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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一世,黑白影画_墨宝非宝【完结】(18)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版权归原文作者!

  ☆、第十七章命运的序章(3)

  ?是的,完全看不到光。

  ……

  程牧云突然就松开手,温寒整个人都像被敲碎了一样,彻底陷入了黑暗。站在yīn影处的孟良川看得很清楚他下手的方式,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后脖颈。

  呲,够狠的。

  程牧云离开时,周克环抱双臂,挡在地下室门口,堵住了孟良川:“我挺瞧不上你的。”孟良川笑吟吟地:“别这样,小朋友,我可是废了好大劲才找到你们。”

  “尤其是你那些自以为是的小聪明。”

  孟良川险些破功,这男人身边的人果然都不是善茬。

  “那晚在树林里,我救过你,知道吗?”

  孟良川一愣,他可不觉得自己有过什么生命危险。

  周克倒是挺有兴趣这个矮个子男人丰富的面部表qíng,难得有耐心地继续告诉他:“当然,我不用你谢我救你一命。你那晚没被藏獒咬断脖子,应该沐浴更衣虔诚去庙里念半个月经,而不是弄些小障碍gān扰我们。”

  说到这儿,他自己倒烦躁了。

  周克脑子里忽然出现那个戴眼镜男人爱说的话:“节奏,做事要有节奏。”他眼中忽然闪过一道光,趁着孟良川还笑呵呵的,一脚将他踹了进去。

  撞上铁门,落锁。

  *********************************

  再醒来。

  耳边有细微、规则的马蹄声。

  腹部像是被重锤在一下下敲打着饥饿的胃,一阵阵往上泛着酸意,她浑身疼痛地,扭动着,想要伸展开四肢,却无能为力。

  眼皮很沉。

  但还是用力睁开,等视线从模糊到清明,终于有些茫然地发现自己被像货物一样,扔在马背上,根本不能动,从手到腿都被绑了起来。

  眼前有黑色的熟悉军靴,走在马旁,她努力仰起头。

  就是这么细微的动作,已经让牵马独自走在密林中的程牧云察觉,回头看了她一眼,完全冰冷漆黑的眸子。

  “你要gān什么……”她张张嘴,虚弱地问。

  程牧云似乎不太想和她说话,远处夜空里,传来一声刺耳的尖啸。

  在辽阔的夜空里,扩散开来。

  就这么不停歇地走着,不知在何地,不知去何处,不知是何时,他从黑暗带她到更深的黑暗,她觉得浑身都越来越冷,牙齿颤抖着,不住地打着哆嗦,已经到崩溃边缘。

  “你要带我去哪儿?”

  “骗子,杀人犯……”

  “我为什么要认识你……”

  她从开始的质问追问,到最后的喃喃低语,几乎用了所有能想到的语言来发泄自己的恐慌和无助。最后声音渐渐弱下来,在有雪的山里,她穿着单薄的一件外衣,已经耗尽了所有的力气和热量。

  这里是哪儿?

  靠近雪山吗?

  为什么会这么冷。

  她紧紧闭着眼睛,恍惚着,身体慢慢地不像是自己的,像是站在雪地里看着远处的火堆,在自己的幻觉里,不断跌撞着,拼命想要往前跑……

  程牧云始终不回答任何的话,到天快亮的时候才将她整个人从马上扛下来,扔到一人高的糙堆里,她已经被冻得失去了意识。

  他半蹲下身子将她手腕和脚腕上的绳子解开,替她揉搓开酸麻。

  “真像是生长在热带的小动物,”他自喉咙里溢出一丝笑,“这么怕冷?”

  他感觉她再不恢复体温就真要被冻死了。

  于是将自己的衣服都解开来,将她的上衣的拉链,里边的衬衫纽扣,还有内衣都解开来,让她柔软的胸部和整个上半身,以及最宝贵的心脏都贴到了自己的皮肤上。

  最后用外衣,将她像个孩子一样裹在自己身上。

  “我有个弟弟,是个酒鬼,总会随身带一壶俄罗斯最烈的酒,最适合现在的你,”他轻声,对着已经陷入昏迷和短暂沉睡中的温寒说,“可惜我很守戒,不喝这种东西。”

  温寒陷入昏迷。

  人到一定寒冷的境界,就会觉得浑身发烫,像是行走在火海之中。

  温寒不知道这是从哪里读到的,只是在梦境里,反复走不出这场火海,口gān舌燥,想要喝水,她甚至已经不觉得热和冷,觉得自己已经进入了四季如chūn的极乐世界。

  ……

  她在刺眼的阳光里,醒过来。

  感觉到自己的腰上有粗糙温热的掌心,不断摩挲着,反复不停地游走在自己的皮肤上。在一瞬恍惚后,忽然就醒过来,是他。

  肌ròu猛地绷紧,想要推开他。

  “有没有后悔,不听我的话?”

