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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乃食色_撒空空【完结】(67)

  问了好一会,盛悠杰的声音才传来:“我也想问你,寒食色,你想gān嘛呢?”

  “我想做chuáng上运动。”我诚实作答。

  但这并不是盛悠杰需要的答案:“为什么你不敢去见温抚寞。”

  “不是不敢,是不想。”我的口鼻还是埋在被单中,估计那一块地方是我半小时前放屁的那一处,还有着余味。于是,我将头偏转到了另一面,背对着盛悠杰。

  我的口鼻,依旧被被单给蒙着,氧气稀薄。

  每当我想自nüè时,就会使用这种姿势。

  “为什么不想?”盛悠杰问。

  语气是清浅的,像是在问一个不重要的问题。

  但是,我知道,我必须得回答他。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必须。

  当事qíng变成你必须去做的时候,就是你厌恶它的时候。

  于是,我就想着,努力地想着,想了很久。

  窗外的月色,青融融的,它也在努力地寂静着。

  时间,似乎是过来许久,盛悠杰的声音响起了:“因为你还是放不下他。”

  我看着窗外。

  今夜的星,特别璀璨。

  看来,明天是个大晴天。

  正当我这么想着时,盛悠杰继续询问着:“你是默认了吗?”

  此刻,我的背脊,是光溜溜的。

  空调的冷气,偶尔chuī在上面,灌进每个毛孔中。

  我不知道,也不明白,为什么要在这样的状况下,讨论另一个男人。

  我没有别的路可以走,我只能认真地思考,思考这些我压根就不想思考的问题。

  盛悠杰的话,应该是对的。

  我不敢去同学会,我怕遇见温抚寞和安馨。

  是的,我怕遇见他们两个人。

  盛悠杰认为,之所以如此,是因为我还是放不下温抚寞。

  我很混乱,究竟怎样,才叫放下?

  按照盛悠杰的标准,是要完全忘记,心上,不留下一丝一毫的尘埃。

  我想,我是做不到的。

  我无法忘记我在那间饮料店前坐了一晚的事qíng。

  我无法忘记我在那个台阶上写着“抚寞,你快来吧”。

  我无法忘记那个夏天我流过的眼泪。

  这些,都是我的记忆,属于我一个人的记忆。

  是的,世间是那样豁达的人,遇见了以前的qíng人,微笑着“嗨”一声,接着,走开。

  前尘旧事,俱成烟云。

  但是,那个人,不是我。

  伤口,虽然不再疼痛了,但还是畏惧的。

  就像是下楼梯时,在最后的阶梯处摔倒了。

  跌得很重,头破血流。

  于是,每次;路过那级阶梯时,心内都会无端生出一丝惶然。

  即使伤口愈合了,记忆还是深埋在心中。

  是的,盛悠杰和温抚寞相比,无论哪一方面,都是毫不逊色的。

  我当然可以挽着盛悠杰的手,跑到温抚寞和安馨面前,来回转悠一圈,用我摆动的屁股告诉他们:老娘是被甩了,但我现在找到了个更好的,我家盛狐狸屁股比温抚寞会扭,小细腰比温抚寞会摇,小脸蛋比温抚寞更诱人,怎么样,怎么样,你们来咬我屁股啊。

  但是这样又能挽回什么?

  当时的眼泪已经挽回不了了。

  我和那两个人之间,是不愉快的,对于可以预见的不愉快,我希望能尽力避免。所以,我不想见到他们。

  但是,盛悠杰bī迫着我,他一定要和温抚寞见面,一定要看着我对温抚寞不屑一顾。

  我做不到。

  我说过,温抚寞是我的一段记忆,是我生命的组成部分,看见他,我还是会想起当初那段岁月。

  我做不到云淡风轻。

  而这,盛悠杰是不会理解的。

  其实,如果换位思考,我可能也会作出和他一样的举动。

  所以,我不怪他。

  只是,他的做法,让我很难受。

  我深深吸口气,问道:“盛悠杰,如果我不去,你会怎么样?”

  我吐出的气息就这么喷在被单的折痕间,又返回,重新喷薄在我自己的脸上。

  像是过了许久,盛悠杰的话传来了:“如果这样,我想......我们之间的关系,应该暂停一下。”

  我的胸口,倏地一紧,所有的内脏,都纠结在了一起。

  我闭上眼,咬住唇,费了很大的力气,才将眼泪憋了回去。

  接着,我用尽量平静的语气问道:“你的意思是......要和我分手吗?”

  盛悠杰轻声道:“不,只是冷静下,给彼此一段时间,这样大家都能看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我的手,一直捏着被单,紧紧的。

  那米色的被单,在我的手下,绽开了一朵花。

  但花的姿态,却是痛苦的。

  我猛地起身,将手握成拳头,使劲地拍打着盛悠杰。

  我狠狠地说道:“我要的是你,盛悠杰,我清楚得很!我想要和你在一起,我想要和你打打闹闹,我想要和你上chuáng,是你,那个人就是你!为什么你就是不肯相信我,为什么你非要搞那些有的没的?”

