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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歌_饶雪漫【3部完结】(66)

  “别学我用成语!”她察言观色,得意地笑着说,“你退啥,怕我打你么,不过你的样子,真的很欠扁。”

  “要动手,你未必是赢家。”我说,“不信你可以试试。”

  她真的不怕死地扑上来,我闪过,一个反手,将她按倒在地。

  三年的跆拳道不是白学的。

  我放开她,她láng狈地从地上爬起来,架了个多余的马步,手指一上一下点着我的脸威胁我说:“既然你这么了解我就应该知道,我有很多朋友,不一定要自己动手。”

  “都是些什么朋友?陪你吃喝玩乐,刷爆你的信用卡,偷了你的手机,卖了你的PSP,骗你跟别人上chuáng,还是直接就抢了你男朋友那种?小朋友你挺好,这次的事不是小事。吸毒贩毒,你以为这些是小说里电视里搞着玩的吗?别以为你打着未成年的招牌,就可以替人家顶包,到头来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她qiáng撑着哼哼:“我愿意为他死,管你屁事。”

  我在椅子上坐下:“悉听尊便。”

  “你以为你很了不起吗!会点三脚猫功夫,就可以这样随随便便地教训我?”她显然被伤了自尊--可以想象,在她这样的年纪,自尊可能是她唯一拥有的东西,“你敢说,你从没被男人骗过?从没被男人打过?从没为男人奋不顾身过?如果真是这样,那么我真不知道该恭喜你还是同qíng你,欧,巴,桑!”

  我微笑着说:“至少我不会贱到被人卖了还替人数钱的地步。”

  “我要杀了吴媚媚那个臭八卦婆!”她猛地推开我就往门外冲去。我一把拉回她。她转过身想咬我手臂,我灵巧地避开。她重心不稳,又跌坐在地上,地板砖有些滑,她爬了两下没爬起来,gān脆就坐在那里嚎啕大哭起来。

  我总算了解方律师嘴里的“神经质问题少女”到底是什么意思。难怪他要选择先去洗车而把这个烫手山芋扔给我来对付。

  “我再问你最后一次,本月13号,也就是上周五晚上七点一刻,你在哪里?”等她哭够以后,我走近她,蹲到她身边,递给她一张纸巾,换了一种态度,温柔地问。

  “你丫是复读机么?”她问。

  “是的。”我说。

  “律师在办公的时候可以笑吗?”

  “我只是个小助理。”我答。

  “好吧。”她说,“既然你这么想知道,告诉你也无妨,那晚我在网吧。上网上到早上七点多,然后我就坐飞机去上海看陈奕迅的演唱会了。很High的哦,你有没有看过?”

  “一个人?”

  她警觉地看我一眼,不答。

  “其实在这之前你们吵架了,所以那一整个晚上,你们都不在一起对不对?而且,你一直打他的电话,但是他都关机,对不对?所以那些毒品,其实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对不对?你非往自己身上扯,就是想bī你妈妈花钱替他请律师对不对?”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洛丢丢从地上爬起来,一直爬到沙发上,在沙发的角落,抱住自己,不再说话。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小小声声地说:“其实你们不用这么麻烦去找证据证明他很花心啥啥的。我早就知道他有很多女朋友,但他那么帅,对我那么好,人前人后都叫我老婆,吃个葱油饼还分我一半,我舍不得。”

  我不得不对九零后的审美深表怀疑。至少从照片上看,那小子huáng头发,小眼睛,一副一辈子都睡不醒的样子,我真不知道“帅”字从何来。

  更何况,葱油饼很值钱么?她舍不得的到底是什么?

  “你恋爱过吗?”她表qíng不屑地说,“不过你长了副老姑婆样,那种没有他就活不下去的滋味你一定没有体会过吧。所以,你不会懂的。我说了也是白说。”

  我从方律师桌上拿过一张白纸,一支笔,对她说道:“不说也行,你把那一两天和贱贱之间发生的事qíng经过都写在这上面。记住,要事实,不该写的千万不要乱写。”她qiáng撑着哼哼:“我愿意为他死,管你屁事。”

  我在椅子上坐下:“悉听尊便。”

  “你以为你很了不起吗!会点三脚猫功夫,就可以这样随随便便地教训我?”她显然被伤了自尊--可以想象,在她这样的年纪,自尊可能是她唯一拥有的东西,“你敢说,你从没被男人骗过?从没被男人打过?从没为男人奋不顾身过?如果真是这样,那么我真不知道该恭喜你还是同qíng你,欧,巴,桑!”

  我微笑着说:“至少我不会贱到被人卖了还替人数钱的地步。”

  “我要杀了吴媚媚那个臭八卦婆!”她猛地推开我就往门外冲去。我一把拉回她。她转过身想咬我手臂,我灵巧地避开。她重心不稳,又跌坐在地上,地板砖有些滑,她爬了两下没爬起来,gān脆就坐在那里嚎啕大哭起来。

  我总算了解方律师嘴里的“神经质问题少女”到底是什么意思。难怪他要选择先去洗车而把这个烫手山芋扔给我来对付。

  “我再问你最后一次,本月13号,也就是上周五晚上七点一刻,你在哪里?”等她哭够以后,我走近她,蹲到她身边,递给她一张纸巾,换了一种态度,温柔地问。

  “你丫是复读机么?”她问。

  “是的。”我说。

  “律师在办公的时候可以笑吗?”