  她眯起眼睛,想要说话,却虚弱地发不出声音。她这种只在普通社会里生长出来的身体,经过这一日夜jīng神和躯体的压迫,已经临近崩溃边缘……就听到他继续说:“你身上的手绘已经开始褪色了,我带你去纹一个完整的图案。”

  她蹙眉:“不……”

  他笑,重重地撞入深处。

  她忍不住嗯了声,带着虚弱的鼻音,竟如此让人热血沸腾。

  最后感觉她几乎要力竭昏迷了,他才将她彻底推入高cháo,迅速抽身而去。

  站起身的男人,看着蜷着身子躺在糙丛里的瘦弱身体,看着她的黑发缠绕在手臂上,不知道是被汗水还是露水淋湿,竟不得不克制在她身体里释放的渴望。

  最后忍不住低声笑了笑,才缓慢地拉上长裤拉链,重新系好腰带。

  有汗珠从她前胸渗出来,在日光下微微泛出光泽。

  程牧云将马背上的旅行包拿下来,掏出gān净的衣服换上,再给她穿上运动长裤和上衣。他给她穿衣服的时候倒是很有耐心,将她放到自己腿上,一点点套好,彻底收整好,再把她放到糙地上。

  最后从包里拿出一个密封的玻璃瓶和针,迅速换了针头,打入她的手臂。

  温寒努力挣扎着,模糊着视线看他:“你……给我打什么……”

  他轻声笑,用中文说:“毒品,或者是营养液,你更喜欢哪个?”

  这个男人的话,永远都在意料之外。

  她已经没有力气去猜想他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

  后来有天,他将她留在四周空寂的密林里,独自离去。

  再回来已经是第二天中午,她除了饿,丝毫都没有不适感,这才隐约猜到他隔几天就给自己注she的是营养液。

  这段旅程开始的莫名其妙,却磨损着她的意识,那天在她昏迷时,程牧云就用一场酣畅淋漓的xing爱驱走她体内的寒气,再在她稍微恢复力气后,带着她上路。她起初还会反抗,后来竟然慢慢麻木了。

  甚至会在遇到水源时,被他脱光了清洗身体,也不知道反抗。

  “不要想着逃走,”在第三天晚上他就告诉她,“尼泊尔是世界上人口失踪第一大国,这里是山区,常会有村民因为野shòu袭击丧生。”

  那时,她正拿着他的刀,对准他的心口,想要威胁他放自己走。

  他倒是没有了在加满都城的愤怒,显得很无所谓:“你不会说这里的语言,不会自保,甚至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杀了我似乎——没有任何好处。”

  她双手握着刀,心怦怦地跳着,竟因为太过难堪,脸涨得通红。

  程牧云靠在树gān上,抬眼欣赏她因为怒气而起伏的胸口。

  “你究竟想做什么,”温寒慢慢放下刀,无法抑制地喘着气,不得不屈服他所说的话,“为什么要带我来这里?”想逃又逃不走,想威胁他都难以办到的绝望感,让她心口酸涩难当。

  而这所有问题,换不回任何一句回答。

  ?

  ☆、第十八章密不透的光(1)

  ?在第七天,她被一种不知名的东西咬了后,就开始低烧。

  程牧云也无计可施,对于她这种脆弱的只适合生长在都市的身体,就连他,也会有毫无办法的时候。

  这天夜里,他又把她独自丢在这随时都有野shòu的树林里:“在这里,一动都不要动,哪怕你再难受,也不要动。”

  这是他走前留下的话。

  漆黑的夜,树林里更是密不透光。

  温寒手里攥着一块尖尖的石头,不断在身下的巨石上,划着痕迹,重重喘着气,连咳嗽都小心翼翼。

  四周,有着时而细微,时而刺耳的声音。

  来自不同的动物。

  她蜷着身子,往巨石的角落里,藤蔓落下来的地方缩进去。比起黑暗里危险的动物,那些藤蔓里不知名的虫子太微不足道了。

  十几天以前那种被利用的憎恨心理都浅薄的让她记不起来了。比起这种无望的前行,想象不到的丛林危险,还有不知道未来如何的恐惧,所有的感觉都变得特别渺小,不值一提。

  她竟然会在他每次离开时,最期盼的,就是他快回来。

  这里每一个地方,都太恐怖。

  渐渐地,有脚步声响起。

  温寒睁大眼睛,去寻找声音的来源,喘气越来越重。

  程牧云看到一个脏兮兮的小身子从黑暗中爬出来,他将满是血的手在裤子上抹gān净,单手伸过去一把将她抱起来:“难受?”

  温寒缩了缩身子,意识涣散。

  时间仿佛被地狱吞噬掉了。

  这漫漫长夜,她几次醒来,都感觉自己在他的怀里,穿过这片看不到尽头的树林。

  是的,他在徒步。

  她不能再剧烈颠簸,他不得不丢弃那匹马,以最安全的方式,徒步抱着她走出这片密林。

  原本是明天离开尼泊尔,现在他必须改变方向,选择继续留在尼泊尔境内。温寒现在的状况,要先要找个安全的地方。

  他的身影拖成一条长长的黑影,穿梭在树木中,遇到巨型树根,将怀里的人抱得紧一些,几步跃上,再隐入更深的黑暗里……

  清晨的时候她醒过两次,她在他的怀里,看着他和河边撑船的当地人jiāo谈,她挣扎着,想要下地自己来走,程牧云给她指了指船得角落,那里躺着一个被白色布遮住的尸体。

  “这条河里有鳄鱼,这个年轻人就是当地人,刚被打捞上来的,”程牧云用只有她才能听得懂的俄语,低声和她说着,“前几天还有当地人入山打糙,被野生虎袭击,死了两男一女。我抱着你走出那片森林,你应该感激佛祖保佑,而不是……时刻想远离我,起码在这里,只有我会真的保护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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