胡萝卜方便面,面条刚出锅就凉透了,薄薄的一层油,闻起来都挺恶心,我随便吃了两口就往帐篷里钻,山路随时都可能挖通,挖通后我们没什么时候偷懒。

  因为条件不好,救援组的女士们一个帐篷,外面呼呼的内还能缓和点。

  刚钻进来就听见叶榛在外面喊:“果果,出来下啊。”

  大象腿小姐不改八卦本色,小声问:“这谁啊?”

  我说:“我儿子他爸!”

  又是一堆白眼,这看着说实话根本没人信,只有萌萌热血沸腾地做出个胜利的手势。

  外面真是风雨jiāo加,在帐篷门口不好说话,我往炊事班的厨房那边走了几步,停下来哆嗦,叶榛也不说话,见我停下来,拽着我就往他的军用帐篷里钻。在风雪里奋斗的老傅闻到ròu味望过来,chuī了个尖锐的口哨,“叶子,你拽着人家姑娘往帐篷里钻什么呀!”

  这下好了,那群刚被远的下来挖雪的绿苗苗齐刷刷地行注目礼,开始大笑,口哨声此起彼伏。

  叶榛也不害臊,还神采飞扬地做了个鬼脸。

  “流氓!”

  “哪里流氓了?”叶榛撩了撩眼皮儿,挺招人的,“……算了,就叫你看看什么叫流氓。”

  我正欣赏着帐篷中央的炉子上坐着个洗脸盆子,里面的雪水正在一点点融化,这是什么行为艺术啊?一转头,看见叶榛在解军大衣和扣子,顿时有些蒙,退了两步一屁股坐到行军chuáng上。

  叶榛咬了咬嘴唇,“嗯,躺好。”

  ……老天爷,你这是在玩儿我的吧?这么多人,帐篷连个门闩都没有,这这这这好吗?……啊这好像不是重点……重点是……想gān吗也要回家后,这不是yín乱军营吗……呃,好像不是回家不回家的事……生理需求这种事可不会分时间地点的,这也不能怪叶榛随便发qíng……这好像也不是重点,谁告诉我重点是什么!

  在我胡思乱想时,叶榛已经脱掉我的旅游鞋和袜子,将冰凉的脚寒进他的怀里。

  “穿这鞋踩雪堆里,你的脚不想要了?”是嗔怪的口气,他明亮的眼睛微弯着笑,“你不用怕,我要耍流氓也不会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的,起码要换个场地吧。”

  我捧住他的脸,惊慌失措,“你是叶榛吗?你没被什么上身吧?”

  叶榛含qíng带怨地驱着我,突然抓住我的手,瞬间嫩滑的石头卷住了手指,在我石化中,他已经一根一根地把五根手指都吮了个遍,香艳得我差点偏瘫。不对劲儿!听老人们讲山里有狐仙经常变成美男的样子出来祸害姑娘,眼前这个狐仙变的吧?

  “那天在肯德基看你吃jī翅,我就想这么gān了。”叶榛煽qíng地咬了一下。

  我全身一抖,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调qíng?

  他不会脑浆冻成冰碴了吧?从翻书脸直接进化成等离子切割脸了?我们俩算什么啊?

  “果果,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吗?”

  我茫然地摇了摇头。

  他脸色绯红地抱住我,在耳边热乎乎地咬耳朵又chuī气,“祖宗,你重新喜欢上我好吗……虽然我是个配不上你的家伙,可是你给我个机会变好行不行?我以后就变好了,变得比谁都爱你,让你幸福。这样你能不能给我个机会?”

  我耳朵软得不行,大脑CPU过热,心里很痒,有个小爪子在挠,挠得血ròu模糊依旧是痒。

  夏文麒家住的小区里有家很好吃的包子店,叶梨小东西很喜欢吃那家店里的羊ròu包子,于是夏文麒经常带着我们去吃。他们小区里从不缺流làng狗,有一条腊肠狗特别馋,连馒头米饭都不吃,饿得皮包骨头也趴在包子店门口怎么都打不走。

  不管怎么说,即使是馋嘴,那也是只相当执著的流làng狗。

  大多数时候我们会掰着包子的边边角角喂它,或者吃不完的就喂它。明明对人类来说是不要的东西,对那流làng狗来说却如获至宝,看你的眼神都热乎乎的,格外的亲热,本来我没在意这条流làng狗的死活,直到有回无意中去包子铺看见有几个青年人正拿烟头烫它,被烫到应该非常痛,狗被烫得惨叫,叫完那群青年便兴高采烈地送上一口包子角给它。

  即使被伤害了,只要能得到想要的东西,那条流làng狗就用渴望的眼神在那等着。

  别人都说:真是条贱狗啊,记吃不记打。

  可我一直觉得那条非常有理想非常执著的狗。

  不过就是记吃不记打,好了伤疤忘了疼,跟我这种人一样,觉得疼了只要能得到想要的东西,也是不会跑的,只会眼巴巴地等着。说好听了叫执著,说不好听了就叫犯贱。

  叶榛接着说:“……别放弃我,这回别放弃我了。”

  我知道自己该马上答应,该欢呼雀跃,放鞭pào庆祝什么的。无论叶榛为什么回心转意都不要问,只要跟他在一起就好了。

  可这为什么?

  我说:“你叫我想想。”

  叶榛点头,“给你一分钟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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