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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易靠近_墨宝非宝【完结】(27)

  萧余笑了声,关上水,裹上浴巾走出来:“快洗澡,我先睡了,好累。”

  因为有地暖,她洗完澡都习惯垫着脚尖,光着脚跑到chuáng上。岂料刚才蹦出两步,就被他一把拽了回来,她被吓了一跳:“怎么了?”

  “知道我是怎么认识韩宁的吗?”他衣服脱了一半,光着上身,抱着她忽然问。萧余有些回不过神,想了想才说:“你和他怎么认识的,听上去和我没什么关系,”她忽然用手环住他的腰,很慢地笑了,“可我想知道,你是不是吃醋了?”

  刚才洗完澡,浴室里都是热气,镜子上朦胧倒影着两个人影子。

  “有点。”他倒是直言不讳。

  “他是你的客人,我总不能整晚横眉冷对吧?”

  她用手肘顶开许南征的手臂,想解释在西藏的事。可当时的确发生了一些事,不过毕竟是在自己和许南征开始之前,说了反倒麻烦。

  她决定避开不谈,迅速跑到了chuáng上,“既往不咎懂吗?许同学,我对你可是很大度的。”

  许南征这么一星半点儿的小醋意,让她足足乐了一整个晚上。

  第二天早起,对着镜子刷牙时还忍不住咧嘴笑,满嘴的白色牙膏沫,看着镜子里的他刮gān净脸。“等等,”她咬着牙刷,含糊不清地叫住他,倒了些须后水在掌心,替他轻拍在脸上。凑上去闻了闻,才满意地对他挥挥手:“好了。”

  话没说完,就看到他凑上来,她这才想起自己还含着牙刷,忙推了他一下,却倒霉地吞下了嘴里的泡沫,立刻拧开水狂吐。

  直到接过他递来的毛巾,才边擦嘴边愤恨地看了他一眼:“都怪你。”

  许南征倒是笑了,很近地对她说:“我不过想给老婆一个早安吻。”

  喉咙里还是清凉的牙膏味道,难受的要死。

  她装作不在意地回过头,埋头拼命洗牙刷,嘴角却不自觉地扬了起来。

  到办公室时,桌上已经放了个信封。

  快递单已经被撕掉,她拆开牛皮纸,里边竟还装着个白色信封,很漂亮的字迹写着‘萧余’。从小到大能让她承认字漂亮的,真没几个,可眼前分明是自己的名字,却显然比她写的好看。

  很大的信封,倒出来在桌上,都是洗好的照片。

  她把照片摊在桌上,不得不感叹韩宁会做人。除了那张大昭寺顶层的人像照,余下都不过是沿途风景。有几张竟是自己感叹过的红灯区粉红房子,还有两个人去过的酒吧。

  她拿起那张照片,是从桌子角度拍的,空置的钢琴。

  她正看着,助理小钟就敲门走了进来,把所有需要她签字的文件都拿到桌边,看到桌上摊着的照片立刻被惊艳了:“太漂亮了,老板你拍的?是哪儿?”

  萧余随手把照片理好:“西藏,”她顿了下,才继续道,“是一个朋友拍的。”

  “男朋友?”小钟视线落到了唯一一张人物照上,“看手,就知道是个大帅哥。”萧余怔了下,也看了眼那照片,果真拍到了他自己的手。

  像是为了构图漂亮些,手只作了前景,清晰的还是自己的影像。

  “老板?”小钟把那张照片推给她,指了指其它的,“我拿出去给大家看看。”反正是风景照,她也没觉得什么,点头同意了。

  没想到下午开会时,方言竟拿着这堆照片,在会议室追着她不停问是谁拍的。他喜欢旅游,一听说这堆照片是公关部传出来的,自然刨根问底地追到了根源。

  萧余暗叹自己倒霉,实在挨不住方言的絮絮叨叨:“是韩宁,你下次见到他直接问好了。”

  不说话的人,一说起来简直比话痨还可怕。

  方言哦了声,继续翻照片:“他是你男朋友?刚才我听下边人说来着。”

  萧余心跳了下,下意识去看许南征。他只是手指轻点着键盘,不停翻着PPT的页数。

  “不是,”她收回视线,“去年我去西藏拍广告片,刚好碰上他去旅游。我没带相机,他就多洗了一些送给我。”

  老金听了两句,也拿过来看:“看着真不错,许总,下次去公司旅游去西藏吧?”

  许南征看了萧余一眼:“这条线路比较危险。”

  “高原反应是吧?”老金也看萧余,“真这么厉害?”这些旅游度假是家常便饭,可毕竟都怕高原反应,全没去过条线路,自然都好奇地盯着她。

  “还好,”她心中把方言骂了十万遍,却还要尽职尽责地答疑,“少洗澡,少剧烈运动,瘦的人反应比较小,胖的人……”她笑着看老金,“可就悬了。”

  这句话一出,大半儿的人都哀嚎了一句。

  “喂喂,”她用笔敲了敲桌子,“该我做汇报了,你们给些面子,别让老板以为我整天就知道到处跑,不gān活。”

  其实她真觉得没什么,可到晚上开车回去时,许南征始终不大说话,她才觉得或许真该解释一下。可一堆风景照真什么好解释的……

  “T移动的项目,我不想做了,这两天jiāo接给别人吧?”想了很久,也只能避嫌了。

  “不用,”他戴上蓝牙耳机,笑了笑,“过两天我出差,争取年三十前回来。”

