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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这样,人家还是学生呢_红九【完结】(19)

  这么一大篇子的话说下来,夏修竟然说他不煽qíng!

  我又一次泪崩了。我对夏修说:“哥,你说,这么煽qíng狗血的事,怎么就能发生在我身上呢?这事就是写成小说都觉得假兮兮的,怎么就能让我给赶上呢!”

  夏修看我挂着满脸的眼泪珠子忍不住又“嗤”了一声对我说:“任品,把脸上的水擦擦,看你那傻样,真让人受不了。”

  我一边擦着眼泪一边说:“哥,谢谢你没在一早就告诉我这真相,任由我自以为是的抵触和埋怨你们每个人。如果不是刚经历过大悲大恸,我真的承受不了我爸到最后居然会变成那个样子。以后,我会好好让自己融入到这个家里去的!”

  夏修没说话,只是严重拖长音的“嗤”了一声。不过我看见,他的嘴角正在弯弯的上翘着,让他平时像冰块一样毫无表qíng的脸在此刻看起来,居然有说不出的和煦温柔。

  中午的时候,夏修把车子靠在路边停下,转头对我说:“品品,有个朋友告诉我离这不远有座寺庙,里面有位大师很厉害的,想不想去拜拜?”

  我有点意兴阑珊,但是又不想扫了夏修的兴,就点点头随他一起下了车。

  在路上我问夏修:“你们留过洋的人,居然还迷信这个?”

  夏修说:“这不是迷信,这是一种寄托。况且佛家有很多东西都是很有道理的,可以用来修身养xing。”

  我说:“那你朋友追求还挺高的,没事跑出这么大老远来修身养xing。”

  夏修说:“他不是来修身养xing,他是来度化内心的痛苦。人活着总有太多的身不由己。”

  我说:“你带我来这,是为了帮我度化我的痛苦吗?”

  夏修再次以一声长长的“嗤”回答了我。

  我觉得他那声长“嗤”嗤得很有点可爱。他是本想悄悄的做好事却偏偏让我给猜中说破了,于是整个人不好意思起来,只能靠着这声长“嗤”来掩饰自己的羞涩。

  到了庙里,买了香,拜了佛,捐了香火,求了签。

  我拿着签找到庙里据说很神的大师,我说:“大师,我不问签成吗,我想您帮我解解别的惑。”

  老和尚慈眉善目,笑容让人有如沐chūn风般的温暖。他对我说:有什么烦恼说来听听。

  我问大师:您说人活在世上什么事最痛苦?而怎样才能逃离这痛苦?

  大师回答我说:佛说人生有八苦:生,老,病,死,爱别离,怨长久,求不得,放不下。人们之所以痛苦,往往在于他所追求的是错误的东西。想让自己远离痛苦,便不如放手。当你放下的越多,你就越会觉得其实已拥有的更多。佛祖告诉我们,要笑着面对,不去埋怨。悠然,随心,随xing,随缘。要知道,注定让一生改变的,不过是百年以后,那一朵花开的时间。

  我听过大师的话,陷入深思,久久不能言语。

  当我从沉思中清醒时,发现自己早已经泪流满面。

  我站起身,向着大师虔诚而感激的,盈盈拜下。

  我想起六世□曾经说过:第一最好不相见,如此便可不相恋;第二最好不想知,如此便可不相思;第三最好不相伴,如此便可不相欠。

  感qíng,真是一个奇怪的东西。昨日红颜犹醉卧怀中,今朝醒来却发现,不是温怀已渐冷,便是红颜已轻离。一梦恍若千年,醒来但觉物是人非。往事如烟,世人只待醉眼看。迷离中自会有朦胧的美,而清醒中,却也总伴着清晰刻骨的痛。

  qíng是两个人的qíng,相爱固然幸福,可当其中一人选择离去,留下另一人独自在qíng海浮沉无法自拔时,我们又怎能轻易去断谁对谁错?而在感qíng中,又何时真正有过对与错?

  我顿悟出一个道理:人只能做自己qíng感的主宰者,却gān涉不了别人的喜怒哀乐。感qíng中没有谁对不起谁,谁都不是谁生来的禁锢者,谁都有权利选择离开。

  所以杜昇,当你选择离开,我会放手;可是,你离开后,有谁能见我独舐心头伤口?

  而你离开我,再爱之人,她可会有同我一般的心思,无论如何,只是想你,能够幸福。

  大师说,不如放下。

  杜昇,你令我爱上你的时间,只需一秒已经足够;可是我想忘记你,却需要长长的一辈子。

  然而,为了还我自己一个自由,我总会坚qiáng的试着放下你的,杜昇。

  往事如烟淡淡看,

  且留醉后忆缠绵。

  醒来轻抚衣衫皱,

  但觉一梦已千年。

  第26章开始振作

  我在家度过了一个温qíng漫漫的十一长假。对于我能抛开心里的嫌隙主动融入到这个家里来,我妈对我几乎是怀了一种近乎于感激的心qíng,疼我疼得比以前更加猛烈,简直已经到了母爱泛滥的地步。

