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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配3_水阡墨【完结+番外】(23)

  那人知道的事qíng太多,也没路可退了,只怕这小刀哪天就真的悬在了自己的头顶上。所以当赵家老爷子拿钱收买他,把他的老婆孩子都送到国外,给他一大笔钱安家费,他就认了。

  罗佑宁里翻了船,也只能认了:“您有什么打算,打个电话就行了,有必要养着那废物吗?”

  “可你的人嘴紧,我不花点钱也买不到点实话。我不兜圈子,咱们现在不是一条船也坐一条船上了,一句话,我只要之前你调查的苗桐那丫头的全部资料。”

  “没有了,已经毁了。”罗佑宁拉松领带,对着电话里懒洋洋的笑,“先前赵家和白家是亲家,要是知道有这么一天,我肯定妥妥地给你老人家留着啊。”

  赵老爷子也在电话那端和善地笑:“罗总是个仔细人,文件毁了,可保险柜里总会锁着备份吧。不过这种小事qíng,罗总八成是给忘了,你就费心找找吧,明天我派人去你的公司取。”

  挂了电话罗佑宁开始揉鼻根:老jian巨猾的老东西。备份的确在家中的保险柜里,他的手下可真够忠诚的,把他卖得一gān二净。

  在办公室里转了两圈,罗佑宁有些混乱:这不是挺好的事吗,他最爱的借刀杀人的戏码。可这把刀放到别人手里,与别人来跟自己抢刀是两码事。他不喜欢被动,尤其是别人以上位者的口气来威胁。他是恨白惜言,可是苗桐,他不确定。

  下班回到家,瑞莎正在他家门口坐在行李箱上脚尖挑着高跟鞋给国外的父母打电话报平安,看到罗佑宁回来急忙收了线,连屋门都来不及进,就抱住他的脖子送上热qíng的吻。

  “亲爱的,我想死你了,想不想我?”

  罗佑宁心里有些烦,去开密码锁:“来之前怎么不打个电话?”

  “给你打了,可你一直在通话。半个月没见了,我都想死你了,所以我连家都没回,就直接来找你了。我爸爸妈妈让我下次带你回去。”瑞莎正陷入小别胜新婚的喜悦中,进门就把罗佑宁推到门上,勾下他的脖子献吻,“你不会真的在怪我吧?”

  罗佑宁倒没怪她,只是觉得这样太不好了,一个两个都跑来他家门口玩surprise,要是撞到一起都不肯忍气吞声,打起来就难看了。

  “我需要个人空间,只此一次下不为例。”罗佑宁亲了亲她的额头,“我是回来换衣服的,晚上还有应酬,不能陪你。”

  瑞莎吃吃笑:“不会是见什么女人吧?”

  “没错,是风韵犹存的富太太。”

  “那就祝你和富太太玩得开心。”瑞莎大度地拍拍他的肩,“那明天晚上你去我那?”

  “好啊,明晚的时间留给你。”完全相信自己男朋友的女人有两种,要么是太蠢,要么是太自信。瑞莎属于后者,她的条件太好,又骄傲贯了,只有男人追着他跑,没有她钓不到的男人。

  罗佑宁知道她是白惜言的前女友是在很偶然的qíng况下。在酒会上混血的瑞莎艳光四she,夺去了不少男人的目光。他听到旁边有男人跟人打听她的名字,那人倒是知道的很清楚,如实说,这个瑞莎小姐是白惜言的前女友,以前谢氏的公子也要死要活地追过她,你想泡她?呵,算了吧。

  于是罗佑宁的目光就停留在她身上了,主动上去为她挡酒。

  瑞莎是个很不错的姑娘,罗佑宁相信如果不是她要求太高的话,那她如今肯定就是白家的夫人无疑了。她有资本要求男人心甘qíng愿地给她钱、给她爱、给她无微不至的照料,所以她什么都要,少一样都不愿意。

  偶尔她也会说起她的初恋,说她还在国外读书的时候就跟白惜言在一起了。白惜言是个完美的男朋友,她跟他在一起,几乎都没有吵架过,因为白惜言不会跟她吵,只会跟她说,等你冷静下来我们再谈。什么节日他都不会忘,鲜花和礼物,还有他的关怀,随时随地都在。只要她有要求,他就会尽量地满足她。

  可惜瑞莎知道这世上不存在“完美的男朋友”,她感到寂寞,她感受不到爱。

  虽说不像那些满脑子都是偶像剧qíng的小姑娘那样,渴望什么不顾一切轰轰烈烈的爱qíng,可偶尔她也希望白惜言为她不冷静一次,也为了她露出一个恋爱中的男人该有的样子,所以瑞莎就做了很多不屑于做的事。

  比如大晚上的把车开到高速公路上,明知道他在应酬,还让秘书把电话给他告诉他她的车在高速路上坏了,叫他来接。或者打电话给白惜言,却故意不说话,看他会不会因为担心自己而跑来自己家。有时候会在睡觉前打电话给他,让他给自己讲睡前故事。

  完美男友就是完美男友,无论他多么焦头烂额,只要她需要,他一定按照她的心意出现。但她还是感受不到爱,和他完美之外的残缺,这些是多么飘渺的东西啊,可又是那么的真实。

  于是瑞莎就跟他提出了分手,只说,感qíng淡了。白惜言听了,也只是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只要你高兴就好。

  后来她jiāo的男朋友都是会哄她高兴的,可除了爱,她又觉得他们应该再gān净清慡一点,xing格安静沉着点,最好会画画,满身油彩的样子也好看。

  瑞莎的起点太高,白惜言把她的审美qíng趣培养得太高,下不来了。所以寻寻觅觅的,愿意铺十里红妆把她娶回家的男人不难找,可找个她愿意嫁的难如登天。

  罗佑宁心想,这就是典型的心比天高,活该死在一个“不甘心”上。

  晚上跟他的gān姐姐在一起,gān姐姐上了点年纪保养都细致到指尖,莹润的指甲划着他的鼻梁,笑着问:“还没分手?够长久的啊,你也不怕她哪天跟你的其他姐姐妹妹撞到一起?”

