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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时_长着翅膀的大灰狼【完结+番外】(48)

  她见到齐光一行人出闸便大步的迎上来,齐光也笑着张开双臂拥抱了她,两个人仿佛久别重逢的知己莫逆。

  齐光一路劳累,这时却笑的很jīng神,他向子时介绍来人:“这是我在英国服装设计学院的学姐阮夏,你叫她Fay姐就行。”

  “这是我妹妹,盛子时。”齐光向Fay说。

  Fay为人很热qíng也很直接,接他们回去的一路上都在介绍C市的美景与美食,她没有避讳子时的qíng况,语气慡朗的对子时说:“我和盛齐光小朋友算是生死之jiāo——他救过我人生最重要的一场秀,我欠他一条命呢!所以你就尽管在我这里住下来。还有啊,孩子以后要认我当gān妈的哦!”

  子时喜欢这样像太阳般发光的人,心qíng也跟着变得愉快起来,抿着嘴笑,点点头答应。

  车子一路开到市中心,开进一片闹中取静的别墅区,最后停在一栋三层独立别墅前。

  整栋别墅都是灯火通明的,连院子里哗啦啦的喷泉都亮着五颜六色的彩灯,有两排穿着同样制服的人整齐划一的等在大门口,Fay指指,她得意洋洋的样子很可爱,挑着眉对齐光说:“怎么样?盛小少爷看着还满意吗?”

  齐光确实也需要,没和她客气,笑着说:“学姐费心了,多谢。”

  “哈哈!其实这是我姐的别墅啦,我向她借来用一阵。”Fay对齐光眨眨眼睛,调皮开心的样子简直像个小女生。

  下了车以后Fay走在前面,后面齐光轻声的告诉子时说:“Fay的姐夫姓容,容家在C市这里几乎等同G市的徐家了,我们住在这里绝对不会被人打扰。”

  他费了这么多心思为了令她安心待产,子时感动又感激的对他笑笑。

  作者有话要说:秦宋(卖萌):亲妈!司徒徐徐生孩子那事儿是我gān的!这回总不是我了吧?

  作者(摸头):小六最乖了~这回不用你辛苦了哟~

  骁爷(卷袖子):秦小六你滚过来,跟爷解释下什么叫“司徒徐徐生孩子那事儿是你gān的”!

  秦宋(被按倒):亲妈救命!救命啊啊啊啊啊啊啊!

  作者(望天):今天天气不错耶~

  秦宋(被打的半死):亲妈……你好狠的心……

  盛总(心有戚戚眼):秦总,我来教一个成语:所托非人。

  作者(抗议):可是他没托付我什么啊!

  小白(面无表qíng):学弟,你把所托两个字去掉,就很jīng准了。

  作者:……

  ☆、第48章

  C市的生活对子时来说像是在山中,不知外面日月长短。

  起初他们安顿下来,休息了两天以后Fay开始带着他们熟悉这里的环境。他们住的地方出去就是C市的市中心,自然是什么都有。最高的那栋大楼听说是梁氏集团,Fay有一个姐姐一个妹妹,姐姐嫁进了容家,妹妹则是梁氏集团的总裁夫人。所以齐光决定带子时走,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她,确实稳妥。

  在梁氏集团的右后方、离的他们住的地方不远处有一家私人医院,是梁氏旗下的,据说妇产科尤其好。

  梁氏集团……子时听了两遍觉得耳熟极了,还好她认识的人不多,挨个的想过去,总算叫她想起来了——她那本《冰山美男记》的男主原型不就是来自梁氏吗,陈遇白,据说是那里的高层来着。

  《冰山美男记》后来没有再画下去,她又一次坑了……不知道冯一一现在过的好吗?谢魔王是不是又在折磨她了?

  子时聚jīng会神的想念冯一一和谢嘉树,仿佛与这件事有关的、没有别的什么人需要想起。

  齐光的身体弱,子时是孕妇,两个人都不能多跑劳累,又都不是爱热闹的人,后面齐光就让Fay去忙她的,他们兄妹两个就在别墅里安稳的住了下来。

  生活安定下来以后,齐光为子时请了五个家教,分别教音乐、画画、文学欣赏、瑜伽,还有一个金发碧眼的老外是教英文的。

  音乐课不教基础也不学发声,上课的时候常常是放一些优美乐章欣赏,简直像是给子时肚子里的宝宝做胎教。教课的是个长头发的漂亮女人,来自C大的音乐学院,说话声音极为动听,每一段音乐都能说出几个典故或者故事,配着每日不同的茶点与窗边的阳光或者雨雪,令人心旷神怡。

  文学欣赏也就是阅读一些有趣的书籍,因为并不是需要应付考试,老师的安排是子时对什么感兴趣就读什么,学识渊博的大学中文系老师是个风趣的年长女子,野史段子讲的绘声绘色,子时常常听的入迷不已。

  画画是子时最喜欢的课程。她小时候住的那个地方有很多关于画画的书籍,在漫长而孤单的成长岁月里,她曾经漫无目的的一本一本的翻过那些书,虽是囫囵吞枣,但是人生最初读过的书总是印象最深刻的,现在有老师从头开始细致系统的教,她发现基础课程的理论都是以前在书上看过却不明白的,现在得解疑问,那种解开多年迷思的感觉简直不能再棒!

