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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配2_水阡墨【完结】(32)

  朱玉珂没了语言,她也不祈求能和孩子生活在一起,只要能见到孩子,只要白惜言肯承认她是孩子的妈妈,那就足够了。可白惜言连这个都不给,他所有的一切都给了苗桐。

  要是没有苗桐,该多好。

  朱玉珂脑子里划过这样一句话,她一惊,收敛了恍惚的心神:“对不起,是我的错。可是事qíng已经这样了,如果有更好的解决办法我会配合,可现在没有,我只能做到这些,虽然不够弥补什么。”

  一个女人楚楚可怜地来道歉,要不是苗桐知道她是真心实意,还真有点琼瑶偶像剧女主角的意思。苗桐看不下去了,她在这里多余得就像一根会打呵欠的木头。

  “朱小姐,我觉得你跟惜言说根本没用。你可以认了,可你外公我见过,是个有主意的老人家,他要做什么,你可管不了。你外公在上次见到我之后,肯定怀疑了我和惜言的关系向二姐求证。你看他,什么都掩藏不住,这才是我不愿意和惜言出现在公众场合的原因。可他知道了这些非但没有收手,反而还放出消息说你们已经结婚了。bī惜言承认有婚姻只是第一步,第二步就会以既然说了是结婚了就要住在一起作伪装,一点点地不留痕迹地把我挤出白家,。你本身就是招惹了一件你自己都掌控不了的事qíng。”苗桐把白惜言的手拉到唇边,轻吻了一下,双眼明亮的神采几乎要灼伤人,郑重地发誓般,“你不知道我为了和他在一起,做了多么艰难的决定。我逃避过,离开过他两年,可我还是回来了。现在的我不可能再离开他了,绝对不会。他生,是我的人。他死,我也要睡进他的棺材里。他只能是我的。”

  朱玉珂认识的苗桐,xing子寡淡温和,甚至有些孤僻,却从不失礼。她有种薄弱的存在感,完全没有任何的威胁,叫人无比舒服。可这一瞬间,她感受到了苗桐qiáng烈的占有yù和不可侵犯的绝对领域,是黑色的,可以吞没一切。

  她似乎踩到别人的雷区了。

  趁着苗桐在家来谈判,是错误的决定。以她和苗桐那半吊子的jiāoqíng,根本不会同qíng她一星半点。朱玉珂如坐针毡,被粉碎的自尊让她觉得无地自容。

  “那是你们的事。”朱玉珂qiáng作镇定地说,“可孩子的母亲只能是我,不会有别人。”

  苗桐觉得自己跟她说的压根不是一回事,她自己的孩子,母亲不是她还能有谁。可她已经懒得跟朱玉珂再说什么了,拿了手边的书回卧室,把空间留给她和白惜言。

  片刻后,白惜言打开门倚着门边,她抬头问:“走了?”

  “走了。”

  “听你这口气是不舍得?”

  他笑了,闲闲散散的放松着眉毛,美貌焕发的模样:“不过你和人对峙起来,还真是蛮有气势的,让我觉得很……迷人。”

  “真奇怪啊,你们两个人都是古典型的俊男美女来着,可坐在一起竟觉得半点也不配。”苗桐摸了摸自己的脸皮,把脸埋在枕头里,“我刚才还跟她示威来着,现在又说她的坏话,真是幼稚可怜。”

  暗室内影影绰绰的光源落在她的头发上,微妙的光圈照在她纤细的后背,像泼了星光。大约再过几百年,他也会为她而着迷。他爱上苗桐,说不定原本就是好色吧,她的外形正中了他喜好的十环。白惜言把她的脸从枕头里挖出来,居高临下地审视着她因为不甘或者羞怯而波光粼粼的深褐色眼瞳,只觉得两颊也跟着发热:“我才不会告诉你,你刚才说的那些话,让我高兴得快疯了。就像你说的那样吧,千万不要客气,就把我占为己有吧。”

  还有什么是值得介怀的,苗桐已经分不清楚了,她只想着把他占为己有。

  唐律发现苗桐这两天不大一样了,先前她虽然什么都不说,可总有些灰头土脸的疲惫似的。可现在容光焕发似的,整个人都有了jīng神,也不再恹恹无趣的。

  在食堂里吃饭时,唐律跟她开玩笑:“你偷偷结婚了吧,我的喜糖呢?”

  “你要是想封红包,就直接封了,废话什么。”苗桐笑着说,“我一辈子都没有收回红包的机会,我多吃亏。你结婚加上你儿子满月酒,生日会,过年压岁钱,那可是不小的一笔。”

  唐律吓了一大跳:“你真要一辈子不结婚?”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家的qíng况,怎么结?再说了,结婚不结婚对我来说没那么重要,不过是个形式,我还不在意那些。”

  “那孩子呢?你也能忍?”唐律以过来人的身份分析,“男人对自己的孩子不可能那么冷血的。以前有我儿子之前,我也不觉得孩子有什么重要的,想到就头疼。可是看到孩子以后,那种感觉是很微妙的,血浓于水自然而然地就亲切,心头发热跳得厉害,呼吸急促,比第一次亲吻姑娘还欣喜。”

  苗桐停下筷子看着唐律,直愣愣的,看得唐律顿时了嘴浑身发毛。他根本就是在火上浇油。苗桐鬼上身一样的看了他一会儿,慢慢地说:“那你应该去医院检查一下,看看是不是有心脏病,得治。”说完端着吃gān净的餐盘走了。