  “大家都是读过书,连刀叉都很少用的,中国传统教育下的体面人,还真能大庭广众之下跟没开化的野人一样靠撕咬来争夺伴侣?”罗佑宁笑笑地说,“我跟她是兔子尾巴,长不了。”

  gān姐姐也点头说:“是啊,你这什么毛病呢,还故意要捡人穿过的破鞋。”

  “那姐姐再给我介绍个好的。”

  gān姐姐气得捶他:“小混蛋,你身边那些还少啊。”

  罗佑宁搂过她就亲,亲得gān姐姐直喘,保养得的双手灵巧地给她弟弟解衬衫纽扣。

  第二天赵老爷子如约派人来取东西,罗佑宁给了,他还是头一次这么不qíng愿地把刀递给别人。

  事实上之前罗佑宁调查的远远比媒体上写的多,只是那时候他担心误伤同类,不想苗桐过得太艰难罢了。如今他也顾不得别人了,只能各扫门前雪。

  5

  在欧阳家一来二往的,苗桐和欧阳大哥一家人已经很熟悉了。甚至为了和大嫂培养共同语言,她还参读佛经,不懂的就向大嫂请教。

  欧阳老先生过寿辰的那天摆家宴,苗桐和林乐也在邀请之列。

  既是欧阳老先生的寿辰,不可避免地会碰到罗佑宁。没想到欧阳老先生每天都挂在嘴边上念叨的小玉也回来了,三兄弟站在一起,欧阳玉因为生了张娃娃脸,倒像是家中的小弟。

  欧阳老先生看到小玉,好像被刺激到了想起了不少过往的回忆,一直追问他,今天练毛笔字了没有?

  后院屋檐上种的迎chūn花像柔软的柳枝般垂着,院中的早chūn碧桃花已经三三两两地开了几朵。因为天气太好,吃了饭保姆就把老先生的躺椅放在院里,让他晒晒太阳。

  苗桐不好意思打扰人家兄弟团聚,便陪老先生在外面坐着,这画面刺激了林乐的眼球,从不同的角度拍了几张照片,他兴奋地说:“万物复苏的chūn天,金色柔和的阳光,年轻美好的姑娘,还有回忆过去的老人……可以做海报了。”

  “是啊,把我放到海报上,肯定能赢得几个jī蛋。”

  “没错没错,还是臭的。”林乐说着就抱着相机乐滋滋地回屋去了。

  苗桐失笑,转头跟老先生聊天:“老先生,你看我呀,真是没娘疼的孩子,谁都能欺负我。”

  老先生不看蜜蜂了,转过头对着她:“你妈怎么了?”

  她早就习惯这样跟他答非所问地聊天,就笑着说:“我母亲早就去世了啊。”

  老先生眼珠子瞪得老大,很震惊似的:“怎么会那么快呢?又出什么事了?”现在老先生的qíng况就像不小心按了播放键的录音带,想起了一点的记忆。

  即使打定主意不再追究以前的事了,可神差鬼使的,苗桐还是轻声说:“我母亲得了类风湿关节炎和糖尿病啊,家里日子不好过,早就耽误了治疗,而且我父亲的死对母亲有致命的打击,jīng神垮了,身体自然也垮了。”

  欧阳老先生听了,愤怒地拍了下扶手:“荒唐!就这样毁了个家!没有人xing!”说得太激动被痰卡主喉咙,惊天动地咳起来。

  大搜端着水果出来,听见老先生咳嗽,忙跟保姆喊:“快把吸痰器拿来!快!”欧阳家里的男人都跑出来了,围了一圈,都不用苗桐搭手。

  事实上苗桐在仔细琢磨老先生的话,毁了一个家还好说,为什么说出没有人xing这样的话?

  她有老先生的履历,她十二岁那年他还在宏远地产工作。源生的工地出了事故,宏远肯定要落井下石一下的,所以欧阳老先生知道这件事并不奇怪。可这件事为什么会成为他印象深刻的事?他甚至连自己的儿子都认错,却记得苗桐的名字,记得她父亲的事故。

  她成长的经验告诉她,想不通的事qíng就不要刻意去想,要看天意,时间刻意埋没历史,但有时也会浮出真相。

  苗桐拿着盘小笼包走进画室。因为阳光好,植物长得更茂盛,白惜言好像在油彩里打过滚似的,脸上都蹭了几块蓝色,正在笑眯眯地跟人通电话,看到苗桐进来就把电话挂了。

  “你最近电话有点多啊,神神秘秘的。”

  “是豆丁跟我汇报他弟弟的事。”

  苗桐,把手机拿过来看了看,果真是乔豆丁的号码。白惜言啧啧两声,摇头:“连恋人之间最起码的信任都没有。”

  小孩子跑起来“咚咚”的声音传来,楼下白素紧张兮兮地喊着,慢点跑慢点跑。小孩子哪管那些,夏生直接跑进来,一把抱住苗桐的腰,扭着屁股撒娇:“妈!”

  “乖,跟大姨吃饭了吗?”苗桐蹲下来亲他。

  夏生伸出十根手指,大声说:“三个,小jī蛋!”

  “那是鸽子蛋。”苗桐抓起小笼包chuī了chuī,往儿子嘴边凑,“吃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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