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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这样,人家还是学生呢_红九【完结】(33)

  苏大声的对着李适风说:你个死丢什么什么的猪!(stupid)

  我面对着这俩让人根本就无从判断究竟是谁比谁更雷的雷公雷婆,脑袋被他们雷得“嗡”的bào响一声就开始了新一轮的天旋地转。然后我撑在额头上的手一个虚软无力,我可怜的昏头就直接脆生生的敲在了大夫坚硬无比的大桌面上。

  苏见我不要命似的练铁头功无比担忧的冲到我身边来扶着我的头急急的问:“怎么了怎么了!到底什么病?安你不用担心,不管什么病需要花多少钱都无所谓,只要能把你治好就行,大不了我就到网上破几张银行卡的密码去!”

  我进气少出气多的对苏说:“别担心,其实我的病好治。可是苏,你和你们家约翰的脑袋,得钱治了!”

  等我打过针体温终于降了一点点之后,苏说让我先睡会她回家去给我拿换洗的衣物顺便再煮点粥端来。

  我点头说“好”,闭眼睛之前不忘殷殷的叮嘱苏说:“别忘了把二师兄一并带走,有他在我好不了。”

  于是李桃花很不服不愤不甘心的被苏拽走了。于是我的世界终于安静下来不打雷了。于是我满足的阖上双眼可以瞑目了。

  不知道睡着了多久,退烧药开始发挥起它qiáng大而变态的功效,我开始浑身使劲的发汗,直把自己从深度昏睡当中生生给的汗蒸到半清醒状态。

  虽然一半意识被迫清醒了,可是另一半依然蒙昧着昏迷着的意识却让我的眼皮仍然沉得像挂了铅坠一样睁不开。

  我一边忍受着满身汗水的粘腻一边努力的想睁开眼睛,可是我挫败的发现我既阻止不了黏糊糊的汗水,又张不开我羞答答的眼皮。我在心里焦急而脆弱的想:谁快来帮帮我吧,难过死了!

  人在生病的时候总是会变的特别的无助,虽然我身上有种变态坚qiáng的错位品质,可是此时生病带给我的无奈感和无力感让我脆弱得不堪一击。我只不过想现在能有个人出现在我身边帮我擦去这一身的黏汗,可是满屋子除了双眼紧闭的我之外,剩下的就只有孤独。

  这种感觉让我想起了我去医院送走宝宝的那次,绝望,无助,孤独,让人难过得透不过气。我感觉到有两道热热的液体从我眼睛里跑出来顺着脸颊两侧滚滚滑落。

  忽然,一双温凉的手轻轻贴在我的脸颊上,拭去了我的眼泪。然后我听到有轻微的水声,像是有人在水盆里涮着什么东西;再然后刚才为我擦gān眼泪的那双手轻轻的扯开我的被子,小心翼翼的把我扶起来坐在我身后,再让我放松的靠进身后的怀里,而那双温柔的手轻轻的帮我脱掉被汗水浸透了的上衣,紧跟着用温热的毛巾仔细擦拭我粘腻的身体。

  我舒服得直想叹息。这感觉就像不会游泳的人不小心掉进水里马上就要窒息的时候却被人及时救上岸并对其施以救命的嘴对嘴和手压胸人工呼吸一样,在他本已经接近绝望和死亡的刹那,却被一双唇和两只手给挽救回了生命。

  嘴对嘴的人工呼吸……

  两只手……

  一双唇……

  我本以为我只是在舒服与满足中做着同等感受的类比,可是仔细的体会一下后我终于发现,确实有一双柔软的嘴唇,正贴在我的嘴唇上,但却不是在为我做人工呼吸,而是在,吻我!也确实有两只手,正贴在我的胸前,不过不是在做胸压,而是带着怯意和怜惜的,在爱抚我!

  我想奋力的挣扎,挣脱开这唇与手对我的轻薄!可是,我竟一动也动不了!

  我很想睁开眼睛看看这个把我抱在怀里、双唇在我唇边脸颊上流连不去不住轻轻细吻的人到底是谁,我也很想看看到底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趁我病得就要升天的时候一边把我的小命拽回来让我为之感激一边在拽我的时候却又对毫无反抗和拒绝能力的我上下其手大摸特摸!

  可是我的眼皮偏偏就像被fèng死了一样,无论我怎么努力都睁不开它!我在心里想,小龙女被尹志平□的时候八成就是我此刻的感觉吧,她傻不啦叽的以为对她零距离接触以及负距离嵌入的男人是杨过呢所以还美滋滋的以错误的销魂反应乐观相迎。而我呢,竟然也傻不啦叽的觉得,此刻爱抚我的两只手和亲吻我的一双唇所带给我的绵绵温存,是多么像以前曾与我欢好过的那个男人所带给我的那种蚀骨蚀心般的酣畅感受啊。

  我想,我真是无可救药了。

  当那双唇终于从我脸颊和嘴唇上离开之后,那双手把我从那个温暖的怀抱里轻轻的送出,又给我换了件gān慡的衣服,然后慢慢的把我放倒回chuáng上,给我盖好被子,又理了理我脸颊旁的头发。

  之后,我便没再感受到那两只手、那一双唇的触碰了。

  而我,消去了满身的粘腻之后,安心的再度沉沉睡去。

  我再醒来时,映入眼帘的身影,让我惊得浑身一震!

  不会,是他吧!

  看着手里正在拿着毛巾给我擦脸的男人,我迟疑的叫了一声:“哥!”

  第45章心碎的声音

  我迟疑的问如同天降的夏修:“哥,怎么是你?我看到的究竟是真人还是在做梦?”