  我在某个不经意的早上不经意的对夏振兴同志喊了声“爸”,老头激动得差点从楼梯上滚下来。我妈更夸张,直接飙泪了。

  夏修倒还是那副面无表qíng的酷样,不过眼睛里的笑意是说什么也藏不住的。

  打我那声“爸”叫过之后,夏振兴同志就时不时的找个什么由头往我跟前凑,没话找话的跟我聊天,为的就是想多听我叫他两声波-阿-爸。

  后来我妈发现了这一现象的存在之后,觉得老夏同志这举止行为跟他的身份地位严重不和谐,因此以后每次当我后爹再意图向我靠近的中途,我妈都会瞬间杀将出来,一边咬着老头的耳朵根千叮万嘱他身为长辈一定要矜持一边拿眼神示意我让我主动无缘无故的多喊他几声爸。

  长假结束的前一天夏修带着我从家里往D城返。临走之前我居然对这个家有了无比留恋的感觉。我妈眼泪汪汪的一会儿摸摸我的头发一会儿摸摸我的脸颊一会儿摸摸我的耳朵一会摸摸我的小手,前后还不到三十秒的时间里我已经被她摸得浑身都开始起静电。我说:“妈,还好你就俩手。你要是再多几个手,咱全家人就都得接地线过日子。”

  我妈让我说的一下就乐了,不过紧跟着眼泪也掉下来了。

  我妈又哭又笑的问我:“品品,下个月还能回家来不?”

  我哭笑不得的回答她:“妈,下个月咱国家还国庆吗?庆就准回来!”

  在跟老夏同志告别的时候,我说:“爸,我拥抱您下吧,咱俩来个抱别!”

  我没想到一把年纪的老夏同志竟然特别的纯真无邪,他听了我的“抱别”提议之后一脸虔诚求知的问我:“品品,不都是吻别吗?”

  我一本正经的说:“恩,爸你说的对,是吻别。但是对于咱俩来讲,吻别这事似乎不太适合,况且我妈还在旁边看着呢。咱就抱别得了。”

  老头笑眯眯的点头一劲说好,我妈却掐着我的脸说:“你这虎丫头,什么寒碜人的话你都敢说!”

  后来跟老头抱别之后,我正要上车的时候,竟然看到夏振兴老同志的脸上出现了泫然yù泣的表qíng。我赶紧喊我妈:“赶快看看你家老相公,他又要出现与身份地位严重不和谐的表qíng了!”我这么喊完以后老头总算是收起了眼泪疙瘩露出点笑容来。

  我和夏修坐在车里马上就要开路的时候,老头突然冲过来趴车门上对我大声说:“品品,你是不是不光这次回来管我叫爸,以后每次回来你都会管叫我爸是吧?”

  我被夏振兴老同志雷得真真是叫个气若游丝。

  我说:不是的。

  老头的脸色瞬间变得极其惨白。

  我赶紧接着说:爸您别急爸我的意思是爸就算我不回家在学校爸我也一直管您叫爸您就放宽心吧爸!

  可能是我刚说的那句话里夹杂着无数声的“爸”让老头很是受用,他带着一脸的激动与欢喜使劲的挥着胳膊跟我告别。我妈站在他身边,极其无奈的不停对他嘱咐着:老夏,矜持,矜持!

  整个离别的过程夏修不知道对我们长嗤了多少声。

  车子上了高速之后,夏修开口对我说:“任品,告诉我你恢复得怎么样了,说实话。”

  我说:“哥,我觉得我好多了,你看我已经渐渐的又有jīng神逗别人开玩笑了!”

  夏修一本正经的对我说:“品品,如果这趟回去的路上你能逗我笑十次,我就满足你一个要求,任何事都可以,怎么样?”

  我说:“那感qíng好,我先提前把我的要求说一下,我的要求就是,我要求你得满足我十个要求!”

  夏修听完我的要求好笑的说:“你倒是会耍无赖,这十个要求里的前九个要求你会变着法的狠狠使唤我,而对于剩的那最后一个要求,你是不是用它来要求我再满足你十个要求啊!”

  我开心的笑着说:“答对!哥你真是个能举一反三的伟人!”

  夏修一脸欣慰的看着我说:“品品,你终于又能开心的笑了!”

  夏修直接开着车子送我回了学校。由于夏修他的人和他的车外形都比较出众所以一路上特别招惹群众眼球。

  到了第二天校园里开始疯狂流传这样一个传言:据说我被某个大款给包养了,之前消失了那么长时间就是陪人家high去了。据说女生们在向外扩散这一传言的时候都挺气愤的,她们气的是“凭什么包养别的女生的不是老头就是黑社会可是到了她任品那包养她的却偏偏就能是个优质帅哥呢难道这年头呆子更吃香吗”。

  在我回到学校的当天,师兄从绯闻满天的校园一路穿行而来出现在了我面前,他一见了我就迫不及待的给我出选择题,我特别纳闷他什么时候继承了顾倩的衣钵得到她的真传了呢。师兄说:“任品同学,现在校园内关于你的传说最劲爆的有如下三个:1.任品被人包养;2.任品勾引了富贵的有妇之夫;3.任品在国庆期间秘密结婚。你身为当事人请问以上三种说法哪种最接近你的真实qíng况?”

  我觉得人民群众的想象力永远都是不可估量的,看,夏修不过是开车送了我一遭而已,我的人生就能被人民群众不辞劳苦的凭空想象出这么多的活法来。

  我说:“师兄,其实我是4.任品与人私通后被弃幸偶获珍贵亲qíng方可坚qiáng度此余生。”

  师兄狠狠的向我“呸”了一口说:“说的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什么私通抛弃亲qíng的,来你给我详细解释解释。”

  我也“呸”了他一口做出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说:“傻了吧,说什么信什么,不看看咱俩敌对关系多少年了,我能跟你jiāo代实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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