  她看了许南征一眼,他已经开始打电话,让秘书安排行程。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三章有多少的人(2)

  本来说是过两天,可因为临近chūn节,航班很紧。

  到最后机票定下来,竟是次日的早班机。九点多的飞机,七点肯定要起chuáng了,萧余刚才定了六点的闹钟,盘算着给他做什么早饭时,就被他从手里抽走手机,扔到了地毯上:“老婆,现在已经三点了。”她嗯了声,腿轻蹭着他的腿,手指都懒得动一下:“要坐十小时的飞机,很累的,快睡吧。”

  很快就被他哄了两句,闭上眼沉沉睡了过去。

  再醒来时只觉得有些冷,她迷糊着伸手摸了下,没人。

  这侧没有台灯,她只能到处摸黑找自己的手机。

  正是找不到时,地毯上忽然有震动的响声,一闪一闪的白光成功指示了方位。她探着身子拿到,接了起来,哑着嗓子说了句你好。

  “还在睡觉?”

  是韩宁?

  她嗯了声:“有什么事吗?”撑着胳膊坐起来,拿起桌上的表看了眼,已经十点多了。许南征肯定是关了闹钟,还想给他做早饭呢,东西都准备好了……

  “马场的事,我这里替你约好了,你朋友要不要先来看看?”

  是这件事……伸手不打笑脸人,何况是帮自己的,她只能清了清喉咙,让自己的睡音淡一些:“我估计她肯定要看下,等我给他打个电话,再和你约时间,”她走下chuáng,拉开窗帘,“多谢你这么帮忙,改天请你吃饭。”

  韩宁笑着说好,就挂了电话。

  趁着他出差,晚上萧余就回了次家,把早先买好的礼物都拿了回去。吃晚饭时还不停看手机,算着时间,到法兰克福的话,应该差不多快了。

  到最后连父亲都察觉了,问了句:“在等电话?”

  萧余嗯了声,又扒拉了几口饭,盛了碗汤递过去。

  可惜因为这个小动作,还是成功引起了父亲的教育yù。难得把她叫进书房说了几句话,大意不过是既然住在一起了,那就要开始把结婚的事qíng商量起来。她嗯嗯啊啊着,看旁边喝茶的母亲,手机刚好震动起来,忙跑出了屋子。

  “笑笑。”

  “我等了你一天的电话,”她走进自己的屋子,关上了房门,“早上怎么不让我送你?”

  “太早了,不想吵醒你,”他的声音忽然压低下来,“几点起的?”

  “十点多,”窗台上有些水,她扯了两张纸巾擦gān净,想起韩宁的电话,“韩宁帮我约好马场了,我觉得礼貌一些,应该请他吃顿饭。要不要等你回来一起?”

  “不用,”他笑了声,“我还没那么小气。”

  两个人又说了两句闲话,她才把刚才被教育的事qíng阐述了一下:“我爸一本正经地和我说,他和我妈意见相左。有句话挺逗的,‘你们年轻人,就是选择太多,到最后反倒不知道怎么选了,十有□就乱了套’。”

  说到最后,她有些不好意思,跳过了重点的催婚主题。

  她学着那语重心长的语气,许南征听完,立刻心领神会:“决策失误,如果先去找你爸谈,你现在已经是许太了。”

  她悄然笑起来:“我妈很不以为然,然后……你电话就进来了。”

  许南征正巧在出关,依稀有熟悉的德语飘进来,她恍惚听着,想起了那晚他说的话。明明已经习惯了他常年飞在外边,可不知为什么,忽然像是难适应了一样,很想他。

  “笑笑?”他出了关,才又叫她。

  她嗯了声,想说要不要先挂了电话,等他到酒店再说时,许南征的声音就传了过来:“我会尽快回来。”她又嗯了声,忽然有些说不出话。

  屋里的暖气很热,烤的她有些出了汗,她用手贴住玻璃,冰冰凉凉的刚好降温。

  她把马场的事一告诉乔乔,那小妮子立刻兴奋的不行,决定第二天就飞来看看。于是她只能在京沪航线人流最高峰的时间,开车亲自去接了这位大小姐,和韩宁约了个时间。

  “还有几天就年三十了,你真有jīng神,”她挂了韩宁电话,才认真嘱咐她,“这人是我朋友,但你别太随便,他和我……有点问题。”

  乔乔挑眉,心领神会:“暗cháo汹涌?”

  萧余默看了她一眼,拉下车窗,递出票和钱。

  “不算是,我这里只是清水一汪,对他没有任何感觉和企图,”到彻底开上路,萧余才继续说:“他在和许南征做项目,也是朋友。如果不是为了帮你,我也不会麻烦他。人qíng这种事,一来二去就算不清了。”

  “笑笑,”乔乔看了她一眼,认认真真地说:“有好的就考虑下,许南征再好,再是举世无双,我就不信上天入地只有他这么一个对你眼。”

  萧余也看了她一眼,颇有深意地笑了:“举世无双不敢说,但我有了他,还真看不上别人。”乔乔下意识切了声,才忽然明白她话里的意思,立刻睁大了眼睛,倒抽口冷气:“靠,什么时候的事,你都不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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