  夏修仔细的用毛巾给我擦着脸,一边擦一边心疼的说:“品品,都病成这样了怎么也不告诉哥,这两天给你打电话一直都不通,没办法只好给你学校打电话,别提费了多大的劲才联系上你室友,她说你病了,我不放心,请了几天假过来看看你。品品,你怎么病成这样?爸妈要是知道了,俩人心得疼碎了!”

  夏修说完话把毛巾放在一旁的桌子上,爱怜的用手掌心摩挲着我的脸颊。

  不对!那时那双手,不是现在这双手的感觉!

  我问夏修:“哥,你什么时候来的?”

  夏修回答我说:“刚到十分钟左右,看你睡得还算安稳,没舍得叫你。你室友叫苏的那个女孩子本来说是要给你煮粥的,结果临时知道我来了赶去机场接我就过来晚了。品品,饿了吧?苏去给你买粥了。”

  我心下一片迷茫。

  不是夏修。

  还好不是夏修。

  那是谁?难道是,他?!

  那还不如,便是夏修!

  我讷讷的对夏修摇了摇头说:“哥我不饿。哥你来爸妈知道吗?”

  夏修摇头说不的时候,苏推门走了进来。

  苏手里提着个保温饭盒走过来对我说:“安抱歉哦,由于去接你哥我没来得及亲自给你煮粥,不过我刚刚到附近的餐馆给你买了粥哦,还热热的,快起来喝点!”

  夏修扶我坐起来,我靠在他身上转身去拾掇枕头,想把枕头立起来靠着。夏修却坐在我身后大手一横直接把我带进他的怀里,然后接过苏递过来的粥一勺一勺轻舀着喂我喝。

  这个怀抱的感觉,也不对!

  我忽然想起那个在我半梦半醒之间给我擦身的人给我换过一件衣服,我赶紧低头往自己身上看了一眼,发现我正穿着的不是自己的上衣而是医院的病号服。

  我抬起头,看看苏,没说话,因为不知道说什么,从哪说起,有点乱。

  苏也看看我。然后苏开口了。苏对我说:“安,你看着我要说什么?让我看你穿的病号服吗?恩,还……还好吧,因为你穿什么都好看。呃……那个,安,你是这个意思吗,让我夸夸你的病号服?”

  我一个白眼狠狠翻出用力的抛过去砸向苏!

  如果眼神可以杀人,那么我想凭我刚才那一眼苏已经横尸我脚下了。

  我忽然想起来,明天就是校庆,赶紧对苏说:“苏,要不你回吧,我哥在这陪我就成,明天你不是还得去给教授挂头牌接客吗。”

  苏得意的对我说:“我跳出火坑了。咱大哥没来的时候我以照顾你为qiáng大理由跟教授打电话请过假了,据说教授知道你病了,二话没说就准了我了。安,这叫不叫一人得病jī犬升天?”

  我一口粥几乎没从鼻孔里喷出来!夏修把手放在我后背上不断的来回轻拍着帮我理顺呼吸频率。

  不对!抚在我背上的那双手也不是这个感觉!

  我问苏:“解释下据说教授知道我病了的‘据说’是什么含义。”

  苏说:“安,你知道我英语还有些不是特别适合跟本地人谈心的,所以,呃……我打电话的时候约翰就在我身边,是约翰告诉我教授这么说的。”

  果然,我又猜对了。

  喝完粥我重新躺回chuáng上,突然感觉病号服的衣兜里有点硌硌的,我伸手往里面探了探摸到一个软乎乎的小东西,拿出来一看,竟然是一只憨态可掬无比可爱的huáng色小鸭子挂件。

  我把小鸭子爱不释手的放在手心里把玩起来。

  夏修看了眼我手里的鸭子说:“这是什么?”

  我把手里的小鸭子递到夏修眼前说:“它是一只,鸭子!”

  夏修看了眼鸭子之后又转回眼神宠溺的看着我,温柔的笑着对我说:“这不是B市风味烤鸭家的吗。品品馋ròu了吧!”

  我一愣,huánghuáng软软的小鸭子从我手中滑落到了地上去。

  杜昇说:品品乖,杜哥哥给你买大烤鸭吃,你给杜哥哥一次机会让杜哥哥扶回墙好不好?

  难道说,真的是他!

  夏修没有察觉到我的异样,弯腰把小鸭子捡起来放回到我手里,还顺便伸手捏了捏我的鼻子说:“生病了还这么不老实!”

  我挤出个笑容回给夏修。

  刚刚出去刷完保温瓶回来的苏瞥了一眼我手里的小鸭子“咦”了一声说:“这不是杜昇杜大老爷的吗?我昨天接客的时候看他时不时的就拿出只鸭子挂件来看几眼摸两下叹几口气,看得我莫名其妙的。安,他那只鸭子跟你手里这只一摸一样哦!不会是失散的双生兄弟吧,呵呵!”

  苏自以为幽默的说笑着,却不晓得因为她的话,让她眼巴前的两个人心里头都翻腾成了一锅稀巴烂的大米粥。

  夏修在听了苏的话之后,脸色骤变,他肃杀的气场几乎让我有了身边正在刮着凛冽寒风的错觉。

  夏修冷冷的问我:“品品,你是怎么答应我的!”

  我让夏修的话冻得浑身一个哆嗦,嗫嚅的小声说:“哥,我没见他,真的!不信,你问苏!”

  苏一头雾水的看看我看看夏修,“啊?”一声之后又看看夏修看看我,在接受到我的暗示之后苏一脸呆样的说:“啊!对对!事实就是安所说的那样子的!”

  夏修的脸色稍稍缓和了一些,我也暗自松了一口气。我没想到夏修对我和杜昇见面的反应这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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