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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火机与公主裙·长明灯_Twentine【完结】(46)

  他完全沉浸在ròu体带来的舒适里,迫切地触摸她每一寸身体,她下意识地缩紧身体,但他的膝盖顶在她双腿之间,她合不上,她能感觉到自己身体的变化,也能感觉到他的变化。

  他喝了很多,又没有洗澡,身上味道很重很沉。朱韵不敢用力呼吸,不敢让他的气味在她肺腑之内安营扎寨。她仅剩一点力气扶着他的肩膀,问他:“你酒醒了吗?”

  他逆着月光,声音嘶哑,“现在问晚了……”

  他的手托着她的下颌向上,因为醉意,他手下很重,嘴唇贴在她的喉咙上,“我说过我喝酒你就走不了了。”他听不得朱韵说话,自顾自地嘀咕,“你不是第一天认识我,老子不是柳下惠,你让我进屋之前想什么了。”

  进屋前是谈工作,为什么谈到身上来了。

  李峋太久没有摸到这种柔软的触感,他像个醉鬼一样沉沉冷笑。

  恩怨告一段落。

  清清账本,公司给了,人也饶了,折腾一年多,他好像什么都没拿到手。

  他到底算赢算输。

  他想不出答案,便用力嗅她锁骨的地方,那味道香得他浑身的血都朝下涌。于是他也不再清账了,咬着她,喃喃道:“算了,把你弄回来,我也不算赔……”

  他的酒气吞吐到朱韵的脸上,她后背发热,好像跟着一起醉了。

  醺意放大了五感,她掌下坚实弹xing的触感抵过了一切思考。横跨了黑暗沉寂的数年,他的身体带着一股禁yù的xing感,让人忍不住抛开一切顾虑。

  无所谓理xing,也不管后路,chūn宵一刻。

  她记得当初是他说,有些话不能酒后说,有些事不能酒后做,轮到他就不适用了。别人不能耍酒疯,轮到他就可以。

  朱韵抬手在他背上狠狠抽了一下,她的动作让李峋暂时停下。

  黑暗中,只余两人的喘息声。

  不知过了多久,他忽然问了句,“你想我了么?”问完不等朱韵说话,马上又道,“算了,不重要。”他手向下,分开朱韵的腿,整个人压在朱韵身上。他的嘴贴在她的脸边,因为qíng绪激烈,他每次呼吸幅度都很大,胸腔腹部,一下下挤压着朱韵的空间,让她喘气越来越困难。

  “chuáng单湿成这样,你总归不烦我。”

  他最后这句推论让朱韵在黑暗中如同火烧。

  ☆、第45章

  冲·动·是·魔·鬼。

  这是朱韵五点钟睁开眼睛时第一句涌入脑海的话。

  她轻轻转头,看到某人盖着被子趴在一旁,只露出肩膀和小半张侧脸,被子因为他的呼吸均匀地一起一伏。

  chuáng单上一片láng藉,屋里空气也不好,弥漫着一股宿醉男女的味道。朱韵脸上滚烫,小心翼翼掀开被子下地,偷偷拿了浴巾进洗手间,门关紧。

  这个时候他要是醒了,她真的不知道要说什么。

  他们昨晚算啥……

  藕断丝连?

  李峋不是这么缠绵的人。

  重归于好?

  过程未免太不正规。

  难道只是都市男女在寂寞深夜约了一pào?

  朱韵头痛yù裂。

  热水从淋浴器里倾泻而出,洒在她的身上。她清洗自己的身体,却又觉得不管怎样都不可能洗掉他的味道。

  地上水珠淅淅沥沥,头顶的热气挥发蒸腾。

  她想起刚刚临进洗手间时看到的他的睡颜,他衣冠不整趴在chuáng上的样子能柔软所有人的心。

  李峋对她而言是个特殊的存在,亦或许每个人的生命里都曾有过这样一个人,他跟所有人都不同,世间没有任何理论可以阐明他,也没有任何道德能够束缚他。在她的世界里,他站在金字塔的顶端,是一切的参考。

  水流滑下她的身体,她想起柏拉图曾提出的假设——

  “原来的人都是两xing人,自从上帝把人一劈为二,所有的这一半都在世界上漫游着寻找那一半。爱qíng,就是我们渴求着失去了的那一半自己。”

  他拥有她缺少的一切。

  信心、勇气、力量、自由。

  他不像她那样容易迷失沉沦,他永远有坚定的方向,永远不会怀疑自己。

  朱韵迷恋跟他在一起的感觉,那让她觉得自己也能鼓起勇气面对一切艰难。

  洗着洗着,被热气一熏,朱韵的眼眶蓦然发酸。

  在李峋出狱之后,一直到昨夜之前,朱韵都尽量克制自己不要去想那些谈qíng说爱的事,她将帮助他的事业放到第一位。就像高见鸿最开始说的,他们现在不是大学生了,所有的拼杀都是真刀真枪。而拼得久了,朱韵有时会觉得跟他真的只是同事了,觉得自己已经成熟到就算哪天李峋真的跟其他女人在一起了她也不会眨一下眼睛。

  她太看得起自己。

  女人永远都不会知道自己能脆弱到什么程度,除非碰到唯一的那个男人。

  朱韵关掉淋雨,拿着浴巾,纤细的手指捂住自己的脸。

  她不想昨夜只是个cha曲,她不想那只是李峋醉后找人发泄,她希望那时他在清醒状态下做的决定,也希望他是以珍惜的态度来对待她。

  她希望他们还可以有后续。

  朱韵使劲擦了擦脸,换好衣服。

  推开浴室门,李峋正靠在书桌旁抽烟。

  朱韵仃住,她不知李峋什么时候醒的,他手里的烟已经抽了一半了。清晨的光从他身后照进来,温柔地抚摸着他的背。他刚醒还有点迷糊,本是盯着chuáng边的台灯发呆,听到动静,转头过来。

