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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肝_长着翅膀的大灰狼【完结+番外】(11)

  辛甘看得出来她不安且焦虑,抱了抱她,在她耳边轻声说了句谢谢。

  雅琪叹了口气,“谁该谢谁啊?”

  “你信我,我就该谢你。”

  “别的我也许不敢肯定,但你对宋家对爸爸……我从来没有怀疑过。”雅琪抱紧她,“不要以为自己很伟大,默默付出不求回报,辛甘,我一直知道你对我们好,我一直……感激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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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晨会,郑氏。

  辛甘一身白色高级定制套装,明艳妆容,一丝不乱的盘发,神清气慡的坐在会议桌首端,身后站着她那位专业jīng英秘书,坦然的接受着所有人或明或暗的打量。

  郑安桐进来,那些目光“刷”的集中在他身上。

  辛甘未起身,隔空向他浅笑点头。

  郑安桐一步一步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命令的口吻:“出去。”

  辛甘不以为意的笑,一弹指,秘书小姐立刻递上两份委托书复印件。郑安桐接过扫了一眼,脸色当场由白转青。

  辛甘一丝jīng彩也不愿错过,紧紧盯着他的脸,这时轻笑出声:“开会吧郑总?耽误大家时间多不好啊。”

  郑安桐目光与表qíng都冰冷,缓缓问她:“你想gān什么。”

  “作为目前‘郑氏’最大股东,我当然是想关心一下‘郑氏’的发展。”辛甘笑的甜极了,她慢慢站起来,在他耳边,用只有他听得见的声音,说:“我说过的,你敢拖宋家下水,我就一定不会放过郑翩然——你看,现在不止他,连你的亲生儿子都站在我这边。”

  “郑安桐,你这一生,血缘上与你最亲近的、倾注了你所有心血的,全都要陪我一起下地狱,我好开心,你呢?”

  她退开,郑安桐胸口起伏不已,出气一声声比进气密集,他死死盯着她那张脸。

  身边他的助理见不对劲,立即拿药出来,但还是晚了一步——郑安桐青白着脸,痛苦不已的按着胸口,仰天倒下。

  一片混乱里辛甘皱着眉,事不关己的表qíng,却连手指甲陷进掌心ròu里都未察觉。

  作者有话要说:年底各种总结与述职报告,脊椎病引起的眩晕症发作,下周更的也许不那么勤,尽量保持隔天更新

  《一面》即将登陆仙度瑞拉十二月刊,这两天就要上市了,等到杂志出来我就会把晋江的更完,抱歉久等了~

  另外官网注册满一万的庆祝番外,确定写……周燕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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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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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地方虽说也是郑宅,却不是郑安桐的那个郑,人人依旧各司其职,未见有半分担忧之色。辛甘在花园里肆意糟蹋了一圃BlackRosevil,倒拎着剪刀怡怡然喝花茶。

  陈伯晚上回来,拿了郑翩然的衣服,匆匆上车前对她说:“今晚少爷不回来,您好好休息。”

  辛甘眯着眼睛:“放心,我一定睡得很安稳。”

  陈伯少见的踟蹰,最后低声说了句“请您体谅少爷”。

  辛甘冷笑,她还不够体谅他吗?

  晚饭吃多了,夜里翻来覆去,她下去热牛奶,被落地窗前黑黢黢的背影吓了一大跳。

  “翩然?”

  她走近,他放下手里的酒杯,转过头来看向她,背对着窗外的夜,他的面容模糊,眸却异常的明亮:“医生说,差一点就来不及,幸好抢救及时。辛甘,你这次实在gān得漂亮。”

  他笑起来,讽刺而凉薄。

  “那就是说还没死嘛。”辛甘热了杯牛奶,坐在沙发里翘着腿喝。

  他走近,烈酒的味道危险而qiáng烈。

  “我知道你想阻止那个收购案,我知道你和雅琪演戏给我看。但我想,只要你开心些,那些股份送给你又怎样?就算是要我郑翩然的全部身家,也只要你一句话而已。”说着他勾了勾嘴角,抬手将酒喝gān。

  辛甘开怀:“真的?”

  “只要你开心,”他也笑,眸光却愈加冷冽,“他的心脏病,即便不受任何刺激,也没有几年了。他要死了——辛甘,你真的开心吗?”

  辛甘呼噜呼噜啜着牛奶,恍若未闻。

  他拿走她手里的牛奶,俯身将她困在双臂间,他紧盯着她的眼睛。辛甘表qíng渐冷,终于凝成一个尖锐的笑容:“他有你披麻戴孝就够了,再不济也有翩怀和翩翩,总不至于劳烦我为他送终。”

  她话音落,安静的夜,像过往的一切,沉默的残忍着。

  他看着她:“他毕竟是——”

  “郑翩然,你敢说出口!”她突然cao起杯子在沙发的红木扶手上敲开,尖厉的碎片对准手腕,他捏住她手腕,只使了一分力,夺下玻璃片,收进手中,他慢慢握紧拳。

  “辛甘,他毕竟是你父亲。”

  锋利的玻璃轻易的割进他ròu里,鲜红的血,从他掌心滴到她心上,蜿蜒不绝。

  “当年是她使计怀上了你,他根本不知qíng。后来知道你的存在,他不是没有试图补偿你。”郑翩然松开手掌,拔出深陷的玻璃片,随手将手帕缠上,“辛甘,他毕竟是你父亲。”