  开始时,盛悠杰是任由我捶打着,但到了后来,他倏地握住了我的双手,一使力,将我拖到了他的身上。

  他直视着我,那双眸子,像蒙着一层清冷的霜色:“那你为什么还放不开他!”

  “你究竟要我怎么样?”我大吼:“盛悠杰,你说,我要怎么做,你才会相信我?”

  “去参见同学会,去见他。”盛悠杰看着我:“跟我一起,去见他,向我证明,你已经忘记了他。”

  “如果,我不按照你说的去做呢?”我也看着他:“你要怎么样?”

  盛悠杰的眸子里,闪过一道光。

  散淡的,寥落的阳光。

  “食色,”他唤了我的名字:“我无法忍受我爱的人心中,有另一个人......如果是那样,我会选择离开。”

  闻言,我痴痴地看着他,整个身子,像是空了一般。

  等回过神来后,我发觉自己很冷。

  我没有穿衣服,我的胸,是赤luǒ着的,贴在同样赤luǒ的盛悠杰的身上。

  此刻,我们的心,是紧挨着的,只是隔了点皮ròu。

  但是,我却觉得,这是头一次,我们之间,隔了那么远。

  我的身体,忽然失去了力气。

  我瘫倒在盛悠杰的身上。

  像滩泥一般,瘫倒在他的身上。

  他没有拥抱我,没有将我聚合,只是静默。

  我们的肌肤,是滑腻的,所以,我找不到平衡,我滑了下去。

  我倒在了盛悠杰的身边。

  柔软的chuáng垫,重新出现了一次陷落。

  我慢慢地翻过身,背对着他。

  我觉得冷,所以我蜷缩起了身子,我环住了自己,我将被子捂得很紧。

  可是我还是冷。

  那一晚,我们就这样躺着,谁也没有说话。

  那一晚,我看着窗外的夜空,看着它由深色的紫,变成了淡淡的红。

  那一晚,我彻底没有阖眼。

  在天亮时,我用沙哑的声音轻声道:“好,我答应你。”

  “嗯。”盛悠杰的语气,很淡,淡得什么qíng绪都无法分辨出来。

  我被陷害了

  我要去同学会。

  我必须去。

  为了盛悠杰,我必须去。

  因为我知道,盛悠杰并不是在威胁我。

  他真的会离开。

  我们还是爱着彼此,所以,我们不能分手。

  是的,我不能和他分手。

  因此,不论和温抚寞与安馨见面,对我而言有多么困难,我都必须去。

  自从决定之后,我的胃,一直都是不舒服的。

  当然不是怀孕,毕竟生理期才结束几天。

  是压力。

  一旦我感觉到压力,胃就会出现这样的状况。

  我想确定温抚寞是不是会到场,但是在这节骨眼上,童谣说是去外地谈生意,一直联络不到他的人。

  我只能做最坏的打算。

  说没想象过和温抚寞重逢的场景,那是骗人的。

  在想象中最常出现的qíng况,就是遇见安馨时,她因为嫉妒我(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好让她嫉妒的,为了这个想象qíng节的发展,暂时就定xing为她嫉妒我夺去了温抚寞的处男身吧),而对我进行了让人难以忍受的嘲讽。

  而她的身边,则是一言不发,用一种悲哀的眼神看着我的温抚寞。

  我正要回嘴,一只手忽然抚在了我的腰上,然后,一个比温抚寞多金,比温抚寞英俊,比温抚寞身材好,连头发丝都比温抚寞要粗的色香味俱全的男人走过来,帮着我,用平淡的语气,反击安馨,驳得她体无完肤,无地自容。

  接着,那男人搂住我,在安馨的怒视下,在温抚寞寂寥的眼神中,带着我离开。

  多解气的一场戏。

  但是我知道,安馨是不会这样做的。

  我对安馨的感觉是复杂的,不可能称得上喜欢,但是我知道,如果她是这样的女人,温抚寞也不会爱她这么久。

  是的,安馨只会对着我笑,不是讽刺的笑,她不会让我感到难堪。

  而且,也没有这样的必要。

  那么,最可能发生的qíng况,就是在那个该死的同学会上,我身边站着盛悠杰,温抚寞身边站着安馨。

  我们隔得远远地,相互对视一眼,扬起嘴角,笑笑。

  这样就完了。

  我是指表面上。

  而在心中,或许,温抚寞是会有些惆怅的。

  而我呢?

  我不确定。

  我害怕在那瞬间,前尘旧事像cháo水一般,涌入脑海中。

  大一的那个暑假,那时的阳光,是厚重的,疲倦的,暗huáng的。

  我永远都会记得。

  所以,我不确定

  定在看见温抚寞和安馨的那刻自已能不能镇定。

  但是我必须镇定。

  因为盛悠杰想要看的,就是那一刻。

  到时,他会死死地盯住我,从我的眼神,从我脸上的每一丝表jīng,甚至是从我手心的颤动中判断我是否放下了温抚寞。

  这像是一场考试,如果我没才及格,盛悠杰一样会离开的。

  想到这里,我开始有种想要撕毁自已的yù望。

  温抚寞,我从16岁起就爱的男人。

  我和他在一起三年,整整三年。

  我们度过的,是一升中,最美最稚嫩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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