  “我只是个小助理。”我答。

  “好吧。”她说,“既然你这么想知道,告诉你也无妨,那晚我在网吧。上网上到早上七点多,然后我就坐飞机去上海看陈奕迅的演唱会了。很High的哦,你有没有看过?”

  “一个人?”

  她警觉地看我一眼,不答。

  “其实在这之前你们吵架了,所以那一整个晚上,你们都不在一起对不对?而且,你一直打他的电话,但是他都关机,对不对?所以那些毒品,其实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对不对?你非往自己身上扯,就是想bī你妈妈花钱替他请律师对不对?”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洛丢丢从地上爬起来,一直爬到沙发上,在沙发的角落,抱住自己,不再说话。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小小声声地说:“其实你们不用这么麻烦去找证据证明他很花心啥啥的。我早就知道他有很多女朋友,但他那么帅,对我那么好,人前人后都叫我老婆,吃个葱油饼还分我一半,我舍不得。”

  我不得不对九零后的审美深表怀疑。至少从照片上看,那小子huáng头发,小眼睛,一副一辈子都睡不醒的样子,我真不知道“帅”字从何来。

  更何况,葱油饼很值钱么?她舍不得的到底是什么?

  “你恋爱过吗?”她表qíng不屑地说,“不过你长了副老姑婆样,那种没有他就活不下去的滋味你一定没有体会过吧。所以,你不会懂的。我说了也是白说。”

  我从方律师桌上拿过一张白纸,一支笔,对她说道:“不说也行,你把那一两天和贱贱之间发生的事qíng经过都写在这上面。记住,要事实,不该写的千万不要乱写。”“你替我写。”她把纸推给我说,“我不会写字。”

  “好吧。”我无奈地对她说,“你说,我写。”

  她端坐到沙发上,咳嗽两声,开始:“那是一个风和日丽的清晨,蓝蓝的天上飘着朵朵的白云,朵朵的白云下面飞着只只的小鸟,有一只小鸟的翅膀上,不小心粘上了一块口香糖,所以她飞不动,啪的一声,掉了下来,摔死了——咦,你怎么不记录?”

  “继续,”我说,“我记有用的就好。”

  “没了。”她凑近我跟我谈条件,“这样,如果你可以救他,你想我咋说我就咋说,如何?”

  “怎么救?他确实做了错事,不仅我,方律师,你妈,任何人都救不了他。反倒是你,作伪证罪责难逃,你想清楚了。”

  “我很不喜欢别人威胁我的。”她说

  “看来你喜欢别人揍你。”我说,“别说我没提醒你,少管所的警察真的会打人。你吃饱了撑着硬要把自己往里面塞,谁都没办法。”

  “你这么说,我才发现我饿了。”她眼光闪烁地说,“没吃饱我什么都想不起来。”

  很好,这点耐心我还是有的,于是我问她:“想吃什么,我去替你买。”

  她不信任地看我一眼,意思是“你有这么好?”但紧接着就像模像样地吩咐我:“麦当劳的辣jī翅,要四对,再加个红豆派。当然有杯热可可最好不过。对了,钱找吴媚媚要,我没钱。”说完这些,洛丢丢忽然两眼放光地盯住我的胸口,我未反应过来,她已经伸出手一把拉住我挂在胸前的挂坠,夸张地喊道:“喂,这么有个xing,一看就是男人的东西哦。好看死了,送给我吧!”

  我把挂坠猛地从她手里夺回,起身把纸笔拍到桌面上:“给你半个小时,老老实实写,我去给你买完麦当劳回来收。”

  她不满地嘟起嘴,眼睛仍好奇地看着我胸前那玩意。

  “送我嘛。”她说,“送我我就什么都说。”

  我真不知道该羡慕她还是轻视她,人命关天的事,在她看来不过是儿戏。本段文字百度不让发,大概内容就是马卓背诵了《刑法》中关于吸毒贩毒的处罚规定,以此来对洛丢丢施加压力,让她说出实话。

  对未成年少女的唯一方法就是恐吓加威胁,包治百病。对这个神经兮兮不懂礼貌的洛丢丢尤其应该如此。

  我背诵完,满意地看了她发白的小脸一眼,迅速走到门边,拉开门走了出去。2)

  如果想要忘掉一种东西的存在,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它一直在那里。

  对我而言,胸口的挂坠就是这样。

  我承认我很珍惜,因为那是他留给我的唯一纪念。有时我会天真地想,他的护身符,如果我好好保护,想必他也会过得不赖吧。那年冬天,当他像空气一样从我的生活中消失以后,我也曾经试图想要伸手抓住些什么,以此来告慰我单薄伤感的初恋。但很快我就发现这是一件不可取的事,他不会再回来,我的17岁不会再回来,往事不会再回来,甜蜜伤感统统都不会再回来。要来的永远只有一个又一个的明天,不管你愿意不愿意喜不喜欢,每日清晨睁开眼,它都会准时地好脾气地再次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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