  其实这些事她不是没想过,只是男人对孩子好天经地义,她也不希望他是个除了她对谁都铁石心肠的人。他不是纣王,她也不是苏妲。

  2

  过了两日是源生新项目的开工仪式,宋头打电话请白惜言去主持,他说他现在已经不是主事的了,不合适。他知道他们现在还跟他客套,过段时间应该就习惯了。

  白惜言退出源生地产的管理,刘锦之自然也不去了,他依旧是白惜言的私人秘书。

  周五天气好,白惜言叫刘锦之带刘念过来玩。刘锦之擅长的是象棋,跟白惜言下围棋就技逊一筹了,下了几局白惜言都在让他。他来了脾气,把棋盘一推:“明摆着欺负人,不下了。”

  白惜言揉着刘念的脑袋,大声嘲笑:“小念,你看你爸赢不了就撒娇呢,还不如你像男子汉。”

  刘念倒是很识理,说:“gān爹欺负爸爸。”

  “你爸爸啊,要是我欺负他,他就难受,他是受nüè狂。”

  “gān爹烂讲……”被奶奶的口音影响,刘念总把“乱”发成“烂”的音。

  “错了,是乱——讲——”

  “烂——讲——”

  “乱!”

  “烂!”

  刘锦之听这一大一小认真纠正发音就觉得好笑,如果惜言做父亲的话,那一定是个好父亲。

  白惜言扭头看到刘锦之若有所思的脸,知道他是到了更年期,内分泌比女人还紊乱,问:“你又在想什么?”

  “我在想你快点找到合适的肾源做手术,这次应该没有人做手脚了。”刘锦之说。

  上次的呼吸机怎么会cha头松掉,没有那么多巧合和天意。他们只相信人为。虽然他们做得很gān净,连医院监控都洗掉了,可只要肯花钱下工夫去排查,总没有不透风的墙。只是结果跟他们想的不一样。

  他们都怀疑是罗佑宁做的手脚,毕竟现在最恨他的是罗佑宁。可查出来的人,他们做梦都没有想到,是宋头。宋头和老孙xing格不同,宋头更加沉稳严谨,而老孙xing子率直急躁。他们是源生的左膀右臂,缺一不可。

  从小白惜言就叫着宋叔叔的人。

  “他也不是想要我死,只是我碍着他的路了。”白惜言最初知道意外后,倒是很快就释怀了,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啊。

  “只是他们未免太绝了些,想着这些年的qíng分未免心寒。”

  “老孙未必知道,这种主意定然是宋头一个人拿的,老孙是个沉不住气的。”

  刘锦之也明白,只是心里难免怨恨,转了话题说:“我会尽快和医院协调的。”

  他晚上留在白家吃了晚饭,才带儿子回家,刚把他哄睡下,就接到刘烟烟的电话。刘烟烟有急事跟他商量,念她是个孕妇,就约在她家门口的二十四小时营业咖啡店见面。

  前些日子刘烟烟找他,让他找人看好苗桐,把吴小芳那天说的话全都跟刘锦之说了一遍。她又不是那种喜欢孤军奋战的傻瓜,自然是要拉个可靠的人,防止吴小芳狗急跳墙。

  刘烟烟把一大沓资料甩到桌上,露齿一笑,“刘秘书你可要好好夸我,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那么能gān,这料可足的呀。”

  刘锦之拿着文件夹一翻,好家伙,可不是足料么。

  管理局的老沈是个处事谨慎的人,官场和商场一样,不过是如履薄冰。他在公开场合带的都是自己的夫人,由于沈夫人明事理后院不走火,他从没传出过什么桃色新闻,身家做得很清白。可他们的私人聚会带傚,他在城外郊区的公寓藏娇之所,再低调也会有蛛丝马迹。

  “我派人跟了他半个月啊,好容易给我查到点东西。说来也巧,侦探社的另一个人却刚巧沈局和吴大律师就在身后。他们一前一后进同一栋楼,又一前一后从不同的大门出去。还有他们的通话记录,不仅是吴小芳,还跟其他两个女人联系密切,一个还是在校大学生呢。哪个偷吃的能擦gān净屁股的?”

  这就能说得通了,是吴小芳chuī的耳边风在拖着源生的审批文件。刘锦之摇头叹息:“她倒是钓上了一条大鱼。”

  “谁说不是呢?我让你找的人找到了吧?”

  “找到了,有一个孩子愿意站出来说实话。”

  刘烟烟打了个响指,兴高采烈的:“那就好,看我怎么让吴小芳吃不了兜着走。”

  刘锦之看她孩子气的样子,忍不住嘱咐:“谢太太,你怎么说也是个孕妇,身体是最重要的。”

  “是我不想消停么?是她吴小芳都爬到我头顶上来了,我还能谢谢惠顾么?再说了,早下手沾光,晚下手遭殃,怎么也要给她点颜色看看了。”刘烟烟气定神闲地摸着肚子,“我昨天去做了产检,七个多月了,宝宝很健康,没什么大碍的。”

  刘锦之也知道拖下去没什么好处,点头说:“既然你已经决定了,就按照你说的办吧。”

  周五晚上苗桐下班后照例带洛雨出去吃饭,又看了一场他念叨了两个月的新上映的电影。他虽然是考生,但完全不用人督促,反而需要适当的娱乐休息。洛雨玩得很开心,整晚都是笑容满面的。

  苗桐回家拿了两件外套,而后边打电话边去小区门口等小莫来接。

  事qíng发生得很突然,等苗桐感觉到不对劲时,她已经来不及呼救,捂着她嘴巴的手帕上是乙醚的气味。糟糕了。失去意识前她猛地一把抓住了那人的面罩用力往下拉,可是完全看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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