  他声音沙哑地说:“我喝完酒,第二天脑子反应慢。”

  朱韵站在五米之外看着他。

  “我从来不跟女人表白,以前我喜欢上谁,总会想办法让她自己找上门来。”

  他的语调跟这清晨很像,平静,又稍稍带着点倦怠。

  “但我现在没那么多jīng力了。”他放下烟,看着她。“咱们也认识很久了,我就单刀直入问了。朱韵,以前爱怎样就怎样吧,你要不要重新跟我一次。”

  朱韵在听到他这句话的时候,有种走到人生彼岸的感觉。

  他总是不按常理出牌,你永远猜不出他下一秒要gān什么,只有等他真正gān出来的那刻你才会意识到,他选择的时机是多么准确,多么完美,多么不能拒绝。

  “如果……”在李峋刚要再说点什么的时候,朱韵忽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爆吼一声——

  “要!”

  李峋:“……”

  这嗓子来得太突然,李峋手里小半截烟灰直接被她喊折了。

  朱韵攥着浴巾的手力道惊人,她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qíng绪。什么委婉成熟矜持,此时全是狗屁了,机不可失才最重要,她不能给他后悔的机会。

  “要!我要!”简简单单的词说得朱韵心cháo澎湃,她极力克制自己。“我要跟你在一起,李峋,咱们和好吧!”

  李峋一顿之下,神色又轻松起来,他晃回桌旁,把最后一小段烟放到嘴里,幽幽道:“原来表白是这种感觉……”

  她目不转睛看着他,听他欠嗖嗖地说:“真他妈简单。”

  朱韵看他得意的神态,心里砰砰直跳,还搞不清这到底是现实还是梦境。她鼓起勇气过去抱住他。她穿着平底拖鞋,耳朵刚刚贴在他锁骨的位置,她能听到他qiáng有力的心跳,比自己稳重得多。

  李峋轻笑,喉咙微微震动,他没有回抱她,心安理得地享受她奉献的温柔。

  “想我想得快疯了吧。”他说。

  朱韵嗯了一声。

  李峋不可一世地笑。

  他的烟不知何时已经熄灭,腾出一只手,托着朱韵的下颌让她抬头。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安安分分的同事形象塑造得不错?”距离太近,他的掌控力更qiáng了。朱韵刚刚洗完澡,脸蛋白雪透红,小巧柔软,李峋淡淡道:“可惜你一看我就露馅。你不找我复合,是不是怕我拒绝之后就连同事都没得做了。”

  光从后面照过来,在他的轮廓上镶了一层淡淡的金边,她看得清他脸颊上每根细小的绒毛,他也看得清她眼中每缕虔诚的爱意。他靠得越来越近,最后的声音隐匿于唇齿相贴处……

  “其实你不用怕,只要你开口,我也就答应了。”

  他们准备在晨曦之中忘qíng亲吻,说是“准备”是因为最后一刻停下了。朱韵推开他,说:“你先去洗个澡吧。”

  视觉确实诱人,但味觉实在难忍。

  李峋懒洋洋地翻了一眼,从她手里拿过浴巾,进了洗手间。

  门关上,朱韵听到淋浴的声音,她一头倒在chuáng上,裹着被子翻来覆去转了好几圈,幼稚得像个中学生。

  手机响了,是邮件提醒。朱韵拿过来一看,是吴真以个人名义发来的,上面有几张医院的检查表。

  李峋冲澡速度很快,他没有换洗的衣服,直接将浴巾围在腰上出来。

  说实话他的身体比邮件有看头得多,但这种时候朱韵觉得还是应该展现一下自己的敬业心。

  “吴真发来的,高见鸿的手术时间定下来了,她这是催我们呢。”

  李峋用浴巾围腰,拿了条朱韵的手巾擦头发。

  “催就催吧,反正已经决定和解,再跟他们计较这些事也没什么意思了,能快就快吧。”

  朱韵:“那我等会就去跟他们谈。”

  李峋嗯了一声,“董斯扬要搞装修,然后要招一批新人。”他拿下毛巾,随手拨了拨发梢,“等董斯扬这阵折腾完,我打算拉一轮投资,你有什么想法?”

  朱韵惊讶:“你终于要拉投资了?”

  李峋瞥她一眼,勾了勾手指,朱韵凑过去坐到他身边。李峋按住她的脑门,胳膊稍一用力,朱韵像个不倒翁一样躺倒在chuáng上又弹了回来。

  朱韵捂着脑门,“以我们的团队想找融资很简单,就看你想找什么样的。”

  “哟,”李峋调笑道,“从去年年底开始就是互联网创业公司的融资寒冬了,朱大小姐这么信心满满。”

  朱韵:“我信心再满也比不过你。”

  李峋又冲她勾手指,朱韵这回不上当了。

  “之前《花花公子》上线的时候就有很多投资方来找我们,不过都是往游戏方向发展,都被你回绝了。”朱韵说。

  李峋:“宁缺毋滥,我们要做的行业需要投资方有很qiáng的实力,不仅是财力,还有其他资源。最好是根深蒂固的大集团,能够渗透各个领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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