  老师对她的天份极为惊讶,并且鼓励她尝试油画和水彩画,然后从中挑选一种,以后专攻此项。但是子时怀着孩子呢,不敢碰油墨水彩的,老师就先指点着她铅笔素描。

  齐光因为是念服装设计的,素描也是有两下的,兄妹两个就时常切磋:在晴好的日子里将两个画架搬到院子里,对着一丛花悠闲的画上一个上午;下雨的时候,燃着壁炉的客厅很暖和,窗边的高脚小几上放着色彩鲜艳的水果盘,兄妹俩一个窝在沙发里、一个坐在椅子上,一下午除了壁炉里轻微的火焰燃烧声,只有铅笔在画纸上“沙沙”划过的声音。

  岁月如此静好。

  这些课程都太安静,所以还安排了一天上瑜伽课。子时有着身孕,当然不会做很大的动作,那个身材纤细的瑜伽老师是已经生过两个孩子的了,教的动作都是轻柔舒缓的,而且据说有利于顺产。

  每周五是子时上英语课的时间。说是学英语,其实只是学一些最简单的口语。老师是一个英国女人,嫁到中国已经有很多年了,有个女儿和子时同岁,子时磕磕绊绊重复单词的时候她会很温柔的对子时笑,子时最喜欢她,也最敢和她多说话。有一次齐光不在家,上课的时候子时小心的问这个老师:“英语的发音是分腔调的对吗?”

  “当然,亲爱的!我们英式发音更古老。”

  “那——没有冒犯的意思,我只是想知道这句话用纽约腔是怎么说的?”

  老师按照她的要求用美式发音读了一遍。子时跟着读了一遍,老师笑着问:“是想起了谁吗?宝贝,你笑的很美,从未见过。”

  子时手背轻轻贴在脸颊上,摇头轻声说:“并没有。”

  老师们来家里上课是周一到周五,一般上午两个小时,下午一个半小时,这种程度对子时来说毫无压力,反而使人觉得生活充实并且心qíng开朗。

  周末的时候齐光会带她外出至少一次,和Fay共进晚餐,或者是去哪一个地方走一走。

  几个月下来,老师们换过几次,从头到尾都是清一色女教师,到后来英语老师因为女儿怀孕来不了了,英语课竟然就停了,子时问起,正在看杂志的齐光脱口而出:“暂时还没有面试到合适的呢!口音地道的嫌不够耐心温柔,耐心温柔的嫌长得不好看,长得好看、口音地道、耐心温柔——可惜是个男的。”

  子时觉得奇怪:“男的为什么不行?”

  齐光正翻杂志的手一顿,不着痕迹的扯开话题:“对了,我刚才正想问你:产检是明天去还是后天?”

  孕妇现在脑袋有些迟钝,被他一问,想了很久才呆呆的说:“啊……我也忘了。”

  齐光嫌弃的看了她一眼,开始翻手机上的记事本。

  子时摸摸隆起的肚子,对肚子自言自语的说:“又要去做检查啦~”

  齐光一边翻着手机一边笑,偶尔抬头看她一眼,却发觉她神qíng中掩饰不住的惆怅之意。

  他放下手机,柔声问:“子时,你在想他吗?”

  子时一只手扶着后腰,一只手轻轻的抚在肚子上,笑着摇了摇头。

  齐光请那么多的老师来家里,说是上课,其实就是陪她。她知道都是为了让她忙碌一些、没有时间胡思乱想。

  可是想念与忙碌没有关系啊,况且她也不必特意空出时间想念,因为那个人……一直就在她心里。

  听音乐的时候会猜测他喜欢的曲目,读书的时候会想起他坐在书房里处理文件的样子,练瑜伽的时候心想他要是看到肯定会笑话她动作笨拙,说英语的时候会忍不住问老师——子时认识的人里面,只有那一个说着一口纽约腔的英语。

  还有,自从学会了素描,她每一天都在画他的轮廓。

  怕自己忘记他的样子,也怕以后孩子问爸爸是什么样的、她无言以对。

  其实直到现在,孩子都快生下来了,子时仍旧怀疑自己这么做对吗?如果真的为了他好,是不是应该狠狠心不要这个孩子,而不是逃跑?

  她并不觉得自己做得对,只是比起其他的做法,她只能逃跑。她不能放弃自己的孩子,所以她放弃了他。

  心里面对他很愧疚很愧疚,所以并不敢把想念说出口,对着齐光不敢说,连对着自己都不敢说。

  但是……盛承光,我真的好想你。

  C市的岁月静好,G市却仿佛修罗场一般。

  子时不见了,盛家和谢家的调查都停滞了,有人试图沿着线索把爪子伸进C市找寻,可还没挨到边就被狠狠剁了,上头的主子还收到了来自C市黑白两道的警告,这条线便彻底断了。

  事qíng回到原点,盛承光和谢嘉云都没把柄,两家却已经闹翻了。于是两边开始积极的和解,谈判、谈判、再谈判。

  盛承光和谢嘉云在生意场上可真是一对金童玉女,两人未见一面却默契十足的同时出手拆台,盛家和谢家的合作项目有一个算一个,纷纷谈崩了,到底走到了拆分的阶段。

  然后就是怎么拆、拆多少。

  这项工程远比想象中的浩大,盛承光和谢嘉云都是卯足了劲,大半年过去,总算理出了一些眉目。

  然后,这一对蛰伏已久的金童玉女才将战争真正的打响了——皇帝坐稳了龙椅,造反派自然要一个一个的清算。两边都是大家族,要清算那些世袭遗老哪有那么容易?可是盛承光要为盛明华报当年的仇,谢嘉云要为谢嘉树扫清障碍,两个人都是热火朝天、gān劲十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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