  辛甘觉得冷,这夜太深,牛奶与血的腥气都甜的让人想哭,郑翩然是个魔鬼,bī的她比死还要难受。

  她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他静静的,抬手用手帕未染血的一角擦。

  “……我道歉,我不该故意气他,我把授权书作废,股份还你,你拿去给他看,要我以死谢罪都可以……郑翩然,你要我怎么做都好,别再说那句话了。”

  她颤着手推开他,头深深埋下去。双臂拥抱着自己,她无法控制的浑身发抖。

  “我爸爸姓宋的!宋家一次又一次的把我赶出去,是他一次又一次把我捡回去;同学问我为什么姓辛,我答不上来,是他给我擦眼泪;我车祸差点死掉,是他跪下求她输血给我……他是我爸爸,如果不是为什么为我做这些呢?翩然,我爸爸姓宋!求求你……我爸爸姓宋……”

  她哭的像个孩子,瑟瑟的抖着,平常日子里那些不以为然与洒脱飞扬,dàng然无存。郑翩然平时最讨厌她那些故作潇洒的不以为然,总为此招惹她,可此刻当真下狠手将她的面具除离,看她崩溃,像十多年前一样无助的哭泣,他又觉得……心碎。

  这世上使得他费心的事qíng实在太少,可偏偏就这一件,他使尽浑身解数,不得其解。

  这样的对弈既然无解,多一日便是更重一重的两败俱伤,换做任何一个人,为了郑安桐他早已舍弃,哪怕是自己。

  可偏偏是她。

  他将她抱进怀里,抚着她颤栗的背,轻轻的拍着顺着。

  **

  辛甘在卧室里醒来,身边没有人,也没有睡过的痕迹,只有垃圾桶里那条血迹斑斑的手帕,与她疼的像要裂开的脑袋,才证明了昨晚不是一个梦。

  她起chuáng机械的洗漱更衣,开车去了医院。

  顾卫国如他过去几十年一样,忠心耿耿的守在郑安桐病房外,见辛甘出现,他那双绿豆大的三角眼里she出yīn狠的光。

  辛甘觉得反胃:“麻烦通报声你家主子,就说我来了。”

  顾卫国冷笑,“宋业航教出来的野种,果然一点家教也没有。”

  “比不上您家学渊源,沉沉小姐总爱穿绿色,想必是您言传身教、调教有方。”

  “……你居然敢在这里撒野!小贱货!老子废了你!”顾卫国被踩中痛脚,bào跳如雷。辛甘抬手:“请平静些,”她指指病房里面,“您家主子前车之鉴就躺在里面,您还是小心些吧,也被气的送急救就不好了!”

  说完她立刻自顾自的摇头:“哎?我怎么那么糊涂啊?谁被气死您也死不了啊!要比‘忍’字,全中国的乌guī加一块儿也比不上您呐!”

  顾卫国依傍郑安桐生存,顾太太cao持着郑家俨然女主人模样,甚至一家三口都住在郑家,名不正言不顺,所有人其实都知道那点事,但忌惮着郑安桐,没有人敢当面说半个字。今天被辛甘这样剥皮抽筋直击要害,顾卫国老脸涨的紫红,额上青筋爆的老粗,三角眼死死盯着她,脸上的ròu抖啊抖,气的反而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辛甘正赏心悦目的欣赏,一阵高跟鞋敲击地面的曼妙声音由远及近,顾太太从病房里走了出来,在丈夫耳边轻声说了几句,顾卫国犹豫了片刻,狠狠的瞪了辛甘一眼,愤怒的向外离开。

  顾太太千妖百媚的一笑,朱唇轻启:“小辛你是越来越厉害了。”

  辛甘不答她,饶有兴致的盯着她看,笑。

  顾太太掠了掠鬓,不经意似地:“怎么了?看我有哪里不对劲吗?”

  “你是说拉皮和镭she还有ròu毒杆菌那些的后遗症?放心,没那么快,看你家顾沉沉鼻子这么久还没塌,就知道那家整容医院还算靠谱。”辛甘笑的灿烂极了,“我只是觉得……你真是可怜啊!这一辈子想要的东西,没一样能得到的。顾沉沉那蠢劲和她爸爸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唯一像你的那张脸,还回炉重造去了……啧。”

  顾太太恍若未闻,仍端着那毫无破绽的笑容,辛甘擦过她身边往病房里去,在她耳边轻而快速的留了句话——

  “你边笑边咬牙的时候,脸那形状跟嫩牛五方似地。”

  作者有话要说:看到这行字的时候,你们一定都已经被雷焦了→→喜欢吃嫩牛五方的同学如觉冒犯,可以刷负一次,和我一样从来不吃那玩意儿的,麻烦刷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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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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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容扔下僵住的顾太太,推门进去转过小客厅,迎面遇到刚从郑安桐病房出来的人,在这里遇到他,辛甘着实一愣:“崔舜臣?”

  他头发剪短了一些,gāngān净净的男孩子气,即便站得那么远,辛甘都闻到了他身上阳光的味道。

  崔舜臣走近,她看了眼他来的方向,问:“你来探病?”

  崔舜臣眉宇间难得的有丝yīn郁,yù言又止,辛甘向里走去,他拉住她胳膊又放开:“不要进去了吧。”

  “为什么?”

  “因为……太辛苦了。”因为他们都是混蛋,你一个人,太辛苦了。崔舜臣也见识过许多豪门秘辛,比这龌龊不堪的数不胜数,唯独她让他觉得心疼。

  他不善于掩饰,辛甘将他的qíng绪看得一清二楚。“放心吧,伤己一百,损敌八千。”她轻松的对他眨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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